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夜

“這不挺好的嗎?”葉淵真的不理解。

“挺好?”阮雪曼氣得忍不住提高嗓音,又意識到現在是半夜了,馬上壓低了聲音,“你開飛機開傻了是吧?怎麼一天到晚地冒傻氣?你以爲你爸想用年柏彥嗎?但凡在公司裡有自己的兒子或女兒坐鎮,他能用個外人?還不是因爲公司上下沒人能跟年柏彥旗鼓相當?”

葉淵無奈地倚靠在沙發上,“媽,說了半天我都不知道您要表達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現在必須得去公司了,不去也得去,否則精石就得是他年柏彥一人的了。”阮雪曼皺着眉頭道。

葉淵笑了,“這怎麼可能呢?是,年柏彥有股份不假,但他要吞併公司是要具備很多條件的,例如說資金,又例如說人脈。之前您有這個擔心也能理解,他跟小玉結了婚,有篡權的可能,但現在他們兩個人都解除了婚姻關係了,他連獨吞公司的唯一機會都沒了,所以您就別擔心了吧。”

“那好我問你,等你爸爸幹不動那天怎麼辦?那精石可真就是年柏彥一手遮天了,以後變成什麼樣誰都不知道。”

葉淵苦笑搖頭,“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您的思想太落後了。就算有一天我爸他真幹不動了,大不了就聘請個職業經理人或職業團隊進行管理唄,現在就算國外百年企業,都需要加入現代化的管理模式,否則怎麼可能進步呢?”

阮雪曼瞪了他一眼,“好,我說不過你,但你記得,你是葉家長子,精石這個擔子你早晚要挑起來。如果你真不想回精石上班,那我倒有個好主意。”

這話聽得葉淵心裡有點沒底了,遲疑地看着阮雪曼。阮雪曼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將聲音壓得更低,“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你席叔叔家的女兒挺不錯的,剛剛大學畢業,他們家跟精石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家底也挺雄厚,哦,那個小姑娘你還見過,就是前年小玉生日宴會上她還來了,你們兩個還說話來着。”

葉淵搖搖頭,“沒印象。”

“叫席溪的那個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阮雪曼提醒了句。

見他還是一臉茫然沒有印象,她乾脆道,“算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我的意思是,你跟那姑娘接觸一下,如果能跟席家結成親家最好,他們家跟咱們家旗鼓相當,如果有了這門親事在,席家的勢力也會站在咱們這邊,就不怕他年柏彥動什麼歪門邪道的念頭。”

葉淵一聽頭就大了,趕忙起身,“媽,我太困了,上樓睡了。”

“你這孩子,怎麼一談到你的終身大事就跑啊,我不管啊,我可安排你們見面了啊。”

“沒時間。”葉淵的語氣略有煩躁,三步並兩步上了樓。

阮雪曼盯着葉淵的背影,氣得鼓鼓的。

——————————華麗麗分割線——————————

素葉足足等了一晚上的電話。

從與年柏彥通完電話後就開始等,一直等到後半夜,直到都凌晨三點多了,她都沒等到年柏彥打來的電話。

幾個小時裡,她覺得像是過了幾年似的漫長。

多少次素葉以爲自己手機壞了,又或者是欠費停機了,拿起座機往自己手機上撥打電話時纔想到,如果她的手機真的打不通,那麼年柏彥也能往座機上打。

只說明瞭一點,那就是年柏彥忘了給她回電話。

她渾渾噩噩地睡去。

等再睜眼時,窗外已是大亮。

有麻雀落在窗子前,嘰嘰喳喳地叫,又迎着陽光飛走了。

淡淡的光暈在玻璃上形成了斑駁的影子,落在了素葉的眸底深處,方覺昨晚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連窗簾都沒來得及拉。

紗布包裹的地方還有點悶悶地疼,但不是很嚴重。胃卻有點不舒服,酸溜溜的,還漲漲的難受。

素葉避開傷勢翻了下身子,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懷孕了,趕忙一切動作放輕。

揉了揉眼睛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拿過手機。

翻看。

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未讀短訊。

什麼都沒有。

手機安靜得像個啞巴。

素葉有點失望了,盯着手機盯了好久,希望它能響一下,哪怕是有條短訊也行,可足足盯了十幾分鍾,她的手機依舊保持着紳士般的沉默。

終於眷戀不捨地將手機歸到原位,沒由來的她感到一陣委屈。昨晚她睡得挺晚,卻做了一夜的好夢,她夢到她和年柏彥一起準備嬰兒房,然後一起去商場給寶寶選衣服,她又夢到年柏彥回來了,然後好溫柔好溫柔地跟她說,葉葉,嫁給我吧。

她還夢到年柏彥手裡捧着一個大蛋糕,深情款款地走到她面前,對她說,生日快樂……

一切的美好,似乎被眼前的陽光擊碎,陪伴的除了沉靜的空氣外再無其他。

有多少次,素葉很想打給年柏彥,可想起年柏彥一臉疲憊的樣子又不忍心了,強行忍住,故作輕鬆。

中午,年柏宵從健身房回來了。

他不去酒吧了後,作息時間也很快調整過來,晚上正常睡,白天正常起,只不過他上午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健身房裡度過的。

素葉正窩在沙發上吃水果,剛剛接完紀東巖打來的電話,主要是問候她的腳傷情況。在通話過程中素葉很想問他,攻擊股票市場的人是不是他,但想來這話問着也是多此一舉,紀東巖這陣子擺明車馬要跟精石鬥,除了他還能有誰。

在紀東巖之前,蔣斌也打了電話,他的意思更明確,想來看看她的傷勢,被素葉嚇得婉拒了,又搬出年柏彥快回來的理由,這才令他打消了念頭。

他回來時手裡拎着袋子,大包小包的,進了門,剛好是素葉通完電話。

她抻頭看了一眼,“你去超市了?”

