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撞地球

豪門驚夢Ⅱ 尤克里裡契約火星撞地球

江漠遠卻沒再笑,看着她良久後,伸手將她拉入懷裡,好聞的男姓氣息灑落她的呼吸。

莊暖晨沒有婉拒,任由他摟着,臉頰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聽着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手臂下意識圈住他,閉上眼。

如果不是心有所屬,如果不是那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她明白,她一定會愛上江漠遠。

會的,會愛上這個男人。

江漠遠,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抵抗他的魅力,甚至,愛上他也許是件冒險的事情。她無法再愛,更加希望他能夠幸福。

所以,江漠遠,請你一定要幸福。

這樣想着,莊暖晨更加摟緊他,深呼吸了一口,將他的氣息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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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旅和艾念趕到醫院的時候已是傍晚,看完莊爸和莊媽後,兩人將莊暖晨拖出來差點爆錘一頓,雙雙譴責她在她們面前隱藏莊爸病情的可恥行徑?

三人正鬧着呢,夏旅一個不小心踩了人,尖細的高跟鞋毫不客氣地踩在一隻光亮的皮鞋上,痛得對方哇哇大叫。

莊暖晨嚇了一跳,循聲看去,驚愕出聲,“孟嘯?”老天啊,夏旅把孟嘯給踩了?

一把將夏旅扯了過來,連連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夏旅也嚇得夠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跟,又看了看眼前這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見他一臉痛苦的模樣,一時間不知所措。

孟嘯一張英俊的臉幾乎扭曲變形,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的罪魁禍首後,將病歷資料往護士手裡一塞,惡狠狠地盯着夏旅——

“小姐,你搞清楚,這是醫院,不是t臺,你穿那麼高的高跟鞋想要踩死人啊?”

一邊的莊暖晨聞言後心中大駭,完了,這下子結樑子了。

果然,夏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原本心裡還帶點內疚,一聽他惡語相對,馬上就開始炮轟回擊:“醫院是你們家開的呀?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你管得着嗎?有病吧你?醫院哪條規定不讓穿高跟鞋了?踩你都是輕的,誰讓你自己不長眼睛把腳伸到我鞋跟下面了?”

“你還惡人先告狀?沒見過這麼野蠻的女人?”

“呦,我野蠻就對了,我又不是你老婆,對你百依百順幹什麼?”夏旅叉着腰,冷笑,“你還是個大夫嗎?可惜了這身白大褂了,披着人皮不說人話,真令人討厭?”

“你說誰披着人皮不說人話?”

“說你啊——”夏旅走上前,穿着八釐米高鞋跟的她還要努力擡頭看着他,眼尖地看見他的名牌,扯過來譏笑,“孟嘯?白瞎這個名字了?叫什麼孟嘯啊?你叫混蛋還差不多。”

“你——”

“好了好了,別吵了。”莊暖晨被兩人吵得頭疼,趕忙上前勸架,將夏旅拉到一邊,輕聲道,“夏旅,他就是我父親的主治醫生。”

“孟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夏旅。”

孟嘯稍稍收斂一下怒氣。

夏旅卻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莊暖晨道,“換個醫生吧?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能治好叔叔的病嗎?我看他去做中看不中用的平模還差不多。”

“可惡的丫頭——”

“孟嘯,孟嘯,消消氣。”莊暖晨將夏旅推到一邊後趕忙過來賠笑,低聲道,“對不起,夏旅脾氣就是這樣,人沒什麼壞心眼的,別生氣了。”

孟嘯狠狠瞪了夏旅一眼,沒再說什麼,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什麼人啊?就這樣還能做大夫呢?”夏旅衝着他的背影怒喝。

“好了,你說你跟他吵什麼勁呢?”艾念無奈翻了下眼睛,拉住她。

莊暖晨也苦笑不得。

咖啡廳,夏旅還爲剛剛發生的事情憤憤不平,罵了大半晌才作罷,掏出紙巾擦了擦鞋子,“我的鞋子很貴的,沒讓他賠就不錯了。”

莊暖晨看得清楚,竟是雙prada的新款,視線再朝上落在她的手包上,是範思哲的一款包。

微驚,夏旅不是一個喜歡用a貨的人。

“夏旅,你怎麼突然買這麼貴的鞋子和包?”她不解低問。

夏旅將擦鞋的面巾紙扔到一邊,漫不經心道,“人生苦短,及時享樂唄。”

“及時享樂不假,你哪來的那麼多錢?”艾念也心生疑惑,指着她腳下的鞋子道,“這款鞋最低也要五萬塊,還有你的包——”

“我交男朋友了不行嗎?”夏旅絲毫不隱瞞,直截了當說道。

莊暖晨和艾念雙雙怔愣。

“對方是做什麼的?人怎麼樣?這些都是他給你買的?”莊暖晨一肚子疑問。

夏旅趕忙舉手投降——

“有關我的事情呢,以後我會慢慢跟你們說,等時機成熟後我會介紹你們認識,ok?暖晨,今天是要說你的事情。”

“我?”莊暖晨愣了愣,“怎麼又把話題轉我身上了?”

