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突變

幸福臨近身邊的時候,感覺是清晰明朗的。

正如這個清晨,當素葉是在年柏彥的懷裡醒來時,從未有過的動容在心底油然而生。

她想起楊玥的事情。

想起海生和宜英的故事,心中感觸良多。

遇一人白首,不是什麼難事。難事在於,遇上彼此深愛的人白首,這就變得更加彌足珍貴。

她遇上了年柏彥,彌足珍貴。

早餐時,葉淵在看着手機發呆。

等素葉爲他盛好了牛奶後,忍不住嘆道,“還是給要要打個電話吧。”

葉淵末了還是將手機擱到一邊,拿了片吐司,塗了點黃油,語氣怏怏道,“現在打電話給她,會嚇到她。”

“葉淵,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你這麼倔啊。”素葉無奈坐下,喝了口牛奶。

葉淵說了句,“關乎生死,誰敢兒戲?”

是啊,關乎生死。

年柏彥一大早起*就接了電話,等接完了電話洗漱了番,到餐廳來吃飯,聽到了葉淵的這句話後,知道兩人在討論什麼,沒做表態。

坐下,接過素葉遞上前的咖啡,若有所思。

“精石那邊什麼情況?”葉淵直截了當問。

“你二叔現在已經成功吸納了市面上一半的散股。”年柏彥淡淡地說。

葉淵一驚。

“他怎麼有那麼多的錢?”

這也是素葉覺得好奇的地方。

“他背後的龍石,專門做一些洗黑錢、行賄全球各級官員的勾當。”

素葉心口一哆嗦,葉鶴城做事還真是滴水不露啊。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葉淵追問。

年柏彥沉思了片刻,看向葉淵,“總之我向你保證,你很快就會見到你的老婆孩子。”

“你的意思是說……”

“葉葉。”年柏彥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扭頭看向素葉。

素葉嘴裡叼着一片吐司,擡眼看向他。

“前陣子你去了朝陽門?”年柏彥叉了塊三明治,慢悠悠地問。

素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沒點頭也沒搖頭。

“你去找丁司承了?”年柏彥將話問得更明白。

“啊……”素葉一個驚訝,半片吐司從嘴巴里掉下來。

年柏彥不動聲色地將掉在地上的半片吐司拾起,扔到了一邊,沒看她,卻很明顯地等着她開口說話。

而這一幕也是葉淵始料未及的,一時間也插不上嘴,低頭喝牛奶。

良久後,素葉才喃喃道,“我……其實也沒找他。”

她只是在他診所樓下轉悠了好久,到最後還是放棄了,離開了。

“我知道你沒上樓,但你是想找他,對嗎?”年柏彥眼裡的光明暗不定,似嚴肅又似寬容,讓人讀不懂他的態度。

素葉無法判定他是生氣了還是怎麼着,一時間也不敢隨便發表言論了。

葉淵這個時候覺得自己應該隆重登場了,放下牛奶杯,清了清嗓子道,“那個……柏彥啊,丁司承是小葉的導師嘛,她有什麼不懂的事兒找他也很正常,你別——”

年柏彥回頭瞅了他一眼。

這一眼,就令葉淵噤聲了。

再回頭看向素葉時,年柏彥的語氣柔和了些,他伸手拉過她的手,輕輕攥着,“葉葉,我不是反對你去找他,如果是公事、是你在工作上遇上了難題,你去找他我沒意見。我只是擔心是你遇上了個人問題,如果是這樣,你要先跟我說,而不是去跟另外的男人傾訴。”

素葉輕輕咬脣,沒說話。

這個時候,葉淵怎麼都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了,越來越覺得不自在。尤其是看着眼前這一對,狀似*的感覺,真是令他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年柏彥,也不知道避諱點嗎?

不過,這是人的家,他也沒必要避諱。

想到這兒,葉淵輕輕嘆氣,說,“我吃飽了啊,你們慢慢聊。”

結果,沒人搭理他。

弄得很是尷尬地起身,離開了餐廳。

“葉葉。”年柏彥將她的手送至脣邊,輕輕吻了下,“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在擔心你。”

素葉覺得手指頭癢癢的,心裡那點點的委屈也蕩然無存了,輕聲道,“你纔不擔心我呢,這些天都不管我。”

聽了這話,年柏彥便內疚了。

想起昨晚她從夢裡嚇醒的模樣,心口又在隱隱地疼。

“這是我的錯。”他稍稍攥緊了她的手指,補上了句,“但是,你也不能去找丁司承。”

素葉見他眸光如子夜般黑沉,想了想道,“我去找他,就是爲了工作啊。”

“爲了工作也不可以,你們行業內的導師也不止丁司承一個人。”豈料,年柏彥改了態度。

素葉驚訝地看着他,“剛剛你還說可以的。”

“剛剛是葉淵在。”有外人在,總要裝着理智些,但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他勢必要把話說得清楚明白。

素葉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這是在人前裝好人是吧?”

