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沒有好好的保護她的話,她不會嚇成這個樣子,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到現在,這個面對任何事情都面不改色的男人,竟然會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林傾喋喋不休的說完之後,才發現,男人似乎壓根沒有聽子自己在說話,他的額頭不由得劃過了一絲的黑線,面色頓時有些鬱悶了起來。
他拍了拍陸庭琛的肩膀,便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將自己的地盤,再度的讓給了陸庭琛。
安靜的辦公室裡面,充斥着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男人高大欣長的身子似乎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他伸出手,將牀上的女人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炙熱而有些清淺的呼吸,靜靜的灑在了女人白皙的脖子上。
“晚晚,對不起,晚晚……”
有些沙啞的低喃聲,輕輕的飄散在了空中,帶着一絲的歉疚和無奈,令人不由得有些微醺了起來。
“不……不要……”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安靜的熟睡的女人,不知道爲何,竟然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她瞪大了眼睛,目光似乎有些驚恐的看着四周一片的蒼白的房間,充斥着鼻翼間的,是那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剛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腰間,環繞着一雙強壯的手臂。
葉晚輕輕的回頭,看着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的男人,男人俊美的臉上透着一股的深沉,眉宇間也隱隱流轉着一股的暴戾的氣息。
葉晚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自己在手術室的情景,她立馬驚恐的低下頭,在看到了自己的肚子微微凸起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她靜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有些慶幸的樣子,可是想到了自己當時的處境,女人黑亮的杏眸頓時涌起了一股的酸澀,透明的液體,慢慢的充斥在了女人的眼睛裡面。
“晚晚。”
一聲輕嘆的低喃靜靜的鑽進了葉晚的耳朵裡,葉晚吸了吸鼻子,回頭,便看到了男人那雙深邃的鳳眸,帶着一絲的自責的看着自己,他擡起手,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瞼。
“琛,我好怕,好怕……”
葉晚伸出手,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男人厚實的胸膛裡,聽着男人胸腔裡傳來那一陣陣強勁的心跳聲,她才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得救了,自己的孩子還在肚子裡,真的還在,自己沒有在做夢。
“再也不會了,晚晚,別怕,再也不會了。”
陸庭琛心疼的收緊了自己的手臂,看着女人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她是那麼堅強的女人,可是,現在卻這麼的脆弱的攀附着自己的,想到這裡,陸庭琛的眼底頓時閃着一絲的陰霾,他下不了手,因爲那個男人,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會用別的方法來對付那個無情的想要拿掉自己孩子的男人。
“琛,不要離開我,不要……”
葉晚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的靠在了男人的胸口,那瑩白的臉上,帶着一點點的淚痕,看起來越發的楚楚可憐了起來,看着葉晚這般脆弱無助的樣子,陸庭琛再度的輕聲的低喃了一聲。
他俯下身子,在女人的脣瓣上印下了一吻,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女人的腦袋上,用自己精緻的下巴,在女人的額頭上輕輕的蹭了蹭。
或許是男人熟悉的氣息,緩解了女人心底的害怕,她似乎睡的更加的安穩了起來,慢慢的發出了一聲均勻的呼吸聲,沒有也沒有像是剛纔一樣,緊皺着。
陸庭琛輕聲的鬆了一口氣,抱起了葉晚,便大步的走出了林傾的辦公室。
“陸少,那個人,畢竟是你的父親,不必做的太過了。”
林傾原本是靠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抽菸的,在看到了面色有些冷然的抱着葉晚走出來的陸庭琛之後,他將手中的菸蒂掐滅了之後,便淡淡的建議道。
畢竟兩人是死黨,林傾雖然不贊同陸明那種冷血的舉動,可是,在倫理上,陸明畢竟是陸庭琛的父親,做的太過了,似乎有些不好。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陸庭琛淡淡的勾脣,他俯下頭,看着安靜的女人,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煞氣道:“莫安和福媽怎麼樣?”
墨林在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莫安和福媽的時候,便知道葉晚出事了,立馬便用追蹤器追蹤到了葉晚的具體的位置,同一時間,將莫安和福媽送進了醫院搶救。
“沒事,莫安的底子好,就是大腿中了一槍,沒有生命危險,至於福媽,雖然當時被打昏了,可是,並沒有別的影響,她醒過來不放心葉晚,便回別墅等葉晚。”
林傾淡淡的交代,陸庭琛只是安靜的聽完了之後,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看着陸庭琛離開的背影,林傾風流俊俏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的無奈,陸庭琛多麼的冰冷,林傾是知道的,這一次,陸明真的是做的太過了。
葉晚就是陸庭琛的肋骨,可是,陸明竟然動了陸庭琛的肋骨,那般的疼痛,必須付出血的代價,不是嗎?
陸庭琛讓墨林將車開到了別墅,當車子停在了別墅之後,陸庭琛便抱着葉晚徑自的走出了車門,剛走出去,便看到了脖子上纏了一圈白色的紗布,站在玄關處,等着自己的福媽,在看到了自己手中抱着的葉晚的時候,福媽的眼底頓時帶着一絲的紅潤。
“少爺,小姐和小少爺沒事吧?”
福媽有些不安的看着陸庭琛,見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冰冷的樣子,福媽想到了當時陸明氣勢洶洶的樣子,只怕是凶多吉少,卻在聽到了陸庭琛後面的話之後,福媽心底的石頭,立馬便落了下來。
“沒事。”
聽到陸庭琛有些淺薄的話語,福媽的臉上露出露出了一抹的微笑,她提起自己的衣袖,仔細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睛,一臉欣喜道:“沒事就好,都怪福媽不好,福媽沒有好好的保護好小姐,纔會讓小姐受驚的,要是福媽可以好好的保護小姐的話,小姐就不會受驚了。”
聽到福媽這麼自責的話語,陸庭琛的原本冰冷的琛眸閃着一絲的暖色,他看着福媽那張蒼老而慈祥的面容,冷硬的心微微的閃着一絲的軟化道:“福媽,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情,你的身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