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現在說不要?你以爲由着了你麼”他的指間插的更是深,那緊緊的包裹的溫暖與緊窄,由乾澀漸漸變的溼潤了,因狂怒而變的墨綠的眸,染起了情,欲,一呼一吸都變粗重。
唐暖央掙扎着雙手,只要手能獲得自由,她纔有機會逃。
“別再白費氣力了,沒聽那老頭說麼,沒有他的允許,我們都不能下去,也就是說,今天沒有人敢來敲我們的房門,安斯耀或是洛雲帆,不用指望他們來救你了”他抽出手指,一條水色的銀絲被牽扯出來,空氣中頓時多了一股的欲,望的味道的。
他把手指送到她面前“你看你那裡多淫,蕩啊,還說不要,來,嚐嚐自已的身體有多騷”他將手指壓在她的嘴脣上。
她緊緊的閉着脣,搖着頭躲開他的手指,表情痛苦。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她該怎麼辦,,,,
“不想嘗麼,那我來嚐嚐”洛君天陰冷的笑着,自性感魅惑的薄脣中,伸出舌頭來,像品嚐極品美酒般,輕輕的舔了一下。
那動作,說不出妖嬈詭異,像是暗黑的妖精,即危險又蠱惑,該逃離纔對,心卻已被牢牢的牽引。
唐暖央知道不能跟他硬碰硬,穩住慌亂的情緒,停止掙扎“洛君天,你這是家庭暴力,性,虐待,強,殲你知道麼,放開我,現在你放開我的話,我就當沒發生過”。
洛君天嗜血冷笑“呵——,等我玩累之後,去告我吧”。
“你若敢,我一定告”唐暖央雖然目光很堅定,但是她心裡明白,這只是一句空話。
“我還怕你到時沒膽子告呢”洛君天望着她的身子,下腹腫脹,他優雅的脫下自已的衣服,在她面膠釋放出那筆直而強悍的所在。
唐暖央呼吸再一次紊亂了,盯着他那裡,害怕嚥了咽口水“洛君天,你給我鬆綁,我跟你玩,反正我光着身子,也逃不掉的”。
洛君天猛的分開她的大腿,沒有任何前戲,向前挺身,不給她任何機會。
“啊——”身體內異物在瞬間填滿的感覺,就像是被人強行捏着鼻子灌酒一樣,漲的她好感受。
在最初的尖叫過後,她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5年時間沒有被侵犯過的身體,此刻被完完全全的佔據了。
以這樣一種粗暴殘忍的方法。
沒想到還是那麼緊,宛若處子般的緊窒,無與倫比的舒暢,將洛君天的感官推至飄飄欲仙,跟他記憶中的那種逍魂一模一樣,這女人身體對他有着毒癮般的致命威力。
他放縱在她體內狂推猛進,至深至狠的佔有她,他的心裡滿足了,可以一離開,就難受空虛的厲害,所以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像個瘋子一樣的折磨她。
唐暖央已經分不清自已究竟是在反抗還是在迎合,一個有着正常生理的女人,在男人這個強悍的攻擊面前,哪怕是對方是殺人犯,這一刻,也阻止不了那潮汐直涌雲端的快意。
只有心臟,因他的殘酷無情,已沒有跳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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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夕陽西下。
*上一片狼藉,狂歡過後留下的味道,濃烈到刺鼻。
要麼不做,做就要做到至死方休!
唐暖央還被捆在那裡,渾身虛脫無力,腿間有白色濃稠的液體,他沒有做任何措施,精業全在她的身體裡,她會不會懷孕呢?
洛君天休息了一會,過去解開她的手“好玩麼?”
“你玩的盡興就好啊,還會來管我的感受麼”手腕的被勒的青紫,看着驚心,她仍舊沒有動,趴在那裡,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當然要管,看着我——”洛君天翻過她的身體,壓住她“我要你告訴我,跟我比較好玩,還是跟安斯耀比較好玩?”
