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的身體身子緊緊的摟在懷裡,已經是是個月快五個月的身孕,圓滾滾的肚子,而風冿揚擁着她,將穿着絨毛大衣的她抱着緊緊,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口,那樣,讓她靠在他的心上,他的心纔不會這麼的痛。
“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說什麼我都放在心上好不好。以後凡事你想說的,你都告訴我,寶貝,我保證,我一定會聽。”男人信誓旦旦的豎起三根手指,那繾綣的眼眸。滿滿的都是悔意,誠懇“寶貝,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除了說這句,我都不知道怎麼樣彌補我的過錯。”
而冉依顏靜靜的看他,看他英俊的臉龐,那耳邊的曲捲的耳發,那燦如星辰的眸,明明是晚上,而他的眸子卻是亮的出奇。
那晶亮的帶着一點澤,那是他對她的濃濃的愧疚,而冉依顏細細的看了他這個表情很久,最終,還是,反手,回報了他。
卻是,只要他說了一句對不起,說了一句自己錯了,她就已經很滿足了,是的,這段時間,她吃了很多的苦,但是一想這樣的苦是因爲他而吃的,恍然間,又覺得並不是那麼的窩火,並且爲之滿足。
誰叫她愛這個男人呢…
他是神,也是個孩子,他也有他的缺點和脆弱的地方,而她,不能揪着他的錯然後這樣不肯原諒,鬥氣來鬥氣去,終於,他也是孩子的父親,傷的也是他們夫妻的感情。
“揚——”她盈盈的眸子眼底泛起些許的淚光,而那纖細的白淨如蔥管的手指,緋紅的指甲,輕輕地撫上面前抱着他的男人的臉龐。
其實,雖然,她一直也怨他,但是,終究,她也愛他。
爲了愛,女人都可以承受一切,並且原諒一些。
她的手指輕撫上他的俊臉,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在寒夜裡,有些冷,手指緊貼,那是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
但是,他的皮膚也不粗糙。
所以,觸感,也不是這麼的難忍。
“揚,我不需要你愛我像我這樣的愛你,我這已經是爲你懷的第四個孩子,女人的一輩子,總是會因爲孩子和丈夫牽絆着情感,我希望,你以後能多理解我,並且你明白我對你,對你的親人沒有惡意的時候,你能站在我這邊,你知道,女人,在一個陌生家庭裡,沒有丈夫的支持,會走的多辛苦麼…”
“我知道。顏兒。我都知道…”從他的臉上將她的手抓下來,然後,他包裹在他的掌心裡,然後遞到脣邊,幾乎是一根根的用溫熱的脣吻上她冰涼的手指。
他的雙眸灼灼,就那樣看着她,她低着頭看他而耳旁鑽石耳墜從臉側滑過的她的恬靜美麗的模樣,男人的語速急切。輕輕的吻着她的根根手指。
“我知道,我都知道。當你將錄音播放出來之後我就都瞭然了,我知道我混蛋,我不配做一個丈夫,我不夠格,我幾乎也不夠格讓你一再爲我的生孩子,因爲我連現在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那裡去奢望你還能給我生,但是,顏兒,我發誓,我改,我都會改…”
他將她的手指拿進嘴裡每一根每一根都是細細的輕吻,而冉依顏就那樣被他強制的抓住手指,動也不能動,就那樣眼眸晶亮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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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溼潤,眼膜盈亮,眼裡隱隱有些欣慰的笑意,她點頭笑看他,她相信他給她做的承諾,相信他會改,有了這次的教訓,相信他能在當爸爸這一塊變的更加的成熟。
所以,她也不準備再計較下去了。