“所以,在你面前就不用再裝好人。”年柏彥的手臂稍稍一用力,將她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摟緊她,“不準去見丁司承,不論什麼原因,聽見了嗎?”

“哦。”她膩着他,應了聲。

年柏彥得到她的答覆後這才放心,微微收緊手臂,語氣變得溫柔,“葉葉,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麼問題應該先跟我說。”

“我……”素葉欲言又止。

年柏彥凝着她的側臉。

半晌後,素葉嘆氣,“我找丁司承真的就是爲了工作。”

話畢,她將楊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年柏彥說了。

“所以,我是想去看看丁司承那邊有沒有遇上過同類個案。”末了,素葉補上了句。

年柏彥聞言後,半信半疑。

素葉見狀話鋒一轉,雙手抱着他的臉,“但是呀,我想到了我最親愛的老公,所以,纔沒去找丁司承。”

年柏彥也不知道她說的真假,但聽她這麼說了,心情多少好了些。

“真不是你個人的問題?”

“我發誓,不是。”素葉衝着他舉手。

年柏彥拉下她的手,頭靠着她的胸口,低低道,“葉葉,我只要你明白,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素葉摟住了他的脖子,輕聲道,“我明白。”

良久後,她又開口,“所以,還得跟你說件事兒呢。”

年柏彥擡頭看着她。

“我得去一趟大澳。”她認真說道。

年柏彥皺眉,“去香港?”

素葉點頭。

“不行。”年柏彥連想都不想,直接否定。

素葉瞪眼,“我是在工作呀。”

這男人婚後怎麼變得這麼獨.裁了?

“工作也不行。”年柏彥淡淡地說。

素葉不明白了,“爲什麼?”

“你要出門,我必須得在你身邊。”年柏彥說得直截了當,“但問題是,現在我哪都不能去,所以,你的工作活動範圍也最好跟我保持一致。”

禁止出境,也包括禁止他通往港澳臺地區。精石的業務範圍都是全球性的,勒令他出境,基本上等同於不讓他離開北京沒什麼兩樣。

素葉知道現在的特殊性,重重嘆氣,試圖說服他,“柏彥,我向你保證,快去快回。”

“你現在必須得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否則我會擔心。”年柏彥輕拍她的後背,溫柔哄勸,“聽話,再等我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過去後我陪你一起去大澳。”

“柏彥,你不能這麼限制我的自由。”

年柏彥糾正她,“老婆,我是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儘可能保證你的安全。”

“你認爲葉鶴城能傷害我?”

年柏彥擡手輕撫她額頭的發,“看得見的明槍不可怕,躲不開的暗箭纔是致命的。”

素葉聽出他話中的警覺,問,“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了嗎?”

年柏彥低頭,薄脣貼在了她的脖頸裡,熱熱的氣息鑽進了她的衣衫。他喃喃,“沒,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

素葉的心有一瞬的掀動,不知是因爲他的話還是因爲他的氣息。

鬆了口,也鬆了態度,“那楊玥怎麼辦呢?我不能丟下個案不管。”

“前世今生這種說法原本就是人云亦云,就算你現在去了大澳又怎樣?難道你真想告訴楊玥,宜英就是她的前世?這種說辭太匪夷所思了。”年柏彥在她耳畔低低說道。

素葉明白這個道理,就算楊玥相信,楊玥的母親也不會相信。她去大澳,其實更多的是好奇,她只想知道大澳漁村是不是真有一對*叫海生和宜英的。可是年柏彥說得對,如果大澳漁村裡面有這麼一對人,她要如何跟楊玥解釋?要是沒有的話,她又該跟楊玥如何解釋?

面對年柏彥,他這樣一個嚴苛的、原則性極強的男人,素葉的恣意妄爲只能是在一小段範圍內的,她很清楚的是,她單獨去大澳漁村這件事年柏彥肯定是不同意了,她也不想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讓他整日爲她擔心。

“楊玥現在倒是採用一些治療手段爲她康復,最難纏的是她母親。”素葉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丁教授抽什麼瘋,對楊玥的母親簡直是畢恭畢敬的。哦,她母親聽說在商界也小有名氣的,是做什麼建材生意的。”

年柏彥淡淡笑了,“能理解,丁教授現在缺投資商,看來,他現在已經找到目標了。”

“投資商?”素葉驚訝,“你不是一直在贊助丁教授嗎?”

年柏彥直截了當說,“前段時間我撤了資金。”

素葉驚訝,“爲什麼?”

