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母親,帶着三個孩子,一般人幾乎不能想象的勞累。
晚飯之後,在冉依顏給小兒子喂完奶之後,卻發現秦瑜澄根本沒有離開別墅。
不僅沒有離開,而且,在冉依顏將孩子喂完奶放進小牀裡的時候,秦瑜澄就站在臥室裡的門前,一隻手撐在門框上面看她。
站在她背後沉默的看她。
看她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動作,看奶孩子小手扯着她微有些蓬鬆的衣口的情景。
其實,他一直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的迷戀這樣一個女人。
她說的沒錯,以前的小澄只是弟弟,無論是他,還是她,給彼此都是一種如親情的憐惜和愛護。
什麼時候開始,他會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看她呢,他明明知道這種感覺很畸形。
可是,他還是一味的鑽進去,迷戀,並且深深的迷戀,一個已經快二十九歲的女人,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可是,她的容貌,她身上的女人的味道,儼然還只是一個二十四五的少婦。
而她現在,的確依然算得上是少婦。
少婦的體香比少女更迷人。更引誘人。
是什麼時候,他已經脫離了當初的那種親情,而以一個男人和女人的這種關係去看她。
但是,唯一一點不變的是,他想保護她,如果可以,他願意將她放在手心裡那樣疼。
“風氏是保不住的,你早點將那個位置讓出來,接下來風氏會面臨一系列的變故,這裡面的東西,牽涉的太多,你早點抽身,把那個位置交給風明輝,否則,接下來的苦頭有你吃的。”
好久,在看她將孩子放在小牀上之後,他手撐在門框上,這樣突然在她背後出聲。
而他這一出聲就將冉依顏狠狠的嚇了一跳,轉身,就看見他身體靠在門框上,手裡吞雲吐霧的一副嫺熟悠然的模樣,在煙霧裡看着那張陰霾的臉的俊臉的輪廓。
可是,因爲他剛纔的話,讓她狠狠的驚了一跳。
她恍然間轉身過來,眼睜的老大,滿臉帶着不可思議。
風氏保不住,怎麼可能,那麼,她要他還有何用。?!
“你說過你會幫我的——”她直起身看他,眼眸裡有種說不出是哀切,還是憤懣的眼神,輕搭在嬰兒牀上的手,輕輕的顫抖。
而,那聲音落下之後,她的臉色就蒼白,甚至是近似於一種慘白的色。
爲什麼他要告訴她這些,風氏不保了。那麼她和孩子的經濟來源怎麼辦。
三個孩子都還沒有長大,個個都是一筆不小的經費。
孩子們已經習慣在這種環境裡生活,她們吃的,穿的,上的學校,都是最好的,如果,到時候讓孩子受虧,她又於心何忍。
而且,風氏是風冿揚的,同時也就算是半個她的,自己的公司被暗算,要被別的公司吞併,這是多麼的痛苦和無奈。
而且,風氏集團,資產那麼龐大,誰想吞,哪有那麼容易吞的了,就不怕被撐死麼。
“不。不,我不相信,風氏那麼大,那麼大,怎麼可能說倒就倒,怎麼可能,說被吞併就被吞併,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麼——”
秦瑜澄依然是站在門口,兩隻腿交疊着站起,他將她眼眸裡的恐慌和無助都放在眼裡,深諳的眼眸閃過一絲陰鬱
朝着右邊努努嘴,男人的情緒裡有了一絲不耐煩
“我說過我保全你和孩子,什麼時候說幫你保全風氏了?!”
他這句話,叫臉色慘白的冉依顏,整個身體就那樣一怔,站立的姿勢如同石化,她瑩澈的眸子,受傷的,疼痛的,帶着一絲哀求的看他…
而秦瑜澄見她的反應,那絲煩躁此刻更是在心頭泛開,他依然保持那個同樣僵硬的姿勢,眉頭皺起,語氣裡帶着些許的決絕——
“你以爲因爲一個公司大就不容易垮掉麼,你知道曾經的全球最大的通訊工具生產者,倒閉的時間用了多久麼,你又知道,只要一個公司沒有了決策性的人,如果這個公司一直虧損,越大的公司虧的越厲害,你以爲這中間的過程能支持多久,一個信譽就能毀掉公司的一切,商場如戰場,是殘酷的,沒有人情味的,你不要把一些東西想的太美好,早點收手,早點不讓自己損失的更多,這些年,風冿揚給你的錢,足夠你開銷了吧,如果不夠,我隨時開支票給你,你會衣食無憂的,但是,如果你繼續將風氏集團接管下去,立馬龍家那邊包括其他以前和風氏競爭的企業,都不會放過你,難道你真想眼睜睜看着風氏有一天全部砸在你手裡,然後你成爲風氏的罪人,並且,所有的負債由你來承受,那個時候,只怕那些金額就算你手裡有上億萬的錢,也興許賠不起,更何況你有麼,如果你堅持這樣做,就是在拿你和你的孩子的以後來陪葬——!”
