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把孩子抱走了我怎麼跟我的顧客‘交’代啊,孩子的媽媽找上‘門’來了呢?”男人翹着二郎‘腿’,悠閒的躺在‘牀’上,然後身體朝沙發倒下去
“那是你的事兒,管我屁事,要抱孩子讓人來我公司抱——”他也說不上是爲什麼,懷中的小‘女’孩,他就是不想放。
孩子那小小的柔軟的身體,摟在懷裡的觸感很好,風冿揚都不知道爲什麼,不過是這樣人羣中偶然看見一個小‘女’孩,那一瞬間,那‘肉’‘肉’的臉龐,可愛的模樣,到處找着媽媽的可憐模樣,小手無助的在小裙子上擦,竟然讓他騰昇裡一種尤憐之情,彷彿那就是他的‘女’兒般,他捨不得放下,一種濃濃的彷彿是親子的感情,莫名其妙,但是又勢不可擋的強勢注入他的心間,他的心就那樣軟了,不僅軟了,看着那個翹着兩個‘雞’‘毛’毽子的小小的一個圓滾滾的將裙子撐的高高的小肚腩的小丫頭,他真的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愛憐,‘女’兒,風冿揚一直都很喜歡‘女’兒,‘女’兒聽話又乖巧,軟軟的,男孩太調皮,他不喜歡,而且,‘女’兒可不能嚴,他對自己寶寶一向是疼的很,所以,那一刻,他真的有想把這個小‘女’孩領回家。
而且她明明搶了寶珠的零食,給寶珠吃光了,反而還一臉茫然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在傭人將零食給她奪回來之後,她竟然不知所以的放聲大哭,哭了一陣,才知道找媽媽。
總之,風冿揚是太久沒有見過這樣的趣事兒了。
小‘女’孩貪吃的模樣太可愛,如同此刻,在他懷裡一個勁埋頭吃着冰‘激’凌。
而她身上,有一股‘奶’香味。
“那我直接叫人去你家裡抱了好不好?”坐在沙發上,男人一臉悠閒的模樣,翹着二郎‘腿’,那眼眸還停留在大屏幕上。
那‘女’人,那‘女’人,風冿揚知道了肯定會嚇一大跳。
“你什麼意思——”這次,輪到風冿揚的聲音有不悅了,爲什麼要去他家裡抱,他的家那是外人能進去的麼。?!
“那你知道她是媽媽的誰,現在到處找人的媽媽是誰?”林庭聖那吊兒郎當的語氣,有意給他賣個關子,他知道,他聽到的驚訝絕對不會亞於他。
而這頭風冿揚的確是頓了一下,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冉依顏頭上去,因爲,這些多年,他也並不是沒有尋找她,雖然,離婚了,他也很想知道她的下落,但是,派出去的人,只能很低調的悄悄的找,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有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她沒有在T市。
可是,這頭,吃完了冰‘激’凌的小‘女’孩,似乎才發現了不對勁。
“媽媽。媽媽…。”在風冿揚懷裡,小‘女’孩那圓溜溜的大眼睛朝左右的晃,她到處看,包括也看抱着她的這個叔叔,明顯就不是媽媽。
小孩子都很很認人的,軟軟的聲音,開始推開風冿揚,哭着叫媽媽。
“媽媽。媽媽…”小傢伙哭的很傷心。
而接着電話的風冿揚心裡也很煩,林庭聖這個‘混’蛋現在跟他說瞎扯這些事兒幹什麼嘛,他不是已經放話了,要孩子就自己去風家商業大廈的樓上抱,這個孩子,他很喜歡,帶去玩一會兒…。
“爸爸,爸爸,小妹妹她哭了。她要媽媽…”被風冿揚牽在手裡的寶珠,擡頭,看到風冿揚懷裡抱着的小‘女’孩,那淚珠哭的大顆大顆的可憐模樣,擡頭,那美麗的大眼睛,就這樣提醒老爸。
其實風冿揚也知道,這麼小的‘女’孩離了父母肯定是要哭鬧的,但是,他又很喜歡怎麼辦。
“難道你要冉依顏到處找她,然後去你的公司幹嘛,當職工啊——”
男人很沒良心的在風冿揚面前,趁着風冿揚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給他甩了一枚深水炸彈,嘿嘿,他在沙發上偷笑着,幾乎可以想象自己這樣一句直白的話丟過去,風冿揚那一時間簡直無法形容的表情。
他知道,這些年風冿揚找冉依顏找到有多辛苦,心裡也想的多辛苦,這一對苦命的鴛鴦…
他知道風冿揚這個人還是‘挺’好,就是脾氣差了點,但是,冉依顏吧,卻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主…
現在,這算不算孽緣呢,冉依顏離了婚,幾年消失在風冿揚的視線,而現在,自己的孩子卻被風冿揚一無所知的情形下抱走了。
這算哪跟哪的事兒啊。
但是,有點費解,那如果是冉依顏的孩子,那麼冉依顏現在是結婚了,那麼那個孩子是誰的呢。自然是冉依顏現在丈夫的,肯定就不是風冿揚的…
但是,他卻莫名的喜歡這孩子,幾乎是第一眼就看上了,並且給人家抱走了。
他想說這不是緣分都難…
