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爲什麼冉依顏喜歡這個小東西大過喜歡寶珠,寶珠多可愛,長的比這小傢伙漂亮多了,這纔像他風冿揚的孩子…
週末,又是一個週末,天氣不算炎熱,一樓的側面的臥室走出去,大堆大堆的牡丹放在玻璃牆的牆角,還有其它各色的花種,別墅旁邊的游泳池,池身和池底還有臺上都是一直清洗過的,邊角的純藍的瓷磚,而臺邊是鋪上整整齊齊的白色瓷磚,高高的深藍色玻璃牆,具有歐風的半圓的弧形,一直接到別墅的三樓,牆頂端跟別墅的三樓陽臺齊平,所以,看起來很恢宏,陽光從深藍色的玻璃內照進來,落在澄亮的清澈的池水裡,讓池水也鍍上一層湖藍色,上面波光粼粼,水底下,卻是連游泳池底部每一塊拼接的地磚的縫都看得到,恆溫的水,夏天水溫會自動調節,所以,人要是在這種游泳池裡很安全,很舒服。
其實,冉依顏也沒有想到風冿揚會突然邀請這些好友在家裡來,游泳池旁邊,有幾個穿着游泳衣的打扮的很清涼的美女,已經從水裡遊了上來,然後那黑色的發溼嗒嗒的粘在身上,水流從頭滑到腳底。
身材一流,臉蛋也一流。
這些女人是榮少帶來的,其實,說起來,風冿揚也是很少跟過去的朋友一起玩,成家的人總是跟過去的年少輕狂不一樣,比過去對大事兒上更加的穩重,而且,一舉一動就不能那麼放縱不羈,但是,此刻,男人光着厚實的脊樑,在游泳池裡,只穿着一條黑色的泳褲,陽光下,那晶瑩的水滴在男人古銅色的背脊上,閃着奪目璀璨的光。
濃眉大眼,鼻若膽懸,棱角堅毅,五官俊美,讓這個男人在人羣裡很容易就跟別的男人區分開。一眼就能區分開。
游泳池的旁邊放了一把把的沙灘傘,下面放了座椅和飲料,可以供游完泳的人消遣憩息…
這邊是站着穿着比基尼的泳衣美女,四五個,而對着臥室的那出來的一塊地方的桌邊,腳邊放了幾盆開的明豔豔的牡丹,而冉依顏就穿了一件長裙,很長的長裙,幾乎籠住腳跟,然後頭髮挽起,然後旁邊坐了林庭聖的未婚妻,金良嫣,金良嫣——金家的大小姐,擁有四國航海駕照,精通五種外國語言,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碩士學位,是t市遠近聞名的美女和才女…
林庭聖似乎對他的這位長輩定下來的未婚妻滿意的很。
今天連風冿揚都光了身子下水,林大少硬是鞍前馬後的爲嬌妻端茶遞水,對榮天哲帶過來的美女正眼也不瞧,穿着一條藍色的泛白的牛仔褲,雪白的襯衣,他的身體較風冿揚消瘦,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種俊逸風流的感覺。
冉依顏真的彷彿從他的行爲裡看出了一絲改邪歸正的跡象,以前的林家大少爺身邊可是從來不缺美女的,那私生活就比榮天哲要混亂的多。
金良嫣今天穿着一件黃色的上面閃着魚鱗般兩片的長款的有點像禮服的長裙,白色的網狀鏤空水晶高跟涼鞋,胸口掛着一幅價值千萬的鑽石項鍊,據說,這就是林家下的聘禮之一。
在所有的貴婦中,只有她的身上有種高學歷薰陶出來的文人氣質感,涵養範兒十足,而冉依顏也懶得去跟她說話。她不太喜歡將姿態端的太高的人,而且,對於她來說,跟這種人沒有太多共同話題,旁邊還坐了韓家的大少奶奶。
蘇羽兒在冉依顏走出半年之後,就跟韓凌辰結了婚,而且,現在,孩子剛好辦完了一週歲的酒席,所以,就沒空過來。
而柳絮也坐在桌沿,有一搭沒一搭跟金良嫣說着話,彷彿都是因爲留過洋,在國外讀過書,共同話題特別多的感覺,而冉依顏也不管他們是真的話題多,還是故意要在他們面前顯擺這些,反正,她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磕她的瓜子,而餘夢芝在旁邊穿了工作裙在旁邊端茶遞水,倒飲料,然後切水果。上茶點。