年柏彥回答得如此老實,“很簡單,我現在是窮人,哪還有錢給別人投資?再說,之前投資一直是精石的名義,現在我不在精石了,這項投資也就擱淺了。”

“真的假的?”素葉遲疑地看着他。

“真的。”年柏彥眼裡是淺淺的笑。

素葉看了他好半天,想從他眼裡看出些端倪來,但結果發現是徒勞,所以乾脆就放棄了。輕輕點頭,“那就能理解丁教授的態度了。”

年柏彥笑而不語。

“我現在特別好奇你之前跟丁教授的合作,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這個問題是素葉早就想問的,雖然她明白這是行業禁忌。

然而,年柏彥顯然是魔高一丈,伸手捏了她的鼻子,笑道,“你是明白行業規矩的,導師們做的課題研究都是保密的。”

他將了她一軍。

“討厭。”她嘟嘴。

“時間不早了,快點吃完早飯,我送你上班。”年柏彥輕吻了她的脣瓣道。

“那晚上呢?”她雙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年柏彥抿脣淺笑,“晚上我去接你下班。”

“那我今天就不開車了。”素葉美滋滋的。

“好。”

素葉坐回自己的位置,把剩下的早餐吃完,差不多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點,擡頭問,“我纔想到一件事。”

年柏彥示意她說。

“你怎麼知道我去見丁司承了?”這太詭異了。

年柏彥態度淡淡的,“吃飯。”

避而不答啊。

素葉更好奇了,“你說呀,不告訴我,我就不吃飯了啊。”

“那你就餓着。”年柏彥似笑非笑起身,他吃完了,將空盤子拿進洗碗池。

“喂,你的回答很強盜啊。”素葉抻頭。

只可惜,年柏彥沒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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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週末,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又是週一,距離中秋節又近了一天。

然而,這個週一像是巨輪撞擊了海底礁石,倏然捲起了風浪。精石股市一開盤,就被相關部門勒令停盤,緊跟着,在股東大會的時候,檢察院的人公然介入。

葉鶴城被涉非法斂財、行賄受賄等多項商業犯罪名目,被相關部門帶走審查。

一時間,被媒體紛紛曝光。

精石就像是風雨中搖搖欲墜的燕巢,再受一點點的力便能瞬間摧毀似的危險。精石的每一位股東都要接受審查,素葉也不例外,她作爲精石最大股東的存在,成爲了相關部門重要的審查對象。

就在素葉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她卻又被莫名其妙地放出來了,充其量就是在裡面走了一圈,然後就被通知可以走了。

她暈暈漲漲的,簽字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冷笑着說,“你老公還真是厲害,不在其位了還能謀其事。”

說得素葉更是一頭霧水。

出來的時候,路邊停着車。

年柏彥從裡面下來,站在車前等着她。

她快走了兩步,上前撲到了他懷裡。

“沒事了。”年柏彥摟着她,輕拍她的頭,低頭溫柔安慰。

“葉鶴城被抓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發顫。

“只是審查。”年柏彥低低道,“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只是商業犯罪嗎?”她揪着他的衣服。

年柏彥低低道,“不,還有一個關鍵的證據,我在找,素凱也在找,給我們一點時間。”

“是你將材料送到檢察院的?”

年柏彥吻她的額頭,“這件事不需要我親自去做。”

這時候素葉的手指才學會了顫抖,舔了舔脣,“他們也在懷疑我是嗎?”

“你是清白的,我不會讓你有事。”年柏彥輕撫着慰籍,“哪怕是驚嚇,我也不允許發生在你身上。”

“可裡面還有好多股東……”素葉的聲音也有點抖,“他們……”

“他們基本上都是精石的老股東。”年柏彥一字一句強調。

素葉的臉緊緊貼着他的胸口,“他們還能出來嗎?”

年柏彥沒說話。

頭頂的沉默令素葉不解,擡眼看着他。

正值午後,偏移的眼光斜打在年柏彥的髮絲上,從這個角度看他,他的臉頰是洇在光影之中的。髮絲光亮而濃黑,眼也亦如髮絲般墨深,讓她想起了黑鳩,幽幽地,不動聲色地注視着發生的一切。

“他們還能出來嗎?”素葉有種隱隱的預感在滋生,她又問了遍,這一次,緊盯着年柏彥的眼。

年柏彥凝着她,語氣輕淡,態度卻十分堅決,一字一句道,“他們不能出來。”

素葉的呼吸愈發急促。

“他們不能出來”和“他們不能出來了”,這兩句話雖說只差了一個字,但就差出好多意思來。後者有聽天由命的無奈,是天註定,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前者不同,前者更多的是,人在操縱。

想到這兒,素葉心裡一驚,脫口而出,“你——”

年柏彥卻將手指豎在她的脣間,輕聲道,“我只要你沒事兒,明白嗎?”