而,還好,計劃終於按照想象裡的順利的進行了,她不知道病房裡面現在是何模樣,顧恩華到底將葉羣怎麼樣了,但是,她知道,只要顧恩華知道了這件事兒,顧雲芷就會知道,屆時,顧雲芷對葉羣的恨意,肯定遠遠的超過對她的,所以,這一步最終是走對了。
她當着衆人的面,揭開葉羣的真面目,而此刻,再沒有一個人會爭對冉依顏,而她,可以讓自己的孩子過的好好的,同樣,將這個三少奶奶以後裡都可以狠狠的踩在腳下。
她當真以爲,她真的那麼軟弱可欺麼。
如果,她想說她其實從一開始,她在利用她的時候,她也在利用她,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信不信…
葉羣是驕傲陰暗自大狂慣了的,顧雲芷也不是什麼好角色,如果,不製造她們倆的衝突,總有一天,她在山莊的日子會比她們倆更難過。
此刻,這個最大的勝利者,是這個最低調的她。
冉依顏,從來都不是弱者。
除了從第一眼裡,葉羣的那種裝腔作勢的調真的有唬住她以外,在後面她做的一切就在給她自己自掘墳墓。
她不敢真的對付沙拉和寶珠,不敢下毒手,因爲,再怎麼說,沙拉和寶珠出事兒的地點是在山莊,要是真走到這一步,她葉羣一樣要死,不說別的,她一定會跟她同歸於盡。
母親的力量,是任何人都壓制不下去的。
其實,如果她對她並沒有威脅,她也不願意將她推到這樣的絕境裡,怪只怪她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利用她對付顧雲芷,她幹了,只因爲,從內心,她一樣厭惡顧雲芷,從一開始,顧雲芷還沒有嫁入風家在咖啡廳裡第一次見面,打她耳光,然後嫁到了風家之後,一樣的總想着欺負她,將她踩在腳下,顧雲芷不是也動過打掉她孩子的意圖麼,她不過是還個手罷了。
想當初,她肚子裡這個孩子,也算是死裡逃生。
所以,不可原諒,既然不可原諒,那麼就要想辦法改變現在的這一切。
不過,現在,還真的是不錯,至少,她肚子裡的孩子現在是穩穩妥妥的待在腹中。
寶寶啊!下意識的,她就走了一半的路就停下來,不忍的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
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來,三個孩子,三個孩子掉了兩個,都是媽媽好好保護了你,所以,你也要在肚子裡爭氣。
她從塑料的排椅裡站在來,就想去葉羣的病房裡看看,這個女人,她現在真的很想好好欣賞她現在狼狽不堪,被人踐踏的豬狗不如的模樣
“老婆,現在也已經深了,你就別去病房看那個賤人了,咱們回去好不好,老公開車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你看你還挺着肚子。”
其實,男人以爲她剛纔在病房裡沒有對葉羣責罵,悄悄的退出來,以爲她清冷的一面又出來了,已經不願去過問葉羣了,但是此刻,看到她挺着肚子又似乎是要進病房的模樣,心沒有嚇的從喉嚨裡跳出來。
她這麼大的肚子,這麼晚了,她是孕婦,不應該好好的休息麼,這小妮子,挺着這麼大的肚子卻又要進葉羣那個賤女人的病房,那個女人那麼惡毒,什麼狀況都可以出現,她又恰好是個大肚子,他心裡能不着急麼。
“寶貝,姑奶奶,咱們現在回去吧,你應該休息了,你挺個大肚子來來回回一天了,你不休息寶寶要休息啊,你想想咱們的寶寶,那個女人是瘋子,現在是見誰咬誰,你這懷着孩子危險,就不要去逗她了。”
因爲爲之前沒有保護好冉依顏母女,風冿揚心裡自責的要命,所以,現在,他想過了,從今以後都好好的保護妻子和寶寶,儘量守在她們身邊,不讓她們再受一點傷害。
所以,此刻,他纔會這麼心急。
“我知道你還有事兒,你去你公司吧,我不會有事兒的,她現在一個剛被流產的孕婦,有什麼力氣來對付我,更何況,我離她遠點就行了,讓她假如像狗一樣撲過來撲不到的身上,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咱們的寶寶的,他現在在我肚子裡好好的,過去沒有掉,現在更不能掉了。”