冉依顏叫廚房的糕點師多做幾樣點心出來。
然後做好了就叫餘夢芝端出來。
而金良嫣在餘夢芝幾次端茶點,水果出來都忍不住擡頭對餘夢芝看了又看…。
而柳絮每次跟金良嫣說的起勁,然後差不多就能見到餘夢芝在他們面前一晃,然後,金良嫣的眼眸就自然的朝餘夢芝瞟過去,而柳絮的臉也在陡然間一沉…
冉依顏見狀只是笑的漫不經心,笑的慵懶…
其實說到長相,餘夢芝跟柳絮幾乎不差什麼,甚至,柳絮根本比不過餘夢芝,餘夢芝的長相偏清秀,而柳絮差不多要靠化妝來遮掩五官的一些不足。
在金良嫣面前,餘夢芝明顯那風頭蓋過了柳絮。
是啊,誰家裡放着這樣一個長相可人的女傭,無論是男賓客還是女賓客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只不過,看的意味不一樣罷了。
風冿揚遊了半天,終於從游泳池裡出來,然後,餘夢芝一見,幾乎沒有顧這邊桌子坐着的幾個女人,然後就很習慣的抱了白色的大浴巾殷勤的跑過去。 щшш★ Tтkā n★ c○
這幾年,風冿揚的近身的事兒,都是由余夢芝打理的,甚至是衣物,都是由余夢芝熨燙,摺疊,餘夢芝對風冿揚的感情是炙熱的,而且帶着一種強烈的佔有,而風冿揚男人的心都五大三粗的,根本沒有察覺出這些。
而,這次,風冿揚也剛從水裡游泳起來,餘夢芝人站在冉依顏這邊的桌旁,而心就更系在了風冿揚身上,所以,根本沒有顧其他,就是情由心起,拿了浴巾給風冿揚。
體貼的將浴巾給風冿揚搭在沾着水珠的古銅色背脊上。
然後桌旁這邊的幾個女人看着餘夢芝那一幕,臉色各異、、、、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偏偏,這裡,遠遠不止三個。
餘夢芝啊餘夢芝,你成也你的感情,敗也是你的感情。
你的感情太過熱烈,熱烈的眼眸裡只看得到你自己的感情。
在感情面前,永遠看不到別人眼中的鋒利刀刃——
其實,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局面,這樣的豪門裡存在以爲一位這樣美麗的傭人,比大多數美麗的女人都美麗。
也有一位長相很出衆的前妻,已經離了婚而生下了別的男人小孩的前妻,而前妻始終沉默不語,一副不管事兒的態度。
還有一位很年輕同時也美麗活力的一直照顧着男主人孩子的漂亮女導師。
那麼,這些中間扯着的關係,明眼人用眼一看都可以看出個所以然
“呵,剛纔你還說你在風家了幾年,怎麼還比不上一個傭人呢——”
其實,金良嫣也是剛纔已經和柳絮說話覺的關係有點熟了,才這樣帶着玩笑的語味調侃了一句。
而柳絮的臉色卻倏爾一變,她覺得金良嫣這句話明顯是在取笑她,傷她的自尊心…
她從一坐下就選擇一直和金良嫣說話,目的就是要顯擺自己也是去過國外留了幾年學回來,地位,自然跟旁邊的韓少奶奶,還有冉依顏邀請來的隔壁一直坐在桌上的一家武姓的媳婦,這武姓的媳婦就是以前和冉依顏去做臉的太太娶進門的媳婦。
冉依顏一回來隔壁聽到風聲就派人送來東西。
然後冉依顏也覺得別人盛情,然後請了她家的媳婦過來,還好那媳婦也挺和善,姓武。
所以,今天這桌子上,加上韓少奶奶,冉依顏,還有金良嫣,柳絮和這姓武的媳婦,差不多就五個人。
而柳絮自然是覺得這種武氏這種小門媳婦不能攀上,包括冉依顏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冉依顏也讀大學,但是是國內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算不上什麼高等學府。
