1.
年氏上市一事如火如荼地進行,作爲年氏領頭人,年柏彥這幾天忙得更是不可開交,但小靜好每天的接送工作還是落在年柏彥身上。他平日起*就早,送孩子上幼兒園也不是件困難事,只是晚上接她回家後,年柏彥有時候也要返回公司開會。
這一天,年柏彥將小靜好接回家後接到了素葉的電話,她需要開個會,會晚一點回家,又問他忙不忙,要是忙的話就讓小雅晚一點下班。年柏彥當然不願意將孩子交給別人看管,安慰了素葉後就帶着小靜好去了公司。
小靜好是年氏的常客,跟着年柏彥一起開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次一如既往地坐在年柏彥身邊,自己悶頭玩着玩具。年柏彥則跟着公司核心高管們在商討有關上市的細節問題,身邊的小靜好很乖巧,不哭不鬧也不搗亂,就自己跟自己玩。
等商討完其中一個環節後,年柏彥轉頭看着身邊的小靜好,見她也不玩玩具了,趴在桌上,埋着臉,不知道在幹什麼。
年柏彥打斷了銷售部總監的報告,大手輕摸了小靜好的頭,低聲問,“怎麼了?”他怕她哪裡不舒服。
小靜好擡頭,眼睛淚汪汪的,“爸爸,如果這個時候我想吃草莓的話你會不會討厭我?”
原本是嚴肅的會議氣氛,小靜好的這句話使的所有人都笑了。年柏彥也笑了,“爸爸怎麼會討厭你?以後想吃什麼就跟爸爸說,不要一個人悶着不說話。”話畢,吩咐簡言去準備些草莓。
簡言當然不敢怠慢,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他們的年總是出了名的愛老婆疼孩子的主兒?很快地,草莓洗好切好送進會議室,精緻的碟子上還配了可愛的小叉子。小靜好就十分懂事地端着草莓去旁邊的沙發上吃了。
年柏彥又投入了會議內容,十分鐘後,他想看看小靜好吃完沒有,回頭一瞧卻見她正對着鏡子吃草莓,十分不解,說,“好好,不能照鏡子吃東西,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吃。”
小靜好轉頭看着年柏彥,甜甜地說,“爸爸,我照着鏡子吃草莓就可以吃到雙份的了,而且,還能給爸爸省錢。”
會議室裡的高層們都被她童稚的言語逗笑了,年柏彥也忍不住樂出了聲。
2.
年柏宵被列爲偶像型賽車手,緣於他一次次極好的成績和帥氣的外表,他的曝光率愈發地高。年柏宵跟小靜好的關係很鐵,用小靜好的話來說就是,我是你的老師,你是我的老師。很簡單的就是,年柏宵在小靜好面前經常說英語,三歲大的小靜好已經學會了用英語跟年柏宵交流,而小靜好除了平時上國際幼兒園外,素葉又給她報了個國學班,國際幼兒園注重孩子的自由性,而國學班是能夠讓她打小就瞭解中國文化,所以小靜好每天都會在背三字經這類的國學課本,所以,年柏宵也能通過小靜好了解中國文化。
這一陣子,年柏宵比完了賽事就回北京躲狗仔隊,自告奮勇地肩負起督促小靜好學習的重任。一天,小靜好在背三字經,奶聲奶氣地背誦着: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年柏宵坐在沙發上,啃着蘋果豎着耳朵在聽,小靜好將課本放下,跑到沙發旁,然後爬呀爬的窩進了他的懷裡,嬌滴滴問,“小叔叔,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年柏宵問,“什麼?”