唐暖央很想很想爲自已辯解說,她跟安斯耀之間的清白,可一想,她爲什麼要辯解呢。
“那你先告訴我,是跟我比較好玩,還是跟蔣瑾璃比較好玩?”她以牙還牙,不惜用侮辱自已來侮辱她,她時常告訴自已,不要怕輸,不然會輸不起!
洛君天長眉驟然一緊,俊臉拉長“唐暖央,你喜歡每件事,都把瑾璃扯進來麼?”
“跟你學的!”唐暖央坦然的回答,挖到他的心頭肉,他痛了麼。
洛君天冷冷的哼笑“學的好,但願你能一直保持這麼旺盛的戰鬥力”他翻身靠在一邊,白色被子搭在他精壯的腰間,髮絲凌亂,有幾縷擋在他的深遂的綠眸上。
唐暖央拉過一些被子,蓋在身上,背過身去。
房間裡,變的靜悄悄,她揹着身,他平躺着,中間橫着一道裂痕,以至於互相碰觸不到,也體會不到對方的心。
外面的天空已全部昏暗。
洛君天撩開被子“我餓了,扶我下去吃飯”。
“我很累,不想吃”唐暖央覺得冷,把被子拉的更高。
“可我想吃,立刻起來,幫我去拿衣服,這是老婆應該要做的事”洛君天對着她的背影,就是一通霸道的喊。
唐暖央覺得心煩,爲免再聽到這暴躁的聲音,她果斷的下*,走進更衣室,先找了件衣服穿上,又拿了一套他的衣服,回到房間,放到他面前。
“穿吧!”
“好像很不情願”洛君天套上藍色的居家服。
唐暖央懶的理睬他。
“給我穿褲子,我的腿還沒復原,站不起來”洛君天好整以暇看着她。
“站不起來?!那剛纔做,愛的時侯,怎麼就這麼勇猛了?!”
“奇蹟吧——”
奇你個頭!唐暖央舔舔脣,拿起褲子,套上他那二條頎長的大腿,把柺杖拿給他,淡漠的開口“站起來吧”。
洛君天站起來,一手拄着柺杖,一手扶着她的肩。
唐暖央利落的幫他提起褲子,在給他拉拉鍊的時侯,手指不小心碰到他褲子裡東西,頃刻之間,那玩意像是吹氣球一般,迅速的壯大起來。
她忙收回手,臉上泛紅。
“你這是在勾,引我麼?”洛君天的大掌覆蓋上她的臀部,揉捏着,將她壓向自已。
唐暖央的手抵住他的胸口“你幹什麼,不要是說餓了,要吃飯麼”。
“是你惹的禍,你要負責”洛君天的聲音變的暗啞,腰間不斷的壓向她。
唐暖央似無裡的閉了一下眼睛,嘆息過後,又睜開“是你讓我幫你穿褲子的,我不會有意要碰的,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洛君天壓制下被挑起的浴火,鬆開她,把手搭在她的肩頭“下去吧——”
******
餐廳裡,洛家人正要開動。
見唐暖央扶着洛君天下來,幾個人搶着給他拉開座椅。
洛寧香跟安斯耀都不在,明天是他們的訂婚典禮,雖說瑣碎的事都已辦好,但是現場的佈置情況,他們還是得到去看一看。
洛雲帆坐到洛海珍的邊上,兩人笑盈盈的在低聲聊着什麼,見他們進來,也只是以淺笑示意。
看着文雅的洛雲帆,唐暖央心想,四叔怎麼會是魔術師呢,她真是想多了!
