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被扔給這個字,慌忙間,也有些怕,然後,低頭鞠了個躬,退出去。
“他滾了,你也滾——”女人在氣浮中,轉頭看見扶着她的人是秦瑜澄,一手用力用他的手掌裡抽出來,而另一手用力想要將他推開,那晶瑩眼眸裡的憤恨和厭惡,一點都不比剛纔秦瑜澄叫助理滾的怒意和恨意淺。
“你滾啊,你滾——!”
她不想看見他,看見他那張臉她就倒胃口,如果不是他,她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一步步將自己逼到絕境的邊沿。
但是,她用了很大的力,而他的身體在她面前沒有移動半寸。
這一刻的冉依顏有些絕望。
恨意連帶着無助,讓她的眼眸裡的淚快速的泛上來,瞬間,淚水泛出來,小臉上就被淚水洗過的模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哭的這麼放肆,恣意,再不用在意什麼形象,她的高傲,她的自尊,都統統的擯棄不要了,然後哭的這樣暢快淋漓。
是她沒用,保不住公司,什麼都不能做,想什麼做什麼卻永遠被人挾制着。
可是,爲什麼到這個時候,她已經是一點反抗的力道都沒有,連給自己討要點最基本的自尊都不行。
她恨,真的好恨…
她覺得自己真的活的好辛苦。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麼——!?”
迴應着她剛纔的舉動,她大力推他的動作,還有她眼眸裡的那股清晰的厭惡,這一切,都讓秦瑜澄腹中彷彿有團火騰起,不就是簽了個字,交出風氏麼,這到底能有多大點事兒,她就非要這樣來耍性子,這種舉動簡直都不不太像一個人婦,更像個無理取鬧的潑婦,她現在這樣,不過還不是就因爲對那個風冿揚愧疚,對他還身負着責任不願丟開麼。
到底那個男人有什麼好…
“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以後我都不要再見你——”如果有力氣,她最想最的事兒就是能一把將他推到在地,然後,她寧願盯着他的狼狽走出去,然後,離開,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他
“冉依顏,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做什麼麼,你想看我走,你叫我滾,這個公司現在不是你主持,你又什麼資格讓我滾,你老公是植物人,你的那個家,那三個孩子,沒有我的庇護,你休想讓他們長大成人。”
他細細的說着,語氣陰沉,然後一使力——
他的力氣比她大的多,根本不擔心她能推得開他,眉心一擰,一手毫不客氣就將她推拒的手握在手裡,甚至,在她推他人順利朝他偏移的同時,他抓緊了她的手,順着力道將她拉到裡自己更近。
“你現在不僅不知道對我態度好點,還敢這樣對我吆五喝六,我現在不是以你曾經的一個會貼在你胸口,然後,那個沉默寡言安安分分的堂弟秦瑜澄,而是,現在,我是史密斯。傑頓,全世界都仰慕的高級計算機工程師和國際註冊會計師,那個公司都想要花錢請我,因爲,只有我,才能敏銳的分析出能賺錢和不能賺錢的項目,經過我手裡修改的賬目,就算是國際上認可的稽覈查賬,都不能在我這裡找到絲毫的漏洞,我是個全世界都需要的人才,所以,我願意因爲小時候的情誼而站出來保護你,那麼你應該感到慶幸”
他氣,她居然哭成這樣,跟他在一起,擺脫開那個植物人的男人有什麼不好。
而冉依顏聽了他的話就那樣一愣,她瞟了眼他微擰的眉心,他沉鬱的臉。
這一刻,她搖頭,大睜的眼眸裡有些許的不可思議
“你現在在逼迫我麼,要我向你誠服麼,你現在又打算拿孩子威脅我了麼”
她輕聲的問,然後眼眸死死的瞪着他,而秦瑜澄從她大睜的盈滿淚水的眼眸裡讀到了她讓人不忍直視的疼痛。
她在質問他,而他卻沉默。
“你滾啊,不管你多厲害,我不稀罕你,我也不要你在這裡,你這個劊子手,就是你害我老公這樣的,是你一手讓我將風氏推向火坑的。你以爲我還會感激你,還會讓你抓着我的弱點威脅我麼。”
對風冿揚,此刻,她的心真的很愧疚。
她越來越覺得,的確,都是她的錯,一開始就是她在養虎,現在就有了患。
然後,因爲這隻虎,害得她現在差不多家破人亡。
女人往日瑩澈的眸子此刻滿滿都是淚水,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甚至都不能看清她的瞳孔。
“放開——”
她一邊哭着,一邊依然在用力的抗拒他,被他抓住握在掌心裡的那隻手用力的想要抽出,而另外一隻,他只抓住了她的皓白的手腕,而她,一手轉向上面,然後,狠狠的,毫不留情在朝她手邊附近他的手臂上抓下去。