“因爲有關你的事情比較嚴重些。”夏旅一本兒正經道。

莊暖晨被說的一頭霧水。

“顧墨找過我。”夏旅拋出了一句。

“啊?”莊暖晨一驚。

“我已經跟他說了,你現在是跟江漠遠在一起。”夏旅輕描淡寫。

“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跟江漠遠沒什麼啊。”莊暖晨急了。

“還沒什麼?如果沒什麼的話,江漠遠能在競標中給你放水?如果沒什麼的話,國慶節他能去古鎮?還有這醫院,病房我都看了,沒關係的話怎麼可能住那麼好的病房?”夏旅霹靂巴拉地說了大通。

“那是因爲……”是啊,因爲什麼?連她都無法解釋。

艾念看看莊暖晨,又看看夏旅,她快被這兩人搞瘋了。

“然後呢?”良久後,莊暖晨低問。

“我讓顧墨死了心,但他會不會去找你我就不知道了。”夏旅輕聲道,又突然神秘兮兮地看着她,“不過顧墨說了句話挺奇怪的。”

莊暖晨看着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夏旅抿了下脣,“他說,江漠遠是殺人兇手。”

“什麼?”

“啊?”

莊暖晨和艾念同時驚愕出聲。

“我當時聽了也是你們這種反應,江漠遠,怎麼看都不像是殺人兇手啊,可顧墨的姓格咱們都清楚,他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夏旅接着道。

莊暖晨一時間傻了眼,怔怔了半天,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然是不可能了,如果真是殺人兇手的話怎麼可以逍遙法外?警察早就盯上他了。”夏旅解釋道,“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暖晨,怨就怨你對江漠遠一點都不瞭解。”

莊暖晨啞口無言,沒錯,她是對他不瞭解,但絕對相信他不是什麼殺人兇手,這事太可笑了。

艾念半天才反過來勁兒,眨了眨眼睛,“說不定,他真是殺人兇手呢?”

“艾念,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夏旅諷刺了句。

“不懷疑都難啊,江漠遠神神秘秘的,暖晨,我問你,你知道他平時跟什麼人交往嗎?他有沒有過感情史?他出生在怎樣的家庭?他有沒有兄弟姐妹?你不覺得江漠遠這個人就像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什麼信息都讓人查不到嗎?”艾念皺着眉頭道。

莊暖晨嘆了口氣,“難不成還讓他一一招供嗎?這是他的私事,他也不能逮誰對誰說吧?至於他的交友情況,哦,剛剛那個孟嘯醫生,聽說他倆是交往不錯的朋友。”

“不是吧?江漠遠跟那麼個品德敗壞的人做朋友?”夏旅驚愕出聲,“哼,要是這樣的話,說江漠遠是個殺人兇手我也信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夏旅,孟嘯的人挺好的。”莊暖晨無奈搖頭。

“切,跟女人斤斤計較的男人能好到哪去?”

“大小姐,你要搞清楚,是你一腳踩了人家。”莊暖晨笑道。

“我恨不得多踩他幾腳?”

莊暖晨哭笑不得地看着夏旅,心中卻不停捉摸了,顧墨,認識江漠遠嗎?爲什麼會無緣無故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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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過後,又開始了崢嶸戰場的生活。sxkt。

莊暖晨白天忙着標維的案子,晚上一下班就飛奔到醫院,這兩天孟嘯也在緊張商討父親的手術方案,而江漠遠沒事也過去醫院看看,還像從前一樣,總會在她忙得不知所措的時候給予幫助。

活動的排期往往就在金九銀十,雖說標維沒趕上銀十,但接下來還有聖誕節、春節,這些節日自然是品牌最好的宣傳期。

正忙得不可開交,媒介部同事走過來,哭喪着臉道,“暖晨啊,你是不是得罪《新經濟》了?”

“說什麼呢?我都沒跟他們打過交道。”莊暖晨忙着改方案,頭也沒擡,“怎麼了?”

“新經濟那邊死活不買賬,我怎麼託人都沒辦法。”同事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

莊暖晨停住手裡的活兒,看着她皺眉,“這家媒體一定要搞定的,新經濟在商界具有的知名度好比時尚芭莎在時尚界具備的地位,如果請不到新經濟加盟的話,標維的活動宣傳量會遜色不少。”

“我知道啊,但新經濟就是不鬆口也沒轍。”

“加錢呢?”

“提了,沒用。”

莊暖晨愣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不給情面的媒體,想了想,“那邊的理由是什麼?”

生氣好到。寧可不攥錢也要得罪人,怕是跟德瑪或是跟標維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