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方法設法要把你弟弟送出國,你卻連這點誠意都不願意,你叫我怎麼答應你——”男人居高臨下,嘴邊一抹殘忍的笑。
“過來,把裙子撩上去——我中午是不是說過,晚上,我要好好疼你,可是,我還是發現,你這女人根本不值得人疼——!”
“不。不要——”聽見他那譏誚而殘忍的話語,冉依顏就那樣一聲失控,尖叫出聲,明明是跪在地上的姿勢,伴隨着那一聲悽傷叫喊,身體就癱軟坐在了地上,那明明是清澈的眸已經哭得紅紅,手裡面的護照被牛皮紙袋包裹的東西,現在已經無力拾起,伴隨着掌心一起落下。
看着她那哭得傷心欲絕的模樣,風冿揚那黑色的眸子有些微微的躲閃,他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對她來說他是說的漫不經心,但是對她來說重達千斤,但是他也真的很生氣,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瞞着他偷偷去給她弟弟辦護照,將他送到國外,好讓自己掙脫他的束縛,上次,他拿她的親人用來做威逼她的誘餌,用來做脅迫她的工具,而她,就如此的想要從他的手掌裡鑽出來,
就那麼希望能快點離開他,一想到此,他的心就如同澆了汽油燒起了熊熊大火,那種灼燒的疼痛彷彿一寸一寸在啄食他的心。
怎麼可以放過她,不能放過——
他英氣的濃眉一擰,冷冷的沉鬱的眸就壓下來“來,過來——”他招着手叫她過去。
而擡起的淚水漣漣的眼眸擡頭悽哀的看他,眼眸裡,除了淚水,就是哀求。
冉依顏輕輕搖頭,她在求他,她知道自己這一過去要受多大的屈辱。
“求你,不要——”
她緊緊的抓着身上的薄薄的白色衣裙,這個,真的,只要去了他的魔掌,片刻就會被撕裂,所以,她害怕,緊緊的拽住。
“冉依顏,你知不知道,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如果連這個機會都喪失了,那麼你弟弟的事兒,你以後給我跪一百個響頭都沒有用——”
他微微的挑起眼眸,視線上移,那傲慢的態度裡帶着輕浮,語氣裡依舊是那令人凜寒的殘忍。
明明是極其不願過去的冉依顏生生的就愣住了,她的身體在那一霎那顫抖了一下,她知道他話裡的成分有多重,這是他發善心給她留的一次供她表現的機會,如果她不願意,不配合他,不願意去表現,那麼,以後想到小澄出國的這個機會是難上加難。
想到這裡,她不想去也不能不去,她收了淚,慢慢的拖着疲軟的身子過去,走到沙發邊,走到他的身邊,全然沒有一點羞恥感的在他身旁雙手撐在沙發上,身體彎起,將屁股撅起來,然後將裙襬撩上去,裡面是白色的蕾絲小底褲。
她等了很久,終於,那粗糙而又靈活的指向下一勾,她倒吸一口涼氣。
彷彿又過了好久,劃開了她的軟肉
“啊——”雖然知道痛,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他會比以往更粗暴“好痛——”
她的聲音裡明顯的就帶着一抹痛楚,有些沙
“痛就好啊——”他緊緊的摟住她的腰,然後就是一陣狂風急雨般的摧殘,他粗啞的聲音“不痛你怎麼知道長記性——”
她沒有再阻止他,也沒有再叫痛,緊緊的咬住脣,雙腿在他的大力下不斷的顫抖,一晚上,他要完了她第一次,立馬換姿勢又開始第二輪的進攻,一晚上,他沒有給她過多的喘氣的機會,不停的索要,不停的佔有,幾乎將冉依顏的整個身體都榨乾了。
終於,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放開了她,她隨即昏睡了過去。
一醒來,睜開朦朧的眼,在牀上,她一直休息的大牀上,身邊的一個小碗,旁邊放着加了蝦仁的肉粥,她從牀上坐起來,整個腿間就扯的痛。
“少奶奶,你醒了——?”劉媽穿着白色的圍裙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沒有敲門,因爲門沒有關。
“呃——”看着劉媽那喜滋滋的笑臉,她知道這個老婦人定然又知道了她和風冿揚昨晚的事,昨晚的他的暴虐差不多要將她摧垮,一想到那滋味,她都有種不堪回首的感覺。
“這是我今早燉的肉粥,給少奶奶補身體用的——”劉媽依然帶着諂媚的笑站在屋裡,她沒有上前,因爲她知道冉依顏一直對她都是疏離的。
“哦,對了,少爺出門的時候,讓我把這東西交給少奶奶——”突然間,劉媽彷彿想到了其他,笑眯眯轉身,也不管冉依顏那淡漠的表情,然後咚咚咚的朝樓下跑去。
冉依顏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清冷,不語,手端起牀邊的粥,她支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因爲她太餓了,不管怎麼說,要先做事,就要填飽肚子再說。
肉粥很可口,看來是文火慢慢熬的,加了雞湯和枸杞。