她指甲深,而且,這個時候的她再沒有了平日的感性和憐憫的本性,此刻的她,絕望到死。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用力是有多猛,就算說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都不爲過、、
“呃——”她這一手抓下去,秦瑜澄蹙眉一聲輕吟,回頭,男人就看向疼痛的來源,然後就看見厚實的褐色手臂上,深深的幾個指甲印,然後一路滑過的地方,擦起了一層油皮,甚至好幾處直接就從上面冒起了血珠兒。
“你——”男人看見手臂上冒出的血,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手臂上這點疼痛他並沒真放在眼裡,只是讓他沒有想到她竟然真會下如此的狠手如此的狠手。
其實,這一刻,當秦瑜澄將那冷的可以凝成冰的眼眸狠狠的壓在她的身上
而女人並沒有退縮,她清冷決然的眸子,淚水殘留在眼瞼邊沿,眼眸裡帶着滿滿的怒意
“放開——”
此刻的她,聲音是冷的。盯着他的眼神也是冷的。
而男人在沉默,那黑色瞳孔,他沉沉的目光一直看她,看她掙脫的動作,黑色的濃霧在聚集,並且迅速的彌散在整個瞳孔。
當男人沉默的,並且滿臉寒氣越來越濃的時候,就應該是女人該感覺到害怕的時候了。
而冉依顏,瞟了一眼他如七尺玄冰的臉,那一刻,心裡真的有點瘮人,不得不說,她真的還是有點害怕,這種感覺來至於曾經的風冿揚。
她本能的再一次試圖抽回手的時候,男人的力氣在瞬間變的很大,然後,緊緊的將她的雙手都擰在他手裡,她的一手小手在他的大掌裡被他捏的痛,她好看的柳眉一擰,心有些慌,再一次抽手的時候,她發現他的眸子更加的濃郁,並且,一隻有力的大掌就快速的包裹了她的後腦勺。
“不要…”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對冉依顏來說,太熟悉了,她本能的叫出聲
這一刻,她的整個人都慌了神,眼睛睜的大大,裡面滿滿的驚恐。
“不要,求你。不要。”慌忙中,心害怕,她想退,本能的用力去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裡拔出來,但是,他的手指如石鐵,而那種緊固的力道,是冉依顏這輩子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力道。
以前,風冿揚每次抓她都不會這麼的緊。
而男人,卻一聲不吭的將放在她後腦勺的手拿下來,然後往下,將她的身體輕巧的從地上抱起。
“你。你想幹什麼…”她渾身一顫。
然後,頭轉過去,驚恐的看見自己離開地面的身軀。
然後,她被抱到牆上。
“你幹什麼,秦瑜澄,你這個禽獸,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
但是,隨即,她的嘴就被封上。
“姐,真軟啊,爲什麼這個地方以前只能風冿揚能碰,我就不能——”
屈辱眼淚包裹在眶裡,她的嘴被他死死壓着,她喊不出救命。
最深處的邪惡,總是輕聲細語,並且近乎於一種變態行爲。
冉依顏差不多根本不敢去看那頭埋在她胸口,手在她軀體上肆意橫走的男人。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所有的男人幾乎都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她覺得如果今天真的在這裡被侵犯,她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這種陰影和噩夢會跟着她一輩子。
緩緩閉眼的女人,那圓滾的淚珠無力的從眼瞼滾落,水滴冰冷,打下來,落在捂住她嘴的男人的大掌上。
男人那一刻,身體一僵,姿勢就僵在那裡,然後,他緩緩的擡頭,動作很緩,很緩,脣色鮮紅,上面有他剛纔在她身體上輕吻的唾液。
他竟然不知道,她在哭。
她,真的在哭。
那淚滴,那麼冷,她的眼眸,閉着,臉上,卻是一副疼痛至深的模樣。
而這一副畫面,讓正在行動的男人恍然間止下來,並且,反覆是腦袋裡一個機靈。
他在幹什麼。
他連忙將她從牆上放下來,然後,將自己捂住她嘴巴的手移開。
臉上唰的一下,有些羞愧的紅色。
“姐。對不起,姐…”立馬他低頭道歉,將她的裙襬理下來,語氣誠懇,恍若是夢中突然醒來“姐。對不起,姐。我在做什麼,我這樣跟當初的風冿揚有什麼兩樣,對不起,姐,我傷害你了——”
