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風家別墅後面的花園,冉依顏坐在石凳上面用着茶點。
喝着綠茶,吃着點心…小口小口,悠閒的模樣,這口惡氣,終於出了一些了。
“媽媽。媽媽。”
小沙拉手裡拿着一個傭人給的熒光棒,拿在手裡搖來搖去。
自己玩了一會兒是覺得很好玩,然後像獻寶似的跑到冉依顏跟前將熒光棒給媽媽。
冉依顏慈愛的摸摸孩子的頭。
如果她的態度不強硬,受欺負的就會是自己的孩子。
她是母親,所以,不管怎麼說,都不會讓任何人對自己的孩子不利,就算風冿揚,也一樣。
其實,風冿揚這次真的是很生氣,就因爲餘夢芝被人莫名綁架帶出去然後還在臉上噙字,太有損風家的威名。
但是,山莊那邊的意思卻是覺得風冿揚沒有必要爲一個傭人聲張,這畢竟關係到風家的聲譽,這樁新聞裡就帶了‘風家’這兩個字。
豪門,最重要的是聲譽
。
風家的醜聞也出的不少了。
而風冿揚似乎也就妥協了…
其實,對於這段時間的風冿揚,冉依顏都感覺,不太像以前的風冿揚爲人處世的作風。
但是,她覺得現在的風冿揚,做事兒有點優柔。
當然,他的強大和危險對冉依顏來說,那感覺一如既往。
背地裡,她怎麼取笑他都可以,但是,當面,還是不敢…。
思忖間,她聽見樓上的自己的手機響了,她花了半分鐘的時間跑上去,然後在鈴聲已經快響完的前一秒,拿到了電話。
但是上面閃動的號碼,那一刻,她有些微微的失神,不敢接。
那是蘇煜憲的號碼。
他現在一定很焦急她在哪裡。她回來如此之久都沒有給他打電話,但是,現在,她又怎麼回答她現在在哪裡呢…
頂着前妻的身份,卻被前夫強制壓在前夫的住宅裡。
想想都好笑,而且,蘇煜憲一直是擔心她回來跟風冿揚還這樣脫離不開,所以,在她從德國回來之時,蘇煜憲一直是猶豫的。
她向他保證了不會,但是,結果,她還是沒有把握住,依然把事情弄成了這樣。
唉,真的是連解釋都難啊。
無論她怎麼對蘇煜憲解釋今天的這一切,可能,他都不會相信…
不會相信孩子被他糊里糊塗抱走了,不會相信她是迫於無奈纔來見他的。
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這個電話還是不能接。
她想了想,這邊的事兒沒有完成,而且才進行到一半,不能因爲蘇煜憲的出現,功虧一簣,如果恰好的蘇煜憲出現,事情就反而變得棘手了…
所以,看到那屏幕上綠色的接聽鍵,她頓了頓,美目淡然的一翻,然後掛掉了
。
晚上去了一趟山莊,本來她是不想去的,她現在的身份,尷尬的要命,去了幹什麼。
但是風冿揚非要扯着她去——
而且,如她所料,山莊裡的長輩,風老爺子和風爸依然不喜歡她,風老爺子明明已經高齡,看起來卻依然那麼有精氣。
一個桌子吃飯,她幾乎沒有上桌,只是在旁邊站了一站,傭人給沙拉拿了勺子,小丫頭跪在餐椅上,吃力的自己舀着一勺勺拌的貓咪飯,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巴里喂。
而寶珠站在風老爺子的下位,那座位,差不多就是風爸坐的地方了,依然一如既往的受老爺子喜歡,而老爺子似乎也比較喜歡小沙拉,但是就是不喜歡冉依顏。
一方面是因爲風家和冉家的淵源,宿怨,還有一部分,則是冉依顏曾經頂撞過他們。
因爲風冿揚沒有提沙拉的爸爸,而長輩們也沒有問,他們喜歡沙拉,只是單純的喜歡小孩子而已,小孩子虎頭虎腦的很可愛。
而風冿揚包括冉依顏都知道,如果一提到沙拉的爸爸是別人男人,那麼冉依顏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了。
而且,這個話題一說就會冷場,而風冿揚似乎也知道,所以,平時的他霸道又自私,最喜歡拿沙拉的身世來譏諷冉依顏,但是,今天,意外的很安靜,一句話都不提。
雖然一想到這件事兒,他就氣的咬牙。
恨不得罵冉依顏是小娼婦兒。
居然敢將他用過的身子交給被人,而且還生下了一個小雜種…
