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靳寒抱着楚瓷的身體離開了整個客廳之後,所有的傷員都送進了醫院,而楚青雲和陸之易則是已經跟着救護車將林傾兒送到醫院,整個狼藉的客廳裡,只剩下那些平安無事的賓客,那些人,在聽到了剛纔傅靳寒的話之後,一個個似乎都露出了驚呼的表情,其中不乏有記者在一邊。
“原來,那個女人,真的是楚氏集團的大小姐啊?我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人羣中,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的驚歎聲,接着,又有人說道:“我看她的樣子,八成一年前她意外墜海的事情另有隱情,要是我們可以挖出這個秘密,這可是頭條,獨家新聞。”
於是,那些記者見楚心妍和傅子峰還有劉素芬都圍了起來,楚心妍柔美的臉早在知道了楚瓷竟然還活着的時候,變得有些恍惚了起來,現在被這些記者給圍着的時候,神情更是有些奇怪了起來。
“她竟然還活着,竟然還活着,可惡,可惡……”安靜的別墅裡,三個人氣喘吁吁的坐在了沙發上,這三個人,就是從剛纔成羣的記者中,好不容易衝出來的傅子峰,楚心妍和劉素芬,一路上楚心妍的情況似乎都有些不對勁了起來,一直在喃喃自語了起來,而劉素芬和傅子峰兩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劉素芬,她的眼底閃着一絲的不安了起來。
“子峰,心妍,你們兩個快點想想辦法,完蛋了,楚瓷竟然還活着,而且,我看她的記憶估計要醒了,她還活着,我們就要死了。”劉素芬咬住了自己的牙齒,有些不甘心的低吼道,她掙扎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在漸漸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絕對不可以就這個樣子消失了,絕對不可以就這個樣子放棄了自己的所有。
“阿姨,你冷靜一點,我們還是有辦法的。”傅子峰俊逸的臉上帶着一絲的陰霾的看着劉素芬和楚心妍,原本還有些失魂落魄的楚心妍,在聽到了傅子峰的話之後,眼底閃着一絲的亮光的看着傅子峰,楚心妍清楚的知道,要是楚瓷還活着,她肯定就完蛋了,畢竟當時是她對楚瓷下手的不是嗎?喪子之痛,楚瓷絕對不會放過她的,還有,還有傅靳寒……
想到男人那心狠手辣的樣子,楚心妍有些不寒而慄了起來,那個男人,就像是魔鬼一般,一旦得罪了那個男人的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絕對沒有……
“什麼辦法?阿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弄死楚瓷?我們就要成功了,還有一個星期我們就要結婚了,絕對不可以讓楚瓷破壞我們的婚禮,那一天,不僅是我們的結婚的日子,還有楚氏集團落在我們的手中的日子,不可以破壞的。”楚心妍的手指有些泛白的抓住了傅子峰的衣服,柔美的臉上帶着一絲的驚恐的看着傅子峰。
她爲了可以得到傅氏集團,爲了得到楚氏集團的認可,犧牲了多少,每天兢兢業業的爲楚氏集團謀發展,絕對不可以就這個樣子被楚瓷給破壞了,楚瓷必須死,一定要死。
“等晚一點,買通醫院的人,將她弄死、”傅子峰的眼底閃着一絲的陰狠的看着楚心妍說道,楚心妍和劉素芬聽到了傅子峰的話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 害怕的樣子,見劉素芬和楚心妍露出這種表情,傅子峰俊逸的臉上閃着一絲的陰霾的看着她們說道。
“怎麼?你們害怕了嗎?可是,你們要知道,要是她不死,就是你們死,你們忘記了,楚瓷是一個什麼人?傅靳寒又是一個什麼人,要是讓他知道了,你們的所作所爲,你以爲,你們還可以安枕無憂的享受那些榮華富貴嗎?”
聽到傅子峰這個樣子說,不僅是楚心妍,就連劉素芬都有些驚恐的顫抖了一下,她們清楚的知道,傅子峰說的一定也沒有錯,不是楚瓷死,就是她們死,既然她們已經做了這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而這一次,一定要將楚瓷給殺死,一定要。
清遠醫院,貴賓病房裡,裴楠一身白色的大褂,看着躺在病牀上,已經昏迷不醒的楚瓷,淡淡的說道:“傅少,你應該很清楚,她的記憶已經被刺激了,應該是恢復了。”
“嗯。”傅靳寒淡淡的應了裴楠一眼,目光落在了女人那張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頰上,而那露出來的半邊臉頰上,則是帶着一絲猙獰和恐怖的氣息,令人有些害怕和顫抖了起來。
“人的記憶很奇妙的,會在遇到了什麼刺激性的情況下,發生扭曲,甚至是重塑,而楚小姐失憶的緣故是因爲當時碰撞到了什麼地方,從而讓腦袋裡面出現了淤血,今晚林傾兒渾身鮮血的樣子印入在她的眼底,就像是刺激了她的記憶一般,讓她發狂。”
裴楠說道這裡,似乎有些憐惜的看着躺在牀上的楚瓷,他對於楚瓷這種遭遇,感覺到到異常的同情,雖然不清楚當時的楚瓷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裴楠還是可以預測到,肯定是和鮮血有關係的。
“林傾兒怎麼樣?”傅靳寒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陰寒的眸子透着一股的陰戾的氣息,男人涼薄的脣瓣微微的勾起,狀似不在意的朝着男人低聲的詢問道。
“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都是一些皮外傷罷了,很快就好了。”聽到傅靳寒的話,裴楠淡淡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好在傷的不是很清,雙腿斷裂的骨頭,也已經接上去了。
“你先出去吧,我現在這裡陪陪她。”傅靳寒有些疲倦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想到楚瓷那驚恐萬分的樣子的時候,那麼慌亂和絕望,他的腦海中,幾乎可以看到,楚瓷渾身鮮血,孤獨無助的叫着他的名字的樣子,看着自己的孩子一點點的從自己的體內流出來的樣子,也難怪楚瓷會露出這麼瘋狂的表情。
“好,那我先出去了。”聽傅靳寒這個樣子說,裴楠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在經過了男人的身側的時候,裴楠還是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傅靳寒的肩膀,聲音帶着一絲的低沉道:“知道一年前做出那些事情的人嗎?”
敢這個樣子傷害楚瓷,只怕傅靳寒是不會善擺甘休的吧。
“那些人,我不會放過的,一個也不會放過。”男人幽冷的瞳孔露出了一抹的嗜血,原本黑色的瞳孔也不知道因爲什麼緣故,竟然變得一片的赤紅了起來,妖冶的紅色,閃着鬼魅的光芒,令人有些不寒而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