“就是我剛纔背的三字經啊,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年柏宵想了想,十分認真地說,“這樣不對。”
小靜好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狗不叫就要趕它走嗎?現在的*物狗都不叫。”
小靜好撓了撓頭,一頭霧水。
“所以,寫得不對,我認爲,缺乏人性。”年柏宵嘆了口氣。
這時,素葉和年柏彥從超市回來,小靜好便跑上前跟年柏彥說了這件事,年柏彥無語地看着年柏宵,搖了搖頭,然後跟素葉說,“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葉葉,是我沒管好和教好柏宵,是我錯了。”
素葉悲憫地看着他,點了點頭,然後拉過小靜好的手說,“走,咱們不跟小叔叔玩啊。”
小靜好就這麼被領走了。
年柏宵一頭霧水地看着他們,然後嚷嚷道,“我說錯什麼了?喂!我現在的漢語不要太好,看嘛,我都學會說上海話了。人家狗不叫就不要它了?哪有這個道理?”
年柏彥和素葉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搭理他。
3.
某天,小靜好坐着年柏彥的車回來,回到家裡後她就坐在了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年柏彥上前跟她說,“媽媽不是說了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手。”
“爸爸~~”小靜好摟住了他的脖子。
年柏彥一看這樣就知道她必然是心裡有事,便抱着她一起坐在了沙發上,問她怎麼了。小靜好眼珠子轉了轉,問,“是爸爸更疼好好還是媽媽呀?”
年柏彥笑了,“爸爸媽媽都是一樣疼好好的。”
“那我調皮的時候媽媽還責備過我呢,還讓我罰站,爸爸會嗎?”小靜好十分認真地問。
年柏彥回答,“爸爸當然不會責罰你了。”
小靜好放心了,拉着年柏彥的手說,“幼兒園老師跟我說,她要開個很小型很小型的家長會議,我想了想,覺得還是爸爸去比較好。”
“要開家長會了?”年柏彥笑問。
小靜好點頭。
“可是什麼是很小型很小型的會議?”
小靜好咬咬脣,耷拉着腦袋,半晌後小聲地說,“很小型很小型的會議就是……只有班主任和爸爸兩個人……”
4.
這一晚,年柏彥一家三口在家中吃飯,小靜好吃得津津有味,突然,放下了筷子問年柏彥,“爸爸,離婚是什麼意思呀?”
年柏彥疑惑,“是說跟你說的這個詞?”
素葉也不解地看着小靜好,他們兩個可從來沒在孩子面前說過離婚兩個字。
小靜好說,“奇尊哥哥今天跟我說,他們班上有個叫小胖的小朋友,父母離婚了,我問奇尊哥哥什麼是離婚,奇尊哥哥也說不出來。”
年柏彥這才鬆了口氣,跟小靜好解釋,“離婚呢就是爸爸和媽媽不會生活在一起了。”
“那能像我們一樣在一起吃飯嗎?”
年柏彥想了想,“也許會在一起吃飯,但不是經常。”
小靜好又問,“那能像我們一樣天天見面嗎?”
“天天見面不能啊。”
小靜好突然就哭了,撲到了年柏彥的懷裡,說,“我要天天跟爸爸在一起,爸爸,咱倆不要離婚好不好?”
年柏彥愕然。
然後小靜好又跑過來拉住了素葉的手,哭得悽慘,“媽媽,我也不要跟你離婚……”
素葉和年柏彥:……
5.
年氏成功上市,全公司上下都爲之歡騰,年柏彥也一躍成爲年氏集團主席,他持有年氏最多股份,作爲大股東的他,責任愈發地大。年柏彥召開了視頻會議,在會議中主要針對這次的上市行爲進行總結,除此之外,還要宣佈下一步的戰略部署。
參會人員全都正襟危坐西裝革履,都在緊張討論着年氏未來發展計劃。突然,屏幕上出現了一張可愛的小臉,在嘀嘀咕咕地唱着歌,然後衝着鏡頭熱情地打着招呼,“爸爸,好好愛你呦~~”
所有參會人員都愣住了,誰都沒料到視頻中會突然冒出個小鬼頭來。
緊跟着出現了兩隻女人手,一把將小靜好撈在了懷裡,對着鏡頭十分尷尬地說,“對不起啊,各位,抱歉抱歉,你們繼續。”是素葉,跟着大家說抱歉。
年柏彥忍不住笑了。
其他人也忍着笑。
“那個……不好意思啊,插一句。”素葉剛要關視頻,突然想起件事兒來,又微紅着臉重新面對鏡頭,說了句,“老公,那個……今晚你早點回家啊,有你愛喝的湯。”又補上了句,“說完了,你們繼續。”
對方關了視頻。
年柏彥支着額頭,強忍着笑,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6.
