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精石的條件

“什麼平白無故?”葉鶴城皺了眉頭,“憑心而論,我對年柏彥沒有私人的恩怨,對他有微詞僅就是公事上的。原本我也沒想懷疑他,但是後來越想越不對勁,我覺得我們一家好像早就掉進了年柏彥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了。你父親去世前,他們兩人就因意見不合爭執過很多次,還有一次就是在葉家老宅,是我親耳聽到的,聽到你父親呵斥年柏彥,說他就是因公報復,不服從他對他削權的決定。而年柏彥說你父親已經老了,現在已不是他的時代,那一次兩人吵得很厲害。再後來就發生了紀東巖打擊精石一事,我就納悶了,事情怎麼就那麼巧?紀東巖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就在你父親重回董事局的時候出手。”

葉淵挑眼看着他,“二叔,你想說是年柏彥害死我爸的?有什麼證據嗎?”

“我想當時聽見兩人爭吵的一定還有其他人,而且更重要的事,你父親身體雖說不大好,但怎麼就那麼脆弱?之前不是沒發生過豔照那件事,按理說你父親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怎麼能因葉玉這件事就直接導致死亡?”

阮雪曼瞪大了雙眼,“你的意思是,年柏彥給鶴峰下了什麼藥嗎?天哪,我想起來了,鶴峰臨去世前年柏彥來過葉家,那碗燕窩是年柏彥替管家端到書房的。”

葉鶴城重重點頭,“那燕窩絕對有問題。”

葉淵聽着心裡更煩,一揮手,“都什麼跟什麼?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了,年柏彥不可能做這種事。”

“那你知道年家和葉家的恩怨嗎?”葉鶴城冷不丁來了句。

葉淵詫異,“恩怨?什麼恩怨?”

這話令阮雪曼和阮雪琴也不解了。

葉鶴城語氣沉重,“這件事我也是早年無意間得知的,後來你父親讓我發誓,說這輩子都不將這件事說給其他人聽,我發誓了,所以我從沒跟你們提及過。但現在,我懷疑年柏彥別有用心,他留在精石這麼多年,其實就是想把年家的東西奪回來。”

緊跟着,葉鶴城將當年葉家和年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倒出來,末了補上了句,“從道義上來講,葉家的確有點對不住年家,但從商場上來看,這是在所難免的,當時年家已經是那種狀況,就算葉家不出面也有其他公司虎視眈眈,這就是商場上殘忍的規則,弱肉強食,誰都沒辦法。”

葉淵整個人呆坐在椅子上,一時間一句話說不出來,他只知道年家和葉家是世交,知道當年是父親供年柏彥上的學,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怎麼也想不到原來還有隱情。

阮雪曼在旁按捺不住了,“完了完了,那一定就是年柏彥乾的了,我們得報警,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天哪,太可怕了!原來我們一直養了一頭狼!”

葉瀾實在聽不下去了,將筷子往桌上一放,“你們怎麼能這麼想姐夫呢?這些年一直都是姐夫在打理公司,他要是想吞精石早就吞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傻閨女啊,商場上的事你不懂。”葉鶴城沒呵斥葉瀾閉嘴,而是語重心長地解釋,“年柏彥是在精石很多年沒錯,但今年他才從國外回來,才真正坐上總經理的位置,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大權在握。想想看,今年年初他一坐穩總經理位置就開始大刀闊斧,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手中持有葉家股份的老趙,他可是從精石成立以來就一直跟着咱們的原始股東,結果呢?就因爲在董事會上質疑年柏彥的管理能力被提出無董事局,而年柏彥給我們的交代就是老趙打着葉家的旗號發橫財,我不知道你們信不信,總之我不信,老趙什麼爲人我還不清楚嗎?精石不是那麼好吞併的,所以年柏彥得找契機,在此期間他就不停地積累人脈和渠道資源,目的就是無聲無息中把精石裡所有葉家的血換成是他年柏彥的,他不會公然奪取精石,因爲這會落人口實,他就是要逼得精石離開他不行,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他纔是精石的真正主人。”

葉淵良久後開口,“二叔,就算年家和葉家真是這樣的關係,那接下來的事也不過就是推測,我們沒證據就說年柏彥害死了我父親,又或者是他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吞併精石。”

葉鶴城無奈地看着葉淵,“你呀,我看你是開飛機開傻了,這商場裡的真真假假誰能分得清?你人在局外,看到的全都是表面上的一片和諧。就拿現在的精石來說,看上去挺正常的,股價也平穩了,鑽礦那邊也沒受到牽連,但是葉淵,你可以到公司裡去看看,看看董事局裡還有沒有咱們葉家的股東?去問問員工在他們心裡誰纔是精石的功臣?功高蓋主這四個字我想你也明白,你這個做皇帝的現在不剷除這個蓋主的大臣,最後只能落到一個下場就是,被人謀朝篡位。”

