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長活夢中

“瞧你說的,夢裡的那個男人跟你的感覺很像,所以啊你看看,這就是初戀的惡果,連做夢都只能照着你的感覺去夢。”素葉聽着他這番“義憤填膺”的大論後忍不住笑了,蔣斌是出了名的溫文爾雅,竟也會爲了個夢中人捻酸吃醋,補問了句,“你說我總在你面前提及?”

“你在夢裡叫這個人名字已經第三次了。”蔣斌嘆了口氣。

素葉抿脣,“只是做夢而已,那麼認真幹嘛?”說着,拿過紙巾擦了擦手,繼續道,“我啊,覺得夢裡也挺好的,人漂亮,工作能力又強,先撇去豪門私生女身份不提,按收入來說也能算是北京的金領。”

“你現在教書育人不好嗎?”蔣斌給她夾了菜,笑道,“等你桃李滿天下的時候就該驕傲了。”

素葉輕嘆了一聲,沒再吱聲,腦海裡卻是夢中夢見的那個男人,他跟蔣斌有着相同的身高,一樣寬闊的肩膀,不同的是,那個叫年柏彥的男人很嚴肅,夢裡他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上司,他對她十分的嚴苛,可對她好時又深情如海。

夢到最後,好像是她和他出了問題,分手了,她懷了他的孩子,孩子又沒了,她痛苦得想死。

“想什麼呢?快點吃,吃完了咱得去商場轉轉,選點爸媽喜歡的禮物。”蔣斌爲她夾了一口菜催促道。

素葉茫然,“選禮物?”

蔣斌停下筷子,看着她,“你還不到三十歲就出現記憶問題了?今天是你爸媽也是我的準岳父岳母的結婚紀念日,你媽我的準岳母在電話裡千叮嚀萬囑咐咱倆晚上不要遲到,你昨晚跟我說想給爸媽選份有意義的禮物,忘了?”

“哎呀,瞧我這記性。”素葉這纔想起,拍了拍腦袋,“那得趕緊吃,現在都十點多了,晚上六點就開席了,還得選禮物。”

蔣斌看着她,笑容寵溺縱容。

“啊對了。”素葉扒拉了兩口飯,看着蔣斌神秘兮兮的,“在夢裡可不吉利了,我夢見我媽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我爸呢一早就娶了別的女人,是個大豪門,後來我爸也去世了,我把我爸和我媽的骨灰撒在了西湖裡。”

蔣斌噎了一下,“當時沒有環保局的人來找你開罰單嗎?”

“討厭,我在跟你說夢裡的事呢。”

蔣斌將她愛吃的菜換到她面前,似笑非笑,“你呀趁早忘了你夢見的那些,如果被我準岳父知道了非得氣炸不可。”

“我纔沒那麼傻說給他們聽呢。”素葉夾了一口菜,又嘆道,“這老兩口可是彼此的初戀,從相識牽手到現在,感情還那麼好,真令人羨慕。”

蔣斌看着她,語氣放輕,“不要光顧着羨慕別人,小葉,你也很幸福,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

素葉幸福地笑了。

午後的陽光更暖。

正遇打折季,各大商場爲了吸引客戶眼球搜腸刮肚想盡一切促銷手段,哪哪都人山人海。素葉被人羣擠得焦頭爛額,最後幸得蔣斌出手相救才脫離人羣。

她拎着大包小包,後背的衣料都被汗水打溼了,咬牙切齒地對着蔣斌道,“這什麼情況啊?挺高檔的商場怎麼弄得跟動物園批發市場似的?”

蔣斌無視於她的牢騷,笑道,“在路邊乖乖等我,我把車開過來。”

商場的車位全都被站滿了,無奈之下他的車只能停在對面。素葉懶懶地點頭,提着手提袋站在馬路牙子上,看着蔣斌朝着對面走過去。

可就在這時,一輛犯規闖紅燈的車輛突然竄了出來,衝着蔣斌就撞了過去。

素葉嚇得驚叫了一聲,歇斯底里大喊,“蔣斌——”

“啊——”

牀榻上的素葉在發出一聲驚恐的驚叫聲後驀地從夢中驚醒,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額頭上全都是冷汗,沿着她的髮絲洇了下來。

背後的牀單也都打溼了,溼冷的,難受極了。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眼前似乎還浮蕩着車禍現場的一幕,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血流成河……

良久後,她的身子纔有了力氣動彈,無力地起身,擡手擦了下額頭的汗,長髮也被打溼,黏糊糊地貼在後背。

是她做了一場夢,還是現在是在做夢?

她夢見了蔣斌,跟年柏彥有着一模一樣身高、甚至是樣貌的蔣斌。素葉捂着頭使勁地回想夢境中的一切美好,夢中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好像是個教師,遇上了喜愛攀巖的蔣斌,然後跟他相戀了。

他們兩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而她的父母都健在,就是普普通通的夫妻,退休在家。

耳邊是哇啦哇啦亂響的手機鈴聲。

素葉沒理會,心底蜿蜒開來的感覺着實可怕。

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夢中的蔣斌就是年柏彥的長相,絲毫不差。

頭疼欲裂,她快瘋了。

夢裡的太真實,都令她產生了疑惑。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無奈之下,素葉只能伸手摸過了手機。

是助理李聖誕的嗓音,歡快地像是隻黃鸝鳥兒似的,第一句話就是,下雪了!終於下雪了!素醫生,你在外面嗎?好美的雪啊。

素葉有將李聖誕從手機眼裡揪出來然後大碎八塊的衝動,皮笑肉不笑地從牙縫裡擠出以下的話,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爲了告訴我下雪了?