楊玥再一次被家裡人催着相親,無奈之下只好求助紀東巖,紀東巖大義凜然說,好,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相親。
這是他們兩個說好的,在面對各種相親奇葩男後,楊玥被摧殘地遍體鱗傷,紀東巖看着於心不忍,就跟她提議,以後再有相親,他親自在現場爲她把關。
這一天,楊玥應邀參加相親,對方約在了星巴克咖啡,紀東巖早早就拿着報紙坐在斜對角的位置上等候了,楊玥來了之後,剛坐下就收到了紀東巖的一則短訊,寫道:一看這人就不靠譜,快餐式,要不然怎麼能約在這種地方。
楊玥將手機收好,擡眼看着對面的男人。根據資料上說,他今年三十歲,一名技術主管,月收入很穩定,在北京有房有車。楊玥又看了一眼照片,跟着本人對比了一下,遲疑地問,“照片上的人是你嗎?”
照片上的小夥子光鮮亮麗,但眼前這個……像是比照片上的老了十歲多,等等,他是髮際線高啊還是有點禿頂啊,這樣的人……貌似腎虛吧?
男人清了清嗓子,“當然是我,怎麼?看着不像啊?你們女孩子喜歡ps一下照片,我們男孩子就不能ps了?”
男孩子……
楊玥愕然,想起了老男孩兒。
“啊……”楊玥禮貌地保持着笑容。
“我開門見山吧,我這個人沒有*嗜好,抽菸喝酒一向不會,我很傳統,你不泡吧吧?我最討厭那種去酒吧的女生,還有,聽說你是警察,這樣也挺好的,你也知道在北京這種地方認識警察醫生什麼的都好辦事兒。咱倆結婚呢,我這邊能出一套房子,但裝修錢你得出,也算是你的嫁妝了。婚後我媽可能會跟咱們生活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不會時間太長,你想接你父母過來住也可以,我這個人很通融的。”男人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末了,又補上了句,“不過,也最好不要住太長時間。”
楊玥只覺的暈乎乎的,下意識說,“我父母有自己的房子,他們不會跟我住在一起的……”
“那就太好了,你看咱倆年齡很配,職業也很配,來之前我又看過黃曆,說是諸事順利,要不咱倆就在一起吧。”男人高興地說。
楊玥一個頭兩個大,怎麼了就在一起啊?
“女人的青春很短的,你看你從事警察工作,挺危險的職業,一般男人誰敢要你啊?”
楊玥聽了這話後不悅了,剛要開口拒絕,就聽身後揚起一道嗓音,“玥玥。”
楊玥回頭,是紀東巖。
疑惑,他一向是按兵不動的,今天怎麼主動現身了?
“走吧。”紀東巖直截了當。
“啊?”
紀東巖乾脆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哎你誰呀?”相親男起身衝着他喊。
喝咖啡的人全都看向這邊。
紀東巖折回來,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大鈔放在桌上,淡淡說了句,“她是我老婆。”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咖啡算我請,給你剩裝修錢,下次相親的時候別再張口跟女人要錢。”
話畢,拉着楊玥就走。
相親男先是愕然,然後在衆人嘲諷的笑聲中反應過來,臉漲得通紅,咒罵,“有錢就了不起啊?”拿起桌上的大鈔揣進了兜裡。
7.
紀東巖攪亂了楊玥的相親。
楊玥倒是心情極佳,路過7-11時央求着說,“大叔,給我買點糖唄。”
紀東巖停了車,再回來時扔給了她一袋子的棒棒糖。
“小氣,那麼多巧克力不買?”
