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他

她碰上了小男孩兒,那是孩童時期的年柏彥。

他拉着她一起跑。

她走不動了,他便背起了她,一步步離開了那條長巷。

她依賴於他。

他跟她拉鉤,發誓說等她長大後做她男朋友。

然後,他們遇上了一羣人,來抓她的人。

年柏彥奮力地大喊讓她快逃,她看見他受了傷,想要衝上去幫忙卻苦於害怕。

多麼完美的畫面。

多麼令人感動的英雄救美的場景。

如果,她不會在剛剛的時候想起了一個細節,那麼這幅畫面將會是她感動於年柏彥一輩子的珍藏,她會對他內疚,會對他感恩。

可是,偏偏就讓她想起了那個細節,讓她知道,這世上壓根就沒有童話,那些所謂美好的,一旦被撕去了外衣,就變得骯髒不堪。

她想起了那些人在拉扯着年柏彥,年柏彥奮力掙扎,並且受了傷,風中隱約飄來一個人急切地說,少爺,您這麼鬧,先生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素葉踉踉蹌蹌地起身,雙腿卻一軟,像是沙袋似的癱軟在地。

有人叫他少爺。

他是他們的少爺……

原來,他跟他們是一夥的。

曾經的記憶全都完整地回來了,那些匿藏在各個角落裡的細枝末梢的記憶,全都回來了……

素葉緊緊攥着拳,不,這些都是假的。

她要證實這些都不是真的。

咬着牙爬起來,素葉拿過手機,卻哆哆嗦嗦地一直按不了電話鍵。好不容易纔壓下了顫抖,撥了過去。

電話裡是禮貌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乒乓球關了機。

正如他之前說過的,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聯繫。

素葉絕望了。

她想問清楚乒乓球,問他從哪得來的資料,怎麼就能證實文森和年柏彥的父親合作販毒?還有那些孩子,他們不是販賣孩子,而是利用孩子來做些什麼。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乒乓球,他只知道文森他們曾經販毒還是知道得更多?他們爲什麼會販毒?做企業不是很好嗎?爲什麼要做這些非法的事?

如果資料上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他們當年一定是勢力龐大的,能夠集團和集團進行合作,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些,乒乓球都沒有查出來,許是查到販毒這件事後他就不敢再查下去了。

素葉顫抖着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竄,生疼。

很顯然的,當年她發生的事就是跟這些人有關,那個律師,文森,甚至,還有年柏彥的父親。

從上次她想起曾經發生過什麼後,她就一直在逃避,她不想去回憶過去,很想將這一切都當做翻書似的翻過去,她不是不痛恨那個那人,她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但是,茫茫人海中她又如何去尋找?可是現在,讓她清楚地知道了這個人就是跟年柏彥有關,他有可能死了,但也有可能還活着!

素葉怎麼可能不抓狂?

乒乓球徹底跟她斷了聯繫,那麼……

對,還有年柏彥!

她必須要找他問清楚。

衝進客廳抓了車鑰匙,她進了電梯。沒一會兒,四合院的地庫開了門,素葉開了一輛車衝了出去。

這個時間快要接近下班時間了,走長安街是自尋死路。

素葉近乎穿街走巷,滿腦子都是資料上那幾個人的照片。她要見到年柏彥,要當面問清楚這些事,她要他親口告訴她當年的事。

他們叫他少爺,他的父親又跟文森有聯繫,他不可能不知道一些事,還有,他現如今這麼對付文森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一條十字街上,道路不寬,車輛不多,她卻差點因闖了紅燈跟橫穿的車輛撞上,冷不丁才反應過來,情節之下一下子踩住了剎車,自己差點都飛了出去。

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棒子似的,素葉的大腦一片空白,兩耳嗡嗡作響。

橫穿的車輛很是不滿,按了下喇叭當做警告。

可素葉已經看不見聽不清了,她只是愣愣地盯着前方的窄路,腦子裡全都是年季的樣子。不經意地,她又想起了一些事來。

還是沒結婚時她看見了年柏彥胳膊上的傷疤,她曾經問過他,但他回答得模棱兩可,甚至有意避開那個話題,那個時候她還沒想起四歲那年的事,後來當她再想起時,想起了年柏彥就是那個孩子時,她只顧着意志消沉,沒來得及想那麼多。

現在想想,年柏彥很少提及他的父母,很少提及他小時候的事,是不是意味着他真的知道很多事?一切的事都是她想起來了,都不是出自他口,那麼,他還知道些什麼?

這麼想着,素葉顧不上肩胛骨上的疼,發動了車子。

可是,車子耍了脾氣,幾次都打不着。

素葉開始變得急躁,那種驚恐過後的憤怒又油然而生,爲什麼要她經歷這些?爲什麼要對她有所隱瞞?爲什麼每個人都對她這麼殘忍?

車子徹底打不着了。

素葉的情緒也被折磨地瀕臨瘋狂,她抓起手機,給年柏彥撥了電話。

那邊響了幾聲後接起。

短短的等待時間,素葉的心頭卻像是着了火似的,漫天鋪地地席捲燃燒,塌陷。

年柏彥的嗓音依舊溫潤磁性,“葉葉。”

素葉聽到他的聲音後,眼淚就流下來了,無法控制的。張了張嘴,卻半天發不出聲音來,像是被一團棉花死死堵住似的,連喘氣都變得困難。

“葉葉?你怎麼了?”那邊見她遲遲沒動靜,語氣開始遲疑。

素葉無聲地流着淚,內心卻是萬馬奔騰。好不容易地,她才從嗓子眼裡擠出了聲音,“年柏彥……你知道對不對?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兒?”那邊語氣略顯焦急。

剛剛那句話打開了素葉的氣門,緊跟着所有的情緒,憤怒的情緒全都排擠而出。

“你父親爲什麼會和文森在一起?他們爲什麼要販毒?當年的那批小孩是不是就跟你父親有關?如果不是你父親,我也不會被抓回去,是你父親的人,是他!”