而金良嫣出生名家,不僅人漂亮,而且見識多,立馬又會嫁給林家豪門做少奶奶,自然是人往高處走,就想抱抱金良嫣的大腿,那知道臨了了被金良嫣這樣搶白了一句,臉上立馬就擱不住…。
覺得金良嫣這是故意隔撇她,一下子心裡就從雲端墜向地面,這種落差感,還有心頭的因爲虛榮心作祟的羞恥感,讓心裡本來就鬱結的對餘夢芝的厭惡一下子陡升,不僅是餘夢芝,就因爲這句話對金良嫣也好感不起來了。
姓武的媳婦低頭在笑,而冉依顏身邊的三歲的小丫頭咚咚咚跑過來要尿尿。
冉依顏自己是覺得今兒這戲看夠了,只要餘夢芝巴在風冿揚身邊,今兒這事兒還沒完呢,要繼續在人前秀恩愛起碼不知道什麼時候。
到時候,就算柳絮能受得了,她也受不了…
而坦白說,冉依顏也並非就喜歡看那餘夢芝跟風冿揚那些秀的很恩愛的畫面,那要置她這兩個孩子於何地。
而小丫頭恰巧過來找她要拉尿。
她也趁着機會向其他幾個人禮貌的點點頭,自己帶着孩子去了後院。
孩子拉了尿之後,冉依顏抱着她一個人去了後花園,中午白花花的陽光有點毒,她就沿着走廊前進,小丫頭窩在她胸口大腦袋蹭着她的胸,有點困,要睡午覺。
看到孩子在懷裡腦袋紮在她的懷裡,不住的搖頭,要睏覺的模樣,冉依顏的心軟的如同一灘水
冉依顏最疼愛的就是她的這兩個孩子,她所有的心,一切的出發點都滿滿的在兩個孩子身上。
不管她是不是以後和風冿揚有結果,但是,不管是柳絮也好,還是餘夢芝也好,她都不會讓這些人當孩子的後媽。
而且,她和餘夢芝,中間的舊賬還沒有算清,她這麼就捨得這樣放過了她。
爲了愛,爲了霸佔風冿揚的愛,她就可以那麼對她麼,那麼對她的孩子?
詛咒她的孩子死。
所以,不能放過。
一個都不能放過。
餘夢芝的那個位置是她今天叫人安排上去的,那些水果和茶點也是廚房不停的讓餘夢芝上上來,目的,就是要餘夢芝不停的來來去去出現在大衆的眼裡,不管是不是立馬能成爲焦點,但是那麼漂亮的女傭人,只要不停的在人的面前晃,她就可以成爲人們的焦點。
而,對冉依顏來說,據她所認識的餘夢芝,是一個對風冿揚感情過於執着的人,執着到根本不會在乎周圍人的感受。
不會在乎周圍人的感受,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
也風冿揚的感情太過熱烈,也是她最大的弱點。
只要見到風冿揚,就會暴露自己感情最真摯的那一面。
這種感情越是炙熱,越是真摯,就越能引起周圍人尤其是同位情敵的柳絮的不滿。
而她,在這種情況下,只是應該做一個毫無爭奪之心的淡然的前妻。
此刻,小丫頭在懷裡要睡覺,那麼,她也只是把小丫頭抱樓上去睡覺罷了。
然後,中午幾乎沒再下去露面,隨後,韓少奶奶上來找她敘舊,而姓武的媳婦上來跟冉依顏道別,然後冉依顏淺笑着挽留了兩下,派人送她回去。
韓少奶奶上來,在沙發上坐着,而冉依顏給自己一個沙發墊子歪着。
從窗外能聽到下面一聲聲尖叫和女人的尖笑聲。
不時的還有幾個男人的爽朗笑聲,其中,包括風冿揚。
冉依顏聽到這聲音只是裝作不在意的眨眼,十多個穿着暴漏的男男女女,在游泳池裡嬉戲,不去猜,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
這些人,真無聊。
總是愛網落一些二三流的小明星還有一些女模來當自己嬉耍的玩具。
對她來說的感覺,卻是無聊透頂。