“我得學學怎麼勤儉持家。”紀東巖似笑非笑地說。
楊玥笑了,“行了,至於嘛,這種相親男我見多了。”
紀東巖將車子開到了路邊兒,停下來,轉頭看着她,“你說你都找的什麼人吶?一個比一個奇葩。”
楊玥嘴裡喊着棒棒糖,“接下來怕是連這種奇葩都沒有了,誰讓你跟他說我是你老婆了?”心裡卻在咚咚敲鼓。
“我是出於咱倆的前世情緣才替你出頭的,你要是嫁給那種人,腸子都悔青了。”紀東巖摸了摸鼻子,“再說了,上輩子你不是我老婆嗎?孩子都有了。雖然說這種事聽着就荒唐,但拿來做替你解困的藉口也不錯。”
楊玥聽他這麼說,心裡泛着甜,吃了會兒棒棒糖後,睨着他,陰慘慘地笑了。紀東巖開了車,在引擎發動的瞬間,甩出了句,“要不你也別那麼麻煩了,跟我在一起吧,省事兒。”
車子瞬間就竄了出去。
竄出去的還有楊玥的心,她先是愕然,然後試探性問,“大叔,你……什麼意思?”
“好話不說第二遍。”紀東巖嘟囔了句。
楊玥喜悅言於表,“你的意思是,你承認自己是海生了?你要跟宜英再續前緣唄?”
“臭美什麼啊?把安全帶繫好!”紀東巖沒好氣地說。
“什麼嘛,你說說啊,你什麼意思啊。”楊玥扯着他的胳膊輕輕晃盪,心裡卻美開了花兒。
“什麼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多明確啊,以後別再搞那些沒用的相親,都是些什麼人啊?結婚本來是挺高興一事兒,弄得跟做買賣似的有利可圖。”紀東巖皺着眉頭說。
楊玥嬉笑着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胳膊,“大叔,你真好。”
紀東巖被她這麼一摟,心底深處就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滋生,很淺很淡,卻很甜,但還是不表於面,硬邦邦地說,“你記住啊,以後別再叫什麼海生海生的,名字土的掉渣!”
楊玥噗嗤樂了。
紀東巖趁着轉彎看了她一眼,她的笑如枝頭梨花,很美。
8.
升爲機長的葉淵更忙了,有時候經常會飛國際線,一走就走很多天,不過每次回來,他都會帶各種禮物給要要和蓓蓓。
這一晚,葉淵終於舒舒服服泡了個澡鑽進了被窩,摟着要要感嘆,還是家裡的*舒服啊。
幾天不見,要要自然是想他,整個人溫順地窩在他懷裡,像只慵懶的貓。葉淵摟着她,自然而然就熱血沸騰,有了反應。
要要有點緊張,說這個時間怕是蓓蓓沒睡着呢,葉淵便下了*,出去看了一眼,回來後把房門關上,一下子撲到了要要身上,熱情如火,“蓓蓓已經睡着了。”
大手變得不安分,卻逗得要要嬌喘連連。
兩人正漸入佳境時,房門就被蓓蓓給推開了。
葉淵嚇了一跳,趕忙停住脫衣的動作,要要也愕然,更是一臉尷尬,趕忙穿好睡裙。蓓蓓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爬尚了*,摟着葉淵的胳膊說,“我要爸爸摟着我睡,爸爸,蓓蓓都想你了。”
葉淵簡直哭笑不得,只能作罷。
蓓蓓躺在兩人中間,一邊抱着要要的胳膊,一邊摟着葉淵的胳膊,又閉上了眼,良久後含含糊糊地說,“爸爸媽媽,等我睡着了之後你們再把我抱回我的房間吧,要不然你們怎麼給我生小地弟和小妹妹啊。”
要要驀地瞪大雙眼,看着葉淵,葉淵卻忍俊不止了。
9.