男人的心裡是瞬息萬變,而風冿揚,更是那種一狠起來就狠絕的人,就算他平時還可能和小沙拉玩耍,但是,只要逗弄了孩子兩個回合,他就立馬會想起這些事兒,然後,對沙拉一點愛意和憐惜都不見了。
明明是他的妻子去外面給他戴了綠帽子,而,他卻將這頂帽子發揚光大
。
冉依顏吃不下去飯,於是在旁邊照顧小沙拉。
“你這次回來打算在別墅裡做多久——”幾巡過後,風老爺子將盤子裡最後一勺東西吃飯,然後用傭人遞上來的東西擦擦嘴,那白色的鬍子在翻動的嘴脣下一顫一顫,然後,冉依顏就聽見他這樣問。
“恩?”顯然,冉依顏是沒有弄明白,她不期然老爺子會這樣和她講話,然後準對的人是她。
但是,老爺子的話音一落,隨後,風冿揚那有點沉的卻又有些陰鬱的眸子向她投過來,而她,站在桌子的尾部,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老爺子那嚴厲的眼眸,又輕輕的移了視線,轉過去瞟了瞟旁邊離她不遠的風冿揚那眸子裡的陰鬱。
不解,都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許久之後,她便這樣回答,她不知道老爺子問她的用意,摸不清老爺子心底的想法,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懂風冿揚眼裡給她的濃濃的陰鬱,她同樣不懂,所以,乾脆這樣回答個‘不知道’。
不知道是給人最好的答案,而且,她的確不知道,她是被風冿揚強制的可以說是禁錮在別墅裡,而今天,她又同樣是被他強制性的甩上車來了山莊。
她對自己的生活一點掌控權都沒有,答案全在他手裡。
“呃。”風老爺子聽到這句,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冉依顏看見他的情緒似乎是突然間緩了下來,從開始問她那句要跟風冿揚住多久的嚴厲表情緩了下來…
他輕輕的‘呃’了一聲,然後悠然的放下手帕,“我對你們這些東西都不太感興趣,你愛住多久是多久,但是,當初你是和揚離婚走的,我聽人說你在醫院差點自殺,既然你也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婚姻不幸福,那麼,我就希望你能明白,就算你現在又回來,出現在山莊裡,而風家的兒媳不可能再是你…”
老爺子的緩緩,但是,字字句句特別是最後一句帶着一種沉沉的威嚴和肯定,那些話如磬鐘蓋在心上的,沉重,激盪,聲音來來回回。
一直以爲心不會受波瀾的冉依顏,還是覺得心那麼明顯的顫了一下
。
“爺爺——”顯然,這是風冿揚的聲音,當冉依顏還在發傻,就聽見風冿揚這喊叫的一聲沉鬱的‘爺爺’。
而風老爺子不語,沒有理會身後風冿揚的聲音,放下帕子,就要準備站起來,轉身回臥室,而傭人見狀立即扶住老爺子。
然後第一次,冉依顏看見風冿揚的手指,捏着勺子的直接,有些泛白。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風冿揚會是這樣一副表情,有些脆弱,有些彷徨,而且臉上有些憤意,風冿揚不是從來都不理會自己的爺爺麼。
然後飯桌上其他幾個人的各色眼光,都直直的轉過來,盯着她和風冿揚這個方向。
然後,她再不說話,然後手摸摸小沙拉的頭,而風冿揚那模樣明顯是因爲剛纔老爺子的那句話有些氣着了,誰也不看,埋着頭用力的吃飯。
冉依顏剛纔也因爲風老爺子的那句話,心裡有點沉鬱,而風冿揚更是一張臉都黑了下來。
拿鑰匙,開車,然後上車,那動作,一氣呵成。
而冉依顏就抱着沙拉坐在他的右邊的副駕駛上,寶珠留在山莊裡。
“剛纔爺爺說的話只是氣話,你別往心裡去,他還在因爲你上次那件自殘的事兒還有兩次離開心裡不舒服,等他氣消了,就好了。”
男人一面發動着車子的引擎,一邊眼眸正視着前方,那語氣,有點敷衍和焦急,因爲他要趕去上班。