冉依顏自信的說着,然後低頭又滿足的看看自己肚子,反語撫慰風冿揚道。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雖然,冉依顏說了如此大的一堆,男人堵在她前面硬還是不允許她從他身邊跨過,他不願意她進葉羣的病房,原因那是那個,怕她有危險。
“好了好了,要麼你就在外面守着,我跟她說幾句話立馬就出來。”此刻,女人現在男人那堅持到底的模樣,拿他沒有辦法,出語安慰道。
“不行…”男人沉沉的拖長的聲音。
冉依顏一下就火了,擡頭雙眸死死的盯着男人的俊臉,眸子裡濃濃的怒氣,瞪他,狠狠威脅道“風冿揚,你再不讓開我火了啊——”
“那我就在外面守着好了。”看見心愛的妻子似乎的確是一臉要生氣的感覺,男人心裡還是有些虛,只能微側了側身形,做出讓步。
那麼,讓他在外面守着,這樣他也安心些。
女人看見他最後一句有點小媳婦的委屈模樣,冷冷的瞥他一眼。
不耐煩的聲音妥協道“好,你就在外面守着——”
男人婆婆媽媽起來比女人還麻煩。
她現在的身體有那麼嬌貴麼,以前他不管她的時候,她不是還是照樣挺過來了。
而當她走進病房的時候,裡面已經悄然,只有葉羣一個人還躺在病牀上,她不是躺,是坐,一個人坐在病牀上,弓着身,頭垂下,看着病牀上的被子,而頭髮,就亂七八糟的順着腦門落下,發尖垂到被面上
而冉依顏就那樣一步一步從門口進來,看着她那副潰敗的模樣。
而冉依顏就站在牀邊的不遠處,沒有靠她太近,而許久,葉羣似乎發現了附近有人,如猛鬼似的一驚,猛然擡頭,臉蛋上還是那白皙光潔的皮膚,只是,那副窘迫的模樣再沒有了豪門少奶奶的光彩,枯燥的頭髮亂七八糟散下來,然後垂在臉側兩邊,跟以往日子裡總梳着高高貴婦頭,穿着華麗皮草的她大相徑庭,藍色的條紋的病服,而冉依顏似乎沒有見過將頭髮垂下來的葉羣,所以,一時之間,當她擡頭死死的用兩隻發綠的如鬼魅般的眼盯着冉依顏的時候,冉依顏恍然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這就是她,這就是昔日的葉羣。
在她面前頤指氣使,每天穿着華美的衣服,帶着價值千萬珠寶首飾的葉羣,讓山莊裡傭人都退避三舍,根本是敬畏如賓的風家三少奶奶。
呵,現在,竟然只是一瞬間就讓她變成這個樣子,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想要吧,冉依顏的脣邊泛起一絲冷笑。
“是你,是你這個賤人,這個賤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反算計我…等我身體好了,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不,我現在恨不得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女人一瞬間似乎找到了最惡毒的詞,來發泄心中對冉依顏濃濃的恨意。
手狠狠的往牀邊一抓,那染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拼命就要朝冉依顏方向的距離抓過去,不過因爲冉依顏離的遠,所以那幾根鮮紅的指甲就狠狠的刮在牀沿,濃濃的恨意帶着狠命的力道,指甲將木牀的牀沿拉的‘哐哐’作響。
眼眸裡嗜血的光,恨不得將站在不遠處的人給生吞活剝了。
而她的表情,她的舉動,這一切都冷冷的落在不遠處的端端站着的女人的眼裡,女人的眼底不波,只是恍然間更冷
“呵。”一聲譏誚的冷哼,牀邊不遠處的女人一點都沒有被她的氣勢嚇着,反而,態度蔑視“恨不得有什麼用。如果你有本事兒,你就應該現在下牀來抽我的筋,喝我的血…”
那冷冷的聲音,從容的態度,一下子讓病牀上的葉羣反而懵住了,這,這還是那個女人麼,難道,以前在她面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形象根本不是她,現在的這個樣子纔是她的本來面目。
恍然間,她似乎明白了些。一悟…
反應過來,又是一陣罵,“你這個賤人,賤貨,原來,這個纔是本來的你對不對,你的柔柔弱弱都是在我面前裝的是不是…”
