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幫助

“你的目的是我,還是素葉?又或者,我和她都是你的目的?”年柏彥這麼問。

這句話像是一句疑問,實則內涵很多。如果阮雪琴的目的是素葉,那麼意味着她想要得到的是利益;如果阮雪琴的目的是他,那麼意味着她只是替人辦事,真正想要他的命的人就是她背後的那個人;如果她的目的是他更是素葉,那麼只能說是阮雪琴自己想要魚和熊掌兼得。

知道閉嘴學會沉默的人往往都是聰明人,年柏彥相信阮雪琴是個聰明人,能夠聽出他問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果不其然,阮雪琴勾了脣,一字一句說,“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利益,否則,早就爲我女兒在葉家鋪橋搭路了。”

再明顯不過告訴了年柏彥她的真正原因。

年柏彥擱置桌上的大手倏然攥緊,盯着阮雪琴的眸光變得嚴肅,薄脣緊抿,良久後,問,“他是誰?”

阮雪琴淡淡笑着,“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切西亞?撒斯姆?又或者……”她微微朝前傾斜了身體,盯着他似笑非笑,“是昔拉?”

年柏彥不爲所動,“你不是切西亞,也不是撒斯姆,更不是昔拉。”

“當年的墮天使組織,最後只剩下這三人在運作,年柏彥,其實你對這個組織調查得很詳細了。這三人,都有各自追隨的部下。例如石城是切西亞的人,例如我是撒斯姆的人,再例如,那些入獄後又選擇自殺的或我打算去清掉的毒販,是昔拉的人。目前,墮天使只剩下撒斯姆,他一人獨大,我想,這也是他所期盼的吧。”

年柏彥雖不動聲色,但心裡明鏡,從一開始他也沒懷疑過阮雪琴是墮天使其中一員,她頂多是某個人的手下,既然她今天開誠佈公,那麼他自然要問個清楚。

“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這麼直截了當?”阮雪琴笑了。

“你也說過,想要託孤勢必要實誠相待。”年柏彥皺眉。

“可事實上,你不能用這件事來威脅我誰出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年柏彥盯着她。

阮雪琴將嗓音壓低,很低很低,“很簡單,你不想拿你父親的名聲來冒險吧?”

年柏彥眼底警覺。

“你威脅我,我自然也會跟警方說出你父親除了商人之外的頭銜,他可是舉足輕重的。”阮雪琴最後一句近乎用氣聲。

站在牆角的獄警大聲喝道,“不準竊竊私語!”

阮雪琴便坐直了身體,只是衝着年柏彥笑。

年柏彥沉默,可目光是陰冷的。

良久後說,“你真以爲我查不出來?”

“你當然能,一個爲了維護自己父親名聲的好兒子,當然會不予餘力地剷除掉對父親名聲不利的人或障礙。”阮雪琴絲毫不爲所動。

“哦,還有一件事也許你更想知道。”她再次低語,“當年拐走素葉的,就是我。”

“不準小聲說話,不準竊竊私語!”獄警再次出言警告。

“爲什麼?”年柏彥壓住心頭的火,冷言問。

這一次阮雪琴用了正常的聲調,“很簡單,沒了她,就不會威脅到雪曼的兩個孩子,事實證明,現在精石葉氏最大的股東是她,而葉淵現在手裡的股份都基本變賣了。”

年柏彥心中觸動了一下,他看向阮雪琴,試圖從她淡泊的眼神裡看出什麼,卻也是徒勞,只能從她口裡的話感受着她對阮雪曼割不斷的血脈親情。

人往往是這樣,因爲一個念頭一個衝動,便會做了一件事,然後,帶給他人的,只是無窮盡的傷痛。

他應該痛恨的,甚至曾幾何時他都有殺人的念頭,但聽了阮雪琴這麼說,他除了覺得悲哀就沒什麼了。傷痛已經成了定局,該入獄的人也已經入獄,他還能怎樣?