他的一番話,不得不說的確讓冉依顏震撼了,她驚在原地直到他的尾音已經落下而她的思緒卻依舊在神遊。
她心裡也驚悚了,是啊,公司大虧損的就越多,到時候,要是負債過大,她和孩子怎麼辦。
到時候,賣掉所有的房產,她賬戶裡那點錢,就算將金銀首飾都賣了,那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她不能不留退路,但是,這是風冿揚的公司啊,是他一直都在乎的事業啊。
明知道,這是外界的力量在打壓風氏,一心要這個集心要這個集團垮掉,而她,真的就要眼睜睜的看公司,看風家的公司,看風冿揚的公司這樣垮掉麼。
那一刻,淚水就從眼底泛了上來,怎麼收都彷彿都收不住。
怎麼辦,一想到如此巨大的風氏集團就要消弭掉,她也是風家的一份子,那一刻,心頭涌上的酸楚怎麼壓都壓不下。
風家倒了,這感覺如同大山傾塌般。對所有人來說,對t市的人來說,對風氏內部每一位員工來說
都是久久的傷…
曾經的不可一世的風家,風氏集團,到最後,結果,竟然也就如此的脆弱。
傷,怎麼能不傷。
眼淚順着臉龐滑下,她壓抑住自己不哭出聲。
而看見她這樣,秦瑜澄心裡也不好受,這一刻,他似乎也體會到了她的痛,他走過去輕輕的拍她的背。
“不要傷心,我保證,我可以幫你保住冉家,只要冉家的家業在,你還是有退路的不是麼,實在不行你和風冿揚離婚,到時候,你沒有義務替他承擔債務…”
而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冉依顏就陡然的轉過頭來,淚水還殘留在臉上。
她一退開,躲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轉過來的臉上帶着滿滿的憤恨的表情
“秦瑜澄,難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麼,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樣的麼——”
“沒錯,對風冿揚,我談不上對他是愛的完全的信任,但是,我歉疚,你懂麼,不僅僅是歉疚,我也愛他,我。”哽咽中,她幾乎擦着眼淚都說不下去。
“我想保住他的公司,你懂麼,我不要他醒過來,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了,然後覺得那個我,那個冉依顏一點用都沒有,我不想讓他失望。不想讓他失望,我怎麼可以這麼沒用——”
她說着,淚水卻不住的流。
最後,已經泣不成聲,聲音混着哭腔她用手捂住嘴,最後手指都全部濡溼了。
可是,相對她傷心,秦瑜澄卻在她說話的時候早早的變了臉色。
隨後,她帶着淚眼又哀求着看他,那眼眸裡的哀傷彷彿一眼就能將人吸進去。她沙啞的聲音。
“我知道,你可以救公司,你有這個本事可以救風氏,求求你,幫幫忙好不好,你懂那麼多,你一定都明白怎麼樣公司才能運營下去,我不想看見風氏被收購的那一天,我不想看到,真的有那一天,我心裡好難受,我對不起揚我對不起風冿揚,我會覺着自己欠他這輩子都還不清——”
而此刻,秦瑜澄看見她泣不成聲的那副差不多用力哀求他模樣,他心裡是又憤又急又怒。
氣的是她現在還在妄想,他不會幫助保留風氏,他不想,而客觀的條件也不允許,從一開始,他收了別人的錢,就要替人辦事兒,還有,就是到現在,她心裡還心心念唸的嘴邊不離那個男人——
他上前一步,一手就很大力的快速的抓緊冉依顏的胳膊,然後將她的身體拉進,對上他氣的成紫色的臉。
他將她的胳膊握的很緊,緊到每一根手指都讓冉依顏感覺生疼。
“我告訴,風冿揚已經不可能醒過來了,你不要再做這些白日夢,你見過植物人有幾個會醒過來的麼,就算醒過來,那也是個廢人,廢人你懂麼,你還抱着關於那些他的念想做什麼,你接受現實有什麼不好,我不會幫助風氏集團,我只想眼睜睜的看它垮掉,看見那個曾經自認爲不可一世,驕傲自大的男人親自經歷他失去的一切,這樣,他才知道,被人踩在腳下是什麼滋味,懂麼,不懂麼,如果你再不收手,到時候,我都救不了你,風冿揚,他現在是植物人,這輩子都只能是植物人——!”
男人的氣息因爲憤怒而渾濁,在說話時胸膛也不住的起伏。
額上的青筋鼓得高高的,肉眼就能看見那血線。
而他的手指,根根都掐進冉依顏的肉裡。
冉依顏因爲他此刻那憤怒到極致的情緒做出的反應嚇傻了
而他這樣一吼,放在小牀裡的小孩子也被嚇醒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小腿兒在牀上蹬的緊,嘴張的大開,不停的哇哇的哭着。
而此刻的冉依顏也根本不能顧及其他,秦瑜澄的一番話將她給吼醒了,她終於明白,他真的不可能幫她保住風氏集團。
而這一切,只能由她自己堅持。一步步的走。
隔了幾分鐘,淚已經幹了,她冷靜下來,空氣寂靜,秦瑜澄剛纔抓她的胳臂真的很痛,她深呼一口氣,放開,然後,將這件事兒撩開,也不再說話,一下子用力將胳膊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然後轉身。
去抱她的兒子,哄他不哭…
夜色,一點點濃郁,更沉的,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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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思路調整好了就給親們萬更…今天這章後半截可能要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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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這一次,她無悔可反,逃無可逃,只能乖乖接受他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