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又出大新聞,洛家二爺洛宏國在泰國被其女婿毒殺,之前母憑子貴入住到洛家的知名畫家蔣瑾璃小姐,警察疑是幫兇,更爲嚴重的是她在泰國警局搶了當時身旁警察的搶,對洛家這邊的人開槍,另外,今天洛家那邊,出現了上個星期被疑說被炸死的洛家少夫人唐暖央小姐,究竟事情有多複雜,敬請觀看本臺後續的報道”口齒伶俐的女記者,對着鏡頭,流利的做着現場報道,在她身後,便是飛機停靠的地方。
竟然記者擁擠的厲害,七嘴八舌的問題也是連珠炮似的轟炸着洛君天他們的耳朵,不過好在都被保安阻擋着。
洛家人統一保持緘默,全都穿着一身的黑,戴着墨鏡去接洛宏國。
另一邊,焦慮萬分的蔣家人,關注着被警察帶出機艙的蔣瑾璃,聽說會被判至少20年,蔣婷直接就暈過去了。
兩家人隔的並不遠的,可是這一刻,誰都無暇去顧忌對方的人。
蔣瑾璃穿着灰色的牢獄服,頭髮枯的像稻草,雙眼無神,麻木不仁的走着,沒有化妝的臉,蠟白的像箇中年婦女,出艙的那一刻,刺眼的陽光,讓她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不知聽到誰說了一句洛君天,原本已經一譚死水的眼睛向着四周望去,哪怕到臨死那一刻,她不能忘記的人還是他,那個牽動着她全部生命的男人。
穿過人潮,她看到他的臉,於是,身邊人,事,物,全部都消失了,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只是,他再也不願意在轉頭看她一眼,開裂的嘴角向上微微的勾起,血就從那一條裂開的細縫中流淌下來。
愛情至上的她,終究還是落得個粉身碎骨的結局,或許,她該安靜的離開這個世界。
被黑布包裹的棺材由人擡下來,送入洛家的車內,隨後,他們便立刻上車離開。
車內。
那麼多的人,卻沒有一點的聲音,似乎連呼吸都一起消失了,放在他們腳邊的棺材,死氣沉沉的躺着,如同裡面的人一樣。
他們現在前往的地方是殯儀館,天氣熱了,需要儘快的舉行葬禮。
都說一個人生前做過多少錯事壞事都好,當化作灰燼的時侯,所有的不好也都消散了。
唐暖央靠在洛君天的身上。
一直沒有爲洛宏國去世掉過淚的她,在低頭看着棺材的剎那間落下淚來,關於二叔,她記得最多的是他對她的不喜歡,從一開始進入洛家,他就不喜歡她,小時侯也總是會冷眼相看,長大了也是一找到機會就數落她,可就是這樣一個雖然一起生活了10幾年,但感情並不好的叔叔,他死了,到了最後時刻,她心裡還是感到了難受。
洛海珍用白色的手帕一直捂着嘴,眼睛份外的紅。
洛宛馨今天沒來,一來身體剛剛恢復,二來怕她見到這場面,心裡又會過不去,上次的癲狂,若在嚴重點,沒能及時打醒,久而久知,人真的就會瘋掉,因此,大家商量了之後,就打算瞞着她,不讓她知道。
一路的沉寂與哀傷。
到了殯儀館,裡面的工作人員擡下了棺材。
洛君天他們到家屬專用的休息室裡等着,每個人身上的手機,不斷的響起,都是親戚朋友打來的。
接連兩天時間的葬禮,井然有序的進行。
洛宏國的墓碑就安放在洛遠山的旁邊,洛家的墓,世代都是安放在一起的。
或許在另一個世界,老爺子還會把洛宏國給數落一頓,不過好在他終於回家了,不用在孤單了。
那天回到家,唐暖央是真的累了,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洛君天給她輕輕的蓋上被子,在她額頭親了親,才起身去處理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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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一大早醒來,人就覺得神情氣爽極了,只覺得肚子很餓,唐暖央不知道自已睡的連晚飯也沒有吃。
*邊,沒有洛君天的身影。
套上衣服,洗完臉出來,一股子清香便瀰漫在空氣中,勾動着她的味蕾。
一看,陽臺上放着一份豐富的早餐,當然,不能忽略的是旁邊沐浴在陽光下的美男子。
“老婆大人,過來吃早餐,可不許把我女兒餓着了”。
唐暖央心裡甜滋滋的,表面上卻裝的很酷的樣子“你做的?”