至於誰是撒斯姆,阮雪琴是斷然不會說的,而他亦不會讓阮雪琴知道,他想要翻出撒斯姆除了想要維護父親名聲的原因外,還有個重要因由。他有理由相信,當年碰了素葉的人,就是撒斯姆。

“我跟你說了那麼多,只希望你能幫我照看葉瀾,我不想她從事珠寶行業,你要爲她安排一份其他工作,遠離這個圈子。”阮雪琴語氣堅決,“否則,我會將我知道的事全都說出來。”

話畢,她示意了獄警。

獄警走上前將阮雪琴帶走了。

年柏彥坐在那兒,久久未動,眼神卻愈發地沉涼。

————————華麗麗分割線—————————

葉瀾這兩天想通了很多,所以,也安靜了很多。

這一天,素凱下班回家,見她環抱雙腿坐在落地窗前。如今,窗外的葉子已經都黃了,風吹過便有葉子落下,這一幕,從室內看過去,很美,但又有落寞的淒涼。

他將車鑰匙放到茶几上,來了她面前。

沒說什麼話,只是生怕她再將自己關起來。

就這麼坐着,肩膀並着肩膀,靜靜地看着窗外的落葉。

葉瀾呼吸到他身上的氣息,心微微顫動着。思緒很快地飄到了她去探監的一幕,母親跟她說,別責怪素凱,他也是秉公辦理,能夠讓我在剛進來就見到你,也是走的他的人情。

葉瀾的眼睛有點酸。

她不曾怨過素凱,只是,在面對這件事上,誰都不可能理智,只是,當時她的害怕、緊張及憤怒無處宣泄,只能發泄到素凱身上。

直到她見了母親,哭問着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又痛訴她恨死她了,等等情緒發泄出來後,她便真的冷靜了。

母親沒有對她說出原因,只是勸說她別再從事珠寶行業,她說了很多有關素凱的話,告訴葉瀾,素凱是個好男人,能夠有這樣的男人真心待她,她也就滿意了。

這番話,在母親入獄前是絕對不會說的。

她哭着從監獄裡出來,怎麼都不明白母親那麼做的原因,這個時候,似乎所有人都是心事重重。她、林要要,還有姐姐素葉。

她不知道大家都怎麼了,只是覺得,似乎命運總是跟大家開玩笑,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的悲傷讓大家承受。

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一時間也失去了目標,充滿了迷茫。

素凱知道她見過阮雪琴之後就這樣了,也不知道阮雪琴跟她說了什麼,總之,現在的她讓他倍感心疼。伸手將她摟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葉瀾沒有掙扎,任由他摟着自己,良久後靜靜的說了句,“我想上班了。”現在,她的父母都在牢裡,如果連最喜歡的工作都失去了,那麼她真的就找不到方向了。

素凱知道她想利用工作來麻痹自己,雖然不忍,但這也是最好的方式,點點頭說,“好,每天我送你上下班。”

————————

葉淵正在裝飾嬰兒*,林要要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他身後,說了句,“小葉到底是怎麼了?”

嚇了葉淵一跳,回頭一看,拍了下胸脯,“媳婦兒,你嚇死我了。”

“你沒做虧心事的話,心虛什麼?”林要要哼了句。

這些天她就陰陽怪氣的,弄得葉淵覺得陰風陣陣,涼颼颼的。

放下手裡的玩具,攬過她的肩膀,“哪有,我只是感慨一下老婆大人雖然懷着孩子但還身輕如燕的事實,”

林要要推開了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葉淵懵了。

林要要瞪了他一眼,“小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淵這纔想起她剛剛在他身後問的問題,說,“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是她大哥你不知道?”林要要陡然提高了聲調。

葉淵原本想回一句,你還是她好友呢,不是也一樣不知道嗎?但這句話是萬萬不能脫出口的,一旦說了,他都能想象到要要炸鍋的樣子,只好安慰她說,“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一心照顧你來着嗎?小葉有柏彥照顧,不會有事的。”