“我無所謂啊,反正我本來就沒有想過還和你結婚…”女人懶懶的用手一撇嘴,懷中的小沙拉抱着冰棒,小口小口的吃着。
本來猛烈開火的車裡,在冉依顏的話落之時,‘嗞’的一聲,男人硬是生生的踩了剎車。
然後車子內部的機件劇烈摩擦,輪胎就那樣釘在地上,然後就聽見生生的響動了那聲。
冉依顏心裡一驚,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將車子這樣剎下來。
隨後,一直大掌以已經很熟悉習慣的姿勢就捏住了她的小巴,臉被迫擡起,對上男人陰鷙的眸
。
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死死的盯着她。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色。
“我告訴你冉依顏,你最好別這麼得意,你以爲你這番話說的很輕巧,當爺爺說那句話正巧是合了你的心意吧,所以,那會兒你的心應該偷笑了吧,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不結婚,我可以這樣玩了你就丟掉,沒錯,反正你這幅身子也被別的男人用過,我也不珍惜,那麼你就住在別墅裡,以情人的身份還是前妻的身份,供我玩樂到厭惡爲止。”
他熱熱的氣息,還有那一字一句,咬的特別的帶勁,離着他這麼近,冉依顏就看見他瞳孔裡簇簇燃燒的火苗。
冉依顏知道自己一句話的確又惹着了這個男人,他就是危險品,易燃物,所以,她也不打算這麼放肆下去,跟他這麼糾纏,她討不到便宜。
她用力的一把撇開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然後身體作正,撇開他,將孩子換了個方向。
男人冷冷的看她一眼,撤了手回來,最後,那冷冷的目光都還停留在冉依顏身上,冉依顏只覺得森涼一片。
“你現在的老公是誰,立馬跟他離婚…給他講清楚,你是我風冿揚的女人…”
明顯,男人並不打算將這個話題偃旗息鼓,反而,開始在車內將車窗降下一格,拿火機點菸。
“我不會告訴你我丈夫是誰的?”女人將早已經轉了的身子,側對着他,因爲她想和他拉開距離,所以,她的聲音有些淡漠。她不敢看風冿揚的臉色,隨後,又轉頭補了一句“爲什麼你一定會認爲我有丈夫,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丈夫你相不相信——”
“呵,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是吧,你沒有丈夫,那孩子是哪裡來的,孩子都給別人生了,冉依顏,你果然比我想象的還下賤,現在降格給別人做小三了啊——”
“這個小賤種是怎麼來的,是被包養然後替別的男人生孩子?!”男人毫不留情的嗤笑,那煙在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吸。
冉依顏都要被他氣的發噎,而懷中被風冿揚嘴裡稱爲‘小賤種’沙拉,聽到兩個大人在講話,那圓圓的胖胖的小臉轉過來,樂呵呵的將手裡的冰棒舉給冉依顏…
冉依顏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小的可愛的女兒,剛纔風冿揚傷她的那抹酸楚,一滴心酸淚彷彿要滴入鼻子裡,她用力的吸了吸
。
而風冿揚仰頭從後車鏡看到女人有點受傷的模樣,依然一臉毫不在乎。一如既往說風流話。
“呵。說道你痛處了,冉依顏,我從來沒發覺你臉皮這麼薄啊,爲了這兩句話就要哭,簡直不像你嘛,其實淫蕩就淫蕩啊,女人都很賤都很淫蕩的不是麼——”
其實,冉依顏真的不是很在乎,他說她和多少男人睡過都沒有關係,她難過的是,沙拉,她那麼辛苦的將孩子生下來,得不到一點風冿揚的信任不說,反而,連帶着女兒一起受辱。
