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恨我嗎

葉淵的一句話憋得阮雪曼滿臉通紅,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鴨,嘴巴長大,呼吸變得急切,胸脯上下劇烈起伏,良久後,滿腔的憤怒轉成了委屈,下一刻,眼眶紅了,開始哭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答應我會精石從來都不是爲了葉家,你就是爲了這個女人,葉淵啊葉淵,我可真是白生你這個兒子了。人都說老有所養老有所樂,攤上你這麼個不成氣候不擔責任的兒子你叫我老了怎麼辦?現在葉家上下全都指着你了,你倒好,一天到晚就想着開什麼飛機,那個飛機場是你家的嗎?你家是葉家,企業是精石!你現在一撤,你讓精石怎麼辦?難道你沒看出年柏彥的野心嗎?你這不是白白地把精石拱手讓人嗎?”

阮雪曼一哭鬧起來完全是聽不進別人說什麼,倒沒有歇斯底里,但字字會往別人的心窩子裡戳,而無辜中槍的成了林要要,在阮雪曼眼裡,林要要的罪狀跟呂雉西施沒什麼兩樣。

所以,阮雪曼這麼一哭,林要要顯得無所適從,手裡拿着葉淵遞過來的筷子,再也吃不進去了。有幾次想起身就走的衝動,但不知怎的,雙腳像是釘在了地面上似的一動也動不了。

爲什麼沒走?

她想也想不出原因,最後只能歸結成一點:她不想得罪葉淵。

不想得罪葉淵的理由就很簡單了,是他手裡握有不雅的、不利於她的東西,她生怕自己擡腳一走惹得阮雪曼更不高興,葉淵一怒之下跟她翻臉做出點什麼不理智的行爲。

是嗎?

她只能這麼想。

葉淵聞言阮雪曼的話後又無奈又覺得可氣,想安慰阮雪曼又覺得她說話過分,下意識看向身邊的林要要,她微微垂着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手緊緊攥着筷子,指關節有點泛白,她沒吃東西,抿着脣,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這樣一個她看上去委屈而楚楚動人。

等阮雪曼終於有消停的跡象後,葉淵才嘆了口氣,“媽,您這樣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你說誰無理取鬧呢?你——”

“先別激動,都冷靜一下。”葉鶴城見狀後趕忙出言相勸,看向葉淵,“你媽也是爲你好,爲咱們葉家好,你應該站在葉家的立場考慮一下啊,其實你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一走,整個精石都是年柏彥的了。”

“他答應了我,不會動葉家的股權比例。”葉淵如實相告。

葉鶴城聽了嗤之以鼻,“你呀就是太心軟太容易相信人了,年柏彥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你以爲靠的是公平競爭?我告訴你,你要是這麼想就錯了。商場之上,爾虞我詐,生意人講的話是此一時彼一時,信譽與否那都是隨着利益的變化而變化,你覺得他會一諾千金撒手不管,明天他就能想吞了精石背信棄義。所有人記得的永遠就是站着最高點的成功者,他們永遠不會在乎這個人是怎麼贏得的成功,而成功者也絕對不會將自己的黑歷史講給世人聽。”

葉淵搖頭,“年柏彥不是這種人。”

“他是哪種人難道你很瞭解嗎?他有什麼必要原因一定要幫着你來鎮守葉家?只是爲了報恩?葉淵你別傻了,這年頭已經沒人會想着報恩。如果他真的沒有私心,那怎麼就能把葉玉手裡的股權給收了?這麼明顯的動機你還不清楚?”葉鶴城恨不得捶胸頓足了。

葉淵吃不下去了,着實也聽不下去了,他放下餐具,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態度很堅決,“媽,二叔,我心意已決,所以不論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決定了,如果辜負了你們的期望我很抱歉。我很清楚我自己什麼能做什麼是做不來的,像是商場你爭我奪這種事我真的無法駕馭,就算強留我在精石又怎樣?做決定的還是年柏彥,我不可能爲了防他乾脆把他給開了吧?精石這麼多年來的銷售渠道全都是他鋪設的,他一走就等於斷了精石的脊樑。再說,我只是不在公司,董事長一職還是由我擔任並沒有懸空,這其實跟我在公司沒什麼區別,我的職業生涯總不能定格在盯着年柏彥行爲舉止上吧?”