而冉依顏明顯的一愣,頓住,然後在擡頭看她,眼眸裡的光晶亮。讓她整個人都突然光彩熠熠,彷彿就有什麼要從她心裡綻開。
但是這種眼眸,卻無端看的葉羣的表情一愣,一寒。
她的眼眸,爲什麼突然間那麼看她,似笑非笑。到底,這個女人的本質裡是天使還是魔鬼。
她突然有些怕,對冉依顏有些感覺到怕…
而冉依顏就那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步步的走近她。
她一步步的走近牀沿。
心裡是一陣快意,終於,終於,她也讓她感覺到怕了,天知道,她是多早心裡就想把面前這張尖尖的瓜子臉給撕碎。
葉羣的那雙修長的內雙眼眸,是她最看不慣的,她真希望這張臉從此面目全非。
想到她是那樣的拿着沙拉來欺壓她,不顧她絲毫的自尊,竟然敢讓她一個做母親人如此的受人挾持,在自己的女兒面前都活的如此的卑微,她恨面前的這個女人,厭惡至極。
“其實——”她突然緩緩的走近,根本沒有顧忌自己面前已經五個月的肚子,她知道,她現在離葉羣這樣近,是有危險的,萬一,她突然撲上來推她,打她,孩子就可能不保,而且,五個月的肚子,到時候只能引產,但是,她還是想這樣做,而且,風冿揚親自守在門外,只要她叫一聲,風冿揚立馬就能跳進來,所以,她有思想準備。
她一步步的走近葉羣。渾身肅殺,冰冷,而葉羣,看見她那冷冷的毫無情緒的臉龐,一時間,竟然有些怕,她看見她走近,她竟然在退,微微的靠着牀的另一側退。
可是,冉依顏還是幾步過去,就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雖然,葉羣以前是氣勢上是比較足,這沒錯,但是都是女人,力氣卻是半斤八兩,而此刻,比起力氣,冉依顏更有優勢,因爲,她比葉羣還稍微的胖一點,更何況,葉羣是剛做完流產手術,她的身體不敢亂動。
否則,一旦身體的動作劇烈,本來就受傷的子宮破損,血流出來,後果會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冉依顏在可以這樣一把抓住她尖尖的下巴,然後,用力擡起她的頭,讓葉羣的目光被迫擡起跟她同樣兇狠的目光對視。
而被冉依顏制住下巴的葉羣,突然間擡頭,就看見冉依顏粟色的清澈的眸子,而她,同樣是琉璃色的眸子,裡面卻有絲絲的驚懼
“你想幹什麼…”她再不敢罵冉依顏了,她很害怕,冉依顏會不會在病房裡對她又耍什麼花招,下什麼狠手,所以,眼眸裡有害怕。
而,冉依顏,這是這一次,她這樣近距離的看葉羣的眸,琉璃色,裡面帶着一點驚恐,她的心格外的滿足,想今天之前,都是她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在冉依顏面前,幾乎是永遠的譏誚與輕蔑,從來沒有正眼看得起過冉依顏,而現在一想,還真的是快意啊。
曾經那麼得意,在她面前那麼得瑟的人,今天,居然也會被她捏在她手裡,對她感到害怕。快意,無比的快意。
“如果我告訴你,從一開始,不只是你在利用我,也是我在利用你,你會不會感到驚訝,沒錯,跟你一樣,我也討厭顧雲芷,也討厭她肚子裡的孩子,因爲,我知道,她生出來了孩子,一定以後會比我更得意,她的孩子,說不定以後在風家佔盡風光將我的孩子比下去,因爲風老爺子不喜歡我,我的孩子可能會受欺負,而我,我厭惡顧雲芷,厭惡至極,因爲她跟你一樣,都是個同樣令人討厭的貨色,自高自大,目中無人。”
“你——”葉羣死死的看着她,脣邊也吐出一個字,恍然間,她似乎才明白,原來,她做這一切,也是爲她自己,不是她利用了她,而是,的確,雖然她是聽她的吩咐做事兒,其實,卻是反利用了她。
“賤貨。冉依顏,你這個賤貨…”葉羣裡眼眸裡盯着冉依顏簇簇燃燒的怒火,兇狠的模樣,狠狠的罵着,這一刻,她真的恨不能將面前的女人生吞活剝了。
而“啪——”的一聲,在她的‘賤貨’兩個字剛落,就重重的女人從她的下巴處收手順帶就給了狠狠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還她當初給她的這一巴掌,同樣,也是因爲這‘賤貨’兩個字,罵的太難聽,冉依顏要給她一個教訓。