李聖誕許是聽出她的不高興來,馬上解釋,“當然不是,素醫生,今天是元旦過後第一天,你怎麼還沒來所裡啊?所長一上午來了好幾次了,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問你的情況呢。”

素葉這纔想起,之前請假她是一直請到元旦,現在也是到了該上班的時候。

可是,夢裡的一切令她心神不寧。

她不是第一次夢見蔣斌就是年柏彥了,現在的她,相比上班來說更希望儘快搞清楚這件事,究竟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聖誕,你幫我跟丁教授請個假,我有點不舒服,明天去單位。”素葉撒了個小謊。

李聖誕聞言關切道,“不舒服?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查查?”

“不用了,有什麼事我再打給你。”

“那行,有事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啊。”李聖誕千叮嚀萬囑咐,好半天才掛了電話。

厚厚的窗簾遮住了窗外的風景。

素葉在牀上坐了好一會兒後才緩過神來,下了牀,拉開窗簾,映入眼的果然是皚皚白雪,天地之間只剩下最初的顏色。

正如李聖誕說的,下雪了。

在這個少雪的城市,當雪花飄灑的時候,怕是全城人都興奮了。

她小的時候也喜歡下雪,那時候北京到了冬天也常常下雪,不像是現在,下雪成了稀罕玩意兒。那時候她在舅舅家,每每下雪就拉着素凱一起堆雪人。

直到,當她漸漸長大,在一次經過雪地的時候,發現白雪之下是厚厚的垃圾時,從那時候起她就再也不喜歡下雪了。

大雪落下,將一切醜惡骯髒的事都能覆蓋,就像那堆垃圾,不知情的人會在它上面興奮地玩打雪仗的遊戲,又或者摸爬滾打,素葉一想起就覺得噁心,現如今,每每下雪,她都儘量避開路邊去走,生怕踩到雪下面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她情願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的,是醜惡是骯髒都一清二楚地擺在那兒,別試圖去遮掩。

就正如愛情,愛情就像是冬天的白雪,賦予了浪漫和幸福,有些人卻打着愛情的旗號公然欺騙,而她,就是那個受害者。

素葉看着窗外飄零的雪花,皺着眉頭。

如果是生活在夢裡的世界該多好?

她的一切都是穩定的,沒有那麼戲劇性的出身,沒有父母相繼的離世,沒有遇上像年柏彥那樣令她肝腸寸斷的戀人,甚至她沒有漂亮的外表,沒有綿軟如海藻的長髮,沒有引人驕傲的職業……

一切的一切,都回歸於平靜、簡單。

可惜,她的夢還是醒了。

微微敞開了一點窗,薄涼的空氣鑽進來時迅速驅散了室內的溫度。

素葉在冷風下倒是清醒了不少,又過了一會兒,她踱步到了牀前,拿過手機撥了串號碼,很快地,對方接通,含含糊糊的聲音,像是還沒睡醒。

“年柏宵,有事請你幫忙,辦完了再睡。”她直截了當。

那邊懶洋洋抻出了句,“什麼事啊?”

“我還有東西在三里屯的房子裡,鑰匙被我放在四合院了,你幫我拿出來給我。”當時她從三里屯那裡出來的匆忙,很多衣服和用品還留在那兒,她不方便直接打電話給年柏彥,只能求助年柏宵。

“你就回四合院來拿唄,我大哥都好幾天沒回來了。”

素葉遲疑了一下,“我還是不去了,你拿給我。”

“嗯……好吧。”

“這樣,下午三點在朝陽門見吧。”她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想來想去只能去找丁司承,現在去下午三點之前怎麼着也能離開了,他的工作室在朝陽門,所以她就直接約年柏宵到那了。

“行~”那邊的年柏宵拉長了音兒,“順便請我吃大餐。”

“沒問題。”素葉爽快答應。

幸福進行時就會患得患失他竟忽略了她愛他,不論何時內疚是把刀然後夢裡不知身是客騎馬的漢子威武雄壯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1年總所希望的可以原諒你敢動他,我就敢跟你翻臉牀邊的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個計劃荒唐的說辭才真正叫個可怕我以爲你是他的情人必要時會做出犧牲果然是你誰出了糗?你不需要知道原因更放心不下你他還是那麼的在乎無法相愛也不後悔任何人都信不過又惹怒了姑奶奶有些事永遠不能碰生了病的花兒這就是他的目的鬼怪之作?警察第一個找的就是你在愛情面前,他也是卑微的他的背影陌生了價值5000萬的視頻表面平靜實則暗流世事總是難料上帝安慰獎做我年柏彥的妻子心都不跳了你敢叫蔣彬我警告你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一邊是鈔票一邊是友情是你的榮幸沒打算送你回家要爛到肚子裡的秘密年柏彥的打怵如數家珍的回憶成功交易折斷你的翅膀心結無法當成孩子不經我允許真好風景一樣,心卻不同心生冷汗小兔崽子恨不得掐死你不會像傻子一樣沒必要那麼高尚誰是主動方你真以爲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嗎年夜2不是兩個人的約會突然襲擊女人的小小心眼兒失蹤哪怕輸得太過廉價恨不得掐死你人人都有病驚人的巨礦我很想你能來成爲他的那根肋骨主動權在你做賊心虛心都不跳了偷雞不成紅旗與彩旗上天的註定有關老屋的噩夢我們是青梅竹馬男人離譜的命令1跟他時間最長的情人折斷你的翅膀真實的存在來我夢裡從別人口中說出的話他是你姐夫先活好這輩子吧海生不見了今晚別回去了怕一切都不存在真亦假,假亦真他倆要殺了我是你的榮幸打斷你的腿也許,是緣分一定要接到花束突生的內疚勾心鬥角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