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鍾琦紅着眼睛,終於將自己卡住的腿給弄開了,她站在了窗子邊上,看着費力的擋住了兩個男人攻擊的老人,聲音有些嘶啞的叫着老人的名字。
“小琦,不要管我,快點跑。”老人那雙渾濁的眸子帶着一絲的堅定的看着鍾琦,老人怎麼會不明白,突然從城裡回來的鐘琦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聰明的老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問,只是默默的守護着自己的外孫女,在看到了外孫女有危險的時候,甚至是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擋住了那些人。
“外跑。”鍾琦紅着眼睛,伸出手,就要抓住老人的時候,老人卻朝着鍾琦低吼了一聲。
“快點走,小琦,你想要被抓到嗎?外婆只要看到你開心就好,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都是外婆的好孫女,知道嗎?”老人滿眼慈愛的看着楚瓷,聲音異常的嘶啞道。
鍾琦看那兩個人甩開了老人,可是,老人還是死死的抓住那兩個人不放手,那兩個人看起來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動手,只是對於一直阻撓着自己的老人,有些無奈和煩躁的樣子。
“喂,老太婆,你馬上鬆開,要不然,我真的會動手的。”一個男人終於活了,他揚起手中的拳頭,朝着老人威脅道,鍾琦瞪大了眼睛,蹲下身子,抓起了地上的一個石頭,便朝着那個男人扔過去,被鍾琦擊中的男人,面容一陣的扭曲了起來。
“媽的,你這個臭女人,看來,你真的是想要找死嗎?”被鍾琦用石頭打中的男人,捂住了自己的流血的腦袋,用手一抹,在發現了自己後腦勺滿是鮮血之後,面容猙獰的朝着鍾琦陰冷而鬼魅的冷嗤道。
“小琦,快點走。”在看到了兩個男人凶神惡煞的朝着鍾琦一步步的走過去的時候,老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戾力氣,抓住了男人的褲腿,朝着鍾琦大聲的叫了起來,那嘶啞的聲音,震得鍾琦的耳膜一陣的生疼了起來。
“外婆。”鍾琦大叫了一聲,看着老人那張漲的有些青紫的臉,就要朝着老人撲過去的時候,卻被老人嚴厲的低吼了一聲,嚇得立馬縮了回去。
“趕緊給我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要回來了,有多遠走多遠,記住,外婆永遠在你的身邊陪着你,永遠。”老人嘶啞的聲音劃破了整個黑夜,鍾琦咬住了自己的脣瓣,扭頭,便跑了起來,身後還傳來那兩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媽的,這個老太婆有心臟病嗎?怎麼就死了?你現在這裡叫醫生,我去追那個女人。”鍾琦握緊了拳頭,在漆黑的夜晚下,不停地奔跑着,耳邊,卻不斷的回想着老人淒厲的大叫聲,她說,讓自己一定要活的快樂,想到這裡,鍾琦那雙眼睛,閃着一絲的寒光,她一定要活的快樂,一定會得到自己的夢。
楚瓷,是你害死我的外婆的,我和你,終究還是不共戴天,我一定不會在放過你了,楚瓷……
女人那雙黝黑的瞳孔驟然的出現了一道的紅光,那憤怒的仇恨染紅了整個瞳孔,黑沉沉的天空下,瀰漫着一股濃烈而令人鬼魅森冷的氣息,在黑夜下奔跑的女人,那雙眼睛,卻透着一股狼一般兇狠的顏色。
“轟隆。”一聲閃電傳來,驚醒了躺在牀上的女人,看着四周漆黑一片的房間,房間的氣息,卻是這麼的熟悉,楚瓷掀開了被子,摸着自己充滿着冷汗的臉頰,心,似乎還在不停地跳動着。
“做惡夢了嗎?”一雙手,輕輕的覆在了楚瓷的額頭上,帶着男人特有的溫度,讓楚瓷的心口,莫名的一陣的顫抖了起來,可是,楚瓷咬住了自己的脣瓣,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伸出手,一把拍開了男人的手掌,聲音帶着一絲的冷冽道:“傅靳寒,別碰我,我不是說了,我要和你離婚嗎?”
男人幽深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女人瓷白的肌膚,俊美雅緻的臉上帶着一絲的無奈,涼薄的脣瓣微抿,在女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男人像是兇狠的狼一般,將女人壓在了身下,看着不斷掙扎的楚瓷,男人鬼魅而低沉的聲線,顫動者楚瓷的耳膜。
“離婚?剛纔也不知道是誰躺在我的身下叫我不要離開,怎麼?穿上衣服就想要不認人嗎?”邪佞的容顏湊到了楚瓷的眼前,楚瓷在聽到了男人不要臉的話之後,粉頰一陣的緋紅,滾燙滾燙的,她握緊了拳頭,朝着男人低斥道:“傅靳寒,你流氓。”
“流氓?我還有更流氓的,老婆,你確定你要惹怒我嗎?”傅靳寒危險的眯起黑色的眸子,俊美的令人窒息的臉頰湊到了楚瓷的眼前,那有些陰沉的俊臉,莫名的讓楚瓷的心口有些發憷了起來,她癟着嘴巴,躺在了男人的身下,沒有繼續的掙扎。
“傅靳寒,不要鬧了,好不好?過了許久,就在男人想要將女人再度 抱在自己的懷裡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有些疲憊的聲音,男人低垂着眸子,印入他眼簾的楚瓷,蒼白而嬌俏的臉上,似乎閃着一絲的疲倦的氣息,聲音也充滿着疲倦。
”傅靳寒,真的不要在鬧了,我很累,我不會原諒你,因爲你,孩子死掉這件事情,也沒有辦法釋懷。”楚瓷喃喃自語,像是在說給傅靳寒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般,她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腹部,自顧道:“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能夠感覺到他在我的肚子裡,那麼清楚深切的感覺他在動,那麼的歡喜,可是,現在,我什麼也沒有了,我感覺不到了,他真的離開了我。”
說着,一行清淚,從女人的眼瞼慢慢的流了下來,滴在了純色的被子上,看着被子被女人的淚水給暈染了之後,傅靳寒原本就有些幽深的眸子,再度的深沉了起來,他五指併攏,將女人按在了自己的心口,沉穩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安心的氣息。
“別怕,他只是有些累了,他還會回來的,老婆,你聽到了嗎?”
聽到傅靳寒的話,楚瓷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女人泛白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傅靳寒胸口的衣服,嗚咽道:“我很想他,就算是再度有了孩子,也不是他了,你明白嗎?傅靳寒,失去了的就是失去了,永遠不可能在回來了,我的孩子,也不可能在回來了,這種痛苦,你能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