“什麼叫不會有事兒?我認識小葉這麼多年,就從沒見過她那樣過!她一句話都不說,像個活死人一樣!”林要要急了。

葉淵不知道怎麼安慰林要要了,又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她不高興,這些天她的情緒變化很大,自從上次咬人事件發生後,他基本上三天兩頭就會挨她一頓拳打腳踢,雖說她就是花拳繡腿,但他總是擔憂她情緒的起伏,生怕會影響到她之前的病情和肚子裡的孩子。

阮雪曼聽見動靜走進來了,先是什麼都不問,就劈頭蓋臉地給葉淵罵了一通,“你怎麼回事兒?又惹得要要不開心?怎麼你一回來家裡的氣氛就不和諧了?”

葉淵暗自叫苦,他還忘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他的母親大人。自從她去看過阮雪琴後,回到家直到現在心情就一直沒好過,跟要要說話時是和顏悅色的,跟他說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外人不知情的還以爲他是這個家倒插門的女婿。

“媽,您不瞭解情況就別發表意見。”他沒好氣地說了句,“家裡女人一多,就是不給人說話的份兒。”

結果,這一句話就引起了兩個女人的“公憤”。

阮雪琴的高嗓子一下子就揚起來了,“你說什麼呢?誰不給你說話的份兒了?你會好好說話嗎?要是會說話也不至於惹得你老婆不開心,現在你倒是把氣撒我身上了,我算是白養你了,你個白眼狼!”

然後又是林要要,“我就問你小葉是怎麼了你至於一肚子怨氣嗎?你要是不想在這個家裡呆着你就走!你看哪個女人好你去找哪個女人去!跟我面前陰陽怪氣的,怎麼着?我影響你的愛情和幸福了?”

葉淵一個頭兩個大,硬着頭皮一手一個摟過她們,好聲安慰,“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母親大人,你們罵得對,是我不懂事,是我不知道哄母親老婆開心,我一定改,好不好?”

“你先打聽小葉是怎麼了!”要要還是最關心這件事。

葉淵連連點頭,“行行行。”

“你敷衍我?”

“沒有沒有,我絕對是發自肺腑的!”葉淵趕忙解釋。

阮雪曼在旁說,“這件事你出面合適,難道還要葉瀾出面嗎?她現在可能都沒臉見素葉了。”說到這兒,又嘆了口氣,“葉瀾那孩子也真是無辜。”

葉淵也想到了這點,心情亦是沉重,是啊,葉瀾是同時親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入獄,他這個當哥哥的真要想辦法好好安慰她一下才行,還有素葉,他覺得,有可能是在那晚槍戰中嚇到了。

————————

又過了一週左右的時間,這樣就進入了十月上旬,天氣愈發地冷了,溫差開始變得不那麼大,穿着短袖裙子的季節就這麼徹底過去了。

素葉親自向丁教授提交了辭職信,她的理由是,自己現在的情緒無法再勝任心理醫生一職,請求離職。

丁教授接過辭職信,卻連看都沒看,直接放到了一邊。

素葉不解地看着他。

“如果你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人需要幫助的話,你就不會總是沉溺在自己的悲傷裡了。”丁教授語重心長,“發生在你身上的事的確讓人痛心,但最起碼這種悲傷不是從小陪着你長大,至少還有我幫你去緩解了你的痛苦,那麼,那些自小心靈上就受到創傷又沒有心理醫生幫助的孩子們呢?他們遠在僻壤的山區,沒有人會幫助他們,他們怎麼辦?素醫生,我之所以一直稱呼你爲醫生而非名字的原因就是,我要讓你是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是什麼身份,既然從事了心理行業,就要想到儘自己最大努力去幫助別人。你經歷了慘絕人寰的事,可以悲傷可以自暴自棄,那些孩子們呢?他們親眼看着自己的親人慘死,這種痛難道還比不上你的痛嗎?在你從事心理行業的第一天起,我想,你的導師丁司承就告訴過你,這世上不幸的人太多太多,悲傷沒有比較沒有大小,因爲悲傷本身就是傷害。”

素葉愣住了。

過了好久才問,“教授,什麼孩子?你是指什麼?”

