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便將葉哲送進了醫院,而那個被毀掉的*,也變成了大家飯後的餘談,很快,半年過去了,在那一次事件中,已經過去了一年,可是那一天驚心動魄的場景,楚瓷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彷彿還在昨天一般。
“小夫人,你要我準備的雞湯我都已經發準備好了、”張嬸從廚房裡探出頭,看着楚瓷笑眯眯道。
楚瓷回過神,將在地上不斷的爬來爬去的寶寶抱到了張嬸的手中,看着張嬸道:“張嬸,麻煩你看着寶寶,我先去一趟醫院。”
“好。”張嬸將孩子抱在懷裡,可愛精緻的孩子,嘟起嘴巴,朝着楚瓷叫道:“媽媽……媽媽……”
“乖,媽媽很快就回來。”看着小孩子稚嫩可愛的樣子,楚瓷的心底泛着一絲的柔和,她低下頭,在小男孩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之後,便拎着手中的飯盒離開了別墅,看着楚瓷離開的背影,小男孩不由得仰頭大哭了起來。
“媽媽……要媽媽……媽媽……”
“乖,小小少爺,等下小夫人就會回來的。”看到孩子哭泣的樣子,張嬸立馬抱着他往樓上走去,樓上有一間是孩子單獨的房間,上面有很多的玩具,只要用那些玩具哄孩子的話,孩子很快就不會在哭了。
“媽媽,寶寶要媽媽,張嬸壞壞。”寶寶癟着嘴巴,可憐兮兮的看着張嬸道。
張嬸有些無奈的摸着小男孩的腦袋,看着玉雪可愛的小男孩,張嬸覺得自己整個心都要被孩子稚嫩可愛的臉龐給融化了。
楚瓷來到醫院的時候,便直接往葉哲的病房走去,在半年前的那場事故中,葉哲爲了救楚瓷和孩子,傷的很嚴重,在醫院躺了半年左右,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前醒了過來,看你的醒過來的葉哲,楚瓷的心底無比的激動。
“夫人又來看葉哲嗎?”從病房巡視回來的裴楠,看到了楚瓷手中拎着的飯盒,摸着下巴,一臉戲謔道。
“嗯,裴醫生,葉哲現在已經是醒了吧?”楚瓷朝着裴楠微微頷首道。
“你去他的病房看看吧,應該是醒了。”裴楠攤手的看着楚瓷說道。
聽到裴楠這個樣子說,楚瓷朝着裴楠點了點頭,便往葉哲的病房走去,到了葉哲的病房的時候,四周一片的安靜,就連原本應該躺在病牀上的葉哲,竟然都不再。
“怎麼會?葉哲去了哪裡?”楚瓷看着空蕩蕩的病房,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跟在楚瓷身後的裴楠,看到空蕩蕩的病房之後,眼底閃過了一絲異色,他勾起脣瓣道:“估計是已經走了。”
聽裴楠這個樣子說,楚瓷回頭,雙眸閃動着一絲的淚光道:“怎麼會?爲什麼要走?爲什麼?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不是嗎?”