“你說什麼?”那一刻,電話一端的風冿揚聽到‘冉依顏’這三個字,那臉‘色’驟然大變,連身邊的寶珠都嚇了一跳,因爲她從來沒有見到爸爸這幅表情。
而,那一刻,風冿揚的神經如同被閃電擊過一般,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那震撼,在腦力,久久的,久久的,都沒有平息半點。
“冉依顏,你說冉依顏——!”他的聲音有連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從來沒有過的顫抖,那一雙修長的俊眼睜的老大,眼眸裡有一抹蓄髮的隱隱的亮光,那捏着手機的手指一直在顫。發顫。
“爸爸,爸爸,出了什麼事兒了——”站在地上的寶珠就那樣扯着爸爸的袖子,不解的問道。
而第一次,風冿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爲風冿揚在失神,似乎又過了很久,纔回頭看向自己懷裡抱着的小‘女’孩,才三歲的小沙拉,看到那‘肉’‘肉’的被冰‘激’凌抹‘花’了的小臉,卻是大大的眼睛,漂亮的五官,小臉怎麼髒都還是讓人看着可愛的小‘女’娃,他心內百感‘交’集。
怪不得,他覺得熟悉,他覺得熟悉。但是,這個小‘女’娃是她生的應該沒錯,但是,爸爸卻不是他,應該不會是他…。
那時,他們已經離婚了。而離婚的時候,她還沒有懷孩子。
那麼現在懷中的這個小‘女’娃,兩滴兒淚珠還掛在臉上的小‘女’娃,爸爸是誰?
他的心有些冷,也有些寒涼,恍惚間,頭一陣陣的漲疼。
但是,想到這是冉依顏生的孩子,他心內又淡定了很多。
他帶了她們回到別墅…。
他想等那個‘女’人來找他,因爲過了這麼多年,他心裡的相思快熬成淚水,只有濃郁,而從未忘懷!
他想她,就算是見她一面讓他知道她的近況都好…
最後是林庭聖親自找到冉依顏,告訴冉依顏孩子被風冿揚抱回了山莊,因爲他怕其他人告訴她,她不會相信。
而冉依顏見到林庭聖的那一刻,心上亦是滿滿的訝然和驚詫,她一直沒有想到,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樣,她不相信她幾年來回來一次,就會那麼倒黴的遇見這些人,顯然,上帝一點都不眷顧她,她遇見了,而且,‘陰’差陽錯,被風冿揚抱走了孩子。
聽到這個消息,她真的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但是,那怎麼辦呢,孩子已經被風冿揚抱走了,風冿揚要她親自去抱,才能抱回去,就算她是多麼不想跟風冿揚再有什麼的牽扯,但是孩子總不可能不好吧。
更何況,離婚了,他們已經離婚了,從法律上來說,他們就是兩個陌生人,風冿揚無權再幹涉她的一切,她可以就將自己當成一個路人,然後,進去,跟他客氣幾句,將孩子抱走。
路人,是的,他們就是路人,她不用對他低聲下氣,是他先抱走了她的孩子,做錯事兒的人是他纔對。
她有什麼底氣不足的。
一直懷揣着這樣的想法,一路上就這樣給自己打氣。
她是自己打計程車到了風家別墅的‘門’口,那別墅,她住了那麼多年,對路自然是熟。熟,不僅對路很熟,裡面的一景一物都很熟。
餘夢芝看見風冿揚回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殷勤的端茶倒水,這三年裡,裡面的傭人老了的退休,然後新又進來了一些人,她已經算是這傭人裡面有資歷的了,風冿揚近身的事兒一直都是她在管。
對風冿揚身上的一草一物都細心的很。
而對風寶珠也殷勤的很,而風寶珠卻一直不喜歡她,她也說不上是爲什麼,對於小孩子,都是憑直覺。
因爲餘夢芝對爸爸的殷勤已經超過她,在風寶珠心中,她不喜歡別人跟她分享爸爸的愛。
而一直教導她的乾媽柳絮,就要比餘夢芝看起來順眼多了。
而今天,風冿揚一回來,餘夢芝就明顯看見了他懷裡多抱了一個小‘女’孩,她有些奇怪,但是,她不能問風寶珠,因爲風寶珠也只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而且,風寶珠也不可能告訴他。
風冿揚更不可能告訴她。
“寶珠,樓上去玩,幫爸爸照顧小妹妹,讓爸爸先靜會兒——”風冿揚這樣說,那濃眉已經蹙起,眉間有一絲黯然。
風寶珠一直觀察着自己爸爸的表情,她覺得就從剛纔爸爸接了那個電話之後,一直是這樣疲倦黯然的模樣。
而生在豪‘門’裡,雖然說周圍各‘色’的笑臉多,天生沒有媽媽的風寶珠卻對這些人的表情很敏感,她似乎看出了爸爸的神情不好,很聽話的點頭上去。
風寶珠在旁邊的房間裡趴在地毯上,將自己小時候的玩具都拿出來,還有積木,給小妹妹玩,而三歲的小娃娃,只要有人陪她玩,情緒很快就能調整過來,趴在地毯上,跟五歲的大姐姐玩的很起勁,笑聲咯咯。
