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筱筱,你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究竟是什麼事情?”見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傅靳寒徑自的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雙腿交疊的坐在了上面,聲音有些低沉的詢問道。
“靳寒……我……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白筱有些緊張的看着傅靳寒,訥訥道。
“什麼?”傅靳寒聽到了白筱的話之後,眼神一冷,面色有些陰沉的看着滿臉羞澀和綻放出一絲母性光輝的白筱,她剛纔說什麼?懷孕了?
“就是……那一天,在魅色的包廂裡,你……還記得嗎?那天,那天的時候,懷上的,真的是你的孩子,醫生說,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我竟然不知道,要不是因爲我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肚子裡,竟然會有你的孩子。”
白筱有些結結巴巴的看着傅靳寒越發的冷冽的臉,眼神閃着一絲的委屈道:“靳寒,你不開心嗎?你以前就說過,孩子一定要是我生的,我現在有了孩子,你不開心嗎?自從我的那個孩子沒有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我究竟是爲什麼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了你的愛了,我究竟一個人要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孩子,就像是我一生的希望一般,這個孩子,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打掉。”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已經被男人冷冷的口吻給阻斷了,聽到了男人不帶着一絲感情的話語,白筱的身子有些僵硬了起來,她的眸子閃着一絲的不可置信,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肚子,目光帶着警惕的看着傅靳寒,就像是在警惕傅靳寒會出其不意的傷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一般。
“你……說什麼?靳寒,這個孩子是你的?你竟然要我打掉自己的孩子嗎?”白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傅靳寒,聲音有些尖銳刺耳了起來。
她以爲,自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傅靳寒,男人起碼會對自己好一點,或許男人的心底還在生氣,他還是愛着自己的,對於傅靳寒的感情,白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可是,在聽到了男人充滿着冷冽的話語之後,白筱的心底閃着一絲的絕望。
“我說打掉,我不需要你的孩子,而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楚瓷。”傅靳寒站起身子,男人俊美雅緻的臉上閃着一絲的寒光的看着白筱不斷顫抖着的身子,聲音冷了幾分。
“筱筱,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我對你,已經夠縱容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愛你,也不會接受這個孩子,那一晚上,不過就是一個錯誤罷了。”
“不……這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要這個孩子,那麼我會帶着他離開你的視線,靳寒,求你,不要這麼的殘忍,這是我們的孩子啊,她是你的骨血啊。”白筱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傅靳寒的大腿,不斷的哀求了起來。
看着滿臉蒼白和苦苦哀求着自己的白筱,傅靳寒的眼底閃着一絲的冷光,他彎腰,修長的手指卡住了白筱的下巴,女人巴掌大可憐兮兮的臉,便印入了男人的眼底。
“筱筱,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明天我會安排手術,現在拿掉孩子,對於母體來說,沒有任何的危險,所以,將孩子拿掉,知道嗎?”
“不……我不要,傅靳寒,你不可以這麼的殘忍,這是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你想要抹煞他的存在嗎?這是你背叛楚瓷的證據,你以爲這個樣子做,楚瓷就不會知道嗎?傅靳寒……”白筱慌亂的搖搖頭,女人原本柔順的髮絲,也因爲她異常激動的動作,變得凌亂不堪了起來。
那雙柔美的臉,變得猙獰和扭曲了起來,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朝着傅靳寒低聲的尖叫道。
她知道,傅靳寒不過就是想要抹煞,抹煞那一晚上存在的證明,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怎麼甘心就這個樣子讓傅靳寒抹煞掉呢?
“白筱,看來,你真的是要我對你最後一絲的柔情,都消失殆盡嗎?”傅靳寒冷着臉,面色異常陰冷的看着白筱,被傅靳寒這個樣子看着,白筱的身子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目光空洞而絕望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俊美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
“我……知道了,靳寒,你真的對我連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白筱顫抖着,有些期待的看着男人問道。
“沒有。”男人好不拖泥帶水,聲音微冷道。
聽到了男人這麼絕情的話語,白筱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的自嘲,她淡淡的扯着自己的嘴角,有些灰白動:“我……知道了,你走吧,走……”
聽到女人淒厲的尖叫聲,傅靳寒的眉頭微微一擰,他冷冽的眸子危險的眯起的看着坐在了地上的白筱,聲音卻冷澈刺骨道:“不管怎麼樣,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偷偷的找楚瓷的話,那麼,別怪我手下無情。”
男人撂下這些狠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聽着車子引擎的聲音消失在了別墅的時候,白筱的手指有些僵硬的屈起,她抓住了地板,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帶着一絲恐怖的笑意,然後卻像是瘋了一般,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一邊笑,女人一邊哭,那瘋狂的樣子,令人有些驚悚不堪了起來。
“傅靳寒,你這麼的狠心,你以爲,你可以抹煞這件事情嗎?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就連在你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哈哈哈……”
“我孩子,傅靳寒,你想要殺掉我的孩子,我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如果你不能夠屬於我,那麼,我就毀了你,毀了楚瓷……”女人的眸子一陣的扭曲和陰暗了起來,窗*沉沉的天空,印襯着女人那張恐怖的臉,顯得越發的鬼魅和陰戾的恐怖了起來。、
傅靳寒冷着臉,回到了別墅的時候,在客廳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坐在沙發上等着自己的楚瓷,傅靳寒的眉頭微微一挑,看向了在廚房忙碌的張嬸,聲音低沉道:“張嬸,楚瓷呢?還沒有回來嗎?”
他叫莫安送楚瓷回來的,應該是回來了?難道小女人不聽話,又跑去公司上班了嗎?
“小夫人?剛纔從外面回來之後,我見她臉色不好看,我便在這裡想要給她燉一些補品,現在應該是在臥室裡休息,小少爺,你和小夫人吵架了嗎?”
張嬸看着傅靳寒,一臉不贊同的繼續說道:“小少爺,你要讓着小夫人,小夫人好不容易恢復記憶,好不容易回來,你明明就疼她要死,爲啥每次你都要惹小夫人生氣?”張嬸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傅靳寒,傅靳寒多麼的寵愛楚瓷,張嬸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讓張嬸不解的是,傅靳寒基本每天都要惹楚瓷一下,彷彿看着楚瓷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傅靳寒便覺得很開心。
“我知道了,你將補品燉好,送到臥室。”聽到張嬸語重心長的話,傅靳寒的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反駁張嬸的話,只是大步的朝着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