“葉淵——”

“媽。”葉淵及時打斷阮雪曼的哭腔,語重心長道,“如果你真的疼我就由着我吧,人生苦短,我只想在有限的時間裡做我想做的事,就這麼簡單。對不起,我和要要已經吃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送她回家。”

話畢拉着林要要起身。

林要要如釋重負,有這麼一瞬她有點感激葉淵了,朝着大家微微示意了一下當做道別,拿起包跟着葉淵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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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淵沒送林要要回家,而是回了自己的住所。

離開了阮雪曼的住處後,葉淵上了車,卻沒馬上開車離開,他靠着車座,看上去有點累,林要要雖說沒問,但也猜出他內心的糾結和無奈。

良久後他纔開口,低低地問,“要要,能陪我待一會兒嗎?”

林要要看了一眼他的側臉,心忽地就閃過一絲異樣,想抓住看清又飄忽不定。他的嗓音很低,也很輕,像是哀求,又像是迷茫。

她不知怎的就同意了。

葉淵見她點頭,二話沒說驅車回了家。

自從上次事件後,葉淵的家就形同一個禁區,雖說林要要已經答應與葉淵交往,甚至對於結婚一事也沒任何異議,但每每葉淵晚餐過後想要帶她回家時,她總是排斥的,心口隱隱不安。而葉淵亦是個明眼人,一直也沒強迫她什麼。

而今晚,葉淵將她帶了回來,站在曾經自己腳步不穩倒地的位置,林要要的呼吸一陣陣急促,那麼不堪的一幕又涌上了心頭。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發上,安靜的,不說話。

葉淵給她倒了水,遞給她時她驀地擡頭盯着他,眼底深處竄過一抹驚恐。葉淵只是擔心她渴了,沒想那麼多,見她這般神情後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苦笑一下,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他也順勢坐了下來,她的心下意識提了上來。

葉淵沒對她做什麼,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裡,良久後問了句,“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當然。

這是林要要差點脫口而出的字眼。

想要得到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但他的手段不得不當屬最不齒的方式。

葉淵盯着她的側臉,輕輕一笑,“我是指離開精石回機場工作這件事。”

林要要愕然,臉頰倏地紅了。

是她會錯意了。

“能做自己喜歡做的工作,挺好的。”良久後她說了句。

葉淵斜過來身體,伸手輕輕拉住她的手說,“今天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林要要一愣,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心倒是有點惶惶不安了。

見她不說話,葉淵輕聲問,“生氣了?”

她搖頭。

“婚後我們就住這套房子,放心,你和咱媽不會有鬧矛盾的機會。”葉淵與她十指相扣,嗓音輕柔。

林要要還是很不習慣“咱媽”這個詞,但不得不承認,聽他這麼承諾,心裡多少有點雨過天晴,說實話,她的確有點打怵跟阮雪曼的相處,顯而易見的,阮雪曼並不喜歡她。

“可是,她會同意嗎?”林要要忍不住問。

葉淵笑,捏了捏她的手指,“如果我堅持她總不會逼我,一個是媽一個是老婆,兩個都是我最重要的女人,我總要做好調節工作才行吧。”

林要要覺得指尖的末梢神經突突直跳,他手掌的溫度很高,熨燙着她的手心,這溫度蔓延到了指尖,整隻手都快燙化了。

葉淵藉着燈光看着她,她的臉頰籠罩在細白的光亮中,側臉在燈影下愈發婉約俏麗,看着看着,他覺得胸腔像是有激流衝過,翻騰着擊打着,令他的喉頭有點發緊。

他情不自禁坐直身,拉緊了她的手,“?”