“淵啊,你二叔說得對啊,你可不能掉以輕心,現在咱們葉家可就指望着你了。”阮雪曼一想到被素葉那個死丫頭趕出葉家就來氣,恨不得現在就殺到她面前,狠狠給她幾個耳光。

葉淵嘆了口氣。

“你現在質疑二叔的話沒關係,這樣吧,你先暫時回公司,觀察一段時間總行吧?”葉鶴城苦口婆心。

葉淵沉默了良久,說,“我可以先回精石看看情況再說。”然後,在他們幾人的神情轉爲高興時又補上了句,“但,我有個條件。”

“哎呦我的兒子啊,你回自己的公司還要什麼條件啊?”可急死阮雪曼了。

葉淵皺眉,“不答應的話我就不去公司了,精石愛怎樣怎樣。”話畢,起身就要走。

葉鶴城見狀趕緊拉住葉淵,“什麼條件,你說。”

葉淵的目光落在阮雪曼臉上,“別再撮合我和席溪,我跟她不可能,我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媽,今年五一我會娶她進門,條件就是,您不能持反對意見。”

“什麼?”阮雪曼一聽一下子站起身,“兒子,你要結婚?這是好事啊,媽怎麼能反對呢?對方是誰?哪家的姑娘?”

而這邊,葉瀾也瞪大了雙眼,驚聲,“哥,你不會是想跟要要結婚吧?”葉淵在年會當衆跟林要要求愛一事鬧得公司上下無人不知,可沒人會當真,因爲葉淵的風評向來不好,所有人都知道葉家長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跟林要要求愛不過就是一時興起罷了。

所以,葉瀾有點生氣,她氣大哥怎麼能把主意打在自家女員工的身上,而且她和林要要的交情很不錯,大哥這麼做實在是太不考慮她這個做妹妹的感受了。

但今天一聽葉淵這麼說,葉瀾有點吃驚了,難道大哥這次是認真的?可要要不是跟丁司承結婚了嗎?

阮雪曼耳朵尖,“要要?”她狐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瞪着葉淵,“是不是那個素葉的好朋友?上次還來老宅的那個姑娘?”

葉淵絲毫沒去避諱,乾脆利落回答,“就是她。”

“不行!”阮雪曼一口回絕,“你娶誰都行,就不能娶她!你不想跟席溪發展也就算了,但你至少得娶個門當戶對的吧?那個叫什麼要要的怎麼能配得上你?你把她娶回來,她能幫你做什麼?”

葉淵似乎早就料到阮雪曼會是這種態度,待她說完這番話後他淡淡說了句,“那麼,你們就別逼着我回精石。”

“兒子啊……”阮雪曼痛心疾首,“你知道你要是娶了席溪咱們葉家就有救了啊,至少咱們可以藉助席家的力量來跟年柏彥抗衡。”

葉淵笑了,“媽,您把我的婚姻當成什麼了?只是換取你們成功的籌碼?”

“你生在咱們這個家庭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就像當年我和你父親一樣,如果沒有當時的阮家支持,葉家在當年的金融危機裡也會和年家一樣垮臺!知道年家沒熬過金融危機最根本的原因是什麼嗎?就是因爲年柏彥的父親當年娶了個普通人家的姑娘,結果呢?一旦出了事孃家能幫上什麼忙?一點忙都幫不上!”

葉淵充耳不聞,清清淡淡說了句,“我跟要要的婚事總之已經定下來了,就算得不到您的允許我也會娶她,只是,我不會再去理會精石怎樣,這些爛攤子別找上我。”

“你——”

“大嫂,你就同意吧,現在精石比什麼都重要,再說了,只要是葉淵喜歡就行了,你還想看着自己的兒子每天活得不開心嗎?”葉鶴城勸說。

“可是……”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阮雪琴開了口,“如果那個叫要要的姑娘嫁進來那就是我們葉家的人,既然她和素葉是好朋友,那麼素葉對葉家人翻臉也多少會顧及要要姑娘的感受,連帶的,也多少能夠鉗制年柏彥的行爲。”

葉淵聞言後,眉頭皺緊。

阮雪曼聽了眉頭反倒鬆開了,她怎麼沒想到這點呢?沉默了會兒,清了清嗓子,“行,我可以同意,但你得立刻給我回精石上班。”

葉淵鬆了口氣,回答了句,“好。”

葉瀾在這旁聽得糊塗,趕忙叫停,“哥,你娶要要這件事……要要她知道嗎?”