素葉看着他,久久不能動彈。

“弟妹沒事了吧?”有聲音橫插過來,含笑的。

素葉一驚,目光越過年柏彥的肩頭,與文森帶笑的眼相撞。這才愕然,剛剛只顧着看年柏彥的車了,沒料到文森也在。

看到文森,就自然不自然地又想起喬伊,素葉的心裡不舒服了。

年柏彥環過她的腰,看向文森,“已經沒事了,這次多謝。”

文森笑了笑,“沒事就好,柏彥,你這算不算是欠了我的人情了?”

素葉心臟縮了一下。

就聽年柏彥也淡笑着說,“改日登門道謝。”

“一言爲定。”文森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不耽誤你們小兩口了。”

跟素葉點頭示意了下後,文森就開車走了。

上了車,素葉靠着車座,整個人一句話不說。年柏彥也沒多說什麼,探過身,體貼地給她繫好了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這個時間的路況尚算很好。

一路暢通無阻。

可素葉,心裡堵得慌。

她將目光收回來,落在了年柏彥的側臉上,問,“那些股東會怎樣?”

年柏彥的側臉很是鋒利,尤其是脣,涔薄如峰,聞言她的話後,他沉默了會兒,開口道,“葉葉,你是學心理的,應該明白人性的複雜。你以爲他們都是無辜的?當一個人手裡有了權有了勢,貪心也就有了。”

素葉張了張嘴巴。

一句話說不出來,她清楚地知道年柏彥的這句話很對。

“文森他……”遲疑了會兒,她出聲,“這次他幫了你,一定會想法設法討回吧?”

年柏彥的大手穩穩地握着方向盤,拐了個彎,趁機看了她一眼,脣角帶笑,“你想說什麼?”

“他會提出條件吧?”她內心隱隱不安。

年柏彥抿脣,騰出只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不會是喬伊。”

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令素葉的尷尬來得有點猝不及防。

“我不喜歡那個人。”她皺眉,連帶的,也討厭喬伊。

年柏彥拉過她的手,輕吻了下,“我也不喜歡。”

素葉覺得手指癢癢的,一直癢進心裡,雖說一肚子疑問,但,統統融化在他溫柔的嗓音裡了。

兩旁的建築後退,花了人眼。

良久後,年柏彥叮囑她說,“現在精石很亂,你儘量不要過去就不要過去,這段時間媒體也會盯着你,上下班我會去接你,如果工作期間需要外出,你要打電話給我。”

素葉驚愕,“工作期間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你去哪兒我可以送你去。”

“聯衆有司機,而且我也可以打車去。”

“聽話。”年柏彥玩捏着她的手,“打給我。”

素葉忍不住問,“只是因爲葉鶴城的事?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緊張了?”

年柏彥卻溫柔說,“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行。”

一句話很是體貼,噎得素葉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做賊心虛沒有職業操守他沒那麼容易比女朋友還女朋友死裡逃生你想屈打成招?那就做管家婆吧對不起,我遲了對不起,我遲了前兆大膽誰能分得清是真是幻?年總所希望的誰是誰的信仰真正的名正言順千金葉玉擋酒風雪中的男人突然到訪的房東她愛他,不論何時所有人都知道人性真正的樣子他一開始就知道你快樂嗎?素葉你個瘋子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最怕戲假情真素葉腦中的秘密年柏霄誰不厚道他的背影陌生了色字頭上懸把刀東山再起給年柏彥的下馬威主動權在你不吃醋吃你是個勝利者頂風作案你關心過我嗎1怎樣去原諒一個人?我不會相信你了被測試出來的本性一個驚心動魄的賭注一語成讖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丁司承年柏彥,你殺了我吧世事總是難料好想你呀美人一舞相望無言暗自相擁不吃醋吃你愛一人的方式誰都不是君子無法籤的字遭遇紀東巖三生有幸人心叵測的競投拜你所賜牀邊的男人佳人是你你可真是煞費苦心身價攀升相望無言暗自相擁盤查加班費夠貴1孩子,生日快樂誰是主動方源於母體的焦慮我很不好年夜5你沒有我漂亮快逃壓倒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背影陌生了遭遇紀東巖舞臺上有一種感覺叫做城市的悸動寶貝年夜1怎樣去原諒一個人?詭異的視頻小孩子不能這麼寵怎樣去原諒一個人?不會像傻子一樣憤怒的緣由盤查黑暗中的男人利益糾葛四個問題你不需要知道原因無法直視的童年無所謂了圖案重現我回來了突然到訪的房東你太淘氣了內疚是把刀都是無法言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