而風冿揚就在隔壁房間,一個人站在二樓的窗前,默默的‘抽’煙,那沉默的煙霧繚繞,在手指尖的菸頭繚繞成一圈圈的煙霧出去,那黑‘色’的眸子沉寂如幽潭。
好久,似乎這這時間真的過了很久。三年,漫長的三年。
讓派出去的人找不到她之後,他以爲他們這輩子不可能再見面了。
然後,他站在二樓,終於發覺那樣一個人影,從游泳池的外面一路走過來,因爲計程車只能停到別墅的圍牆大‘門’,這裡面很長的一段路要自己走,她穿着白‘色’的開肩的針織衫,下面是紅‘色’的緊身‘褲’,下面是高跟鞋,那漂染的金黃‘色’大‘波’‘浪’懶卷,很好的髮質,披在她的身上,依然是那樣前凸後翹的身材,保養的很好。
他的‘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意味深長的弧度。
然後,他看見她進了‘露’天的噴水池廣場,然後,傭人上樓的踏踏的在樓板上的腳步聲。
隨後,一分鐘推開他的房‘門’。
“少爺,‘門’外有位冉小姐找你——”傭人是新換的傭人,認不出冉依顏。但是認的出又如何,他們已經離婚,那麼不可能稱她爲少‘奶’‘奶’…
而他卻留心了另外兩個字。‘冉小姐’,應該是某家的太太的吧…。
已經生了第二個孩子,她的身材臉蛋居然還是那麼好…
一點都不像他,這些年過的頹廢潦倒,感情上一片荒蕪,所以,他只能將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一心的撲在工作上,然後,覺得這幾年,日子過的苦不堪言…
他知道,她現在已經在樓下,於是,他從窗前轉身,然後將已經燃燒完了的菸蒂一下戳熄在房間的菸灰缸裡。
然後手揣在‘褲’兜裡,氣定神閒的下樓。
下樓,一步步,他都踩的很穩。
而站在客廳裡的冉依顏,聽着那聲音,由遠接近,由重到輕。
再見他,她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彷彿要從‘胸’口裡跳出來的感覺,三年多了,整整三年多…
她幾乎沒有想到過,她還會和他見面。
她沒有想過,他們還會在這個風家別墅客廳裡面對面站立的一天。
然後,他的臉,他曾經‘陰’鷙而沉鬱的眸,他到底有沒有改變,是比過去變的好了,變的溫柔了,還是變得更加殘暴,冷血。
想着想着,男人穿着一身棕‘色’的修身西裝,頎長的身材,已經一步步落入她的視線…
“我是來抱我的孩子的——”他們是陌路,是陌路,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是她的丈夫,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從她決心找他開始到現在,她就一直碎碎念着這句話…
她可以裝出一副冰冷的模樣,如同一個外人那樣,用那樣的語氣,那樣的態度來對待。
“嗤——”男人居然看着她那一本正經裡又帶着明顯緊張的情緒,笑了。一擡頭,那沉沉的暗眸移到她臉上。
移到臉上,然後又在她那小身板身上到處遊弋…
感嘆,的確,這三年來,她身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除了身上的‘女’人味更濃郁了些,更能引‘誘’男人,因爲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
少‘婦’比少‘女’更吸引男人…
冉依顏看着面前明顯比三年前消瘦的多而且眉宇裡始終有些黯然的男人,她看到他眼底,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給人壓力,眼底是深不可測的危險和沉鬱,但是,一切彷彿又覺得變了很多…
“冉依顏,你緊張個什麼啊,不過就是來抱個孩子——”
他一看就看穿了她那故作的鎮定的臉…然後毫不留情的出聲嗤笑…
“我不想跟你廢話,我今天來,只是來抱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還我…”她看他的眼眸冷情,故意築起的距離,跟他撇清關係,那冷冷的語氣和故意築起的疏離感想讓他知道今天來的冉依顏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前妻,一個跟他離了婚的陌生人。
而——
“你的孩子?”即刻,男人的眼眸微眯,裡面透着一絲無法撲捉的危險‘精’光“那我們的孩子呢,你就不想看看——”他眯着眼,身上帶着那一股沉沉的壓力就那樣對她走來。
冉依顏環眼四周,四周都是暗沉的‘色’調,她突然意識到,她現在又是一個人孤身前來,其實,從心裡說,她就害怕,就害怕前往,然後遇到這樣給人壓力,咄咄‘逼’人的他。
她看了看他,眼眸裡一抹濃濃的懼怕
寶珠,她不是不想,而且,現在,在他面前,她根本不敢流‘露’出一點自己對寶珠的感情,免得讓他看穿她對這裡還念念不忘,有個人讓念念不忘而被他利用。