“是沒有恢復,可是,他估計是不想要在這裡呆了吧。”裴楠輕聲的嘆息了一聲,聽到裴楠的嘆息聲,楚瓷的繩子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她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裴楠的手中,頭也不回的衝出了病房。
“夫人。”裴楠看到了楚瓷的背影,有些納悶的叫着楚瓷的名字,可是楚瓷充耳不聞,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想着現在葉哲拖着病體究竟是要到什麼地方,而唯一的一個地方,應該就是……
楚瓷讓司機將她送到了他以前和葉哲住在一起的那個破爛的房子的時候,房門是打開的,楚瓷的心底頓時一喜,她讓司機在車上等自己,便已經徑自的朝着那個房子走去。
“哲。”楚瓷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便已經開口叫着葉哲的名字,可是,當楚瓷看到了房間裡面的場景之後,她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不見了。
整個房間就像是和以前楚瓷和葉哲生活的時候是一樣的,裡面很乾淨,就在剛纔,這裡,一定是有人在這裡打掃了,那麼的虔誠,楚瓷還看到了桌上已經做好了飯菜,上面還壓了一張紙。
楚瓷走到了桌邊,拿起了那張便箋,看着上面寫着的話語之後,楚瓷的眼淚頓時微微的一陣的泛紅。
“拾兒,我愛你,對不起,我傷害了你,我已經沒有什麼臉面看到你了,希望你可以幸福,等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之後,我會回來的。”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可是,卻讓楚瓷的心底無比的心酸了起來,她捂住了自己的臉頰,雙肩一陣的顫抖着,目光閃着一絲的哀慟。
“葉哲,你這個傻瓜,我沒有恨你,真的沒有。”女人的眼淚肆意的縱橫着,將女人的整個臉頰都給沾滿了,楚瓷捂住了眼鏡,纖細的身子一陣的顫抖了起來。
“老婆,別哭了。”不知道哭了多久,楚瓷的腰間環住了一雙的手臂,男人抱住了楚瓷的腰身,低沉的聲音透着一股心疼,楚瓷仰起頭,看到了傅靳寒滿臉心痛的看着她的時候,楚瓷伸出手,抱住了傅靳寒的腰身,將自己的臉頰埋在了傅靳寒的懷裡,聲音異常哽咽道:“傅靳寒,葉哲走了,我一直將他當成我的弟弟,可是他走了,我沒有恨他,雖然他的做法很偏激,可是,我沒有恨過他。”
“我知道。”傅靳寒俊美的臉上閃着一絲的幽深,看着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想到葉哲,他的確是想要殺了葉哲,因爲他讓楚瓷這麼的痛苦,可是,那個男人,最後還是救了楚瓷,救了她們的孩子,傅靳寒對於葉哲,懷着一種奇怪的複雜的情緒。
“以後還會再見的,別怕。”傅靳寒愛憐的親吻則楚瓷的腦袋,輕聲道。
“真的,還會再見嗎?”聽到傅靳寒這個樣子說,楚瓷哆嗦着自己的脣瓣,揪住了傅靳寒胸前的衣服,有些不相信的詢問道。
“傻瓜,一定會再見的,好了,我帶你回去,都是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愛哭。”傅靳寒有些無奈的勾起脣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楚瓷的眼瞼的位置一陣的婆娑着,看着哭的像是小花貓一般的楚瓷,傅靳寒的嘴角帶着一絲的無奈道。
“傅靳寒,我愛你。”楚瓷抱住了傅靳寒的腰身,將自己的腦袋在傅靳寒的胸口一陣的蹭了蹭,像是一隻用力扭的貓咪一般,聽到楚瓷的話,傅靳寒的臉上充滿着笑意,他低下頭,在楚瓷的脣瓣上重重的吻了一下,低聲道:“我也是。”
窗外不知道何時涌起了一股的微風,從斑駁的窗子裡吹進來的時候,剛好撩起了楚瓷的頭髮,她的頭髮靜靜的拂過了傅靳寒的臉頰,帶着一絲溫馨的氣息,令人不由得一陣的欣喜。
而此刻,一架飛機上,高等座位上,兩個帶着墨鏡的男人,正在閉目養神,其中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男人,慢慢的開口,扭頭看着臉色蒼白的男人低聲道:“真的不去和她道別嗎?”
聽到男人的話,臉色蒼白的男人慢慢的勾起脣瓣,他低咳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淡淡的說道:“沒有必要了,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已經沒有必要了,也沒有顏面在看到拾兒了,只要她不恨我就夠了。”
聽到葉哲的話,雷霆微微的挑眉,男人粗獷而野性的臉上帶着一抹的戲謔道;“放心,我認識的楚瓷,不是這種人,她不會恨你,她只是心疼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