而這巴掌摔的聲音響亮,因爲手小,所以,這耳光自然是摔的順手,反手就給了一個。將她的小臉給打偏過去了
而這個耳光,也把葉羣未罵完的話打斷了。
“我這是給你個教訓,告訴你嘴巴別整那麼損,你爹媽沒有教過你禮貌麼…”打完了人,在旁邊還女人譏誚加了一句、、
而這一句,徹底的讓葉羣激怒了,轉頭過來,又是血紅的眼恨恨的盯着冉依顏,恨不得能在冉依顏身上扎出千百個血洞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冉依顏相信自己已經死了幾百回了。
而,冉依顏知道,現在沒有將葉羣逼到玉石俱焚的地步,她除了瞪她還是瞪她,因爲她現在沒這個底氣也沒有這個力氣反擊冉依顏。
“藥瓶那天我親手給你的原因就是爲了印上你的指紋,而我,我有辦法將我自己的指紋擦拭乾淨,你說對了,我的確還算有一個好的孃家,他們能幫我讓上面不留其他人的指紋,還有,那杯水,我剛纔當着爺爺和其他人的面說是我不小心,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是故意的,我故意調換了你和顧雲芷的水,你真的當我是蠢蛋麼,顧雲芷的身體萬一真的被你害成了終身不孕,而接水的人是我,我猜你已經想好了出了問題都是我一個人幫你背吧,你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會將只有印着你指紋的藥瓶放在你的房間裡,然後讓警察找到,讓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碰過那瓶藥,那麼所有的罪證也都會指向你。當然,她們是那麼的深深的信任你,也許,她們不敢在追查下去,尤其是爺爺,一直那麼的重視你,而我,我算什麼,所以,只要我在衆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到時候,沒錯,藥的確是我放的,我的目的也達到了,罪是你一個人背…。”
那冷冷的聲音,最後一句,冉依顏幾乎是貼近了她的臉龐說的,身體退開的時候,臉上看着葉羣那蒼白的不可置信的臉騰昇裡一抹冷冷的譏誚的笑意…“你…你好陰毒。!”而說完這句話,葉羣彷彿氣的不能吸氣。一隻手緊緊的按在胸口。
而冉依顏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樣,無謂的轉頭,聲音朗朗
“比起你拿我的孩子不讓她上學,當着我的面不給她吃東西,我這做法算是仁慈的了,你根本不能體會一個母親的心情,而我,又是那麼疼我的孩子…”背對着葉羣的眼眸有點失神,最後一句“不要想着急於報復我,我想告訴你,我手裡有你的把柄——”
而冉依顏的話語一落,葉羣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那臉色突然臉色蒼白…
而那身體還是那樣弓着身體坐在牀上,卻沒有再開口了。
而冉依顏背對她等了好久都不見她說話,懶懶的半側了頭。
“葉羣,原名葉明君,你的雙親都健在,我找人查過你的底,你家不過就是以前的一家大戶漁民,以前海產豐富的時候,在靠着養殖發了幾年橫財,現在在你們村,你們還算是一個有錢人家對吧,你還有一個弟弟,不學無術,叫葉明朗,有個弟妹,跟你弟弟剛結婚,你美其名的回孃家養胎,其實就是參加你弟弟婚禮對吧,你的確算厲害,我們這樣的家世,老頭子一直覺得配風家配不上,你一個破落養殖戶的女兒倒把他哄的服服帖帖,以前的三少奶奶是日本人,而且還是和田貴族,聽說還生了一個孩子,也不知道,你是空子鑽的好了,總之,你也算是個厲害的,但是,既然我知道你的家底,你就要明白,如果你敢對付我,而我,你的孃家我會一個都不會放過。尤其是你們家的那個寶貝弟弟…”
漁村的人們都是喜歡兒子偏過女兒,包括女兒都覺得孃家弟弟是自己以後的依靠,所以,也都放棄了自己的地位,大多會選擇幫助弟弟。
兒子更是一家人的性命。
但是,一般這種觀念,只有在思想保守,傳統的地方纔有。