讓他掌握了她的脆弱,知道她的心裡,然後從此‘操’控了她的感情,他是多可怕的一個人,她一直都知道。
“風冿揚,我今天來不想和你說這些,我和你已經離婚,沒有什麼關係了,你把孩子還我,然後我就走——”在他面前,她強調了他和她離婚,強調了和他的沒有關係,她想借此,來撇清一切…
“你還真的沒有良心——”男人笑,將她那張小臉上的焦急和惶然盡收眼底,他知道她擔心什麼,而恰好,她擔心的,卻是他想要的。
所以,她越急躁,才能更加顯示她的脆弱,而他,反而,更加鎮定,慢條斯理,他淺淡的語氣,又這樣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這樣,不到兩分鐘,他就能讓她的裝原形畢‘露’。讓她在他面前滿是脆弱。
他風冿揚跟多少人玩心理戰術,誰又玩的過他。
“你‘女’兒剛纔搶了我‘女’兒的零食,而且,剛纔,又吃了一個冰‘激’凌,你還敢說,沒有什麼關係——!”他擡起深邃的眸,直直的盯着她,說的煞有其事般。很認真。
她一愣。
“那我賠錢你可以吧,求你把你的‘女’兒還我——”
“吃都吃下肚了,還怎麼賠,賠錢我不要,難道你可以跟我風冿揚比錢?!要不把你‘女’兒的肚子剖開,然後將東西挖出來,但是就算挖出來,也不能還原啊!”男人的語氣無不是悠然!
冉依顏眼圈兒泛紅,被他這句話折磨的要瘋了,她就知道,她從一出‘門’就知道,自己可能遇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況,這是一個纏人的惡魔。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才能把孩子給我——”她的情緒似乎已經快倒了崩潰的邊沿。
其實本來跟他這樣的惡魔鬥,直接鬥,也還好,但是,冉依顏對他本來就有一層深深的恐懼,那種恐懼是以前離婚前他帶給她的,她越想要掙脫,而他卻束縛的越緊,而來這裡之前,她就很怕這種情況會出現,然而,現在,她企圖改變,而他,還是將事情‘弄’到這一步。
似乎,他一直都能很掌握她的軟肋,而她,彷彿總是很容易被她掌控,每次,他都是先手,將她壓的死死的,喘不過氣,讓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牽制着走。
她真的不知道他可以無賴到這種地步,拿兩個冰‘激’凌說事兒,但是,他如果強行不放人,她也沒有辦法。
怪,只能怪她的力量太弱小,而他,又是那麼的強大。
“這個孩子是誰的,你嫁給誰了,這幾年來,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女’人,可你還真積極,不但嫁了男人,連孩子都生下來了。是不是跟着我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跟男人‘私’奔——”
男人撇開其他,然後直接問到他最在乎的事兒上,那就是她的丈夫是誰?孩子是誰的,他從頭至尾都不會想到孩子是他的。
因爲他覺得冉依顏一直都不愛她,是用死來跟他抗爭離婚,可見,她對她的那個姘夫用情多深,躲在後面那個男人是誰,他不能確定,他唯一確定的就是,她的男人很多,祁風熙,樸軒,還有那個什麼市長,又或者,她長的這麼勾人顯眼,又是哪裡臨時拉扯出來的一個男人也說不定…。
她是早就巴不得跟別人的男人跑了,然後就生下了這麼一個小孽種…
他是想不到當年,恰好冉依顏在走的時候懷上了孩子,因爲這個概率太小,一般人也不會想到,而且,冉依顏離開他的‘欲’望太強烈,還有就是她身邊有男人,她也不愛他,一心只想擺脫他。
這個孩子,他結合不到她身上,在大街上接到林庭聖電話那刻,他心裡就已經分析清楚了這一切,但是,他還願意抱着孩子平心靜氣的回來,那是因爲這個孩子實在是長的可愛,更重要是,是她生的。
凡事有沾到她身上的血統的,他都不忍心傷害…
冉依顏就那樣站在地上,睜大了眼,輕輕搖頭,一臉不可置信,時隔三年,三年,他還是那副德行,每一句出來,都要傷掉半條人的命,每一句話出來,總是要人的心傷的半死,三年,這三年,她哪裡去找什麼丈夫,男人,她的男人,從頭至尾只有她一個,孩子,是他離婚前留在她肚子裡的種,他現在不僅侮辱她,也順帶侮辱了孩子,只不過,她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她現在是他的前妻,她不需要再那麼低聲下氣。
“風冿揚,你別搞錯了狀況,我是你的前妻,不是你的妻子,你沒有權力再來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不管我跟多少個男人結婚,孩子是誰的,都不管你的事兒——”
冉依顏是被他剛纔的話氣着了,而且,對她來說,她一直覺得是這樣,她是前妻,跟他離婚,他們的感情婚姻就互不干涉。