隨着洛君天第一個開動,其他人也陸續拿起了刀叉。
“明天的訂婚宴,老爺子也會去的,到時大家各自都要汪意些言行舉止,他是最不喜歡沒規矩的,到時被他責罵到了,大庭廣衆的,該有多難堪”洛海珍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大家陸續明白的點頭。
“三姑,明天瑾璃姐會去麼”洛宛馨好奇的問。
一說完,坐在邊上的洛詩涵便輕踢了她一腳,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那壺不開提那壺。
洛海珍回答“應該是會去的,蔣家與我們洛家關係甚好,任何大小宴會,都會邀請,瑾璃是蔣老的掌上明珠,又怎麼會不來呢”。
洛宛馨笑着點頭,心想,那明天可有好戲看了。
這樣的想法,不止是她,其他的人,也都是這麼想的,但凡洛君天,唐暖央,蔣瑾璃同時出現的地方,都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只不過迄今爲止,唐暖央沒有贏過,所以這也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較量。
唐暖央不說話,自顧自的吃着飯,又不是第一跟蔣瑾璃一起出現,有什麼好怕的。
*****
吃過晚餐,大家各自離開,唐暖央扶着洛君天回房。
“我不能洗澡”。
“那就別洗了”唐暖央淡淡的看着他,回答的很乾脆。
洛君天不敢相信的扯笑“什麼?”
“不是說不能洗麼,那就別洗了,我不會伺候你洗澡的”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他的意思,他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了,從白天干的那些事上,已經能看出了。
“哈——”洛君天笑的大聲“你不伺候?行,那我可叫別人來伺候了,到時,關於洛少夫人沒有同*,在家裡不顧行動不便的老公,這樣的新聞傳的滿天飛可不關我的事”。
“你就卑鄙無恥吧,洗澡是吧,也不是難事”大不了,她就當在洗浴缸好了。
唐暖央大步的走進浴室,給他放水,淌着浴缸裡的水花,她想起明天安斯耀要訂婚的事,不由的嘆息“哎——”
“今天晚上,估計你也是很難熬的,你的初戀*明天就要跟我妹妹訂婚了,你心裡肯定不是滋味吧”自她背後,響起洛君天挖苦的聲音。
他像幽靈似的出現,嚇了她一跳。
他的話,讓她想笑,不過她沒笑,而且故作幽怨的說道“可不是嘛,心都要碎了,又一個我喜歡的人加入你們洛家這個冷血無情的家族了,真是他的不幸”。
解釋什麼的都沒用的時候,認了反倒有報復的痛快。
“砰——”柺杖用力的敲擊下瓷磚,那力道大的能震碎她的心房,他瞪着她,臉露獰笑“可惜,你們放不下洛家這坐金礦,走到這一步,都不容易”。
“所以今後你要更加費心了,我,四叔,安斯耀,誰都有可能會來瓜分你的錢”唐暖央反擊回去,站起來“水放好了,洗吧!”
她說着往外走,她心裡苦的已經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洛君天一把鉗制住她的手腕“想要瓜分我的錢,就好好表現,*爲了錢,就會分開大腿,而你呢,爲了錢,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唐暖央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憤恨到望着他,咬着牙,淚光迷濛的低吼“我會殺了你”。
不想在他面前哭,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大步的跑出房間。
“唐暖央,你給我站住——”洛君天追出去,可惜他的腿現在不能跑,走不遠,到門口,她人早就不見了!
剛纔,,,她好像哭了,她的性格向來堅毅,倘若不是真的太傷心,又怎麼會哭呢。
是他這次的話,說的太過分了麼?
還是說,她根本就在爲明天安斯耀訂婚而哭?!
*****
唐暖央一口氣跑出別墅,站在院子裡,蹲下身上,淚水漫過臉頰。
心裡實在太委屈,從美國回來到現在,哪有一天是快樂可言,但是若一直是痛苦與冰冷,久而久之,麻木了,也就不知道痛了,可是那他偶爾表現的溫柔,讓她的心重新變軟變暖之後,又狠狠的捅上一刀子,這纔會心痛的那麼徹底。
深呼吸,在洛家,連夏天的夜晚,空氣也會變的稀薄!
“叮,,,,,”
寂靜的院子裡,發生一陣細微的金屬落地的碰撞聲。
唐暖央以爲誰來了,忙站起身來,胡亂的抹乾眼淚,轉過身去。
背後並沒有人,一點小小的銀光,不偏不移的滾落到她的腳邊。
什麼東西?
