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兒扭頭,面色有些沉凝的看着宋媽。
她絕對不會放過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宋南然命的人,女人黑亮的眸子閃着一絲的冰寒,手指微微的屈起。
“堇之,你打算怎麼處理。”
陳瑞安看着宋堇之給宋南然蓋上被子,淡淡的問道。
“一切等小然醒了之後再說。”
宋堇之目光微暗的掃過了宋南然那張慘白的小臉上,他的心口微微一痛,他還這麼的小,就要……
“是季陌兒嗎?”
陳瑞安試探性的朝着宋堇之問道。
宋堇之的身體一僵,俊臉冷了幾分道:“如果真的是她,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男人的聲音冰冷刺骨,陳瑞安眼底閃過一絲的複雜的看了看宋堇之,心底有了一個算計。
夜半時分的時候,醫院的走廊顯得格外的靜謐了起來,一個黑影悄然的走上了樓梯,她走的很慢,也很輕,就像是不想要讓任何人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一般。
她絕對不能夠讓宋南然醒過來,這樣自己所有的榮華富貴都會變成泡沫。
女人的手指悄悄的伸進了自己的包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那閃着寒光的剪刀,在黑夜下,竟然顯得格外的滲人。
“這個樣子只怕是更會讓你成爲目標。”
就在女人走上了樓梯的時候,卻驟然的響起了一道有些低沉的嗓音,嚇得她把手中的剪刀都掉在了地上。
“誰?”
她剛想要尖叫的時候,腦子一閃,便拼命的剋制住了,她伸出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着來人低聲的喝到。
黑影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剪刀,嘖嘖道:“你想用這個取掉小然的命?這樣只會讓堇之懷疑到你的身上。”
陳美雲的身體一僵,她想,她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陳美雲搶過男人手中拿着的剪刀,五官有些僵硬道。
“聽不懂嗎?”
黑暗中,陳瑞安的面容看不真切,他的聲音卻顯得格外的低沉和詭異,甚至是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就在陳美雲想要扭頭離開的時候,一雙有些冰冷的手,卻在這個時候抓住了陳美雲。
“啊……你想幹什麼?”
突然被人抓住,陳美雲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卻被人硬生生的扯到了樓上的一個雜物間。
雜物間有些亂糟糟的,裡面傳來一股難聞的氣味,讓陳美雲的身子一陣的顫抖着。
她看着把自己抵在牆壁上的陳瑞安,男人此刻沒有一點平時的儒雅,看起來有些森然的可怕。
“你……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陳美雲警惕的看着陳瑞安,這個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男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陳美雲心一狠,拿出自己的剪刀,就要毀屍滅跡的時候,卻被陳瑞安一掌打掉了她手中的剪刀。
“果然,最毒婦人心嗎?”
陳瑞安低低的笑了笑,撿起剪刀,把剪刀抵在了陳美雲的脖子上,聲音有些低沉的可怕。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陳美雲有些害怕的看着男人手中的剪刀,此刻,那鋒利的剪刀抵在了她的臉頰,就像是男人只要輕輕的一劃,她便……
“害怕了?”
陳瑞安看着陳美雲的反應,不由得陰冷的笑了起來。
“你……”
陳美雲妖嬈的眸子有些憤怒的眯起,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陳瑞安突然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道:“你也會怕?你可是下了兩次毒手,要不是然然命硬,估計早就死了。”
陳美雲因爲陳瑞安的話嚇得渾身顫抖,她抖着脣瓣,目光有些艱難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季曉雪不在了,這件事情怎麼可能被人知道?
陳美雲斂下自己的心思,目光透着一股陰毒和嫉恨,可是,手心卻已經在慢慢的冒出了冷汗了。
“那麼這個是什麼呢?”
陳瑞安勾脣的笑了笑,他拿出手機,點擊了一個視頻,遞到了陳美雲的眼前。
陳美雲原本是有些不屑的,可是,在看到了視頻裡面的情景的時候,她頓時面無血色。
視頻裡面出現的是一個戴着帽子的女人,五官看的不是很清楚,手中拿着一包白色的東西,有些匆忙的離開藥店。
陳美雲扯動着脣角,有些僵硬道:“這是什麼?陳少這是開玩笑嗎?”
“那麼這個呢?”
陳瑞安淡淡的掃了陳美雲一眼,手指一點,畫面一轉,便看到了畫面中的陳美雲覆在季曉雪的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然後從自己的手中遞給了季曉雪一樣東西,陳美雲的面上滿是惡毒。
陳美雲面如死灰,這個畫面,怎麼可能被拍下來?明明她是避過了別墅裡的攝像頭的。
“很奇怪是吧?”
陳瑞安滿意的看着陳美雲此刻的表情,他優雅的笑了笑,可是,在陳美雲的眼中,此刻的陳瑞安,便如同惡毒的妖魔一般,令人有些心驚肉跳。
“你……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陳美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那顫抖的身軀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感覺。
“你不是很恨季陌兒嗎?我要的就是你把季陌兒趕出宋堇之的世界。”
陳瑞安低聲的笑了笑,溫潤的脣瓣覆在了陳美雲的耳垂,聲音低柔道:“只要你把季陌兒趕出了宋家,你就能夠得到你想要的。”
果然,聽到這個,陳美雲的眼底驟然的一亮,眼底帶着一絲的貪婪。
“原來陳少也是討厭季陌兒啊?”
陳瑞安無視陳美雲的話,只是婆娑着女人的耳垂,陳美雲被陳瑞安這個樣子一撥弄,就要往陳瑞安的身上靠過去。
陳瑞安邪笑了一下,伸出手,抱住女人,聲音卻冷靜的可怕。
“到時候,宋家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明白嗎?”
“哦……”
陳美雲此刻沉浸在陳瑞安的話語中,只能無力的點點頭。
當一切平靜之後,陳美雲靠在牆壁上,臉上還有火辣的餘溫,她拉下陳瑞安的頭,就要湊上去的時候,卻被陳瑞安冷笑的制止了。
“好好的謀劃吧。”
說完,男人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便走了出去,徒留下陳美雲,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舔着自己的舌尖,回味着剛纔的感覺。
而她不知道,走出去的男人,面容滿是厭惡的拿出乾淨的手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便把手絹扔到了垃圾桶裡,聲音冷冽道:“果然是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