男人頻頻的道歉,臉色由紅轉爲一種蒼白,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冉依顏儼然已經成了一個石化人。
“姐。對不起姐——!”看見她此刻的失魂的模樣,他的心忽如刀絞,一把將她強拉過來,緊緊摟在懷裡。
“我不該那樣對你,我禽獸不如——”
他抱着她,將她的身軀攬入懷中,那樣碎碎的不停的罵着自己,似乎在爲自己剛纔的行爲懺悔。
而,冉依顏,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推開他,只是,絕望的閉眼之後,在他道歉的同時,張開清冷的眸子,在他又一次擁着她的時候,她又緩緩閉上。
男人,她一直都知道,就是這樣情緒不穩的可怕的動物。
他們的可怕建立在他們的自私上,這種自私,讓他們寧願毀掉一個女人也不願意放掉一個女人。
最後,冉依顏還是完好無損的回去了。
拿着包包,一副冷情的表情上了車。她臉上有明顯的淚痕,只是司機不敢多問——
也好,只要這樣做,就算風氏保不住,但是,她可以全身而退。
只要能全身而退,至少能再保證這個家不會有再一次的打擊。
等她剛回到風家,裡面的傭人就迎了出來。
“夫人,大廳裡剛剛接到從您孃家打來的電話,說是您孃家的公司出事兒了,你媽說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都沒有接,所以,就打來大廳的座機裡——”
“呃——”冉依顏淡淡的應了一聲,表情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然後站在門口換鞋。
換了拖鞋之後,順手去摸了身上的小提包,一看電話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媽——”她直接撥號過去…
“依顏,不好了,我們開在水屯區的餐廳,今天早上有幾個人在店裡吃飯,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當場口吐白沫,人倒在地上,後來進了醫院,醫生出了報告,警察上門檢查說是我們的食材出了問題,可是,我們的食材一直都是從郊外的種植大棚運送過來的,從來沒有出過問題啊。你說這怎麼辦,現在這事情鬧大了,新聞媒體都知道,到時候我們所有餐廳都要關門——”
冉母在電話裡急切的語氣。
而冉依顏在這邊聽到電話,久久,擰眉,閉眼,吐一口氣。
“放心吧,會沒事兒的——”
她輕描淡寫的幾個字,隔着電話,卻看不見她眉間暗藏的深深黯然。
“啊——”明顯,冉母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會沒事兒的——”她淡淡的幾個字,強調。
“好了,就這樣了,我累了,讓我先休息會——”
不等冉母在說什麼,她說完就自徑掛了電話,然後上樓,她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覺,還好,沙拉和寶珠在上學,有如此多的保鏢和監控,這家裡,應該還沒有人敢做什麼。
但是,睡覺前,她打了一個電話,而且是勾着脣角打的。
她手機上一直有她的號碼,而且,這些多年,她相信號碼不是能隨便換的。
她撥通了,嘟嘟兩聲。
“喂——”電話那頭洪亮的女聲。還聽得出周圍嘈雜的吵鬧聲
“冉雙露,好久不見——”她的人睡在水牀上,很舒服的姿勢,但是脣角卻勾起。
“是你——!”電話那頭語氣明天有些驚異。
“對啊,是我——”她知道,她聽她的聲音,就如同她聽她的聲音,只要一聽就能明白對方是誰。
“冉雙露,我不管你如今是何目的,不許傷害我的家人,否則,我跟你沒完——”
她陰冷的語氣。
電話那頭愣了兩秒,那一刻,彷彿周圍都安靜了。
“你什麼意思?!”好久,電話那頭才傳來同樣陰沉的語氣
“什麼意思,你裝蒜!?冉雙露,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些年,不管是我爸媽當初欠你的,還是你媽當初欠我的,零零碎碎,分分總總,要扯還真的是扯不清,如果你要現在的冉氏,我可以叫爸媽把經營權轉讓給你,但是,如果你想一步步整垮他們,或者送他們去坐牢,這些心思,你還是省省吧,你敢動我爸媽,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惡狠狠的聲音——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一秒,然後纔是又一次警覺的沉沉的語氣
“誰告訴你這些——”
她拿着電話,脣角輕勾
“你猜——?!”