午後,傭人將大部分的菜都端到了外面去,大盤的火雞,龍蝦,韓少奶奶陪着她在樓上用餐,寶珠中午被人從外面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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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上了課,下午還要去。
而傭人給寶珠清洗一番後,直接帶到了她住的樓上房間,寶珠穿了一件美美的公主裙,但是這白皙的小臉因爲這中午的暑熱薰的紅紅的,冉依顏見了她就招手笑的和藹讓她過去,跟她和韓少奶奶一起用餐,而風冿揚壓根就不知道女兒中午回來過。
而以前,每次週末寶珠下學回來,總會去房間裡會會柳絮,而這次,冉依顏叮囑了傭人直接帶小姐上來,不要讓她去側院游泳池挨着的旁邊,見着那些男男女女,都一個個的穿着暴漏的在水中打鬧的境況,讓小孩子看到了不好,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爸爸。
冉依顏從來不阻止風冿揚找外面的女人玩樂,但是不要把這些女人往家裡的牀上帶就行了,而現在,她的身份是前妻,就更不能插手這些。
而寶珠,似乎很聽冉依顏的話,傭人帶她上來跟着媽媽吃飯,小小的身子就坐在拿過來放在低低的茶几上的小凳子裡坐着,跟着兩個大人用午飯,而小丫頭在旁邊的牀上睡午覺。
那頂着的兩個雞毛毽子一個又歪倒一邊去了。
“媽媽。老師說要交新的課務費。”寶珠一邊乖乖的坐在茶几上吃飯,而冉依顏在給她夾菜。
“課務費?”冉依顏以爲自己聽錯了,那漂亮的眼眸大睜,幾乎是啼笑皆非“你爸爸沒有給你交課務費…”
風家這麼大的家產,會少掉孩子區區的課務費。
風寶珠看到自己媽媽的表情,臉色又有些黯然,其實,不是因爲課務費多,而是,老師今天才吩咐下來的,她本來想找爸爸要的,只是現在沒見到爸爸的人影,所以,她想找媽媽,別的同學的不是說也可以找媽媽麼。
而冉依顏一看寶珠的表情,又知道這孩子的自卑心作祟了,心裡又有些疼痛,這就是孩子對媽媽的一點母愛的索要麼,想要肯定媽媽對自己的愛麼。
其實,冉依顏的確沒有想到,寶珠心裡對母愛的渴慕這麼強烈,終究,都是她傷了孩子。終究,孩子還是很依賴自己,很渴慕母愛的。
“待會吃完了飯,媽媽給你拿課務費好不好——”她給寶珠繼續往碗裡夾菜,然後臉上帶着溫和的笑。美麗的臉龐似乎又散發着一層薄薄的光暈…
讓寶珠都看的呆住了。
孩子也是能鑑別美人的,這真的是自己的媽媽麼,真的很漂亮。寶珠那兩隻圓圓的烏黑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媽媽。
而後,小小的手指握緊了筷子,大口大口將媽媽挑的菜往自己的嘴裡塞,心中覺得好歡喜,終於自己也有媽媽了,跟所有小朋友一樣,自己也有媽媽了,有媽媽給自己交課務費,而不是每天依賴着乾媽。
乾媽雖然對自己不兇,可是,小孩子比大人還懂察言觀色,卻有時候那表情會讓小寶珠感到害怕。但是寶珠卻從來也不敢告訴爸爸。
她怕告訴了,連乾媽都沒有了。
此刻,有自己的親媽在身邊,才覺得是真正的幸福。
其實,冉依顏也是疼愛寶珠的,她剛纔也只是有點訝然而已,卻不知道寶珠心裡的小九九,而她,就算再沒錢,至少寶珠要的這點課務費還是有的…
然後,等寶珠吃完飯,也哄了她睡了一個小時的午覺,想到孩子這麼小就要去上這些課,心裡還是很難受的,但是這是風家一貫的教育孩子的方式,而且長輩們的心願也是爲了孩子好,所以,她也阻攔不了什麼。
