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陽回到公司的時候,正好是下班時間,童越收拾東西準備收人,段亦陽卻突然打了一通內線:“進來!”
電話掛了之後,童越才反應過來,這是段亦陽的聲音,明明是今天才正式領的離婚證,但是這一刻他的聲音卻是那般遙遠。
童越猶豫了一會兒,才朝總裁辦公室走去,敲了敲門,正準備進去,裡面卻突然有一道大力將自己扯了進去,與同時此,男人的吻已經密密麻麻的覆了上來。
童越完全懵了,等自己反應過來段亦陽在做什麼事情之後,開始劇烈的反抗起來。
可她畢竟是女人,力氣根本敵不過男人,段亦陽扯開她的衣服,摸着她的柔軟,甚至不顧她的意願扒掉了她的裙子,童越覺得自己要瘋了,張嘴用力狠狠的咬住了段亦陽的脣,段亦陽吃痛,這才鬆開了童越,童越恨恨的瞪着他:“段亦陽,你瘋了嗎,我們已經離婚了!”
看着她眼眸中的指控,段亦陽的心尖驀地一疼:“沒錯,我瘋了,童越,我確實瘋了!”
不然,他怎麼可能在聽到白奕說的那些話之後,嫉妒的快瘋了,他受不了童越跟別人在一起,段亦陽其實是一個相當霸道強勢的男人,他的東西,他絕對不允許碰。
所以,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在折磨童越,同樣也在折磨自己。
他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了,他沒有辦法忍受這些,所以他恨不得殺了文濯,恨不得跟他同歸於盡,可最終,他忍住了。
段文濯意味着什麼,他不可能不清楚,雖然他現在恨不得他立刻死去。
童越看着段亦陽兇狠的眼神兒,心神一顫:“你瘋不瘋不關我的事,但是現在,段總,我跟你只是上下司關係,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轉身那一刻,她屏住了氣息,收拾好自己那一刻,她的聲音又清冷無比的傳了過來:“我不希望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好自爲之!”
說完,童越就出了辦公室,而段亦陽一個人站在那裡,眸色深深。
童越一刻都不願意多呆,離開了公司之後,卻在樓下又遇到了文濯,他看着她從公司裡走出來,快步迎了上來,而這會兒,公司門口的人正多。
“小越,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文濯急急的說道,但是童越看着他的時候心卻驀地一酸,知道他人在醫院裡,可是這會兒他卻從醫院裡出來了。
他臉色清俊難言,卻透着一股子灰敗之色,看在童越眼裡只覺得心裡極難受,不管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麼事,哪怕她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兩個人死得乾乾淨淨,也好比這一會兒,她看到他這個模樣覺得好受,他用沒有受傷的一隻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小越,我們上車再說吧!”
童越根本不想上文濯的車子,這輩子她是對他恨之入骨了,他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少年,可是她又不希望明天上班的時候傳什麼緋聞。
而且,文濯都受傷了,他
的胳膊都不能動了,而且他的臉色那麼差:“好!”
兩人上了車之後,段亦陽正巧從公司裡出來,看到童越上了文濯的車子之後,眼眸一沉,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童越,你難道就真的那麼喜歡他?
車上,童越一直沒說話,冷着臉,這次不是文濯開車,而是秘書開車,兩人並排坐在後座上,倒是文濯打破了安靜:“聽說,你跟他離婚了!”
“你怎麼知道!”明明上午才扯的離婚證,他怎麼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其實方纔那一句,不過是試探,而童越的反應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我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本來中午的時候就想問你,不過你跟朋友出去了,我就沒有問你。”
童越聽他這麼說,感覺自己都沒有私人隱私了:“文濯,不管我有沒有跟段亦陽離婚,我跟你都不可能了,如果你只是爲了跟我說這些事情,那麼現在,請停車,我要下去!”
“小越,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文濯這些天沒有一天舒心的,自從知道童越跟段亦陽結婚之後,他就沒有一天痛快過,可是現在,既然他們離婚了。
他不在乎童越跟段亦陽有那麼一段,他甚至想,他跟童越還能開始。
更何況,他們已經有了更親密的關係,所以,他們還是可以重新在一起的。
“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聊的了,文濯,我們兩個完了,在你給我做出那麼卑鄙的事情之後,我不可能再原諒你了,現在,停車,我要下車!”童越的聲音很冷,一想到她跟段亦陽已經離了婚,而罪闊禍首就是文濯的時候,她就沒有辦法多呆一秒。
文濯卻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小越,都是因爲我太愛你了!”