這樣,對沙拉也是一種重重的傷害啊,只是,小孩子現在還小。早知道,她懶得將孩子生下來。告訴他她拿掉了他的孩子,讓他痛苦後悔一輩子。
“是啊,我臉皮一向都不薄。”然後,女人對着男人尖酸刻薄的話語,反擊的語氣很有力,她將臉上的陰霾斂去,轉過來的美麗小臉,笑的嫣然如花。
“是啊,其實你不知道,跟你離婚後,我跟很多男人都睡過,大概有多少,噢,讓我數數——”她很正經的,真的扳出手指來數“啊,多的好像數不清了——”
她看見風冿揚側對着她的俊臉越來越黑,然後猛吸了一口煙,那夾着菸蒂的手指都有點顫…
呵,冉依顏冷眼看他的反應,不過也就這點能耐,聽見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上牀,居然連手指都在發抖。
“你不是問我沙拉是誰的麼,一天和那麼多男人上牀,我怎麼數的過來…你不知道,那些男人的那玩意兒都很大,大到每次弄的我好舒服,不像你,根本都滿足不了,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在那些男人的身下,叫的有多舒服…”
等她很痛快的將一番話說完。然頭,看到身邊男人那全然黑成根本不像臉的臉孔,那陰沉的表情,佈滿整個眉梢眼角。全然就像來至黑暗深淵的嗜血修羅,眼眸一寸一寸都染上了憤怒的猩紅色。
等她反應過來,似乎才發現自己話又說過頭了
。
“冉依顏,你還真有本事,這樣的話也敢說——”
冉依顏還沒有反應過來。
男人已經全然將車子的火熄了。然後跳下車。
冉依顏冷眼的看着他從車前繞了一轉,然後繞到她這邊。
冉依顏的臉色變了,他想幹嘛。
“下來——”男人將她的車門打開,然後沙拉還抱在冉依顏的懷裡。
冉依顏有點猶豫和忐忑,不知道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是打算將她扔在半路,這裡連山莊的石雕大門都沒有開出去,將她扔在這裡,被風家的傭人看見多尷尬,她抱着孩子一個人走回去。
但是,明明瞥見男人眼眸裡猩紅的嗜血的光,那火大的模樣,真的有點嚇到她。
她覺得自己剛纔那一番話是不是刺激他又刺激過頭了。
“下來——”男人又冷冷的開口了。然後情緒裡有點不耐。
冉依顏不解,此刻,她心裡是真害怕了,她覺得這個男人要做遠不止將她甩在路上這麼簡單。
叫了兩次,男人見她還慢吞吞的坐在副駕上,緩慢遲疑的動作和神態,有些不耐。
“給我下來——”終於,男人不耐煩的一把將她的小身板從副駕上揪下來下來,然後冉依顏不期然,一個不穩,摟住的沙拉差點從懷裡掉了下來。
而風冿揚眼明手快的提着孩子的衣口,然後毫不惜力的將小沙拉扔在座位上。
然後孩子被勒痛了頸子,開始在座位上哭…小傢伙哭的很傷心,幾乎是嚎啕。
“你——”冉依顏叫了黑着臉的風冿揚,一個手指塑上去,想罵什麼,終於是沒有罵出口,氣撇在胸口生疼。
“你這個混球,沙拉你是自己的孩子——”她終於在憤怒裡說出實情
“我的孩子——”男人憤怒的喘着粗氣,依然一把將她的小身板擰在手裡“你居然敢說那是我孩子,你走的時候有懷我的孩子?
!冉依顏,我以爲你蠢,但是,明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蠢的多,人在這種時候還說這樣謊,如果我相信你我腦子就是有病——”
他的手指直接指到了她的臉上,那眼眸裡無法掩飾的憤怒,冉依顏知道,對她剛纔說的話,他的確是半點都不相信。
她說沙拉是他的親生孩子,他是半點都沒有聽進去。
但是,隨後,冉依顏的身子就被他擰在手裡打開後車門,然後將女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到座位上。
“你幹嘛——”被甩在後座的女人,那挽起的髮絲突然散落,垂落兩邊,那慵懶的發打着懶卷兒落在肩上,更襯的女人膚如凝脂,一爬起來,就是戒備的目光對準男人。