“真的不關我的事兒麼——”男人‘脣’角泛起一絲冷笑,直直的看她“冉依顏,前妻也是妻,婚既然可以離,也就可以重新結,你別拿離婚這兩個字來壓我——”
男人搖頭,彷彿是頗有感慨,“你這輩子欠我太多了,冉依顏,別想乾脆的撇開我,我不管你跟誰結了婚,而你,始終都還是我的‘女’人,是我用過的‘女’人,如果我要你,隨時都可以要你——”
冉依顏的臉蒼白了。她聽懂了他話語裡的意思,而且也因爲他的霸道和張狂氣的渾身一個止不住的輕顫。
她害怕他給她的桎梏,而他,剛纔的話,現在又是再一次打算折辱她麼。
“風冿揚,你休想,在法律上我自由人,如果你敢動我,我可以告你強‘奸’——”她狠狠的出聲,聲音冷絕,剛纔真的被他嚇着了,纔會搬出這些,其實,她可以,她真的可以這麼做,只是,她不敢。
“呵,冉依顏,跟我扳那一套,你以爲我風冿揚怕麼,你以爲你說的這些能夠拿來壓我風冿揚麼,我是你孩子的爸,你捨得讓我坐牢麼,而且,你忍心麼,讓壓了你幾年,親手破了你的這層膜的丈夫去坐牢——”他就這樣,毫無留情的拿話打擊她,因爲,她的話太幼稚,她對這些事兒幾乎一無所知,她以爲這麼事兒做跟說着一樣簡單麼,而且,憑藉他的力量,她有沒有機會爬出這間屋子都是個未知數,所以,幾乎讓他啼笑皆非。
而且,他的語言無不齷齪,一副端端的流氓模樣。
“我告訴你,冉依顏,咱們也是三年沒見了吧,其實,我還是對你的身體很有感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地辦了你,這屋子裡沒有人敢開半句腔——”
男人懷揣了手,那帥氣的髮型在額前輕揚。
但是,那雙黑‘色’‘精’亮的眼眸卻邪肆的在她身上打量,而冉依顏就被他剛纔的話嚇的魂飛魄散,而此刻,看見他那放肆而流出濃濃別有深意的眸一個勁在她的身上流連,她真的心驚膽戰…。
一瞬間,她想逃,但是腳想生了根,移不開步,而且,孩子,她的孩子還沒有抱到手裡,走,這一趟不是白來了麼。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你——”他突然降下了聲音,盯着她,說的煽情。男人的眸在她身上游弋,那美麗的臉蛋,前凸後翹的身材,也許是生了第二個孩子後,她的身材比起之前更加的豐腴了,渾身散發的濃濃的吸引人的‘女’人味,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尤物。
“來,寶貝,來,讓我重溫一下,我有多久沒有碰你了…。”
男人的話音一落,幾乎是即刻過去,他知道他動作慢了這個小東西要跑。所以,他的話音一落,就朝冉依顏撲過去。帶着野獸般無恥而且蠻橫的侵略和強迫…
語言帶着挑逗,而行爲更加無賴
冉依顏本來還在發愣,爲他剛纔的前面幾句話嚇的有些不知所措,而此刻,就看見前面的‘陰’影伴隨着耳邊落下的話突然朝她撲過來。
那麼大的一具身軀,然後,她的手臂就被他緊緊抓在手裡。
“不。不。風冿揚,不要,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你…”你不可以碰我,不可以,她真的被嚇到了,幾乎是嚇到崩潰的要哭了,這種感覺,比沒有離婚的他還恐怖,他現在就是赤‘裸’‘裸’的強‘女’幹,流氓,…。
“你不可以碰我,我是你的前妻,我已經跟你離婚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忙不迭的哭泣。但是還是那樣被無助的被男人一把壓倒沙發上。掙扎着,然後反抗…
“不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女’人。”男人喘着粗氣,一手將‘女’人那瘦小的身體按進沙發裡。
然後開始扯着她的衣物…。
“不,風冿揚,求你,不要——”‘女’人開始哭泣,已經幾年未經觸碰的身子,突然對男人的身上的氣息,還有男人掌心撕裂她衣物的力道,還有那掌心的炙熱感,很多很多都陌生了。
早知道,早知道要發生現在這一幕,她死都不願意再進來,死都不願意再進來。
她應該打個電話告訴他,那就是他的孩子,、讓他撫養就行了。
現在,讓自己這樣一頭栽進來,明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心裡也給自己千叮嚀萬囑咐,但是,還是結果還是把事情‘弄’到最糟。
“風冿揚,不要——不要——”她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物,淚水卻是大滴大滴的落下。那是悔恨的淚水,她不該回國的,更不應該那麼腦殘的進入別墅裡來,落到他的圈套和陷阱裡。
“哦,真香,他媽的,讓我看看,這幾年,你被別的男人身體調教成了什麼樣——”男人‘脣’角一抹邪肆的笑,故意說別的男人這樣羞辱她,然後,對待無助趴在沙發裡的她毫不憐香惜‘玉’