而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送了大丫頭去上學,小丫頭還在睡,然後整理了自己以前在別墅沒有帶走的衣物,日光從半遮的窗簾縫隙裡漏出來,落在楓木的木製地板上。
大臥室裡冷氣開的很旺盛…。
然後,從樓下重重的踩着高跟鞋上來,那沉沉的樓梯傳來的回想聲,從沒有關緊的房門一下子就傳了進來。
而冉依顏不動聲色的對着聲音的來源看了一眼,然後假裝不知道的自己又埋着頭慢條斯理的折着衣服。
然後就看見柳絮推了門進來。一臉憤憤的模樣。
“怎麼會那麼賤——”
“那麼多女人,誰會像她那樣,一直彷彿是沒長腿似得,一直粘着揚,不過就是一個傭人,有什麼要不完的。”
冉依顏低着頭,一隻手慢悠悠的折着衣物,然後摺好了就放在一邊。
“真的是想不通,當初你怎麼會讓那樣一個卑賤低下的女人留在你老公身邊,你難道不知道,她一直覬覦着你少奶奶的位置——”柳絮對着冉依顏就是一頓自我的發泄。
她今天真的是受夠了…
“難道你不知道麼,當初是她用計將你逼走的,而且,你不在的時候,她還多次打寶珠,虐待寶珠。”
冉依顏的手終於有些不自然的一頓,然後那低着的眸子裡猝爾閃過一絲陰寒。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我已經和風冿揚離婚了。寶珠我也管不了了。”隨即,她剋制住自己,半擡頭,語調裝出來的淡然。
“難道你就沒有想想反擊——?”
“反擊——?”女人的脣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譏諷,她譏誚的表情看着柳絮“怎麼反擊,她那麼愛揚,愛一個人是可以爲她付出一切的,她有青春,一直也認定揚是她的男人,除非,沒有了可以讓她愛的資本,讓她的男人不是揚——”
她那似乎是漫不經心,輕描淡寫的語氣。
卻讓柳絮的眼在一刻猛然的一亮。
而冉依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說着
“她以前有個乾爹,她是她乾爹送出來給揚的,人家是郎情妾意的事兒。我又能怎麼阻止——”
她繼續輕描淡寫,那有點悶悶的語氣。裝的無處不到位。其實已經將餘夢芝的出生說了個全面。餘夢芝就是一個被人送出來做禮物的biao子而已,也沒有什麼勢力,所以,那變相的提醒要整死餘夢芝,也沒有什麼人爲她討說法。
而柳絮的眼眸亮的更開“我還以爲是哪裡的出頭,原來就是一個被人送出來供人消遣的biao子,還裝的自己像個情聖。郎情妾意,我呸,揚什麼時候對她有意了,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柳絮一面罵咧咧的說着,然後上來找冉依顏發泄這一陣,心裡實在是舒爽,感覺都是冉依顏幫她除了一口惡氣,接下來,她會要那個死女人好看。跟她爭揚,真的是不自量力。
發泄了一會兒,終於柳絮似乎是平息了憤怒,然後才發覺自己有點窘,怎麼會跑上來對冉依顏發泄,但是,也多虧有冉依顏的話,給她找了方向…
然後頓了一會兒,轉了身子才慢悠悠的下樓,這次,心裡的憤怒平息了,連腳步都走的穩穩的。
哼,接下來,餘夢芝,我會要你好看。
而還站在牀邊的冉依顏,手在落在牀上的衣服袖口邊,那陰鬱的眸子卻對着柳絮走過去的方向投了過去。一直到那咚咚的腳步聲聲音走遠…
晚上,風冿揚送走了他的那些朋友,加上那一堆鶯鶯燕燕女人。看的出風冿揚很開心,一上樓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卻眉開眼笑的。
“老婆——”終於,和下面那些女人打打鬧鬧,歡歡笑笑的夠了,才知道上樓來叫老婆。