心傷還是其次,此刻,她似乎知道他又會開始折磨她,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幹嘛,當然是來滿足你——”男人說的無賴,那黑色的眸毫不在意的一瞥“不是人家的玩意兒大,我的滿足不了你麼,對蕩婦的標準肯定不一樣,冉依顏,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骨子裡的這淫蕩呢——”男人故意說的輕巧。
然後一把將翻身起來的女人又一次一腳對着她背脊壓下去。
然後女人又一次被迫躺在坐墊上。
這一次,還想爬,但是,爬不起來。
其實,風冿揚怒,的確怒,剛纔爺爺的那番話,那是給他心裡沉沉的壓力,她不懂,爺爺也是一個很固執的人,而且,爺爺一旦用起手段來,他都會忌諱幾分,他在想辦法應對,而她呢,不僅在一旁說風涼話,竟然,用那麼恥辱的話激他。
狠狠的傷他男人的自尊。
她在別的男人身下叫,不是說這樣爽麼,那麼,他就讓她徹底的爽一次,爽到她叫不出來。
男人一把抓過她頭頂的安全帶,繞了幾個圈,將她的雙手綁緊,纏着…
冉依顏一看苗頭不對,心裡恐懼的非常,心頭恐慌…
這次的風冿揚彷彿比以往的他都更恐怖
。
“風冿揚,你這個混球,你幹嘛,你放開我。”被緊綁着雙手的女人想要用力掙脫,但是,除了雙手,她全身再無任何用力的點,她是平躺着的,而雙手一被捆綁,就有點任人宰割的味道。
“不。不。風冿揚,你別這樣…。我知道我鬥不過你,你放了我…”
掙扎了幾下,女人似乎才知道,男人是準備下重手了。
她淚水就翻轉出來,爲什麼,爲什麼,不管怎麼做,她總是像他的出氣筒般,別人給他受的氣,他就會拿着她的身體發泄。
她不過是搶白了他幾句,就算她說的過分,可是,他不過分麼,他還是罵她蕩婦,淫蕩什麼的。
她不就是順着他的話說了幾句麼。
至於每次他一生氣就可以拿她出氣,她每次就應該這樣白白挨他的侮辱不反抗麼…
可是,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
“唰——”的一聲,男人腰間的皮帶拉了出來。
冉依顏嚇死了,她以爲他要拿皮帶抽她。
結果,他將皮帶拿近,不是抽他,但是看見他慢慢的靠近,冉依顏還是嚇壞了,瞪大着晶瑩的瞳孔,不住的搖頭。
朝着他猛烈的直直搖頭,眼眸裡泛着點點的淚花。
“別,風冿揚。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會恨你…。”
女人的聲音盯着他即無助又哀傷,淚水顫顫。眼眸裡面是滿滿的哀求。
而男人依然是陰鷙的眼眸,臉上的憤怒有增無減。
將皮帶打了個圈,直接套上她的嘴巴,然後,勒緊,女人用力的搖頭,可是,再想叫就不可能叫的出來
。
他冷冷的看她被勒住手,然後封住嘴巴的模樣,狠狠撂下一句…
“不是要滿足麼,我今天就好好的滿足你——”
女人還在搖頭,而男人根本看都懶得看她,直接往下扳開她的腿…
然後用力——
“呃——”女人的聲音,阻塞在喉間,雙腿在打顫,聲音卻根本發不出來…
不管他怎麼折磨她,她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女人久久蓄在眼眶的淚水,陡然從眼角滑落。
同時,沙拉的哭聲也一直縈繞在耳旁。
她身體疼,心也疼。
他是故意懲罰她,就是因爲她剛纔的話,傷了他男人的面子。
那是一種漫長的無止境的折磨…
女人感覺什麼時候都沒有知覺了,也不知道他已經是第幾次開始。
最後,冉依顏是昏睡過去了。
醒來,冉依顏發現自己是在臥室的牀上,那裡是腫了,腫的非常。
臉也有點腫腫的。
一問起沙拉,傭人告訴冉依顏,沙拉被風冿揚抱去醫院了…。
她以爲是風冿揚帶着沙拉去做親子鑑定,但是,不是,最後知道,風冿揚抱着孩子去見餘夢芝了。
那個混球男人,冉依顏此刻對他不是一點點的恨。
他盡情的恣意的折磨她,每次對她說愛,做的全部是傷害她的事兒。
餘夢芝。餘夢芝…。!