那邊沒了動靜。

“你告訴我,爲什麼會這樣?還有那個人是誰?你一定知道對不對?當年害得我那麼慘的男人到底是誰?他現在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殺了他!”最後一句近乎歇斯底里。

“葉葉你冷靜點!”年柏彥那邊聲音急促,“你告訴你現在在哪兒,是在公司還是在外面?我馬上去找你。”

“不……,我——”素葉淚眼中只掃到了一個車影,緊跟着眼前像是炸開了萬般煙火。

————————

時間倒回到十分鐘之前。

年氏,年柏彥的辦公室裡。

簡言送完了資料後就退出了辦公室,只剩下紀東巖和年柏彥兩個人。他們在商討接下來的一些合作計劃,步步爲營地分攤着目前市場的這塊大蛋糕。

紀東巖對未來前景很看好,兩人相談甚歡,直到,有電話打了進來。年柏彥放下紅酒杯,起身走到辦公桌,是私人手機響了,他脣角微揚,快下班的時間,他想着可能是她想要好好度週末不知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了,接起,“葉葉。”

坐在會客區沙發上的紀東巖聞言後轉過頭看向這邊,衝着年柏彥抖了抖身子,示意年柏彥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年柏彥沒搭理他。

可手機那邊始終沒有聲音,年柏彥感到疑惑,跟着開口問,“葉葉?你怎麼了?”怎麼打過來還不說話?是她撥錯電話鍵了?這丫頭倒是有這個毛病。

然而,他聽見了手機那邊急促的呼吸聲,這令他感覺有點不大對勁。

那邊終於開口了,聲音顫得要命,很顯然的,她是在哭。“年柏彥……你知道對不對?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兒?”年柏彥有種不祥的預感,趕忙問道。

而那邊紀東巖也似乎察覺出什麼來,坐不住了,起身朝着這邊走過來,用脣語問年柏彥,怎麼了?年柏彥已經顧不上回答紀東巖,事實上,他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父親爲什麼會和文森在一起?他們爲什麼要販毒?當年的那批小孩是不是就跟你父親有關?如果不是你父親,我也不會被抓回去,是你父親的人,是他!”那邊哭得近乎斷氣。

年柏彥猛地怔住,緊跟着大腦“嗡”地一聲。

“你告訴我,爲什麼會這樣?還有那個人是誰?你一定知道對不對?當年害得我那麼慘的男人到底是誰?他現在是死是活?,我一定要殺了他!”

素葉的最後一句話近乎刺穿年柏彥的耳朵。

連一旁的紀東巖也聽見了,他愕然地看着年柏彥,像是在看着個陌生人。

“葉葉你冷靜點!你告訴你現在在哪兒,是在公司還是在外面?我馬上去找你。”年柏彥有了反應,嗓音焦急。

“不……,我——”

素葉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年柏彥在手機這邊就聽見“嘭”地一聲巨響,像是撞了車的聲音,緊跟着手機那邊就傳來了忙音。

“葉葉!”年柏彥只覺得心臟驟停,聲嘶力竭地衝着手機大喊。

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兒只關乎人性他的着急角色有何區別?女人的小小心眼兒然後男人離譜的命令3煞費苦心禍水紅顏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2那你要我娶誰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上天的註定年柏彥,你殺了我吧今天就成我老婆不好嗎丟了重要的東西醉臥君懷3我會滿足你的要求好一個未晚包養你這隻金絲雀是非恩怨他是年柏彥還是蔣彬?圖案重現所有人都知道打破絕對的控制權我的事我親自解決人性真正的樣子鬼怪之作?不行,不適合,也不允許怕一切都不存在我會娶葉葉算賬念在脣齒間的疼這輩子好好愛我就行真正的名正言順所以值得了所以值得了商人=傷人我累了醉臥君懷1突如其來的相遇身價攀升無所謂了蒙古包的一晚1心思2年先生的代表我是在做夢嗎一切都聽我的,好嗎我的事我親自解決重逢是非恩怨計劃泡湯全世界都在下雨一個成功的心理醫生頂半個商人我需要你的幫助奶酪店外的不仗義2兄弟情份大資本家本質一定會知道他的存在一些,泛舊的回憶曾經見過的軍靴衝動是魔鬼我知道你一直暗戀他似真似假忘記是正常的有關老屋的噩夢與帥哥的相處之道只能跟我在一起他不是柳下惠這個位置,不曾有人來過騎馬的漢子威武雄壯沒有職業操守與帥哥的相處之道真的未晚嗎3小時10分鐘心底的感覺終於清晰2立下盟約你的喜歡是不是真的主動權在你無法當成孩子無孔不入的紀東巖1又愛又恨綺夢無痕慫人只有慫膽不是兩個人的約會美人一舞我會給你最好的他怎麼了?是我老公你在鬧情緒?一隻懷錶男朋友女朋友誰是主動方漸漸依賴了鼻子高的男人背後的先生猝不及防的相遇他的背影陌生了兩家的心血跟他時間最長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