“你不是已經不關心外界的事了嗎?”丁教授嚴肅反問。

素葉噎住了。

“想要成爲一個優秀的心理專家,首要任務就是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難題,你可以想想看,這麼久了,因爲你一個人,你身邊的人有多麼難過?人有權悲傷,但無權帶給別人悲傷。”

素葉低下頭,咬咬脣。丁教授說得對,這段日子她總是沉浸在自己的悲涼之中,忽略了年柏彥的情緒,忽略了舅舅舅媽、素凱的情緒,忽略了林要要紀東巖等人關切的情緒,她周圍的空氣也似乎封固住了似的,不再像以前那麼順暢。

這不是她的初衷,她沒想過要給別人帶來麻煩。

“人總是要過了坎才行,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很難過,我不是在批評你,相反的,我也很心疼你。”丁教授鬆了口氣,“所以素醫生,去幫助那些孩子們吧,你會發現,你在幫助別人的同時,被別人需要和依賴的同時,你自己的傷也會癒合,你幫助了他們,同樣的,他們也是在幫助你。”

素葉看向丁教授,問了句,“發生了什麼事?”

丁教授知道這段時間她也沒心思看新聞,自然也不會知道那麼多,便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她。

素葉接過,翻開一看,全都是些孩子們的照片,看樣子是傳真過來的。

“這是位於西臧西部的一個山區,偏遠的位置,發生了地震。地震發生時是在晚上,都是入睡的時間。因爲靠近山林,地震引發山崩,大人們爲了保護孩子很多都遇難了,這些孩子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們要麼被崩裂的山體活活砸死,要麼被活埋在地縫之中。一旦地震發生,一些傳染疾病也會滋生,再加上山區交通不便利,耽誤了救治,現在疫情雖說是控制住了,但孩子們的心理受到極大的創傷,而這些孩子們也因爲長期的營養*患有各種各樣的疾病,瘦弱不堪。西臧那邊請求心理支援,所以,我接下了這個任務。”

在丁教授簡單敘述事情始末過程中,素葉也快速地瀏覽了文件上給出的資料,說實話,當她第一眼看見這些孩子們的照片時,心裡震驚了。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從這些孩子們的眼神裡可以看到他們需要幫助。

期盼、擔心、驚恐、迷茫,這些是形容他們最貼切的詞語。

從他們的眼神裡,素葉能夠深深感覺到他們的彷徨無助,正如丁教授所說的,是的,他們需要幫助,需要有這麼一個人可以帶領他們走出心靈的霧霾。

只是……

她現在還有力量去幫助別人嗎?

“方倍蕾、何明還有聯衆的其他兩位醫生都報名參加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名額,素醫生,我希望由你來,當然,如果你還堅持辭職,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我也不會勉強你。”丁教授起身,倒了杯茶,慢悠悠說,“這次受災面積之大、牽連兒童之多很受到國家重視,我也跟聯衆上下表了態,誰在這次災區中的表現突出,誰就會直接勝任所長,接替我的位置。”

素葉緊緊捏着資料,久久沒說話。

“不瞞你說,方倍蕾也好,何明也罷,真正想去災區的人的目的只有一個,他們就是衝着所長這個位置去的,所以素醫生你要想好,自己是去還是不去。”

素葉眼裡的波瀾漸漸趨於平靜,放下文件,看向丁教授,“最後一個名額留給我,我決定去災區。”

“那裡的條件很苦。”丁教授先給她打預防針。

素葉笑了,淡淡的,“再苦的地方也比不上心裡的苦,一個人要是心裡都覺得苦了,縱使錦衣玉食也會覺得苦。放心吧教授,我願意接受這份工作。”