“當然啦!全都是老公親手烹飪的”洛君天微笑,雪白的牙齒,跟鑽石一樣閃亮。
“廚師們沒被你嚇死麼?”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
“有,好幾個暈過去了,正在送醫院搶救的途中”洛君天煞是認真的回答。
唐暖央被逗笑了,走過去,洛君天幫她拉開椅子,她也不客氣,坐下來,美美的享用起早餐來。
洛君天在旁邊坐下,看着她吃。
“味道真不錯,洛君天,你實話說,真的是你做的麼?”做的這麼好吃,她有點不太相信是他做的。
“都跟你說過好幾次了,就是沒記性,你老公是天才,天才,任何東西,我只要做過一次就會了”洛君天自信的笑着說道,他的驕傲與自信,向來都是底氣實足的。
“吹牛,有沒有這麼厲害啊”。
“哎喲,真是的,有時太過於聰明的話,也是一種負擔”他用憂鬱的神情,沮喪的搖頭。
唐暖央呵呵的直笑,用腳去踢他“你就會臭屁——”。
空氣清新的早上,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絆着嘴,遠處是大海,沙灘,還是暖的能融化心房的陽光。
外面,各大報紙,網絡,包括電視新聞,都在報道有關於洛家的事。
蔣家那邊放話,會請最好的律師爲蔣瑾璃辯護。
而沒要沒勢的黎聖卿,就只有坐着等死。
傍晚,家裡來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人。
客廳裡。
洛君天的臉不是說拉的有多長,不過在其他人看過,是死火山正在慢慢醞釀成活火山的預兆。
“不好意思,一下飛機就過來打擾,主要是暖央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所以只好過來看看了”安斯耀沉着而客氣的說道,腳邊還放着他的行李箱,他是從機場直接打車過來的。
洛家的其他人都不說話,說實話,同樣是身爲洛家曾經的準女婿,黎聖卿是那麼看上去特懦弱,誰都可以指揮上兩句的,而安斯耀是那種天生就有着無限沉着,讓人不敢輕易造次的氣場感,話說能當上大銀行的行長,也不是平庸的人物。
可偏偏這不平庸的人物,今天大搖大擺的過來看別人的太太,還這麼的理直氣壯。
唐暖央不知道要對安斯耀笑好呢,還是哭好了,老兄你要不要這麼着急。
洛寧香在那裡噘着嘴,瞅着安斯耀,滿臉的委屈。
“我沒事,挺好的,你不用特意過來,在國外挺忙的吧”唐暖央也總不能不說話,只好在周圍的目光中,硬着頭皮開口。
“還好,之前你公司發生爆炸的事,我在國外一直沒收到消息,昨天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了洛家發生的事,我就立刻回來了,擔心你跟孩子,又打不通電話,所以就來了”安斯耀略感到抱歉的說道。
“我手機在爆炸中毀掉了”唐暖央撿最容易的回答。
洛寧香實在有些憋不住氣了,勉強微笑道“我嫂子跟孩子都挺好的,有我哥呢,他們現在感情很好,早上我哥還給嫂子做早餐來着呢,他們還打算生完這個孩子,再生一個”說着,看向唐暖央“是吧,嫂子!”
她似乎在用目光在對唐暖央說,你一定要說是!
唐暖央躊躇着開口“嗯,,,是,是的!”