電話這頭又是沉默
好久,纔是一道毛骨悚然的輕笑
“冉依顏,一筆勾銷麼,你想得美,如果他們不死,或者不讓他們試試破產坐牢被人追債的滋味,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年,你用計設計了我的孩子,你去醫院拿了我的病簿,你明知道我的孩子本來就不穩,而你故意將祁風熙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兒告訴我,流掉我的孩子,你真的是好狠毒,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壞事兒做多了總會招到報應,所以,你第一個孩子也流產掉就是你的報應,你知道當時是誰唆使風冿揚那樣做的麼,是我啊,你懂麼,是我啊,你讓我的孩子流產,我又怎麼能讓你的孩子活,這是你的孩子在爲我的孩子償命。哈哈。”
電話裡肆無忌憚的笑聲,尖利而深刻。
但是,無懸念的,這笑聲,讓冉依顏的心猛的揪起,然後,烈焰般的怒火就在眼眸裡燃起。
原來,真相是這樣,怪不得,她就說一向都疼惜孩子的風冿揚在那天突然轉變了態度,然後,讓她被動的流產。
原來,這裡面也是有這樣的曲折。
報應,果真是報應麼。
那一刻,女人的眼眸有些虛無。
“冉依顏,你聽着,讓曾經害的我家破人亡的兇手活着,讓冉成浩和尹瑞琴活着,你想都別想,憑什麼我的父母被追債病痛折磨的慘死,而兇手卻可以逍遙的活着,這個世道,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報仇,我一直都在想着報仇,有時想着,親手掐死在他們在我面前,然後讓他們給我的父母陪葬,我等了十幾年,終於纔等到了今天,今天,呵,終於讓我看到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風家少奶奶,風家董事長夫人,現在淪落到如此的地步,那個曾經以爲一手遮天的靠山現在變成了植物人,快意,真的是快意,冉依顏,你有沒有想過,今天你承受的這一切,都是因爲你過去造的孽太多了——”
冉雙露的話,如同鋒利的針尖,根根都刺進她的心裡。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真的是自己造的孽的太多了麼。
“冉依顏,我們之間的仇恨不能抵消,永遠都不能,你從小就被我壓着,包括現在也是,你當初被掉包,那也是你的報應,至於尹瑞琴和冉成浩,是他們將我父母逼入絕境,是他們要了我父母的命,那麼殺人就應該償命,你現在報警,叫人去抓我也沒有用,一是你沒有證據,還有,你雖然不是什麼風董事長夫人,但是我可是祁家的董事長夫人,你就好好帶着你的孩子保重吧——”
而她的最後一句話,讓冉依顏的心猛然抽緊,她對着電話一陣拼命的搶話
“冉雙露,你敢傷害我的孩子,我會讓你全家償命,不是,我會讓你親眼看你那兒子怎麼死在你面前,你相信我,哪怕我不是什麼風董事長夫人,只有我還有一絲氣力,冉雙露,我們就來鬥鬥法,看看最後鹿死誰手!”
那電話那頭,似乎又有片刻的沉默,似乎被冉依顏話語裡的狠絕給震懾到了。
最後,電話那頭,一聲無聊的‘呵呵’,就乾脆的掛上了電話。
而這邊的冉依顏,在電話掛了之後,依然精神沒有絲毫的放鬆。
她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提前守在學校等孩子放學。
她想了好幾個小時,保鏢最好能一直在學校外寸步不離的守着,才能保護好孩子的安全。或者將寶珠先送出國,這樣孩子們就都安全了。
果然,她一直留意,新聞上並沒有冉家連鎖餐廳食物讓食客中毒的消息,原本應該傳的沸沸揚揚的事兒,卻在現在卻感覺沒有發生什麼。
她不知道秦瑜澄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她相信,他背後的真正東家是龍家,龍家有勢,秦瑜澄有錢,所以,要搞定這件事兒並不難。
但是內心一直忐忑着,直到晚上,新聞上纔將這件事兒報道出來,經過最後覈實,已經幫冉家脫了罪,癥結不是因爲餐廳的食材有問題,是這幾個人一直有濫用非法的藥物,恰好在餐廳吃早餐出現了以下症狀,現在,這幾個人濫用非法藥物的人已經被逮捕——
冉依顏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然後關了電視。
其實,她一直都是相信秦瑜澄的,她相信他有擺平這事兒的能力,可見,如果如他所說,他還真的是肚子裡有幾斤幾兩重——
而此刻她,真不知道應該說是自嘲還是真心仰慕來說這件事兒了。