“玩的開心了——”女人擡眼看他,眸子裡帶着淺淺的笑意,但是未達眼底。
而男人那幽黑的星眸似乎已經看出來了女人小臉上的隱隱不高興,過去,一根手指擡起女人的下巴,大拇指覆上去,按在她的下巴尖。
“怎麼了,我家寶貝不開心了——?”男人笑的玩味,那薄脣咧開…。湊近她那完美的絕麗的小臉。
“沒有——”女人淡淡的聲音,撇頭,然後假裝不經意的拂開他的手指。
“是誰讓我家寶貝不開心了——”她本來想撇開,但是,男人卻是進一步追了上來,手乾脆的挽上了她的腰身。
將兩個的距離拉的更近,也讓本來有些厭惡他想要掙開他的冉依顏因爲他每次強迫她的意願變得更加的厭惡。
敏銳如風冿揚,這個男人,要看人的情緒,人的臉色以及懂人心理的想法,一點都不難。
而就算身邊的這個女人多變,情緒多變,而且臉孔也多變,他依舊能摸索到她大概的情緒。
是因爲他在下面跟那些女人玩,而讓她不高興了麼。
他挽住她身子的力道不溫柔,但是,那黑色眸子看她的眼眸很溫柔。
“沒有,是你想多了,我沒有不開心——”她就這樣悶悶的一句,臉色也不算好,然後就在他的懷裡拉扯,想要將他環在她腰身的手扯開。
但是,試用了兩下力道,才發現他箍的很緊…
“我家寶貝是吃醋了——?!”男人輕輕的一句,問她,然後尾音輕輕拔高…。那暗黑的深邃眸子沉靜的模樣省視這她有點不耐模樣的情緒。
她巴掌大的小臉離他近在咫尺,但是,她的眼眸卻生生的偏向了另一邊。裡面全是對他的厭惡和淡漠。她一直對他都是厭惡,男人對這一點十分的清楚。
清楚,但是俊臉上毫無情緒…
其實,冉依顏心裡是有點波動的,尤其是在上面聽到他和那些女人的尖笑聲,她的心的確是覺得厭惡又難受。
一想到就覺得這個男人好髒。
跟那麼多穿着暴漏的女人混在游泳池裡。
“我跟那些女人只是過過檯面,在我心裡,我最愛的還是你——”男人不管她是不是這樣想,他都覺得要給她解釋一下,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希望她知道,他跟那些女人不會發生什麼感情,他唯一愛的只有她。
而冉依顏聽到這句,彷彿是告白,但是,也讓心裡更加沉鬱,那是一種矛盾,當他跟別的女人在下面嬉耍的時候她覺得他令人厭惡,噁心,難受,但是,當他說到他愛的人還是她,同樣,聽到也有一種排斥感。
她還是很討厭他的感情,又或者說,這虛虛實實,浮華誇張的感情。
他說他愛她,那麼,柳絮的存在,餘夢芝的存在又是什麼。
餘夢芝那個樣子欺負她們母女,他有過問麼,當初,餘夢芝在別墅裡那麼囂張,公然跟她對着幹,結果,他還是帶着一絲憐憫的將那個女人留下來。
然後,留到現在,她都沒有信心借用他的愛來對付她,而必須借用柳絮。
而柳絮一直耐在風家這麼多年不肯走,他難道也不知道女人那點小九九麼,而且還攀上寶珠做了乾媽,乾媽一升級是不是就已經是寶珠的後媽了。
這些問題,這個男人從來不想的麼。
而今天,他跟那麼多穿着清涼的女人在一個游泳池,那麼女人一個個身材暴漏,只恨不能脫光,這些女人是什麼心,他難道也一點感覺不到麼,每次帶給她那麼多尷尬,他都不知道麼。
而現在他又這樣抱她,將手強行的放在她的腰身,想要圈住她幹什麼呢。
她亟欲想要拿開風冿揚放在她腰身的手,而男人卻越收越緊,彷彿跟她作對般。
終於,在她的力氣都快耗盡,男人卻看見她臉上越來越濃厭惡情緒,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不。風冿揚,你這個混蛋…”
女人想掙扎,但是,小手只有那麼大的力氣…
“你髒,你滾。你髒——”
“我髒——?!”男人那清明的眼眸擡頭看她“那連孩子都給別的男人生下的你豈不是更髒——”