她要說不是,連洛君天也跟她沒完。
這對兄妹,可是恐怖極的人物,當然,安斯耀也是恐怖極的人物,他們都喜歡虐她。
洛君天一把將唐暖央的攬過“其實我們也有商量,要生一個足球隊的”。
唐暖央身體一僵,額頭兩邊開始出淚,洛君天,你可以再幼稚,再丟臉一點都沒關係,反正她扛不住也只能扛住。
安斯耀似乎也意識到他們現在的感情真的是不錯,說不上放棄還能不放棄,只是覺得,也只能這樣了,那麼多年了,不想就此放下的心,也只能這樣,任其隨波逐流,不去管它了。
“暖央,我就是來看看你,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沮喪或是失落的表情,只是如同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親切的問候與關懷。
“謝謝你!我很好!”唐暖央對他幸福的微笑,或許只有讓他看到她是真的很好,他才能真的把她給放下。
初戀或許就是這樣,過了很多年,回憶起來,也仍舊像穿過臉頰的風,清香而甘甜,歲月中無法取代的美好!
“那就好,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出來吃個飯吧!”安斯耀用輕快的語調說道,起身就要告辭。
“不用改天了,就今天吧——”洛君天突然說道。
改天吃飯?!哈,又想拿出初戀*的身份,來勾搭別人老婆麼,沒門。
安斯耀看着洛君天,兩人用眼神較量着。
“我哥說的對,就今天吧,留在我們家吃飯吧”洛寧香過去拉住安斯耀的手臂。
“今天就不了,我很累,想回酒店休息”安斯耀不着痕跡的抽回自已的手。
洛寧香不死心的拉住他“累沒關係,你到我的房間休息吧,今晚就住下來吧,反正大家也很熟悉了”。
她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人全都把頭壓低了,一個女孩子家家,非要這麼死皮賴臉麼,她是不是忘記她跟安斯耀解除婚約了?!
“寧香——”洛君天拿出做哥哥的威嚴,沉聲叫道。
“我,,,我只是想說,累了的話就先住下來,沒有別的意思”洛寧香撇着嘴。
洛君天扶着額頭“咱們不這麼丟人好不好,讓人家安斯耀走吧,改天哥哥給個找個更好的”。
“哥——,都說了不是這個意思,誰要你幫忙找個更好的,我就要他嘛”洛寧香生氣大叫,發起公主脾氣來。
洛家的其他人巴不得把臉貼在地上。
唐暖央也很是哭笑不得,究竟有多迷戀,也會這麼不顧一切,她想說,要不斯耀你就從了她吧,不過估計那麼說,安斯耀會跟她翻臉。
洛君天沒辦法,站直來扯過妹妹,對安斯耀說道“你趕快走吧——”。
唐暖央也對安斯耀使着眼色,讓他趕快走,再不走的話的,洛寧香說不定會把他直接拉去房間。
安斯耀拿起行李“誰有空的話,送我去酒店吧,這外面叫不到車”。
“我送你,我送你!”洛寧香把洛君天推的老遠,像是中了彩票那麼高興。
“也好,那走吧——”
安斯耀向外走,洛寧香興高采烈的屁顛顛的跟上去。
不一會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其他人把頭擡了起來,張望着門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這寧香怎麼回事,平時那麼高傲,在安斯耀面前,完全換了個人”。
“照剛纔這種表現,到了酒店,我到要開始替安斯耀擔心了,不會直接把他撲倒吧”。
“話說,這兩人弄不好又會複合的,這年頭,最流行的已經不是離婚了,而是複合”。
洛君天跟唐暖央一愣,兩時把頭轉向說這話的洛詩菲身上。
洛詩菲這才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忙糾正“表哥,表嫂,我不是指你們,我,,我上樓了!”她指着樓上,一溜煙的走了。
洛子龍,洛子赫他們也紛紛站起來走人。
廳裡只剩下洛君天跟唐暖央了。
洛君天慢悠悠的坐回到唐暖央身邊,圈過她的身子“老婆啊——,你說,這寧香跟安斯耀複合的話,算了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幽綠色的眸子裡,有着對她的試探。
唐暖央咬脣,深呼吸“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不過你要先回答我,我跟寧香同時落水,我會先救誰?”
“一個也不救,因爲不會有那種事發生,好了,我回答完了,換你了,說,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洛君天語速飛快的講道。
“不好也不壞,隨便他們吧,管我們屁事啊——”唐暖央扭頭,無所謂的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