只是,她也有想,如果秦瑜澄這樣幫她,冉雙露肯定心裡的滋味不好受,那麼到時候,定會讓他們姐弟相殘。
但是,只是,此刻,她覺得,對她來說,並不算太糟糕。
秦瑜澄在開車,車上,一來一去的對話。
他的手機的耳機插在耳孔裡,蘭博基尼最新款豪華版跑車,就在天橋環形的跑道上。
此刻的秦瑜澄雙手轉着方向盤,標準完美的臉部輪廓,五官英氣,細碎的發迎風揚起,很是帥氣。
上身白色的襯衣,下着長褲。
電話裡,很高的分貝,聽得出裡面的聲音是在發火。
但是男人的表情很愜意,悠閒的開着跑車,彷彿根本不將女人的話放在心上。
“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他脣角微翹,對着電話裡
“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麼——”
“那件事兒據我瞭解是你找人擺平的——”這頭的冉雙露怒火中燒,眼看着冉家現在沒有了靠山,她正想拔牙,但是卻不想最後這件事兒阻攔者竟然是一心想着幫自己復仇的堂弟
這讓她怎麼能不氣,不惱。
嚇得她還以爲又有什麼高人在後面幫助冉家。
但是,沒有想到秦瑜澄會吃裡扒外到如此地步,不僅沒幫她,反而還幫着她的敵人——冉依顏
“是——”男人回答的半點不含糊
這頭的女人咆哮了——
“秦瑜澄,你要氣死我,你知道只要這一件事兒,就能對冉家的生意產生多大影響麼,你不僅不幫我,還親手毀了我那麼辛苦的計劃,你真的是我的親堂弟麼,你配姓秦麼——”
面對她騰騰燃燒的怒火,男人的表現很淡定,只是他在這裡對着電話回覆
“我說過,不許你傷害她,而且,我答應過她,幫助她保住冉氏——”
既然答應她的,他不想讓她難受,他可以讓全世界的人對他失望,唯獨她,不能!
“你真的是瘋了——!”冉雙露簡直氣急敗壞
“秦瑜澄,那麼冉依顏給我打電話,知道是我報復她父母也是你告訴她的——?!”
“是——”
“你——!”一口氣哽咽在喉間,差點喘不過來
“呵,你到是被那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可是你知道,她當初也是這樣利用祁風熙,她經歷過的男人有多少,而你,你經歷過的女人又纔多少,你不知道她的心機有多深麼,她竟然可以利用我的病來打掉我的孩子,秦瑜澄,你還不覺悟,你遲早會吃到苦頭的——”電話那頭明顯譏諷的語氣
“她打掉你的孩子,那是你們之間的恩怨——”男人依然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但是聽到那句‘她經歷過的男人有多少’,他的心還真是的確有些難受呢——
“如果她能讓我吃苦頭,我就能讓她吃更大的苦頭——”他有信心,冉依顏並不能拿他怎麼辦,的確,她真的不能拿他怎麼辦。
她現在身邊宿敵那麼多,她自己都是連防禦都做不到,還何談進攻。
可笑,而且,他秦瑜澄從來不會懼怕一個女人。
“你真的要跟我爲敵,秦瑜澄,你答應過龍傢什麼,你心裡清楚,你也知道,如果你做不到應該是什麼樣的下場,我相信你不懼怕冉依顏,你也不懼怕龍家——”
“龍家麼——”男人的語氣慢條斯理
“每個大公司對我來說都是溫牀而不是堅硬的牢籠,我可以再任何一家公司如魚得水,而他們失去了一個我,就算是蒙受了巨大損失,你不用拿龍家來要挾我,而且,我答應人的事兒,從來不會說做不到——”
“秦瑜澄,算你狠,不過希望你以後不要爲你今天的仁慈後悔——”
這是冉雙露給秦瑜澄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啪的一聲就掛了手中的電話。
而這頭的男人,根本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一手開着車,一邊慢條斯理的將手機耳機的線從耳邊拿下來。
似乎,之後一切都是平靜。
之前,冉依顏隔天就去醫院照顧風冿揚,護士說用了新的藥物,可是,檢查的結果,他的病情沒有一點好轉。
據說是一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而對這一切,冉依顏的確已經絕望透了。
她以後再不去醫院,因爲,她害怕看見那白色的病房,和病牀上神情呆滯的他
到底怎麼辦,該怎麼辦。
站在窗臺的她淚水不只一次打溼了臉龐。
只是,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題外話------
本來想碼萬字的,但是速度不行,明天男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