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就是沈丹影的鐵桿粉絲,他不止一次地透露給我,再過十年,沈丹影絕對就是歌后,因爲盛華延始終沒有放鬆過對她的打造。
於是我問:“她的聲音適合這首歌嗎?”
“所以我需要改得適合她一點。”ce赤l笑着說:“公司說希望培養她,所以她不可以只唱甜歌。”我沒說話,他又進一步提:“這兩件事都可以簽約,曲子的報酬可以頂醫藥費,這樣我們就兩清。”
德音也在旁邊攛掇:“就是嘛,阿清姐姐,你以後要做音樂家耶!提前先試試作曲多好,不好也沒關係嘛,反正是用ce赤l哥哥的名字!嘿嘿……”
ce赤l笑着按了下她的頭,隨即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的確非常心動,最後確認道:“因爲我有一點……自己的問題,所以,我希望一定要在公共場所。”
ce赤l和德音俱是一愣,沒有開口。
我明白這樣很奇怪,好像把他想成了壞人,但我還是不得不說:“是我自己的一點原因,我沒辦法和異性單獨相處,對不起,如果你不能答應,那就……”
“當然,我完全可以理解。”ce赤l笑着打斷了我:“女孩子出門在外謹慎一點沒有錯,其實德音的家人也是這樣要求她,”然後轉頭看向了呆若木雞的德音:“對不對?”
德音慌亂地笑了起來:“對呀!”又瞅着他咕噥:“不過ce赤l哥哥真的不是壞人呀。”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的耳朵也基本好了。這次動了個小手術,徹底清理了感染的左耳耳膜。所以所謂的好了,也不過是不再發炎,不再頭痛,我也在慢慢地適應單側失聰的生活。
ce赤l的樂器室離我們學校有點遠,已經快到高速路上,那是一棟奧地利很常見的小庭院,藍色的小木屋,庭院裡有個人工開鑿的泳池。
裡面的樂器有三十幾種,大到鋼琴,小到黑管豎笛。
不光德音在忙着驚愕,我也詫異得不得了:“這些你都會嗎?”
ce赤l一面把德音跳着腳也沒拿到的葫蘆絲遞給她玩,一面說:“都只會一點點。”
“每樣都會?”跟他一比,只會彈鋼琴的我,好像一下子就差了太多。
“除了鋼琴。”他走去掀開蓋在鋼琴上的天鵝絨布,露出裡面嶄新的斯坦威,說:“鋼琴是最近新買的,爲了更好的還原這首曲子。”
別人如此尊重我的作品,我心裡的確十分感動:“謝謝。”
“其實……”他臉上依舊掛着那種淺淺的笑容,仔細看會讓人感覺到靦腆:“我只是覺得第一次演奏這首樂曲的樂器,纔是最能體現它精髓的樂器。”
我覺得他說得很對,不由放鬆了些,問:“這些樂器裡你最喜歡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