在她看來,他對她還不如對一個餘夢芝
。
將她甩在這裡渾身疼痛,而抱走她的孩子去了醫院看一個被黥面的餘夢芝。
恨,對這個男人,她現在真的有種恨意…
恨不得親手了結了他…
餘夢芝在醫院住了十來天,然後出院,出院了卻一直用布包裹着臉,因爲那個賤字是誰都不願意讓別人看見的吧。
而風冿揚在醫院裡的意思是要給餘夢芝整容。
也聯繫人,請到了國外最好的整容大師。
兩天後,冉依顏才知道這件事兒,卻也因爲這件事兒,恨的咬牙。
就爲了個傭人,他風冿揚還真的是長情…即長情又厚道。
而風冿揚不知道,冉依顏心裡一直的想法。
她恨不得捏死餘夢芝,當然,也有風冿揚,這個臭男人…
就因爲冉依顏在車上跟他說的那幾句話,他到現在對冉依顏是滿滿的厭惡。
他知道,這個女人一直在跟他唱反調…
所以,就從那天在車上折磨了她那次過後,他也對冉依顏冷冷的。
見面互相都是冷冷的。
而餘夢芝更覺得風冿揚對她的重視,就算受了創傷,但是換的回來風冿揚那麼多的關心,想着,心裡也是甜蜜的,竟然還覺得這次意外很值。他想幫助餘夢芝,可是,冉依顏就是不想如他的願。
然後,這才週三,柳絮又來了,說是想看看孩子最近的身體情況和心裡狀況…
她是孩子生活上和學習上的導師,自然可以選個時候就過來。以孩子爲名義,無可厚非。
其實冉依顏知道她來是爲了看風冿揚
。還有來探聽餘夢芝的近況…
這些女人,彷彿都覺得自己在這個家佔了一席之地,誰都捨不得放棄這個近水樓臺的優勢。
而冉依顏告訴柳絮風冿揚這個星期都在醫院,整天去看餘夢芝,而且,也把從國外請了醫生,準備要給餘夢芝整容的事情故意透漏給了柳絮。
她的話語裡有些誇張,是故意的,他風冿揚不是長情麼,她手中還有柳絮這樣一顆棋子,她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在旁邊煽風點火就行了,冷眼看着柳絮又一次憤憤的走了。
他,風冿揚,餘夢芝,還有柳絮,蛇鼠一窩,反正對冉依顏來說,這幾個人她一個都看不順眼…
在餘夢芝從醫院回來的那天晚上。恰好就是星期六…
柳絮在週末可能都會在風家,風冿揚也回來了,似乎看到柳絮也過來,臉上有些笑意,很高興。一進門就跟柳絮打了個招呼,心情還不錯。
寶珠從外面回來,一走進客廳就是給柳絮一個大大的擁抱和笑意。叫了‘乾媽’——
冉依顏在旁邊笑…。穿着一身淡紅的流蘇的裙子坐在沙發上溫婉的笑。
她永遠都是那麼美麗,帶着一種動人心魄的震撼人心的美,而且,當她擺出一副溫柔溫婉的模樣來的,會使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一絲的危險。
幾天沒有理她的風冿揚,從門口進來,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然後換了拖鞋走過來…
明明是那依然俊朗而且俊美完美的輪廓,卻看得冉依顏心裡發嘔。感到噁心。
她現在,厭惡這個男人跟厭惡那兩個女人一樣,都是虛僞而且狡詐的人物。
他臉上帶笑,然後上前就一手捏起面前女人的小下巴…
她的小下巴都要因爲他變的更加的尖滑。
“笑什麼,發現這兩天不理你,你依然過的好的很啊…”男人的脣輕輕的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然後,那晶亮的眼眸盯着面前的女人彷彿是從心裡的高興而散發出來的笑意,對她,笑意裡,有譏誚,有寵溺…
是的,對於風冿揚來說,他越來越覺得面前女人有趣,不管他怎麼折騰她,臨了了,她依然可以裝出這麼一副美麗大度溫婉的笑意出來
。
他真的這個女人很有趣,比他想象的有趣。而且,他越來越發現,她並不是他偶爾想想的那樣毫無心機。
她能忍,能忍的人往往是危險的。
她每天這樣笑,她不覺得累麼,他知道她心裡根本跟她面上的表情不一致,甚至可以說差十萬八千里。
他都是混這一行的表情帝,所以,他走過去,俊美無儔的臉龐,那隱含笑意的眼眸問她笑什麼。
而冉依顏對他一下就笑不出來了,厭惡的將他的抵在她下巴的手一把用力撇開。
她這動作,熟練的就跟他捏她下巴的動作一樣
到了吃飯時間,餘夢芝是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這段時間,傭人裡面她休假,其他人也無可厚非,畢竟別人遭遇了這麼大的創傷。
餘夢芝的臉,就算是整了容,應該也是恢復不了以前的相貌了。
幾個人一起用餐。柳絮在冉依顏的旁邊,寶珠在風冿揚右下角。
“劉媽,待會還是給餘夢芝送碗湯過去吧——”冉依顏在旁邊懶懶的吩咐。突然,轉頭,也對旁邊的柳絮“你不想去看看她麼——”
她這句話問的意味深長,而柳絮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臉上的神情微怔,但是看到冉依顏眼裡灼灼的光,看着讓人心裡有點恐懼,彷彿是意有所指,柳絮從來沒有見到如此神色的冉依顏,以前見到的冉依顏,都是很溫婉和善,一副很無害的模樣。
可是,剛纔的模樣。眼眸裡面的精光,彷彿看穿了柳絮的一切。
“呃。好。”柳絮竟然有點哆嗦,彷彿是很迫於壓力,才這樣吞了一口飯,勉強的答應…
而冉依顏又一次低頭,彷彿什麼都發生過,低頭吃自己的飯…
中間,柳絮真的去看了餘夢芝,餘夢芝的房間,雖然是傭人的房,可是,各方面還是很不錯,風家裡對每個傭人的都是一視同仁的,房間除了房牌號,什麼都是一樣的,她進去,然後看到那臉上包裹的白布餘夢芝坐在牀上
。
心裡快意許多…
就她那點小九九,能跟她鬥,是自不量力…!?