像是一個小圓環,她彎腰撿起來,拿在手裡,仔細的看,好像是枚做工精美的戒指。
霎時,她張大了眼睛,朝着四周看去。
“誰?!出來,快出來!”她輕聲喊着,急步的向前走去,臉色變的嚴峻!
因爲她想起來,手上這枚銀色的戒指,就是魔術師戴在手上的那枚銀色尾戒,她之所以記得,是因爲這隻戒指的上面有非常別致的花紋,第一眼看到就感覺相當驚豔,所以纔會記得那麼清楚。
也就是說,那名魔術師就在洛家。
全身的汗毛剎時根根的浮起,似乎有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一直一直的跟着她,就在她的背後,窺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跑到別墅前,又仔細的看了前後左右,全都沒有人。
那麼大的一個人,不可能扔下戒指就消失了?難不成他真不是人?又或魔術師真的魔法?!
她的腦子亂轟轟的。
突然間,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的往上看。
一個黑影在二樓的陽臺上一閃而過,轉過身就要走。
“不準走,你到底是誰?”唐曉宜恨不得上前幾步抓住他,只可惜她不會飛。
那人停下腳步,沒有再動,背影隱藏在黑暗中,只能看清大概的輪廓,看不清穿什麼顏色的衣服,身材高大頎長,透着神秘感!
“你是那個魔術師?!”唐暖央見他不出聲,繼續追問“你究竟是誰?四叔?安斯耀?洛君天?洛子龍?洛子赫?你說你到底是誰?”她胡亂的猜着,到最後幾乎把洛家的男人都給猜騙了。
那人把頭微微的側過來,勾了勾嘴角,而後消失在陽臺上。
“喂——,你別走”唐暖央喊道,情急之中,她快速的跑進屋裡,跑上二樓的陽臺,可卻是空無一人。
她從走廊上折回去,看到前面有個人影轉彎過去了,她趕緊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站住,這下子你跑不住掉了”。
被她抓着的人,也顯然是被她嚇了一跳,轉過身來。
唐暖央看到那人的臉,驚詫的張大眼睛“原來是你!”
安斯耀輕皺下眉“嫂子,這是洛家,現在是晚上,你拉着我的手,不怕被人看到麼?”
“說,你爲什麼要扮成魔術師,覺得我很可笑麼?耍的我好玩麼?不是被我抓到的話,你還要故弄玄虛到什麼時候”唐暖央氣極了,就算當年她不告而別,傷了他的心,可這也過了好多年了,他到底想怎樣。
“唐暖央,你究竟在說些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安斯耀不解的譏笑。
“5分鐘之前,你在哪裡?”唐暖央質問。
“房間裡!”安斯耀回答。
“你不是跟寧香在外面嘛,什麼時候的回來的?還是你一直沒有離開?”這個也是疑點。
安斯耀凝冷起臉來“我是回來拿東西的,你現在口氣,好像是在盤問的犯人,我要訂婚了,你就沒什麼話說麼?”
“沒去過陽臺麼?是你就勇敢點承認吧”唐暖央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一定是他!
“你到底讓我承認什麼?”安斯耀將她逼入死角,撫摸她的髮絲“很快我們就能在同一個屋檐下了,每天擡頭也見,低頭也見,我要看着你笑,看着你哭,看着你在這個家裡是如此沉浮的,直到——,離開!”
他鬆開她,黑眸中的憂傷與陰暗,並駕齊驅着。
唐暖央左右看了看,她要冷靜,雖然說安斯耀很可疑,但是他們這樣若是讓別人看到了,就在洛家上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對不起,我好像搞錯什麼事了,你走吧——”。
安斯耀收斂起情緒,站開一些“嫂子,明天穿的漂亮一些出席,有你看着我,我會幸福的!”
