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交易 總裁,請剋制! 番外 不用遷就
他重新俯身,扣上她的柔軟,細細地撫弄,在她動情地輕吟之時,突然放手,抿脣冷哼:“虛僞!”
然後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等她醒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只是,他沒有想到,走出房間的門,他就接到了Y國的緊急電話,必須馬上回去……懶
翌日清晨。
宿醉的腦袋混沌一片,尹汐淺扶着鈍痛的後腦起來,稍稍一動,痠痛的感覺便從四肢百骸傳遞過來。她驚駭地睜開雙眼,低頭看向自己,瞬間愣住——
純白色的牀單上,有一塊已經乾涸的血跡。
她身上都是粘糊糊的,腿間還殘餘着紅白相間的液體,只是已經風乾,黏在腿上,昭示着昨天發生過什麼?
結婚、她不再純潔……
一切似乎都如此順理成章,只是昨晚的“狂風暴雨”她沒有絲毫的記憶,只記得,有男人的聲音在耳畔迴旋——沒有任何感情,冷冽一片,說是故意要弄疼她……
蟲
昨天到她房間來的人,只可能是歐陽卓吧?
他來行使新郎官的權利,也是應該的。
只是,既然他也故意要弄疼她,他也不喜歡她,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彼此折磨呢?
尹汐淺自嘲而笑,笑着笑着,眼淚卻先忍不住大把大把往下掉,終於抱着被子,哽咽着哭了出來:她第一次,有這種一無所有的感覺。
賓館的被子帶着淡淡的清香,還有昨夜……歡愛的味道。
她哭了一會兒,倏地驚醒過來,連忙丟開骯髒的被子,無助地抱住自己的膝蓋,卻又崩潰地發現:自己似乎比被子更髒!
尹汐淺發瘋一樣地從牀上跳下來,縱使腿間的疼痛讓她走路不住地趔趄,她也使命地奔向浴室,洗去這一身的骯髒……
這樣的婚姻,她別無選擇,只要爸爸不失望,她做什麼都可以。所以,縱使被歐陽卓“欺負”了,她一會兒出去,也要笑臉相迎,假扮一個柔和順從的好妻子。
只是,尹汐淺沒想到——
歐陽卓早上來敲門的時候,尹汐淺已經將一切都收拾妥當,正打算開門出去。
她拉開了房門,他要叩門的手指正好停在半空中,看到尹汐淺,他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昨天喝得有點多,所以……”纔會不住地勸她喝酒,最後害她也喝醉的。
“不要說了!”尹汐淺卻誤會了他的意思,臉色煞白地打斷他的話,忍住鼻翼間的酸意,“這個是應該的,你有這個權利。”
說完,她越過他,直接走了出去。
歐陽卓僵立在門口,一臉困惑地看着她的背影:這個是應該的?你有這個權利?!被人灌醉了,丟臉到了極致,居然還能如此豁達……
怪人!
真是怪人!
晃了晃腦袋,他正想對她大肆嘲笑一番,上前跟了幾步,卻又突然想起來自己來找她的正事,剛剛監獄醫院已經打電話過來了……
“咳咳咳!”重重地咳了幾聲,歐陽卓換上了一種凝重的神色,追上尹汐淺,拉住她的胳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這下輪到她困惑了,皺了皺眉,直覺性地想要拒絕,卻被他接下去的一句話震住。
“是關於你爸爸的,現在去,可能……還能見上最後一面。”
什麼叫最後一面?
一個十年前還生龍活虎和她講奇聞異事的男人;一年前還侃侃而談教育她人生哲理的親人;一個星期前還憤怒得拍桌子逼她嫁人的父親;三天前還和她通過電話的慈父……
現在,突然,竟然不行了……
一路上,聽着歐陽卓說出事情真相,尹汐淺的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這種寒意從心底泛上來,浸染四肢百骸。
一個秘密,全世界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爸爸,我纔是你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她捏緊了拳頭,在心底一遍遍地呢喃,‘爲什麼你要瞞着我?最後的日子,你該過得多孤獨,多絕望……都沒有人和你分擔……’
“吧嗒”,一滴清淚無聲地從眼眶中滑下,尹汐淺卻渾然未決,直到感覺眼前模糊一片影響了視線,才猛地用袖子抹了一把,然後抓住邊上的男人:“求求你,開快一點。”
連醫生都說沒多少時間了,那就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她好怕遲到!
這是和生命在追趕,晚一分鐘,她都輸不起。
“尹汐淺……”看着這個瘦小的身影蜷縮在副駕駛座上,歐陽卓不禁心疼,忍不住伸手覆蓋在她的小手上,“你先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尹汐淺倏地揮開他的手,呼喊着大吼出來,“躺在牀上的又不是你的爸爸!”
“你!”他慍怒地抿了抿脣,但是看到她的眼淚,下一秒就心軟了,強硬地牽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你放心,你還有……”我。
最後一個字,卡在喉嚨裡,終究沒有說出來。
只是一顆心,卻已經情不自禁地淪陷——他記住尹汐淺,從同情開始,卻又延續出各種不同的情緒……
“不要說話了!”尹汐淺卻絲毫不領情,猛地將手抽了回來,朝他歇斯底里地叫嚷出來,“你專心開車啊!求求你,再快一點!求求你了……”
絕望是什麼?
絕望就是你揣着支離破碎的心趕過去,原以爲至少還能說最後一句話,卻看到一塊白布,緩緩地蓋住那張慈祥的面孔,一點點遮住,世界上唯一的那個親人。
“不,不會的……一定是弄錯了,對不對?”尹汐淺不斷地搖頭,拼命地眨着眼睛,想要將那些礙事的淚花眨掉。
眼淚,求求你不要出來,讓我看清楚爸爸!
“他走的時候,沒多少痛苦。”歐陽老先生在邊上緩緩地開口,低着頭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昨天他看着你們結婚,很開心。”
說話的同時,他伸手示意尹汐淺看病牀邊上的櫃子上,還放着一個紅色的禮花,上面的紅布寫着“岳父”。
他是真的將女兒交到歐陽家,熬到安心,才閉目的。
“爸爸……”尹汐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體無力地癱軟下來,無意識地輕輕呢喃,“我已經嫁給他了,我已經答應嫁給他了呀,你爲什麼……還要離開?”
他不是以死相逼嗎?
她現在同意了!她嫁人了,爲什麼他還要死?
“淺淺!”歐陽卓不由地從後面扶住她,撈起她柔軟的身體抱在懷裡,想要捂住她的眼睛,“別看了。”
她才十七歲,這樣的畫面,對她未免也太殘忍了一點。
“放開我!我不要你管!”她拼命地掙扎,想要往前衝,“爸爸已經走了,我不用再遷就你什麼,就算是昨晚已經發生了,我也不用再遷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