葉淵終於吃了飽,要要卻累得氣喘吁吁,趴在*上只剩下喘氣兒的力氣。葉淵看見她美麗的後背,貪念讓他又忍不住俯身了上去。
要要嬌聲抗議,葉淵卻像是個貪吃鬼。
熱吻落下時,要要箍住了他的臉,說,“問你件嚴肅的事兒。”
葉淵笑,“什麼事兒非得在*上說?”
要要衝着他一伸手,“那些照片呢?你老是拿着那些照片威脅我,我現在都嫁給你了,還給你生了孩子,總得把照片給我吧。”
葉淵忍不住笑出聲。
“跟你說認真的呢,別笑。”
葉淵憋着笑,低頭在她耳畔說了句,緊跟着要要羞怒,捶打着他,“你個壞蛋,沒有照片你竟然還敢威脅我?你太可惡了!”
葉淵爽朗大笑,一把摟住了她,“不使點手段怎麼抱得美人歸?”
“別碰我!”
“晚了,我又想碰你了,來吧,讓小爺爽爽~~”話畢,葉淵又是一個餓虎撲食。
10.
素凱難得請了假,拉着葉瀾一起到了國外去選購結婚的東西,整整幾天,葉瀾都處於亢奮的狀態。這一天,又是逛了一整天,回到酒店的時候素凱已經累趴下了。
等葉瀾換好了衣服出來想讓素凱瞧瞧好不好看時,見他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着了。她上前,輕輕推了推他,他沒動靜。葉瀾湊近看他,俊臉上很是疲憊,忍不住親了他一下,他還是沒反應。
葉瀾瞅着他的臉瞅了半天,想了想,歡快地進了房間。
半夜,素凱突然被什麼動靜驚醒了,睡眼朦朧地環顧一圈,才發現自己已經平躺在了沙發上,剛要起身,覺得胸口有什麼在壓着他。低頭一看,是葉瀾趴在他身上也睡着了。長髮就那麼隨意散着,很是依賴地膩在他胸前。
素凱心中柔軟,起身的動作變得輕柔,然後,將葉瀾抱回了*上,葉瀾睡得很沉,許是逛了一天街也累了,嘀咕了句翻身就繼續睡了。
素凱打算去趟洗手間回*上繼續睡,剛進洗手間沒多久就發出一聲驚吼,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似的。葉瀾被這聲驚醒了,揉着眼睛進了洗手間。
素凱轉頭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臉,惡狠狠說,“你的傑作?”
他的臉已是被畫得青面獠牙,原本帥哥一枚,被畫成了惡鬼。
葉瀾撲哧笑了,跟他說,“萬聖節快樂啊,素警官。”
今天是萬聖節,素凱倒是知道。
“你也知道今天是萬聖節啊,這個時間,猛鬼出動啊。”素凱壞笑,衝上前一把將葉瀾抱了起來。
“啊,不帶你這樣的啊,我都累死了。”
“我正好休息過來了,我這隻惡鬼準備吃人了!”素凱說着將她扔進了臥室的大*。
女人嬉笑聲和男人的“恐嚇聲”混在了一起。
11.