說完後,他便提步離開。
唐暖央握了握手裡的尾戒,若是細心去想,安斯耀剛纔的反應,一點也沒有心虛的跡象,而且他的剛纔的怒氣,也與那魔術師站在陽臺上時的那種淡定氣質不相符,難道不是他。
她的視線投向洛雲帆的房間,四叔的房間,在二樓!!
反正已經站在這裡,去看看也無妨。
穩了穩心神,她提步走到洛雲帆的病門前,擡手敲了二下。
大概過了三,四秒,房門打開了,洛雲帆很是意外的看着門外“暖央——”
唐暖央看着穿着灰色睡衣,戴着眼鏡的洛雲帆,拿着書站在門口,這樣的他,看起來更加平易近人了,跟魔術師那股子神秘邪惡的氣質,完全是二種人類,搭不上邊。
“暖央,找我有事麼?進來說吧”洛雲帆讓開一些身子,讓她進來。
“不,不”唐暖央搖頭“我不進去了,四叔,你是近視眼麼?”她記得他視力很好啊。
“是平光眼鏡,保護眼睛的”洛雲帆溫和的笑笑。
“是該保護保護”唐暖央尷尬的笑笑,咬着脣,心想既然敲開了門,就試探試探他吧“四叔,剛纔陽臺的風,很涼快吧!”
洛雲帆詫異的笑了“咦,你怎麼知道我去過陽臺的?夏天的東南風吹來,是挺涼快的”。
“你剛回來不久吧!”
“怎麼會,是傍晚的時候,看着夕陽下山,吹了一會風”洛雲帆自然而然的笑着,而後*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頭“我知道了,你是想來叫我陪你去吹風吧,跟我不用拐那麼大的一個圈了”。
唐暖央看着他的臉,如此的溫潤,一舉一動都非常自然,眼神也一直直視着她,沒有絲毫迴避,如果這是他裝出來的,那他真是世界上最會僞裝的高手,比洛君天,比安斯耀,都要來的恐怖!
但是她寧可相信,他是那個溫柔寧靜,與世無爭的四叔!
“我沒事了,就是來看看你,我走了”唐暖央結束談話。
“暖央,我看你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有什麼你可以跟我講,我會替你保密的”洛雲帆擔憂的看着她。
“跟洛君天生活,我想離神經病也不遠了吧,走了”唐暖央自嘲着,隨意的揮揮手,轉身離開。
洛雲帆站在門口,摘下黑框眼鏡,望着她,笑容輕輕的融化在臉上。
***
走到三樓,唐暖央站在壁燈下,摸出那枚尾戒,擡起左右,沉思的套到小指上。
究竟是洛家的誰呢?
尾戒太大,在她的小指上晃盪着,她拔下來,不經心的套到無名指上。
盡然正好!不大不小剛剛好!
一瞬間,她驚的停止了呼吸!
象徵着洛少夫人的鑽石戒指與尾戒並排倒在一起,唐暖央的心狂跳起來,怎麼會這樣的。
惶恐的拔下尾戒,她有種想把它扔了的衝動。
爲什麼她戴了會正好呢?是巧合還是精心安排?
既然連她戴什麼大小的戒指也會知道,那說明什麼這個人對她很熟悉,而且是熟悉到無與倫比的程度。
難道是洛君天?!
不可能啊,他腿受傷上,跑不快,她捂着自已的腦袋,頭痛的快要炸開來。
進房間之前,她把戒指上小心的放進口袋裡。
推開,房間,洛君天靠在太妃椅上,臉黑的跟閻王似的。
“去哪裡了?”
“院子裡透氣!”唐暖央淡漠的回答,快速的走進衛生間,將門鎖上。
她現在心裡混亂的要死了,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他爭。
走進淋浴房,打開水龍頭,她連衣服也沒有脫,就鑽進裡面,任由那些水嘩啦啦的流下來。
她必要要讓自已冷靜冷靜,好好想想這事的來龍去脈,魔術師出現的時間與安斯耀出現的時間吻合,可現在突然轉移到了洛家,要說這時間,與四叔回來的時間吻合。
而洛君天幾乎不可能,不說別的,就說剛纔,如果不是用跑的,一定會被她抓個正着,而那人也似乎料定,她一定抓不到,走的那麼從容不迫。
魔術師跟她玩這捉迷藏,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洗過澡,她拉了拉門,發現拉不開,他把門擋下了!
