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到“許拂曉”對飯菜並不滿意的模樣,霍紹琛開口問道:“怎麼了?不喜歡麼?”
許湘湘只是勉強的搖了搖頭:“沒,很喜歡。”
許湘湘和霍紹琛便一起吃起午飯來,只是許湘湘的筷子一直都沒有往有蝦的那兩盤菜裡伸過。
“怎麼不吃蝦,你平常不是很喜歡的麼?”霍紹琛也發覺了許湘湘的異樣。
“啊……比較難剝,不太方便,還是算了。”實際上許湘湘是根本就不能吃蝦。
霍紹琛聽許湘湘這麼說,還以爲她的意思是讓自己給她剝蝦,於是放下筷子,起身去洗了洗手,折身回來拿起一隻蝦開始剝。
“我剝給你吃。”
許湘湘自然下意識的拒絕:“不,不用了。”
霍紹琛疑惑的看了許湘湘一眼,怎麼覺得她剛纔的聲音,好像有些怪怪的?
許湘湘和許拂曉的聲音還是有些許相似的,只是說話的習慣原因,許湘湘的聲音沒有許拂曉的那麼輕柔,溫和,細聲細語的,許湘湘之前一直在壓着嗓子學着許拂曉說話的聲音。
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許湘湘連忙變回了許拂曉的聲音:“我只是不太好意思而已。”
霍紹琛剝好了蝦送到許湘湘的脣邊。
要是換做是別的時候,霍紹琛不管喂自己任何東西,許湘湘都會歡欣雀躍的吃下去的,可是蝦對於她來說,簡直跟毒藥都沒有什麼區別。
許湘湘遲疑着不願意張嘴。
在心中做着強烈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張嘴把蝦吃了下去。
蝦剛進嘴裡,那味道就只讓許湘湘覺得噁心的快要吐出來了。
但她知道萬一現在吐出來了,可就功虧一簣了。許湘湘只能心一橫把蝦吞了下去。
看到霍紹琛又再給自己剝蝦,許湘湘連忙開口道:“真的不用麻煩你了,我已經吃飽了。”
“吃這麼點?”許湘湘根本還沒有吃幾口飯。
其實許湘湘現在自然沒有吃飽,但霍紹琛再喂她吃蝦的話,她估計真的被送進手術室洗胃了。
“嗯……我現在沒什麼胃口,不想吃了……”
既然“許拂曉”不想吃,霍紹琛也不勉強她什麼,“那等你餓了再吃。”
吃完了飯許湘湘就繼續睡覺休息了,畢竟這是最好的不被發現的方法。
霍紹琛在病房內的沙發上坐着,腿上放着筆記本,處理着公事。
許拂曉去了一趟銀行,好在還算比較簡單的把之前的銀行卡補辦了。
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些食材便回到了家。
明天再去之前的學校問問吧,之前的學校許家幫她辦理了休學,她去看看能不能重新回學校上學。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窗外的光線已從明亮變成昏黃。
霍紹琛處理完公事將筆記本合上,擡眼看向牀上的“許拂曉”,卻敏銳的發現了她的異樣。
立馬起身走了過去。
只見牀上的許湘湘的臉上,起了許多紅色的點點,在白色的肌膚上看起來特別的刺目。
霍紹琛不由蹙起眉頭,輕輕拍了拍許湘湘:“曉曉,你怎麼了?”
而許湘湘此時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身上癢的不行,可卻連去撓一下的力氣也沒有,額前冒着一層汗,因爲不舒服眉頭緊皺着。
看着“許拂曉”這幅模樣,霍紹琛也慌張了起來。
“我去給你叫醫生。”
說完霍紹琛便慌慌張張的離開了病房,甚至忘了病房裡面就有呼叫鈴。
很快醫生便跟着霍紹琛匆匆趕來。
簡單查看了一下許湘湘的症狀,得出結論道:“看病人的樣子,初步判斷是過敏現象,估計是食物過敏,病人中午吃了什麼不能吃的東西麼?”
霍紹琛始終緊皺着眉頭:“應該沒有什麼不能吃的東西。”
畢竟他買的,都是平日裡許拂曉挺喜歡吃的東西,雖說許拂曉不太挑食,幾乎什麼都吃,可和許拂曉在一起吃了那麼多次飯,每次有什麼菜的時候許拂曉吃的比較多,霍紹琛也全然落入眼中。
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爲什麼突然會?
中午還沒吃完的飯菜還在病房裡,醫生讓護士先去給許湘湘拿治療過敏的外用藥膏,走過去查看了一下。
飯菜裡看起來,只有蝦是吃的最少的。
“病人不吃蝦麼?病人的情況看起來,比較像是海鮮過敏。”
“她只吃了一個,她以前還挺喜歡吃的。”而且也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現想。
難道是這個蝦有什麼問題?
可這是霍紹琛從五星級酒店裡買來的,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有什麼問題纔對。
醫生也不解的皺起眉頭:“那我還真不知道了,按道理來說,以前不過敏的東西怎麼會突然過敏呢,失憶了又不是換了個人。”
醫生的話像是瞬間點醒了霍紹琛一般,霍紹琛快步走到病牀面前,仔細的凝視着病牀上許湘湘的臉。
因爲之前一直緊張,況且震驚於“許拂曉”失憶的事情,霍紹琛也沒太注意到她不同的地方,現在仔細的一看,霍紹琛便分辨了出來,現在在自己面前的人,並不是許拂曉!如果不是許拂曉的話,那她只有可能是許湘湘了。
霍紹琛抓住許湘湘的肩膀讓她從病牀上坐起來。一旁的醫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對霍紹琛的行爲感到有些害怕。便默默退出了病房。
許湘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覺得肩膀被霍紹琛拽得有些疼。
只見眼前霍紹琛的俊顏上像是籠罩了一層寒冰,酷寒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中:“你不是許拂曉對不對?許拂曉現在在哪裡?”
沒想到霍紹琛竟然突然發覺了自己不是許拂曉的事情,許湘湘只是裝傻道:“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告訴我許拂曉現在在哪裡!否則我不會輕易繞過你!”
許湘湘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被霍紹琛捏的生疼,好像骨頭都可以這樣被硬生生的捏碎一般。
此時霍紹琛的身上冷酷得像渾身綴着寒冰,那雙銳利的鷹眸彷彿只是盯着她就可以將她碎屍萬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