而冉依顏雖覺得這種觀念愚昧可笑,但是卻是用來抑制葉羣最好的把柄。
果然,在冉依顏最後一句說完,葉羣的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放在牀邊的手一隻輕顫。
而冉依顏卻這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絲毫沒有同情。而她,現在要說的話,想說的,該說的,都說完了,所以剩下的就應該走了。
而當她走出病房,風冿揚還等在門口,在門口抽菸,很淡定的表情在等她。
看見她終於從病房走出來,臉上有點憂鬱的神色,男人長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似乎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說完了,走吧。”一隻手已經握上冉依顏的纖腰。
然後,冉依顏的臉依然有點微微的失神,然後,潛意識的也知道風冿揚在她身邊,在摟着她走,她愣愣的,跟着風冿揚的意識走。
“怎麼了,說了什麼,說了這麼大半天,出來,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男人緊緊的握住她的纖腰,然後,看見她蒼白的臉,取笑到。
當初是她那麼強硬的要進去,然後居然是這樣一副表情出來。
冉依顏愣了愣,半晌眸子有點失神。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算不算太絕…”
雖然,風冿揚不知道她具體所謂的太絕的指的是什麼,但是,男人用一隻手護着女人的身體,另外一隻手抵在鼻尖。
無謂的說道
“只要是我寶貝做的,就沒有什麼絕不絕,你想做什麼,不管是錯還是對,老公都支持。”
而女人,失着神走了好久,似乎聽到男人的聲音,恍然間,擡頭,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醫院的臺階上。
擡起的美麗眸子,晶瑩清澈,愣愣的,有些錯愕的看向男人。
美麗的淡淡的如煙的眉目,如新脂的挺直的小鼻子,櫻桃小口,一副淡淡的美麗的我見猶憐的感覺。
“是麼,我做什麼都不算錯麼。”
“是的,只要是我老婆做的,什麼事兒,老公都挺到底。”男人低頭,雙手扶住她的身體站定,然後,英俊的側臉輕輕的低頭,然後,冉依顏就感覺一股溫熱貼在她的脣瓣,然後,那股溫熱漸漸的滲入,他溫柔,沉溺,吻她總是這樣情不自禁。
好吧,冉依顏閉眼,只要他說沒有錯,她就這樣的堅持下去,豪門的路不好走,而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爲了孩子,也爲了他,她不可以手軟。她手軟,別人就不會對她手軟。
晚上回去,已經是深夜,山莊裡開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回去只有剩菜剩飯,然後也沒有驚動傭人,因爲每頓飯剩的菜夠多了,有些菜甚至動也沒有動過。
而風冿揚首先是去冰箱裡給冉依顏找吃的,他挨着餓都沒有什麼,但是冉依顏是孕婦,就算不是孕婦,他也捨不得讓她挨一點餓。
燉的雪瓜燕窩湯,糖醋排骨,清蒸王八,烤黃鱔,糖醋魚,爆炒魷魚絲,裡面有辣椒,但是,孕婦不能給她吃辣椒,他端出來嗅了嗅,又放進去了,也有切片的牛肉,但是牛肉孕婦吃了也不好。
而且陳的菜始終是陳的,端出來的感覺就是不舒服。
“寶貝,你先在沙發上坐坐,我知道,上次唐家倒是送了我一些新的燕窩,你先坐坐,是罐頭的,我倒出來給你熱熱——”冉依顏坐在大廳的沙發裡,看見風冿揚在廚房裡似乎是忙進忙出的身影,聽着他的話,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懶得管他,開始揉自己的腳,今天,站了時間挺長,外面的風又冷,她的腳都快凍僵了。
所以,將鞋子脫出來,然後在沙發上對着自己的腿腳一寸寸的按。
以前生老大和老二的時候,這腿水腫的都不厲害,可是現在,這腳明顯比上幾次腫的厲害。