門外,一隻水晶柺杖橫在的門上。
洛君天躺在太妃椅上,看上去像是已經睡着了,她不是喜歡把門鎖上不理他麼,那麼他就如她所願嘍。
唐暖央垂下手,這樣也好,拿了兩塊浴巾,躺到按摩浴缸裡,安然的入睡。
過了近3個小時,洛君天睜開眼睛,走到浴室門口,拿下柺杖,輕輕的轉開門走進去,看到也早已在圓形的按摩浴缸裡。
他暗暗失笑,她還真是能隨遇而安。
******
第二天傍晚。
洛家的車子統一出發,前往訂婚宴。
舉辦地定在郊外的度假山莊,是個像童話般同美麗地方,上千畝田野都種上的薰衣草與玫瑰花,走進那裡,就能感受到一種浪漫唯美的氣息,讓每個女人都沉醉。
車子從山莊的大門進入,浩浩蕩蕩的開到一棟淡紫色的別墅前,這種清淡的紫與田野裡的紫色花朵遙相呼應,彷彿是用手掌托起的一顆明珠。
車子一輛輛的停穩的,洛家人陸續從車上下來。
唐暖央打開車門下去,藕色的緊身禮服,長及膝蓋,頭髮乾乾淨淨的盤起,妝容精緻,顯得非常的端莊大氣,脖間一條鑽石項鍊,每一顆都重達10幾克拉,這種耀眼的襯托,頓時讓整張臉頓時熠熠生輝起來,她是洛氏的少夫人,這點程度的華麗,是必須要的。
舉目往着遠方,田野裡整滿了着薰衣草,連綿到無盡頭,說是迴歸自然,不過似乎有些整齊的過頭了,真正的田野,纔沒有那麼幹淨。
“別看了,進去吧——”洛君天從車裡下來,沉聲說道。
唐暖央轉過身來,走到他上面,輕輕的挽住他的手,往裡面走。
外面看上去是童話般的美麗,裡面就完全是奢華到了極致,是洛寧香喜歡的公主風,任何一樣東西,她都要極度的完美。
裡面已經來了很多的客人,個個都是盛裝打扮。
遠處,安斯耀跟洛寧香在接待客人,整個洛家,只有老爺子還沒有來,因爲身體的關係,所以只會在儀式開始的時候,出來露個面。
唐暖央拿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洛君天。
“陪我去跟寧香他們道聲賀吧”洛君天望着穿着白色禮服的安斯耀,又看向身邊的女人,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唐暖央回以淡笑,他心裡再想什麼,她知道。
門外,又有一撥客人到了。
蔣瑾璃在宴會場中,一身淡藍色的長禮服,輕盈飄逸,她一進來就開始搜尋洛君天的身影了,這會看他們看到,還親密的挽着手,心裡不由的發酸。
她端起甜美的笑容,向他們走去。
洛君天帶着唐暖央來到洛寧香跟安斯耀面前,他們也正好轉過頭來。
精心打扮下的洛寧香,美的讓人眩目,長長的捲髮,白色拖地禮服,像個女神般高貴。
在她身邊,安斯耀一身白色燕尾,也非常的好看,打了髮蠟,往上梳起的頭髮,看上去很精神,更加的俊美。
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寧香,斯耀,恭喜你們”洛君天笑的無比燦爛,特別是對着安斯耀的時候。
等他說完,唐暖央不疾不徐的說道“恭喜你們了,寧香今天好漂亮”。
“哥,嫂子,謝謝你們”洛寧香甜蜜抱了一下洛君天,又假裝親暱的抱了抱唐暖央。
安斯耀注視着唐暖央的臉,沉穩的笑容中,帶着冰冷。
“謝謝嫂子,謝謝大哥”他非常從容的開口。
洛君天眉毛微挑,笑容已是燦爛到明媚,在外人看來,他們的感情真是好到沒話說了。
“君天——”蔣瑾璃款款走到洛君天面前。
唐暖央見到這個女人,無論是在哪裡,身體都會不由一震。
這就是蔣瑾璃的威力!