冉依顏一怔,然後心內一痛。
“而且,就算我髒,我還是要,你能怎麼辦——”他很無謂很輕鬆的語氣
而女人,在他久久的用力的折騰下,眼眸氤氳,身體無力,兩滴清淚從眼角流下。
晚上,在用餐之前,冉依顏讓餘夢芝去買菜,買自己最喜歡吃的腰片。
而小丫頭環在冉依顏的身邊,蹦蹦跳跳。
冉依顏叫她出去買菜的臉笑的很溫和,語氣和溫和,餘夢芝雖然有些不情不願,她現在已經是有資歷的傭人了,買菜這些活本來就不應該由她來做,更何況,她一刻都不想離開風冿揚,因爲,此刻,風冿揚在大廳裡逗孩子,逗沙拉。
然後這是女主人吩咐的,她是傭人,只要是冉依顏親自開了口,就算她不去,風冿揚也會讓她去的。
已經快倒了開飯時間,不得不說冉依顏真的是矯情,湊合吃一頓不就好了麼,每頓桌上那麼多菜,有的連動都沒動,此刻,卻非要吃腰片。
餘夢芝憤憤的一臉出門,對冉依顏的厭惡,更加深了一層。
但是,她也覺得有些奇怪,這次回來的冉依顏跟過去很不一樣,沒有過去那種對她耀武揚威的優越感,而且,想當初,她可是那樣對付過她啊,難道是她都忘了。
餘夢芝真心覺得奇怪,也有可能是在外面跟別人的男人生下了孩子的緣故,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個風家少奶奶的地位已經是跟她和別的男人睡過的身子一樣不清不白,所以,氣勢就收斂了,對餘夢芝來說,現在,最厭惡的反而是那個柳絮,一天到晚,裝高貴拿大,隨時那眼神就一副女主人的樣子盯着她和揚。
真的是厭惡透了…
到了菜市場,天已經黑了,什麼東西都收攤了,哪裡還有什麼腰片…
罵罵咧咧的站在市場的入口,進都懶得進去。
然後提着籃子就轉身。
轉身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彷彿什麼影子一閃…因爲菜市場這裡比較髒和亂,而且,各種公用建築比較多,所以,那一閃,餘夢芝在原地站定,幾乎是視線轉了一圈,但是似乎沒有看見其他人影。
都怪自己想多了…
然後,回去,過了第三個路口,拐進去就是衚衕,餘夢芝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路燈投射到牆壁的光影缺了一塊。
出於女人的敏感和直覺,一轉頭,然後一隻素色的手帕飛快的動作就捂上了她的嘴。
那手帕里加了哥羅芳,一種快速的迷醉藥。
才抽了一口氣,餘夢芝就覺得意識不受控制,眼無力的往上一翻,根本沒來及看眼前的東西,身體就軟軟的倒下去。
那天晚上,餘夢芝失蹤了…
是老傭人在晚上分派活兒的時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人是在風家消失的,手機打不通,大多數人只知道是少奶奶晚飯前指使出去買菜去了,風家上上下下都着急了一晚上,然後風冿揚也派自己手下去找,一條人命,始終不是兒戲。
但是,忙了大半夜,也找不到人。
風冿揚來來去去的在客廳裡走,抽着煙,用老媽子的話說,餘夢芝從來不會晚上不回來。也就是說如果現在不回來而且電話也不通肯定就是遇着了事兒了。
所以,風冿揚焦急。
他焦急不是餘夢芝是多重要的一個人,而是,這麼多年,一直在風家,在風冿揚身邊,風冿揚這個人,對傭人,公司職工和親人都是有感情的。
只要不惹着他的事兒,他還是很惜別人的命的。
而且,餘夢芝這麼多年對他的確是無微不至,對他沒有二心,這點,風冿揚心裡是相當的清楚,所以,不管這個傭人在別人的眼中對她的印象如何,他風冿揚從來也是就事論事兒的人。
