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是裴楠嗎?楚瓷的心口微微一沉,她仰起頭,果然看到穿着白衣大褂的裴楠,看到裴楠的時候,楚瓷的眼眶微微的泛着一絲的紅光,她努力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纔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在被葉哲禁錮了這麼久之後,見到熟人,楚瓷的心底無疑是歡喜的。
“裴楠,很久沒有見了,你還好嗎?”楚瓷摸着自己的眼瞼,輕聲的詢問道,她沒有問莫安有沒有找他,只是低垂着眼瞼詢問道。
“我聽說,你現在被葉哲禁錮了?”裴楠將楚瓷拉到了一邊,面色異常嚴肅的看着楚瓷,關於楚瓷的孩子被葉哲抱走,現在整個人都被葉哲禁錮的消息,裴楠自然是從莫安和張嬸的口中已經得知了,不過,看到楚瓷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除了臉頰有些消瘦之後,似乎沒有什麼影響,裴楠的心底菜有些稍微的放鬆。
“我沒什麼事情。”楚瓷言簡意賅道,似乎並不打算將自己在葉哲的別墅裡發生的事情,和裴楠說,見楚瓷似乎有些敷衍的樣子,裴楠的臉色有些肅然道:“夫人,你知道莫安已經查到了傅靳寒的下落嗎?”
“查到了嗎?他現在在哪裡?”楚瓷的心底有些緊張的看着裴楠,傅靳寒,沒事吧?一定會沒事的,不經他是傅靳寒啊。
“莫安只是說好像是在暗夜幫什麼的,他現在正帶人慢慢的深入暗夜幫裡,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傅少沒有死,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裴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的微笑的看着楚瓷。
“是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楚瓷喃喃的看着裴楠,揮別了裴楠之後,楚瓷便一個人離開了醫院,她的心底一團亂,她很想要去看傅靳寒,可是,暗夜幫卻不是她可以去的,而現在葉哲又躺在醫院。
“撕拉。”正當楚瓷想的出神時候,竟然忘記了她現在在馬路上,也沒有看到綠燈紅燈什麼的,就這樣亂闖,一輛車子在楚瓷正前方,發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那尖銳的鳴叫聲,劃破了楚瓷的耳膜,嚇得楚瓷有些慌張的看着停在了自己不遠處的車子。
“女人,你想要找死嗎?”從車子裡面探出頭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男人看着一臉發呆的站在自己車子面前的楚瓷,揚手低吼道。
“對……對不起。”楚瓷的身子微微一抖,消瘦的身子看起來越發的清瘦了起來。
“阿亮,開車。”一聲熟悉的冰冷的聲音從裡面的作爲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楚瓷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一陣顫抖了起來,她驀然的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車裡面的男人,從楚瓷這個方向,可以清楚看到,後座上坐着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那俊美的輪廓,那有那熟悉的聲音,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
楚瓷覺得自己渾身都在哆嗦着,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嘴巴,眼淚肆意的橫流了起來,在車子就要從自己的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楚瓷伸出手,攔住了眼前的車子。
“媽的,你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真的想要死嗎?”開車的男人,看到攔住了自己車子的楚瓷之後,口氣一陣的暴躁了起來,他打開車門,看着滿臉淚痕的楚瓷,擰眉道:“喂,我還沒有對你做什麼,你幹嘛哭哭啼啼的?煩不煩”
“傅靳寒。”楚瓷哆嗦着自己的脣瓣,眼睛卻直直的看着那輛車的後座上,她拼命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徑自的朝着車子走過去,看到了楚瓷的動作,阿亮有些納悶道:“喂,你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沒有功夫理你。”
“傅靳寒,出來。”楚瓷拍打着玻璃,不斷的哭泣着,她可以肯定,是傅靳寒,坐在車上的男人,是傅靳寒。
“喂,你不要命了,這可是夜魅哥的車子,你竟然敢這個樣子?你不想要活了嗎?”阿亮看到了楚瓷的動作之後,嚇得膽子都要跳出來了,他伸出手,抓住了楚瓷的雙手,滿臉黑線的看着楚瓷,有些無語道。
“傅靳寒,傅靳寒出來,傅靳寒……你這個混蛋,混蛋”楚瓷甩開了阿亮的手,不停地敲打則玻璃,阿亮看楚瓷像是瘋子一般,正煩躁着要怎麼將楚瓷給拉走的時候,這個時候,原本緊閉着的車門,竟然在這個時候打開了,一雙修長的雙腿,也跨出來。
“阿亮,什麼事情?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低沉而冷厲的聲音,不帶着絲毫的感情,令人有些不寒而慄了起來,聽到男人的聲音,阿亮立馬低垂着腦袋,伸出手,拉着楚瓷說道:“夜魅哥,真是對不起,這個女人好像是腦子有些不正常,我這就打發她離開。”
“傅靳寒,你這個混蛋,傅靳寒。”楚瓷在看到了男人的樣貌之後,她立馬甩開了阿亮的手,朝着男人撲過去,握緊了拳頭,不斷的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女人又是哭,又是罵的,看的一邊的阿亮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傅靳寒,我很想你。”發泄完自己心底的怒火之後,楚瓷抱住了面前的男人,聲音有些沙啞道,女人嬌俏的臉上滿是淚痕,她緊緊的抱住了面前的男人,鼻子微微的抽動了一下,看起來異常的楚瓷可憐了起來。
“夜魅哥。”一邊的阿亮,看到了夜魅竟然就這樣任由楚瓷抱住自己,不由得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顫抖着雙手,指着楚瓷,渾身顫抖的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病的病人一般。
“拉開。”夜魅定定的低下頭,看着抱住了自己的女人,俊美而雅緻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的不耐煩,他冷哼了一聲,朝着已經渾身僵硬的阿亮,冷冷的命令道。
“是。”得到了夜魅的命令的阿亮,伸出手,將扒拉在了夜魅身上的楚瓷,一把扯開了,突然被人用力的扯開,楚瓷有些不悅的皺眉,她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朝着拉着自己的阿亮低吼道;“混蛋,你幹什麼?傅靳寒,傅靳寒……”楚瓷眼睜睜的看着傅靳寒冷着臉,用那種非常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後便走進了車子,然後……
“傅靳寒……傅靳寒,你這個混蛋,混蛋。”楚瓷追着那輛車子,在後面不斷的大哭了起來,而坐在了車上的男人,透過前面的鏡子,看着變得越來越小的女人,眼神似乎閃過了一絲奇怪的情緒,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眼淚讓他的心底……
“夜魅哥,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瘋子?長的這麼好看,沒有想到是一個瘋子嗎?”開車的阿亮,有些無趣的撇脣的搖頭,朝着身後的男人有些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