“可是你的愛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負擔,文濯,我們兩年已經結束了,早在五年前就結束了,你走的時候就該想到,我跟你再也不可能了!”童越用力吼道,試圖掰開他的手。
兩人正爭執不下的時候,突然車子一個打轉,緊接着刺耳的剎車聲就停了下來,開車的司機一頭冷汗,驚魂未定的回過頭:“對不起,文總……”
而下一秒鐘,製造這起車禍的人已經敲開了車窗:“開門!”
是白奕,童越在看到他的時候,驚喊了一聲:“白少!”
文濯見這種情況,只得讓司機開了車鎖,童越逃也似的離開了車子,而白奕居高臨下的看着文濯,眼底閃過一絲而現的殺氣:“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強迫她,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然後拽着童越走人。
童越根本沒有想到會是白奕幫了她,不由多嘴問了一句:“白少,剛剛的事情謝謝你了,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車子裡?”
“因爲我有預知感應,剛剛沒嚇到吧!”白奕笑嘻嘻的問道:“以後叫我小白就好了 !”
“好的,小白,謝謝你了,上次你幫了我,這次你又幫我,我都不好意思了!”童越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白奕的時候感覺挺輕鬆,可能是
白奕人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其實她完全看錯了,白奕纔是酈城暗夜裡的王者,這個人怎麼可能溫文無害,所以他笑了一下,眼底裡蕩着溫柔多情的光:“既然想謝我,不如今天晚上請我吃飯?”
童越猶豫了一下,點頭:“好啊,沒問題!”
兩人到了附近了一家餐廳,點了菜之後,看着童越一臉爲錢痛惜的模樣,不由的打趣了一句:“我說童越,你該不會是心疼錢吧!”
“沒有的事,你多想了。”童越想,她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從今以後,她又是一個人了,而且童心的身體並不好,對她來說壓力還是有的,她跟段亦陽離婚,根本沒有要他任何的東西,包括他之前送的手飾,她統統沒要。
她覺得兩個人既然離婚了,沒必要再牽扯到金錢的關係。
當初嫁給段亦陽,他已經幫了自己那麼多,現在,她不應該再要他的東西。
而且,離婚這件事,本來就是她對不起他,是她的錯,她一個人的錯。
直到吃了飯,童越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白奕用盡了辦法也沒有讓她開心起來,最終無奈的放下了筷子,問了一句:“心情不好?”
“啊?沒有啊,我心情還不錯!”童越心裡悶悶的想,難道自己看起來很難過嗎?
不就是離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過了這麼些天,她已經習慣了,沒什麼大不了!
白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懶洋洋的介紹道:“如果心情不好,等會兒咱們去喝兩杯,我知道有個地方不錯,很讓人放鬆,而且那裡面的酒,一般人還喝不到!”
童越一聽到酒就頭痛,她雖然想喝酒,但是跟白奕出去,總覺得怪怪的:“還是算了,我想早點回去。”
“童越,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還會不會喜歡上別人?”白奕看着她的神色,覺得挺心疼的,一段時間不見,童越真的瘦了很多。
如果段亦陽對她不錯,她應該不至於瘦成這樣。
可是,她瘦了,也許她並沒有他想象中過得好。
而且,她都離婚了,自由了,跟段亦陽沒關係了,跟他在一起,其實也不是不可能。
童越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繼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爲什麼會這麼問?”
“因爲我想追你!”白奕倒是直接了當,喜歡就是喜歡,當初是因爲段亦陽的關係停止不前,可是如今,她跟段亦陽離婚了,他已經有機會了。
噗,童越一口茶噴出來,末了,拿着紙巾要跟他擦衣服上的水漬,但是白奕並不在意,擺了擺手說沒事,童越還在那裡手忙腳亂的跟他道歉。
末了,她猶豫了看了他一眼,聲音透着一股子鄭重,不像開玩笑:“白少,你跟我開玩笑呢,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玩,你下次可別這麼說,不然準又噴了!”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白奕神色鄭重,那樣子一點都不像作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