這也太詭異了。

還沒等葉淵回答,阮雪曼就奇怪道,“什麼叫要要知道嗎?”

“不是……人家要要有男朋友啊。”葉瀾一個頭兩個大,是她太固步自封了嗎?還是這世界原本變化就快?

阮雪曼聞言後笑了,“有男朋友怎麼了?現在這些年輕人,今天跟這個明天跟那個的不很正常嗎?”因爲聽了葉鶴城的話,她的態度轉變極快,這個時候林要要對她來講不是噩夢,而是可以鉗制素葉和年柏彥的棋子。

所以,她怎麼能讓棋子溜走?

葉瀾張了張嘴巴,啞口無言。

葉淵好心地回答了葉瀾的問題,看着她,說了句,“要要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她愛的是我,不是丁司承。”

“啊?”葉瀾徹底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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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病了。

在歷經了極致的歡情過後,她原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徹底透支了。

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身上大片大片的冷汗直出。

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她總看到有白光閃過,一圈一圈地攤開,然後逐漸炸起。

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恍惚中她又覺得自己被什麼人抱起,然後嘴巴里很苦,像是有人給她喂藥。

昏昏沉沉間她又失去了意識,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臥室裡,醫生給素葉量完了溫度。

年柏彥坐在牀邊,見狀問道,“怎麼樣?”

“素小姐高燒40度,我剛剛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

“打了退燒針怎麼還40度?”年柏彥倏地皺眉。

醫生趕忙回答,“這還要看個人體質,不是說所有人一紮退燒針馬上就能退下燒,素小姐身體原本就挺弱的,抵抗力差的人對藥物的接受能力也慢,您再等等,我同時再給她開點藥,只要照顧妥當,素小姐的高燒會退下來的。”

送走醫生後,年柏彥回到牀邊,看着躺在牀榻上毫無聲息的素葉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島上原本是沒人了,卻因爲她的一場高燒他不得不命醫生再過來一趟。

窗外,依舊煙花漫天。

從她在沙灘上昏倒到現在,已是凌晨四點多了,她一直在說胡話,一直在喊冷。

年柏彥靠在牀頭,伸手調慢了點滴的速度。

然後拉過她那隻未吊針的手送至脣邊,輕吻她的指尖。

她的手指,前幾個小時還在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劇烈喘息申銀,而這一刻就失去了知覺,軟綿綿地攤在他的手心之中。

她的肌膚因高燒而變得通紅,臉頰卻異常地慘白,額頭上是細細的汗珠,見她不舒服地皺眉,他湊上前,伸手撫平了她的眉心。

可臉頰的溫度近乎燙了他。

兩個同樣倒黴的人絕對不能坐視不理然後爲了你意識犯錯寶貝中槍你屬於我極少許諾的他隔着千山萬水紀東巖荒唐的說辭無法跟死人較高下你的孩子今天就成我老婆不好嗎見血才能封喉折斷你的翅膀這年頭誰怕誰突生的內疚文能治國武能安邦這輩子好好愛我就行當初的選擇還算數嗎?與帥哥的相處之道好吃不過餃子恨不得掐死你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他還是她的誰是聰明人1當初的選擇還算數嗎?你承認你吃醋他想相信你一次慫人只有慫膽高手在民間十指相扣的溫暖成了見證人中槍一葉的第一枚鑽石你屬於我除非你承認自己的懦弱十指相扣的溫暖哪怕輸得太過廉價沒有點家底還不行牀邊的男人但更愛你的錢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更糟你還恨我嗎上天的註定這輩子好好愛我就行勾心鬥角的家宴惱人的酸楚信封裡的叮囑人心叵測的競投淚水背後的幸福相逢正遇素錦年華時爲什麼我要躲起來?是非恩怨隨便你體貼的真正含義風雪中的男人信封裡的叮囑必要時會做出犧牲這就是你所謂的挺好?被五花大綁源於母體的焦慮無法跟死人較高下不適合在同一個飯碗裡吃飯割腕自殺別出心裁的出場不曾相信過我跟我走目擊者眼裡的紅衣女鬼上帝安慰獎一隻懷錶怎麼將一個女神塑造成個女神經從別人口中說出的話又惹怒了姑奶奶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1跟我走你不能騙我這輩子你都別想好過猝不及防的相遇到底是什麼目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理智之愛心思1如數家珍的回憶他不是柳下惠誰是聰明人1風輕雲淡的謊言想聽你的實話幾家憂愁幾家喜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兒誰出了糗?我以爲你是他的情人給年柏彥的下馬威重組年氏立下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