而餘夢芝似乎是很驚訝柳絮會來看她,但是,一想到她是來欣賞自己這副窘樣的,心內也明瞭,劉媽是聽了冉依顏的話端了湯進來。
柳絮真的很想撕開餘夢芝臉上的那層紗布,想看看那個‘賤’字到底寫什麼樣,夠不夠大,但是,在房間裡逡巡了片刻,還是沒敢將自己臉上的得意擺弄出來,然後兩步走開…
晚飯過後,劉媽又去了餘夢芝的房裡收碗。結果就尖叫一聲…。
這一聲尖叫,將樓上樓下所有人都引了過來…
然後,柳絮還沒有走,風冿揚,冉依顏都從樓上下來,冉依顏手裡還抱着沙拉,沙拉從睡夢中才醒來,還揉着眼睛。
而餘夢芝自己卻還在昏睡中,似乎也聽到劉媽的尖叫聲然後才似醒非醒的從夢裡醒過來。
醒過來之後,才發現,面前的牀頭上圍了一圈人。
人人的臉色各異。
風冿揚的臉色有點黑。
而冉依顏一直是那樣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而劉媽那老臉有點抽搐。
她有點懵了,然後覺得身上有些冷,似乎好久好久纔將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
然後,那眼眸大睜,一下子驚的回了神…
那是怎麼樣的一副狀態,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渾身未作寸縷,能看見的不能看的全部都在人們眼下,什麼遮掩物都沒有…
然後,從腿根跟牀單相接的地方,很大一團白色的渾濁的污穢物
。
而餘夢芝身上之前穿的衣物,被人撕裂,散落了一地。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睡夢中被人玷污,而且,連作案人的影子都沒有。
而且,劉媽那一聲尖叫,引來了太多的人,周圍圍着的男家丁那一動不動的盯着餘夢芝的那個地方…。女傭人輕輕的‘咦’了幾聲,立馬厭惡的轉頭…。
而餘夢芝是立馬將被子拉來蓋在身上,擋住自己羞恥的地方…
一個女人,全身上下被這麼多人看光光…餘夢芝真的是有種想死的衝動。
而風冿揚冷冷的看着這一幕,什麼話都沒有說,陰鬱着臉,轉身就走了…
而冉依顏跟在風冿揚身後,抱着孩子,亦是,一臉淡然的表情,抱了孩子便離開了…。
柳絮一張臉笑開了花…
然後,消息,一如既往的封鎖…
這不僅是關係到風家的聲譽,更是關係到一個女人名譽。
幸而,餘夢芝並不是一個有影響力的人物,而且,風家的傭人是統一管理,這麼大的家族,是不會傭人外傳別墅或者山莊裡的緋聞。
只要是風冿揚一聲令下,不許聲張出去,這件事兒就算能漏個幾縷風,但是,也不會滿城風雨。
而,對餘夢芝來說,這幾乎讓她根本不能出去見人…
而爲了還餘夢芝一個公告,連夜,風家卻也報了案,警察第一時間依然是不會將這些事兒拿到外面透漏。
但是,最後,除了餘夢芝拿來吃藥的水有安眠藥成分之外,也抓不住任何有用的線索。
風家是常備有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