她慢慢的吃着,然後劉媽拿了一個牛皮紙袋就上了了,滿臉堆笑“少奶奶,就是這個——”
當劉媽將那個紙袋支出手去,冉依顏看了看那上面,臉色微微一驚,她伸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來,摸着裡面的厚度,一剎那,幾乎熱淚盈眶。
終於,終於,他還是還給她了,用了一頓暴虐換的了小澄的暫時的出國機會,這個究竟是值還是不值。
她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反覆的糾結和回想,眼淚還是唰的一下就滾落了下來,落到碗裡,她沒有去擦,稀粥混合着淚水她還是木然的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站在一旁的劉媽看着冉依顏的表情,有些難過,在地上躊躇了一下,換了換身姿“少奶奶,其實你不要那麼難過,少爺對你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壞——”
嘆了口氣,劉媽在旁幫着風冿揚說好話,其實,現在,她還是蠻同情這個每天被少爺欺負,幾乎見了少爺就像老鼠見貓的可憐的少奶奶。
“劉媽,你出去吧——”終於,又吃了幾口,冉依顏愣了愣,有些木然,將勺子抵在柔嫩的脣瓣上,沉吟着,開口。
“哎。好——”終於見到少奶奶的心性像是平復了些許,劉媽喜不自勝,激動的有些手腳無放處,在圍裙上飛快的抹了兩把然後轉身出了房門。
看着劉媽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口,擡起頭的冉依顏眸光清冷,放在紙袋上的手指突然間用力的按了下去,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在已經爭取到了小澄出國的機會,只要小澄一出國,她的一切,都不再是軟肋。
現在的冉家,在她心中,已經不足畏懼。
從她們強行奪了她的項鍊那刻開始,就已經恩斷義絕,她的心就已經再沒有半分的眷念了。
上午,冉依顏依然是起牀梳洗了就去上班,今天天有些冷,她脫掉了長裙,穿了一條休閒的牛仔褲,然後上面穿着針織的鬆寬薄毛衫,那毛衫的領口很開,從一邊的肩滑向另一邊,那層層翻轉的花紋的領口如花般堆疊在胸口,斜着下去,露出了左肩的一點白皙的肌理,很性感,而她將頭髮用夾子套卷,她的發比普通人的細,軟,所以很好打理,當粟黃色的捲髮披在肩上,那微微的一撮卷在耳邊,很優美漂亮的曲捲弧度,然後是鑽石的耳墜,紅色的高跟鞋,描眉,畫眼,然後脣塗上水蜜桃的誘人的色,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勾魂的妖精。
香奈兒的清香淡雅的氣味,還有她本身女生軀體散發的幽香,隨便的一個動作,都要了人的命。
漂亮的女人,要魅的時候能更魅。
當客廳裡幾個打掃的僕人,看着一身精心裝扮過後的冉依顏從客廳路過,那身形,就穩穩的頓在了客廳,眼睛睜得大大,然後張着嘴,下巴差點掉了一地。
衆人都瞪直了眼,看着那個身材火辣,步子優美,走路留下一身香的女人,真的是她們的少奶奶麼。
少奶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打扮,妖豔,嫵媚,魅惑,迷人。原本就是個人見人嫉恨的尤物,而現在活色生香,那香鮮豔麗,全然就是一個引人犯罪的誘惑有沒有。
到了辦公室,那高高的鞋跟,脫掉了工作服的外套,那玲瓏剔透的身段就讓旁邊本來拿着鉛筆繪圖的樸軒一擡頭那身體一抖,筆尖突然朝另外一個方向歪出去。
那定了定神,看着面前比平時又多了一份嫵媚和雅緻的女人,那黑眸不自然的凝了凝,媽滴,要不要這麼勾魂。
下午,虹口機場人山人海,那二樓的大廳,拉着包箱的人員進進出出,十二歲立馬快十三歲的小澄,身上穿着冉依顏新買衣服和褲子,一雙嶄新的運動鞋,站在人羣裡,依然那麼小小的他臉上卻有着跟實際年齡不符的堅毅,他死死的咬住脣,盯着身邊的冉依顏。
冉依顏盯着他的模樣淡笑,蹲下來,撫上那小小的瘦瘦的臉,她的手纖細淨白,和小澄那微微泛黃的小臉蛋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
小小的行李箱裡裝着一些課本,還有幾套新的給小澄換洗的衣物,一個白色的塑料袋裡有食物和水,小澄的頭髮才剪了不久,很精神。
“手機上了飛機不要開機,一下飛機,記得開手機,姐姐這邊會提前安排人來接你,你到了英國,一家斯密史夫婦會收留你,他們都是中國人,會講中文,他們自己沒有孩子,所以,很喜歡你過去跟他們做伴,小澄過去記得一定要乖,好好讀書,學校教的英語單詞你不會的過去慢慢學,姐姐會過時間給你電話,好麼——”
她輕輕的撫着小澄的頭,一字一句很緩,心長的囑咐道。
而小澄,緩緩的點頭,小澄一直都不愛說話,大多時候他只喜歡點頭或者,可是冉依顏看得出他很不捨。