素葉又懷孕了。挺着大肚子,超級愛吃酸的,無酸不歡。這可忙壞了年柏彥,大小超市近乎所有的酸食都給她搬回家。懷好好的時候他不在身邊,着實內疚,所以這胎他可謂是盡心盡力,親力親爲。
晚上,素葉好不容易不折騰了,他才躺下。素葉難受地在他身邊直哼哼,不停地責怪爲什麼不是男人生孩子,年柏彥任由她的牢騷和折騰,這在他認爲,是再幸福不過的事了。只是,看着她難受,他也着實心疼。輕輕摟過她,伸手爲她輕撫胸口,希望她能好受些,在他溫柔的安撫下,素葉總算是舒服了不少。
“上一次也是這麼辛苦嗎?”年柏彥輕聲問。
素葉懶懶點頭。
年柏彥一臉內疚,將她摟緊,大手又覆在她的肚子上,輕嘆,“我現在每一天都提心吊膽,葉葉,要不然住院吧,大不了我每天在醫院陪你,又不是沒陪過。”
素葉知道他擔憂什麼,笑着往他懷裡鑽了鑽,“人醫生都說了,壓根就沒事兒,這次一定會很安全的,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年柏彥笑道,“除非你順利從產房出來,要不然我始終擔心。”
素葉看着他,主動湊過紅脣,“你在身邊真好。”
年柏彥面色有點不自然,咳了聲,“這個時候別*我啊。”
“臭美吧你,我纔不稀罕*你呢,我都有兒子了。”素葉一臉的驕傲。
這一次懷的是男孩兒,醫生告訴她的時候,她着實高興壞了,不是她重男輕女,而是年氏現在日益壯大,總要有個男孩兒來繼承吧。
年柏彥捏了她鼻子,“不能有了兒子忘了老公。”
素葉幸福地笑了。
“兒子的名字你來起。”素葉不忘恭維他,“你是大家長,是家中的頂樑柱,女兒的名字是我想的,兒子的名字你來負責。”
年柏彥想了想,輕聲說,“叫安然吧,年安然。”
“年安然?安然……”素葉輕喃這個名字,覺得甚是舒服,凝視着他問,“跟靜好異曲同工。”
“是啊。”年柏彥溫柔輕吻了她的臉頰,低低說,“葉靜好,年安然。年華素錦,相逢未晚,花開靜好,歲月安然。”
素葉笑了,輕輕靠在了他身上。
(後序)
總覺得,寫完一部小說再來寫後序有點矯情,不想說在寫這部《素年》的時候有多少次想過放棄,有多少次面臨着情緒崩潰的邊緣,想說的,就是年柏彥這個人。
年柏彥的情感是杜撰的,但原形是真實存在的,所有從業經歷都是真實的,除了,他在現實中從沒有遇上過素葉。想寫一個鑽石商其實是偶然,是在一次派對上想到的,然後就覺得這個人的故事最好。但這個人很難接觸,他不是一個很能配合的人,再加上,他在國內的時間很少,我曾想過放棄這個人。
我跟我先生說了困境,他向來很少干預我的寫作,問清楚情況後笑了,說這個世界還真是小,我才知道原來那個鑽石商是跟我先生認識。就這樣,經過先生的搭線牽橋,我和年柏彥的原型終於在盤古大觀的咖啡廳見面了。我跟他說我寫的是言情,要把你塑造成情聖。他笑了,說,行啊,順便給我招攬一個女朋友。他結過婚,又離了婚,因爲他的前妻嫌他窮,養不起家,早早地就跟他離婚了。
昨天寫完《素年》的時候,杭州的天色已近晚,所在的莊園地燈亮了一片,很美,卻又很失落,正如心情。我給他發了個短訊,大功告成,不管是好是壞,總算寫完了你。他很快便回了,有現實版的素葉嗎?我說,沒有。
素葉,是多個朋友的原型捏在了一起。所以,現實中的你們在尋找着小說中的年柏彥,而現實中的年柏彥也在尋找着小說中的素葉。不管怎樣,我很感謝他,感謝他縱容這麼一個不起眼的我,來拿着他的形象肆意踐踏。
還要感謝我先生,我經常會到了某些情節纏着他問,如果你是年柏彥會怎麼做,他便會提出一些意見來,而那些意見是站在男性角度發出的,他糾正我說,從男人的角度應該這樣做而不是那樣做,不要以女人的心態去描寫男人。所以年柏彥的形象躍於紙上,他不完美,他有他的堅持,有他的執拗,有他的隱忍,有他的思考,他不再是單純的一個言情式小說形象,更多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最真實的人在你們面前。
後序很雜,如同我現在的心情,《素年》就這麼整本完結了,感謝這麼多年支持我的、責備我的、擁護我的,還有謾罵我的朋友。不管怎樣,我一直在揹着我的殼慢慢行走,收集一路好聽的故事,講給你們聽。借用文中的那句話:年華素錦,相逢未晚,花開靜好,歲月安然。
這是,我們共同的心願。
完結。
於杭州.14年11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