洛君天一如往常般的對她溫柔的微笑“你這麼早就來了”。
“也剛來不久,昨天后來你還好麼?爺爺他沒有再責怪你吧”說話間,蔣瑾璃已經似擔憂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動作自然的,好似與生俱來。
“沒有!”洛君天笑着回答。
“那就好,我擔心了你一整夜呢”她嬌俏的順勢挽住他的胳膊。
而蔣瑾璃的這種無視唐暖央的舉動,在整個上流社會已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了。
這種在宴會上高調喧賓奪主的戲碼,不是第一次了,唐暖央也陪他們演練到駕輕就熟了,接下來會怎樣,她也知道。
“你們聊吧,我去拿點東西吃”唐暖央姿態優雅的轉身。
笑意從脣間隱去,有什麼可爭的,她罷演了,反正到最後他只會選擇蔣瑾璃,倒不如她自已清靜點走開,只是這習以爲常的事,仍舊會觸痛她的心,每一次都跟第一次一樣。
蔣瑾璃的臉上勾起勝利的笑容,唐暖央,這次算你識趣。
洛君天用餘光看着走開的女人,心裡莫明不是滋味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連爭取也不願意爭取了,比他還要瀟灑與果敢!
唐暖央隨意拿了些吃了,走到一旁的休息區,坐在那裡吃。
她想,她就呆在這個小世界裡,任由他們滿場飛好了,多無聊的戲碼啊,他們不嫌膩,她也嫌膩了。
放到桌裡的食物,澀澀的,就好比她現在想哭又哭不出來的心情。
安斯耀的目光從遠處穿過人羣望向在那裡獨自吃東西的女人,心裡嘲諷着,這就是你要有生活,真是可悲!
*****
一盤子的東西都吃完了,看看時間,快要到儀式舉行的時候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香檳的原故,唐暖央想要小便了,她拿起包包,朝着衛生間而去。
在另一邊跟人聊天的蔣瑾璃瞥見她離開的身影,跟聊天的人說了一句,快步跟上去。
唐暖央漫不經心的走到衛生間門口,正要進去,她猛的轉過頭,走廊上,銀黑色禮服的面具男在她眼前經過。
魔術師!他也來了!
她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也管不上是不是要小便,也不管儀式是否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大步的追了上去。
隨後而來的蔣瑾璃,看到唐暖央鬼鬼祟祟,慌慌張張的跑到前面去,她也立刻跟上去,心想,她這種神態,一定不會去做好事。
唐暖央緊緊跟隨着那道身影,從後樓梯上去,來到樓上,那人好像是有意讓她跟着,但是又不讓她馬上追到似的。
最後那人進了樓上的一個房間,唐暖央也跟着推門進去,黑暗頓時讓她失去了方向。
蔣瑾璃看到唐暖央進了房間,很是震驚,她爲什麼會進到那裡去?!!
難道說,,,*!
唐暖央在這裡面跟別的男人*,一定是這樣沒錯的,要不然她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到這裡來幹什麼。
想到這裡,蔣瑾璃露出興奮的笑意,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洛君天。
唐暖央在黑漆漆的房間裡,她摸索着向前,想要找到開關。
雙手突然被人扯住,帶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你,,,放開我!”唐暖詎心裡驚恐,是對黑暗的驚恐,也是對這神秘人的驚恐。
銀色的面具男終於開口“好像是你自已跟着來的”。
他的聲音溫柔悅耳,透着一股邪魅。
“你究竟是誰?”唐暖央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整個人被緊緊的固定着,濃郁的男性氣息充斥着她的感官,這讓她覺得很危險,她有點後悔,這麼魯莽的進這個房間了。
“知道我是誰之後,你打算怎麼做?”面具男撫摸着她光潔的後背,*的吐息着。
他的手指每移動一分,她的雞皮疙瘩就厚一寸,儘量調正自已的氣息,她強制冷靜的說道“不想怎麼樣,被熟人耍的感覺很糟糕!”