“小澄——”終於還是忍不住,她失聲心疼的哭泣,然後把小澄一把抱在懷裡“你過去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自己爭氣,聽到了沒——”
而小澄只是點頭,懂事的爲冉依顏擦去臉上的淚水。
終於,大廳裡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冉依顏終於不再挽留,將機票給了小澄。
小澄從冉依顏受中國接過行李,拉着比他稍稍短一點行李箱,那行李箱更能襯托那孩子的瘦小,過安檢的時候,小澄依舊又回了一次頭,久久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羣裡的冉依顏,看了很久都捨不得轉頭過去,那一刻,冉依顏淚如泉涌。
小澄,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在英國長大,雙手合十,冉依顏輕輕的祝禱。
送走了小澄,下午請了假,不用上班,一時間她沒有了好的去處,心裡彷彿什麼空了一截,不想回公司完成那還未完成的工作,也不想回風家,哪裡她都不想去。
一回來,走在路上,腳很酸,到了公園,那公園挨着大街,有一塊很大的草坪,綠油油的,看起來很舒服,很乾淨。
草坪的邊沿有長凳,而她頓了頓,朝那個方向走過去。
很乾淨的凳子,幾對老年夫婦坐在一處,草坪中間是幾個玩鬧的孩子。
“小貝兒。要喝什麼。小貝兒…”草坪上,突然走過來一個年輕俊美的青年男人,那修長的身材,溫柔的側臉,那種溫柔,如同早晨初升的昭陽,溫暖,和曦,彷彿一個散發着光輝的母體,只要是人一靠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厚實的溫暖,他的溫暖不同於祁風熙那淡如春風但是又帶着生人勿進的疏離,祁風熙,是重感情的人,而他內心的感情,只會留給他最真摯的那一個人,所以,優雅溫潤但是不好接近,也不同於顧恩華那種表面優雅溫和而內裡很殘暴的一種性子,他的溫暖,厚重,如陽光,只要伸手就能觸及,不刺眼,不會被灼熱。
那舒服的感覺,就是冉依顏見到這男人的第一種感覺,彷彿世界上沒有什麼能讓他掀起波瀾,他的臉上,始終掛着淡定,舒適的微笑。
當冉依顏聽到他的一聲小貝兒,她的所有心思彷彿都被他牽引過去了,小貝兒。小貝兒。這個稱呼,已經遺留在冉依顏的心底很久了。
如今再喚起,已經是儼然的一種痛。
“叔叔——”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丫頭本來還在草坪上跟幾個小夥伴一起玩耍,但是看到男人,一聲親暱的叔叔,然後摟着花裙子,甩着頭上的兩隻羊角辮就蹦蹦跳跳的過去了,看得出來,這個小女孩很依賴這個男人。
“叔叔。我要喝椰奶——”
小丫頭的牙齒漏風,所以,喊起人來格外的奶聲奶氣。
“好好。叔叔給買椰奶好不好…。”男人笑,那下眼瞼厚厚的疊上來,眼眸,很迷人。
然後冉依顏看着他起身,走向一邊的自動售貨機,按了鍵之後,從兜裡摸了幾個硬幣投進去,然後第二格的盒子自動向下翻開,掉下來兩瓶椰奶。
從下面的取物箱裡拿出來。
兩瓶椰奶被他一手一個握在手裡,搖了搖逗弄不遠的小女孩,小女孩歡歡喜喜的跳上去,將兩瓶椰奶都拿過來抱在懷裡,男人一把將她抱起,從草坪上離開。
冉依顏目送着那個男人離開,那修長而英挺的背影,如果,這輩子,能遇見這樣的男人該多好…
冉依顏不知道,有一天,她真的會碰見他,在另一個陌生的城市,當然,這是後話。
在公園歇夠了,她起身一路沿着大街朝商業中心走去,這裡,一家接着一家的百貨店,全是T市商業大家開的,百分之九十的奢侈品,世界名牌都聚集在這裡,其中,風家就佔了兩家,林家也兩家,顧家一家,慕家也是一家,祁家經營的是珠寶和餐飲。
當路過那豪華的珠寶店時,櫃檯裡陳列的翡翠菜玉,黃金,鑽石,白銀,鉑金,一條一條那璀璨的色,奪目非常,光芒盡綻。
而透過玻璃牆,冉依顏就看見了兩個熟悉的影子,她眼中騰然升起一股憤怒,呵,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而趴在櫃檯替自己和母親在祁家店裡選擇珠寶的冉雙露以及她挽着手的冉母,都沒有發覺玻璃牆外那一雙憤恨的眼眸。
而冉依顏稍一站定,就那樣大搖大擺的攏攏秀髮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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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不好意思,衣衣還是太高估自己的碼字速度了。本來說中午,結果弄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