“寶貝,你怎麼了——”風冿揚只是遠遠的一望,看見她在沙發上揉腳的舉動,從從廚房退到門口來,看見她那顰起的眉頭,心裡總是有點焦急,她不舒服,他心裡就焦急。
“寶貝,你腳不舒服,先別動,老公來給你弄…”
他只遠遠的看見冉依顏在弄腳,自己在蒸魚,並不能過去,所以只能遠遠的朝她喊。
而冉依顏絲毫沒有擡頭注意風冿揚,還是輕輕的一個勁的捏着自己的小腳板。
而風冿揚再沒有管她,自己圍了圍裙在裡面給她蒸魚,冷櫃裡有放好的鱈魚,他知道冉依顏喜歡吃這個,所以,給她蒸了吃一些,自己將就着剩飯剩菜就可以了。
好久,男人,將加熱的冰糖小糯米加燕窩調成的粥,端了過來,給女人面前她坐的沙發面前的茶几上,白瓷的乾淨的碗,小糯米白淨,燕窩也很好,和碗配套的陶瓷的小湯匙放碗裡,就是不吃,看着餐具都很舒服。
而放下之後,男人又不知道去哪裡找了一小碟子醃製的小菜,放在燕窩粥旁邊。
“這是劉媽老家拿來的小菜,自己家醃的,乾淨,酸爽,我覺得你這胎尤其喜歡吃酸的,就留意了,讓她帶些過來,你先混着粥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男人繫着圍裙,穿了一雙拖鞋,在大廳裡忙進忙出。
而此刻,將小菜,一放,然後擡頭,黑色的沉靜眸子無不是一本正經的對着冉依顏解說着。
而冉依顏漫不經心的撇頭一看。
小碗裡的煙熱氣騰騰,差不多薰到了眼睛。
“來,我餵你…”
男人見她的手剛摸了腳,而且似乎那吃飯的興致也不高,一下子就急着了,生怕她最後來一句‘不想吃——’
立馬就把茶几上的小碗端起來,端在手裡,然後體貼的說道,希望能就這樣自己一勺一勺,而她就當做消遣,這樣餵了她吃。
“來,寶貝,吃一口。”男人端着碗,一邊的屁股斜坐在沙發上,面對着她,而冉依顏就那樣淡淡的看着他繫了圍裙的模樣,直到風冿揚咬了粥,在自己嘴邊吹涼了,然後再又很認真的遞到她的脣邊,冉依顏才懶懶的免爲其難的張開吃了一口。
糯米的糯香,燕窩的原味,加了冰糖,撇開她不喜歡的本來的燕窩的這個味道,甘甜爽口,然後,那小菜,也吃不出這是菜,韌中帶脆,酸鹹可口,在冉依顏嘴巴里嚼的脆脆的響聲。
似乎吃的很香
“好吃麼。”男人似乎覺得她吃的興致還不錯,趕緊的很期待的問了一句。
而冉依顏悶悶的點頭。
看到女人點頭了,男人似乎才如釋重負,舒了一口氣。
“寶貝,多吃點好麼,這是老公特意爲你做的,就怕你不喜歡。”
男人情深意切的說道,然後,終於在沙發上把姿勢坐正了,剛纔因爲想忙着喂她,他都來不及坐好。
而他又舀起一口,吹了,遞到女人脣邊,而這一次,女人趕緊厭惡的搖頭,然後指了指他碗裡的小菜。
而愣了片刻的男人終於明白,原來還是小菜好吃,不是他煮的燕窩粥的功勞,少不得有點泄氣。
但是,只要他的寶貝想吃,做什麼他都奉陪,傷傷自尊什麼的都是小事情。
米粥混着小菜,他就這樣不知疲倦的舉着手一勺勺的喂她,她每次嚼的很慢,吃的動作也很慢,而風冿揚每次總會耐心的等着她將食物嚼碎,吞下去,感覺到她的嘴裡已經空了,纔會又這樣繼續一勺喂進她嘴裡面。
吃完了粥,窩裡還有給她燜火蒸的鱈魚,鱈魚的肉質細嫩,味美甘甜,很容易就熟,而剛纔,他坐在沙發上喂她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這時候,這魚只怕蒸的很透,也不怕,給孕婦吃,就是要軟軟的才養胃。
風冿揚將鱈魚從鍋裡起來的時候,手小心翼翼,如果不小心手碰到了鍋壁,這種溫度,起泡什麼的都是小的,只怕要疼好幾個星期。
所以,一舉一動,他做這些事兒不算擅長,很艱難的才把鱈魚從鍋里弄出來,裝在盤子裡,然後用筷子一擦,軟軟的,似無阻物,一撇開,白色的嫩肉,彷彿是流着汁水兒,最後,他還是端到了客廳,然後用筷子一點一點取出裡面的嫩肉喂着冉依顏吃下,等着她吃完吃飽之後。
纔去熱了一些剩飯剩菜就着夾在碗裡幾口吃了用以解餓…。
最後,簡單的收拾了桌子和廚房的碗筷,端來了一盆熱水,這次,纔是他來,親自動手,給自己的嬌妻按腳,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