丁教授笑着點點頭,“好,那我就等着你回來,到時候你再決定是辭職還是留下。”話畢,他又摸過她的辭職信,揚了揚,然後,放到了抽屜裡。

————————

三天後,一行人從北京出發。

來自北京聯衆心理的五名心理醫生將會搭乘北京飛往拉薩的航班,然後轉車到災區跟其他地區調派的心理醫生匯合,屆時,他們將會組成一個心理團隊,對災區兒童進行分批式心理輔導。

除了素葉外,有方倍蕾、何明,還有另外一男一女的心理醫生顧琳和程軍,一行五人。

年柏彥親自來送機,他看上去有些沉默。

剛聽說素葉要趕往西臧的時候,他是一百萬個不同意。這個時候他覺得素葉就應該待在他身邊,而不是要跑到外面去療傷。他並不是反對丁教授的提議,相反的,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他也是贊同以這種方式來轉移心中的鬱結。

但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是他的妻子,又跟他還處於隱晦不明的階段,這個時候離開他還是有所擔心。

素葉心意很決,當時她跟年柏彥說這件事的時候,只是說,我要去西臧了。

她沒有過多的詢問他的意見,很顯然的,這件事她已經決定了。所以年柏彥也尊重了她的意見,一路上對她的安全千叮嚀萬囑咐,又爲她額外空運了不少行李,全都是生活上吃的用的,生怕她在那邊受苦。

臨進安檢時,他拉住了素葉,輕聲說,“忙完後我會過去看你。”

素葉輕輕咬着脣,擡眼看他,心頭泛起不捨,他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又叮囑了句,“一定要注意安全,要記得打電話給我。”

素葉心口發緊,下意識地也將他摟緊。

*****今天更新九千字,先欠大家一千字,明天的更新補上。另外,10號到15號這段期間要趕赴陝北採風,在更新上會盡可能保證,如果是因爲行程緊張而無法更新的話也會提前通知大家一聲。

紅旗與彩旗出大事了順手牽羊好一句刺耳的年哥哥自己老公的公司,該去看看最真實的動機是什麼在她心中的存在感還真是個孩子一切都聽我的,好嗎我們是青梅竹馬如何祭奠死人主動權在你住的是誰的房子你想要的,我可給不了遭遇紀東巖是我差點弄髒了你我陪着你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沒必要那麼高尚不愛始料未及的澄清連雙面繡都不如跟我截然相反你關心過我嗎3只有她才能與hecate匹配素葉的欺騙體貼的真正含義他沒那麼容易猝不及防的相遇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各有各的逃避這就是他的目的煞費苦心不會像傻子一樣一場家宴那個小男孩兒到底存不存在更糟醉臥君懷4十指相扣的溫暖牀邊的男人還真叫人難忘然後你真以爲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嗎是時候了任性也成了奢侈他還是那麼的在乎三生有幸只怕回憶成了奢侈不要隨意許諾年先生的代表是感情不是愛情一切都聽我的,好嗎是公開的行徑嗎小三的鼻祖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兒幸福進行時就會患得患失我只相信你纔是最好的守密者要麼嫁給我,要麼離開我牽一處而動全身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是誰在通風報信?彼此幫助到底是什麼目的?只有嫉妒恨,沒有羨慕沒有人比你更乾淨恨不得掐死你聰明人與聰明人戀愛是件愉快的事1他還是她的你關心過我嗎2十年之久的盤算深刻的書面檢討我知道我瘋了一個成功的心理醫生頂半個商人素葉的坦白驚人的巨礦真的未晚嗎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對愛情盡忠,對親情盡孝來者不善素凱1你沒有我漂亮不是所有人都能碰得了曖昧我是在做夢嗎詭異的視頻哪怕輸得太過廉價身價攀升想聽你的實話算賬詭異的視頻真亦假,假亦真只是蔣彬的替身理智之愛好想你呀最真實的動機是什麼你纔是最大的嫌疑人回我住的酒店風輕雲淡的謊言紅包滿天飛醉臥君懷1太早與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