“遮遮掩掩的幹什麼,讓我看看——”原來,他的情‘欲’還是那樣,只有對她有好奇感,只對她的那個有無盡的好奇感,如果不是她,他真的有懷疑自己喜歡的都不是‘女’人了。
因爲身邊出現過無數的美‘女’,他卻半眼也沒有瞧上過。
“不…風冿揚你這個畜生,這個畜生——”‘女’人無力的‘抽’打着他的寬厚的背脊,掙扎,但是男人還是一點都不放手。
“咚咚咚——”正在此刻,樓梯上踩着涼鞋兒下來的小丫頭,就看見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男人陷在自己濃濃的情‘欲’裡,而‘女’人,一個勁的只想掙扎,兩個人都沒有發覺什麼時候那個小丫頭就站在樓梯上。
風寶珠從來沒有見過爸爸這樣的舉動,光着上身壓着一個阿姨在身下,而且,還看得出爸爸用了很大的氣力。
奇怪,真的是奇怪,這是幹什麼呢,爸爸爲什麼跟一個阿姨這樣過不去啊,她以前,爸爸從來不跟那些阿姨吵架的,不僅不吵架,說都不怎麼說,有很多漂亮阿姨爸爸都不理會,爲什麼今天要這樣欺負沙發上的阿姨呢。
看他們的動作,爸爸彷彿是在打她,但是彷彿又不像。因爲爸爸只是將阿姨很用力的壓在身下,沒有打她。
但是沒有打她,阿姨爲什麼有哭聲呢。
五歲的小寶珠穿着長長的白‘色’公主裙,就站在樓梯上,滿眼不解的看着眼前一幕。
爸爸欺負漂亮阿姨,這一幕,連她都看不過去了,平時,爸爸對她都很溫柔的啊,從來沒有看到這樣一臉褚紅而且光着背脊拼命用力的老爸。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原來自己的老爸還有這樣的一面…
而沙發上的兩個人都各自的‘欲’望中糾纏,誰都沒有注意到站在樓梯上的小‘女’娃,而風冿揚,眼眸猩紅,他現在只想在‘女’人身上一逞自己的獸‘欲’,而‘女’人哭着,淚水嘩嘩的流下,卻掙扎不開,掙扎不開。
而什麼時候,風冿揚終於不經意的擡頭,眼眸的餘光就瞟到不遠處的白‘色’的小小身影,他回眸的瞬間卻大腦狠狠的一個‘激’靈,然後又猛的朝着那個方向看過去,結果,風寶珠真的站在那裡。
風冿揚臉‘色’變了,驟然變了,怎麼會,怎麼會寶珠什麼時候站在那裡了,就算風冿揚可以不顧忌其他所有的人,也不能說不顧忌自己的‘女’兒,讓‘女’兒看到老爸這樣醜陋的一幕,那是什麼情形,男人眼眸的情‘欲’急速退去,將自己本來‘欲’解開的皮帶壓在‘女’人身上重新扣上,‘譁’的一下拉緊。
然後也低頭將‘女’人‘胸’前的扣子扣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了,釦子扣好了才從沙發上起身,那俊臉上笑的幾分尷尬,“寶珠,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男人對着‘女’兒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柔和,不排除那臉上的還帶着微微的尷尬。
寶珠——?!而冉依顏也快速的起來,擦去臉上的淚水,是自己的‘女’兒寶珠麼。
“爸爸,樓上的小妹妹哭了呢”寶珠嘟着嘴說道,她怎麼逗她她還是哭,小孩子,始終還是不能理解大人剛纔在做什麼,所以,聽到風冿揚問她,很快就轉了念頭,而她下來的目的,就是因爲樓上的小妹妹哭,不僅哭,還把‘尿’‘尿’拉在了地毯上。
冉依顏從整理好衣物從沙發上站起來,而聽到一聲寶珠,一站起,就看見不遠處那站立的小小的丫頭,扎着馬尾,很漂亮,皮膚很好,五官也很好。
“寶珠,是寶珠麼——”她幾步急走過去,才一句問出聲,幾年不見,她真的都認不出她了,蹲下,雙手抓在風寶珠的兩側,那美麗的‘婦’人的晶瑩眼眸,眼淚卻大滴大滴的掉,淚珠兒嘩嘩的流…
這是她的‘女’兒,寶珠麼,想當初,她離開的時候,她才一歲多,被風冿揚抱在手中,然後,她一走一步,就聽見她在後面叫着媽媽,那一聲生的哭泣,彷彿要刺穿她的心。
現在,都這麼大了麼,小時候,長的‘肉’‘肉’的胖胖的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麼。
“寶珠,我的寶珠,我的寶珠,已經這麼大了…”
冉依顏喃喃的聲音,眼淚依然嘩嘩的流,很多次,她在夢裡,都會想自己的‘女’兒長成什麼樣,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是什麼樣。
真的,很難將小時候離去時還在襁褓裡的嬰孩跟現在面前已經有五歲能說能笑,能唱能跳的小丫頭在腦袋裡結合。
“寶珠,這是媽媽,叫媽媽,叫啊——”當冉依顏將風寶珠摟在懷裡,慟哭時,風冿揚在旁邊催着風寶珠叫人。
冉依顏的眸子淚水顫顫,裡面閃動着盈亮的光,是啊,她多希望她能叫她一聲媽媽。
小時候,她最喜歡躺在她的臂彎裡叫媽媽的