他不管別人,誰對他好與不好,他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不混淆,也很有原則…
而冉依顏洗浴之後又換了一條白裙子,看到風冿揚因爲丟了自己的傭人睡不着覺,她是一早把自己的兩個丫頭哄睡着了,然後陪着風冿揚一起等…
其實,她根本不是等,只是有些睡不着,她心裡一直有數,而且,餘夢芝是生是死對她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睡,是因爲看見風冿揚在沙發旁邊焦心,她也假裝在旁邊坐一坐,坐着,然後慢慢的整理孩子今天換洗下來的衣物,然後,一臉淡定的扮演自己盡職盡責的好妻子形象。
或者說,在旁邊看好戲…。
看堂堂的風家大少爺是怎麼樣爲一個欺負自己妻女的傭人怎麼費心費力操持的。
唉,這年頭,槍打出頭鳥,這些女人,還真的是蠢,學不乖…
其實,連風冿揚偶爾回頭看她,都不知道她那麼恬靜淡然,還有那骨子裡的那抹淡定是哪裡來的。
這個死女人。
每次在他焦心的時候,她穩得起的很,真的是氣死他了。
一直到下半夜都沒有餘夢芝的消息。
這麼大的t市,如此多的人,而且又是晚上,找一個沒下落的女人,應該是有多難…
冉依顏打了兩個喝嗨,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可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傭人這樣的費時間費心力,不管風冿揚還在大廳裡轉悠,她是上樓睡去了。
然後,第二天,終於有人找到了餘夢芝,在一堆廢垃圾裡,渾身的衣服被人撕的不像樣,卻沒有被強過的痕跡,但是,那原本那白嫩嫩的美麗的臉蛋上,卻血淋淋的兩邊各用刀子花了一個‘賤’字。
本來這也算t市的一件大新聞了,風家傭人遭到綁架,迫害,而且作案的人還在受害者臉上用刀一邊臉寫了一個‘賤’。
但是因爲事關風家,怕傳出去的影響不好,所以媒體將這件事兒壓下了。
等冉依顏趕往醫院,看到用白布包着的女人的臉,除了鼻子眼睛,其他地方都被醫生用白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冉依顏心裡偷笑,這女人,的確那張臉是毀了。
柳絮下手還真不賴,她不過就那麼提了一下,女人被愛的資本,少不了青春和那張臉蛋當資本,就算男人不在意,而女人想方設法的就是要不可一世的向男人展現出這些自己揣着的東西,如今那張臉一毀,不知道這個賤人還能那什麼資本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柳絮再怎麼說家裡也是有個靠山的,有個還算有錢的老爹請兩個人搞點事情出來這算什麼事兒。你一個餘夢芝就只有等着被挨的份兒。
雖然風家也最後也報了警,但是餘夢芝是連害她的人長什麼樣,都一概不知,被人迷暈了,然後一早醒來就成了這樣了。
臉被毀了,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雖然事情重重拿起,輕輕放下,在t市裡,沒有驚動警察,而風冿揚卻爲此事大發雷霆,這在冉依顏的意料之中,卻也意料之外。
這關係到風家的聲譽。
冉依顏也藉着風家半個主人的名義去看餘夢芝,此刻,看到這個女人捧着裹着白布的臉哭的不成人樣,坐在牀頭,眼眸裡雖然一副同情的感覺,眼底卻亮的很開。
中午,風家別墅後面的花園,冉依顏坐在石凳上面用着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