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安朗森再說:“你這樣做的原因我是理解的,但是你這樣等於是把秦氏拱手送給我,一旦查出來,到時候以商業犯罪的罪名關你一輩子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越優雅地翹起二郎腿,脣角掛起似笑非笑的笑容:“你以爲我是你?做件事情還能給人留下把柄讓人去查?”
安朗森:“……”
他的話還沒有出口,秦越又說道:“我這不是把秦氏送給你,而是把秦氏真正的主子換人。今後即便你掛着秦氏最大股東的頭銜,但是幕後真正的大BOSS還是我秦越。”
安朗森端起茶一口喝掉一杯:“真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我真的很慶幸沒有成爲你的敵人,而是成爲你的合作伙伴。”
只是想象自己是秦越的敵人,想到秦越把用在別人身上的這些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安朗森是有些心驚的。
“小表叔……”秦越叫住安朗森,卻沒了下文。
安朗森謹慎地看着他:“你又有什麼壞主意要我幫忙了?”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阮希,謝謝你把她們母女安全送回到我的身邊。”秦越活了近三十年,這是第一次跟人如此鄭重地說聲謝謝。
安朗森玩笑道:“我救了你最心愛的女人和女兒,一聲謝謝你就夠了?真是這樣的話,那你的老婆和孩子也太不值錢了。”
秦越說:“爲了表示對你的感謝,你現在手中握有的秦氏股份,我就全部送給你了。”
安朗森驚呼道:“你知不知道我手中握有多少秦氏股份?”
秦越說:“這些是我讓人轉給你的,你說我知不知道?”
安朗森又說:“這麼多股份來表達對我的謝意,你的老婆和孩子也太值錢了。”
提到阮希和安安時,秦越眸子裡的光芒會自然溫柔許多,“我的老婆和女兒在我心中是無價之寶。這麼一點股份,哪能跟她們兩個人相提並論。”
“老婆,女兒……”安朗森遲鈍地反應過來,“越,你知道安安是你的親骨肉了?”
他這段時間總在糾結,要不要揹着阮希把安安是秦越親骨肉這件事情跟秦越說了?
沒有想到他沒有想出個結果來,秦越倒已經知道了。
“當然知道了。”秦越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別人永遠都體會不到他最初得知安安是自己的親骨肉時的那種感覺。
在不知道安安是自己的孩子之前,他已經幻想過無數次安安是自己的孩子的情形。
突然有一天,孩子的媽媽告訴他,這個撿來的孩子其實就是他的親骨肉。
那一刻,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幻想突然變成了現實,令他覺得自己比擁有了全世界還要興奮。
當然這種感覺,唯有親自體會,不然永遠旁人永遠都體會不到他那種心情。
看着秦越的笑容,安朗森心裡又有些膈應了:“你也別高興是太早。阮希可沒有親口對外承認你們的關係,也就是說她隨時都可以把你甩掉。”
秦越一道凌厲的目光射來:“安朗森,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