男人的氣息涌過來,堅實的胸膛似有似無地貼着她的手臂,她覺得耳邊一陣燥熱,然後,熱度蔓延了全身。

她恨他嗎?

恨。

可是,爲什麼又沒有力氣痛恨?

她不清楚。

只清楚自己纔是真正的鴕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跟素葉說那麼多什麼要順其自然的話,但實際上呢,她跟素葉一樣,都無法揣測自己的內心。之所以想要隨遇而安,是因爲找不到最適合的路。

她跟所有人都一樣,能勸得了別人,卻無法安放自己。

林要要咬着脣,低着頭,良久後說了句,“到了這個時候,很重要嗎?”

葉淵聞言後竟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很怕她說個恨字,如果真的這麼斬釘截鐵,他真的會手足無措。她的模樣看上去楚楚,有點無措。

忍不住伸手。

手指剛剛碰觸她的臉頰時,她輕輕哆嗦了一小下,他的心也跟着晃盪了一下,忍不住下移,落在了她娟細的脖頸,輕輕摩挲。

林要要沒動彈,但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葉淵腦子裡卻涌過那晚她的模樣,寬大的薄毯之上,她小小的身子蜷縮得如同只蝦米,他身體力行地滋潤着她,她的聲音楚楚動人。

眸光有點暗沉。

他貼近了她,薄脣輕觸她的臉頰,她的臉頰微涼,而他的脣滾燙。

“要要,今晚別走了。”他的嗓音低低的,粗噶。

林要要匿藏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攥緊,但很快地,又鬆開,嘴脣微顫,她的眼越斂越低,睫毛已完全遮住了她惶惶的神情,她沉默,卻聽見牙齒相互碰撞的聲音。

葉淵試探性地吻了她的脣,見她沒厭惡地避開,胸腔裡如同炸開了洪流,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緊跟着結實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直接抱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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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者不少很漂亮騎馬的漢子威武雄壯送你一頂帽子年柏彥的叮囑時刻提醒自己是誰年柏彥,我愛你也只能面對了荒唐的說辭心思1無所謂了意外總會發生千金葉玉你這個瘋子對小姨子比對老婆好因爲我愛你除非你不愛我了似乎太過依賴我回來了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如數家珍的回憶這年頭誰怕誰好一句刺耳的年哥哥無孔不入的紀東巖1是個勝利者失蹤的不止一個不吃醋吃你中秋團圓我們回不去了丟了重要的東西這年頭誰怕誰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你想屈打成招?大洗牌一個小時三萬四千五等了一夜漂亮的收尾似夢又不似夢我的事我親自解決成爲他的那根肋骨背後的先生風雲突變內蒙豪友擋人發財如殺人父母2決不食言的承諾喬伊有本事來場比試2兩家的心血但更愛你的錢不行,不適合,也不允許誰是誰的信仰結了婚的男人我們回不去了對不起你還愛着她我以爲你是他的情人下次可以大搖大擺舞臺上憤怒的緣由一場春宴我是在做夢嗎誰的女人不能碰我一定不會饒了你我警告你價值連城的婚戒是我老公他是我爸爸你承認你吃醋我們在一起就那麼難嗎擋人發財如殺人父母2已經是玩火自焚我需要你的幫助風景一樣,心卻不同我有多愛你人越焦急就會越出錯你們兩個會結婚上帝安慰獎可以原諒傘下的男人我們需要重新認識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我很想你,真的做我年柏彥的妻子他還是那麼的在乎自己老公的公司,該去看看所有人都知道理智之愛誰比誰大膽抽筋的房東已經是玩火自焚對着最親的人才會無理取鬧淡然的男人和抓狂的女人割腕自殺源於母體的焦慮突然襲擊禍水紅顏女人善變折斷你的翅膀情願長活夢中素葉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