不管她和風冿揚的感情怎麼樣,但是,她愛自己的孩子。
而風寶珠站在地上愣愣的,愣愣的眼眸盯着冉依顏,她只覺得這個阿姨很漂亮,但是瞪了冉依顏兩秒後,卻突然間捂住嘴巴自己先哭了起來
“你不是我媽媽,你不是我媽媽,我沒有媽媽——”
冉依顏睜大了晶瑩的眼,那神情,震驚到不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身子卻是陡然的一晃動,心就如刀割。
她的手,軟軟的從風寶珠的雙臂上滑下來,垂在雙側。
“風寶珠,這是誰教你的話,什麼叫你沒有媽媽,這是你親媽媽——”在旁邊的風冿揚看到冉依顏這幅受傷失落的模樣,忍不住斥責旁邊五歲大的身高不到一米的丫頭,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樣兇過孩子,但是,此刻,看到冉依顏那副受傷的神情,他這個做丈夫的還是心存不忍。
‘女’兒和老婆他都疼,但是,這個也要分事兒。
其實,除了感情,什麼他都會顧及冉依顏的感受,他會站在冉依顏的身邊,什麼困難,他都會陪她一起度過。
“嗚嗚,爸爸兇我,爸爸不喜歡我了,我討厭阿姨,爲什麼她要來我家,爸爸爲什麼要兇我…”五歲的小‘女’孩根本不懂什麼,只是覺得爸爸在兇她,而且,她是風家的大小姐,從來都是受爸爸和爺爺裹在手心裡疼愛的,什麼時候有人敢兇她。
小丫頭雖然受了別人太多的愛護和保護,但是她最愛的,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爸爸的愛。
而此刻,風冿揚是因爲冉依顏纔對她兇,自然會把這份責怪加到冉依顏身上去,如果不是冉依顏出現,爸爸根本不會兇她。
她哭,哭的比冉依顏還委屈。
那晶瑩的淚珠兒,一滴一滴,流的冉依顏心碎。
“風寶珠——”聽到小丫頭這樣排斥自己的媽媽,風冿揚是有點心裡惱怒,狠狠的吼了一聲,而且,風冿揚一旦發火,脾氣都不小的。
而風寶珠看到風冿揚發脾氣,第一時間就嚇傻了。
冉依顏趕緊一把在旁邊拉住風冿揚,本來就是自己對不起‘女’兒,丟開了這麼久,還有什麼顏面強‘逼’着她認她,小時候,她伸出胖胖的小手一聲一聲叫着媽媽的時候,她不是也還是沒有回頭的決然走了麼。
但是,不管怎麼安慰自己,一想到小的時候那麼可愛的依賴自己的‘女’兒,現在卻根本不認自己。她的心如刀割…
罪魁禍首,還不是身邊站着的這個男人,還有風家。
“我離開她的時候她還是嬰兒,還是襁褓中的嬰孩,什麼都不懂,現在,我哪裡奢望她認我,我只要看她長大,健健康康的就好——”
冉依顏說着,抹去孩子小臉上的淚。
“寶珠,我最愛的孩子——”雖然這樣說,冉依顏還是覺得心很痛,好痛…
那淚水直直的在臉上滑落。如果不是當初‘逼’不得已,她又怎麼會離她而去,這是她身上的‘肉’啊。
“乖,都是媽媽不好,媽媽離開你的時候太早了,突然回來叫你認我,你又怎麼能突然接受——”
將風寶珠摟在懷裡,冉依顏哭的淚珠兒不停的流。
而風冿揚在旁邊將手‘插’進口袋…在旁邊無趣的看着兩個‘女’人哭,一個大‘女’人,一個小‘女’人。
偏偏兩個都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然後冉依顏跟着風冿揚去了樓上,果然,那個三歲的小丫頭正坐在被‘尿’打溼的地毯上。而且小手還在對着地板上的一塊‘尿’水使勁的拍,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冉依顏過去將她從‘尿’攤裡面抱出來,這個小東西,然後又去浴室給她洗,然後叫風冿揚去找了寶珠小時候的衣物。
給這個小東西換上。
而冉依顏給小‘女’兒洗澡的時候,風冿揚就穿着西裝長‘褲’,上身的白襯衣,靠在浴室的‘門’口…
看到冉依顏那忙碌的模樣,他是一點忙都不想幫,因爲那又不是他的孩子。
許久,似乎經過了思考,黑眸垂下去,目光清冷
“跟他離婚,然後跟我復婚,如果你捨不得這個孩子,你可以抱到風家來養,我保證,什麼都不少她,今天的情形你也看見了,寶珠現在對你生疏成這樣,這孩子從小就沒有媽媽,你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打算這樣,你看看寶珠那個樣子不可憐麼——”
冉依顏不開口,剛纔哭過後的她,臉龐還帶着一抹被淚水侵潤的紅暈。
“容我想想——”的確,寶珠那孩子現在對她生疏成這樣,真的讓人心寒,但是,那也不能怪寶珠,還是那句話,應該怪的人是他,還有風家。
如果當初讓她抱走寶珠,現在至少讓人痛的剜心的痛楚就是她來承受了。
一個媽媽最受不了就是看到自己的子‘女’受委屈…活的痛苦。
她回答的語氣清冷。
但是風冿揚卻突然間就暴跳如雷。,陡然間提高音量
“想想!你還要想想,難道你給別人生的‘女’兒是‘女’兒,我風冿揚的‘女’兒就不是你的‘女’兒了麼!”