年柏宵“嗯”了一聲。

“早知道讓你幫我帶薯片了。”素葉懊惱。

年柏宵看了她一眼,將手裡的其他兩個袋子交給了阿姨,拎着剩下的兩個袋子走到她面前,二話沒說從裡面嘩啦啦掏出幾盒她平時愛吃的薯片,全都扔到她面前。

素葉沒料到他會想到這點,感動得差點痛哭流涕。

道了謝後,趕緊拿了一盒過來,打開,剛準備往嘴巴里填的時候,又想起肚子裡的孩子,一下子忍住了。

年柏宵見她默默地將已經拿出來的薯片放了回去,實屬不解,“怎麼不吃了?”

素葉趕忙想了個理由,“哦,現在還不大想吃。”

年柏宵一臉不解地看着她,嘟囔了句,“稀奇古怪的人。”

午後,素葉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又做了不少的夢,這一次不再是美夢,每個畫面都令她心驚膽戰。她夢見年柏彥跟她說,素葉,其實我並不喜歡孩子。

又夢見年柏彥摟着一個比她還年輕貌美的女人對她說,素葉,我要娶的人是她。

她還夢見她也結婚了,新郎卻不是年柏彥,等看清楚新郎的臉後,嚇得素葉從夢中驚醒。

她夢到新郎竟然成了紀東巖!

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嗎?

所以,當她猛地睜眼時,就聽到年柏宵用英文幽幽地說了句,“你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剛從幽靈界回來似的。”

素葉這才知道自己窩在沙發上睡着了,睡着之前,她正跟年柏宵在看一部喜劇電影。

“我睡了很久嗎?”她起身,豈止額頭上大汗淋漓,她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溼了,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我看完兩部電影了。”年柏宵懶洋洋地看着她,“你怎麼這麼能睡呢?晚上還睡不睡了?”

素葉也不跟他解釋原因,單着腿兒踩了地起身,年柏宵見狀趕緊來扶她,她忙說,“打住,我還沒糟糕到不能走路。”她必須得衝一下澡,雖說腿腳有點不方便,但簡單沖洗還是沒問題的,總好過全身黏糊糊的難受。

年柏宵無奈了,說了句,“就不能安穩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素葉在浴室裡待了足足有三十多分鐘還沒出來。

剛開始年柏宵還在津津有味地看電影,可漸漸地就分心了,他隔着窗子往外看,浴室的門緊閉,不見她出來。

又等了十幾分鍾,年柏宵坐不住了,起身出了客廳,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你淹死了嗎?”

裡面半天才傳出素葉的動靜,聲音很小,“柏宵,你把阿姨叫過來。”

阿姨?

年柏宵皺皺眉,“你找阿姨幹什麼?”阿姨剛剛出去買菜了。

“你別問那麼多了,幫我把阿姨叫進來。”素葉有點着急。

年柏宵無奈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沒包紮好傷口進水了?”

昨晚就是阿姨進浴室給她重新包紮的腳,爲此他還倚在浴室門口嘲笑了她一番,說她那麼大人了,洗個澡也不知道隔離傷口,氣得素葉差點殺了他。

所以今天他想着無非也就是這種情況。

裡面沒動靜了。

“喂!”年柏宵又開口。

有聲音傳了出來,隔着浴室的門年柏宵聽得不是很清楚,又仔細聽了聽,像是吹風機的聲音。

“你沒事吧?”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正在拿着吹風機吹傷口。

他就在那兒心底的感覺終於清晰1恨不得掐死你春夢無痕決不食言的承諾煞費苦心心思1他不仁她也不義你想要的,我可給不了最怕挾天子以令諸侯活該楊玥的回溯又生事端你想知道的事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我只是明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而已頂風作案成爲他的那根肋骨比狠,誰都不是他的對手本來就應該是年柏彥的你關心過我嗎1擋人發財如殺人父母1四幅畫因爲我們是夫妻他的着急聰明人與聰明人戀愛是件愉快的事1一個小時三萬四千五鼻子高的男人葉葉,我是愛你的真好一定要接到花束好吃不過餃子沒禮貌的程咬金與帥哥的相處之道不曾相信過我時刻提醒自己是誰本來就應該是年柏彥的不要輕舉妄動阮雪曼的口供似真似假5,12年總所希望的突生的內疚沒規矩不成方圓年柏彥,我愛你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在愛情面前,他也是卑微的5,12從來沒這麼窩囊過男人離譜的命令3那一年的春暖花開想勞心還是想勞力住的是誰的房子是個勝利者四幅畫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所以值得了不是兩個人的約會果然是你不吃醋吃你我跟你可沒這麼熟馬和你誰不忠於誰有人應該會比我更着急馬不停蹄的一晚她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幸福進行時就會患得患失不會像傻子一樣你把我賣了住的是誰的房子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1人性真正的樣子背後插刀的男人女人善變人小鬼大上天的註定重組年氏我是她男朋友必要時會做出犧牲聰明人與聰明人戀愛是件愉快的事1你不該這麼美令人如此地心疼任性也成了奢侈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誰是聰明人5不想那麼快成爲金絲雀我一定不會饒了你他不仁她也不義慫人只有慫膽早安,年先生真的未晚嗎來自天國的男人恨不得掐死你主動權在你我掐死你你怕了天底下最傻的男人漸漸依賴了情人餐桌容不下第三人無孔不入的紀東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