“呵呵,,,,”低低的笑聲,在黑暗中顯得詭異“何以見得是熟人呢”。
“昨天晚上陽臺上的那個人,是你吧?爲什麼你的尾戒,我戴在無名指上會正好?”唐暖央清冷的質問。
房間裡陷入一片的死寂當中。
唐暖央被他緊緊的抱着,一分一毫都掙不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心跳聲,變的沉重而緩慢了,快要被悶死的感覺。
“因爲——”他的聲音終於又發出了,脣湊近她的脣,她嚇的往躲,後腦勺被他扣住,抽掉她的髮帶,頭髮如雲般的散落,輕柔的拂過他的指間。
“我是魔術師,我可以自由的來去所有的地方,包括你的心裡”
“你不要亂來,放開我,嗚,,,,”
嘴脣被他堵住,二片柔軟的脣溫柔的*在她的脣上,脣膏被溶解,散發出一句奇特的香味,她緊緊咬着牙關,掙扎着,死也不讓他的舌頭進來。
救命啊,這麼下去,會出大事的。
就在這時,敲門聲與轉門的聲音響起,同時還伴隨着暴怒的吼聲“唐暖央,把門給我打開,你給我出來——”
是洛君天!!!
唐暖央大驚失色,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房間裡的?糟了,完蛋了,如果他現在破門而入的話,她真的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真是掃興——”面具男自她脣上離開。
與此同時,房門也被用力的踢開,唐暖央只覺身上一輕,那種束縛感不見了。
刺眼的燈光,隨之被點亮。
唐暖央的面前,空無一人。
天哪,怎麼可能!他人呢?難道他真會魔法,來無影去無蹤,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朝着這間客房四處張望着,連大難臨頭,也忘記了!
洛君天從外面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褲腿上全是血,痛的他脣色都白了。
他屏着氣息,殺氣騰騰的汪視着房間裡的女人,她竟敢,,她竟敢,,跑到這裡來*!
聽到腳步聲,唐暖央才猛的回過神過,轉過身去。
散亂的頭髮跟明顯被親過的脣,讓洛君天的怒火燃燒的失去理智,他握着柺杖的手,因爲那股子連他自已也剋制不了的怒氣的,而劇烈發着抖。
他是第一次這麼直接的抓到她*。
“洛君天,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無話可說”唐暖央凜然的說道,她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洛君天步子一頓,突然狂妄的大笑起來“哈哈,,,,,你還有理了是麼?做了何等下賤的事,還敢這麼說”他的綠眸突暴着,表情十分的恐怖。
唐暖央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不是,只是我想我解釋,你她不會聽”。
別說是唐暖央了,就連扶着洛君天的蔣瑾璃也害怕了“君天,有話你好好跟暖央說,別太沖動”她真怕他會殺了唐暖央。
洛君天舉起手裡的柺杖,就舉下去。
唐暖央抿緊着脣,閉上眼睛。
“啊——”蔣瑾璃嚇的尖叫,這下子可真要出人命了。
柺杖在離唐暖央幾釐米的地方,被一雙手給攔截了下來,儘管如此,那股巨大的衝力還是把握住柺杖的人的手,幾乎要打斷了。
洛君天殘暴的綠眸,帶着凜冽的蕭寒,緩緩的瞥向膽敢阻止他的人。
沒有預期的劇痛,唐暖央也僵硬的張開眼睛,看到的是一根閃光的寒光的水晶柺杖,以及一雙修長漂亮的手,她怔怔的轉頭,看向救她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