給孩子洗澡洗到一半的冉依顏聽到他的話真是氣噎,斜眼看了他一句,他又是從哪裡搬出的那套理論,什麼叫她跟別人生的‘女’兒是‘女’兒,他風冿揚的‘女’兒就是‘女’兒了。
突然想到,哦,是了,他一直當她手裡這個‘女’兒是她和別的男人結婚生的。
這個‘混’球。
冉依顏懶得理他…。
給孩子洗了澡,然後,穿了衣物…。
她自己也洗了澡,然後去找了過去的衣服穿上,風冿揚要她留下來,她強行想走是不走不掉的,而且,更多的是,她也覺得,寶珠這個孩子對自己太疏離,她長大這五年中,她腦袋裡幾乎沒有關於她的任何印象。
冉母一下午都沒有見到冉依顏回去,焦心到不行,然後一打聽才知道又被拐進了風家,急忙給冉依顏打電話,而冉依顏在電話裡跟她們說自己就在別墅裡住幾天就回去。讓他們放心…
冉依顏洗完了澡在陽臺上給冉母回電話,而風冿揚什麼時候就從外面進來,站在窗前的落地窗前面,看着她穿着粉紅的絲綢睡袍靠在陽臺上給冉母回電話,那美麗柔軟的發落下,直落‘胸’前。
那白皙的小‘腿’踩在涼拖上。
依然是那一副雍容中帶着溫暖的感覺。
風冿揚真的這樣覺得,這是他這麼幾年來心第一次這樣暖起來,他最終還是覺得,這個家,只有她在,纔會像個家。
無數次,他在夢中,就夢見她的身影這樣又一次出現在臥室裡,不管是躺着的,站着的,靠着的,只要有她的存在,他的心才能暖的起來。
住幾天,雖然冉依顏在電話裡明明確確在電話裡大聲講只住幾天,因爲她不知道風冿揚就在她背後的臥室裡,盯着她的背影‘抽’煙。
有一下每一下的‘抽’。
看見她打完電話要轉身了,才一轉頭將手中的菸蒂戳進灰缸裡,然後若無其事的從靠着的牆上站起來,那頎長的身材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的從臥室的‘門’走出去,下樓。
她說只住幾天,他又怎麼可能讓她只住幾天。
他會在她住下之後不停的找事兒,讓她住幾天又再住幾天,再住幾天後還住幾天,然後,這樣,走不掉了。
她是他的老婆,誰都搶不走。
他的那個姘夫,他一定會讓她跟他離婚。
晚餐,冉依顏抱着三歲的小丫頭下樓,對着別墅裡的生活習慣,包括開飯的時間她一向是熟悉的。
而坐上飯桌,她以爲只有四個人吃飯,風冿揚和她還有他們的‘女’兒,結果,在風冿揚右下手卻多出了一個人,一個還很漂亮的‘女’人,然後,這個‘女’人看到冉依顏存在在別墅裡有點驚訝,然後主動對冉依顏笑笑,自我介紹是寶珠的導師,寶珠的生活上都是她在指導,因爲風冿揚對照顧孩子的事兒,或者說‘女’孩子的事兒不太懂,就請了她進來,叫柳絮。
柳絮一般在週末過來,然後可以留在別墅裡吃飯…
她對冉依顏禮貌的笑笑,冉依顏也對她禮貌的勉強笑笑,然後謙和從餐布上擡手請她先用取餐具,這是主人的一種敬讓,因爲,冉依顏在這個家總還是有半個‘女’主人的範兒,柳絮微愕,瞬間反應過來了,尷尬的對冉依顏笑笑,然後抓起自己餐布上的擦的能照出人影的餐具。
而接下來,給冉依顏盛飯的時候,看到那微微有點熟悉的手,冉依顏幾乎是擡頭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穿着一身藍‘色’的工作服,帶着工作的帽子,那臉上,保養的依然得宜,白嫩白嫩的,冉依顏幾乎是有點不敢相信,餘夢芝居然還在這裡。這個傭人,當的還真的是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