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九 又懷孕好看

“冉媽媽,你看看,這就是你家生出來,養出來的女兒。是不是很欠教養,她每次在家裡就是這樣忤逆丈夫的,看見丈夫回來,不知道站在門口遞鞋,給丈夫倒熱水,不知道說句老公辛苦了,就知道這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跟丈夫頂嘴,揹着老公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偷情——”

冉依顏聽着他的話,陰鬱的表情擡頭,眼眸凌厲的咻的一下投到他的臉上,看着那張還用手捏着她下巴的俊臉毫無表情,她什麼都不想說,不知道怎麼說,她覺得自己真的是似乎才真的第一次看到他這樣醜惡的一面,爲了自己自私狹窄的佔有慾,將穿着睡衣的她推給別的男人,事後,用這件事大作文章,想讓她名聲盡毀,然而,幫着自己的好朋友除去繼承家族企業的絆腳石。

她一直以爲她在他心中會有一點位置,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結果呢,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其實,她在他心中,就是什麼都不是——

在這裡裡面,徹頭徹尾,她扮演的只是一個他的利用犧牲的工具,

呵呵,愛,好諷刺的詞,她以前真的覺得他有愛她,真的有在乎她,當他曾經一次次擁她在懷裡叫着寶貝,在迪拜沒有東西吃他親自給她煮粥,當他在琳琅島抱着她輕輕的吻她,記憶力一幕幕溫暖而感人的畫面。

她對感情一直都沒有什麼妄想,而是,一直以來,她潛意識裡覺得他總還是會有那麼幾分珍視她,憐惜她,在乎她,所以,她纔敢這樣的放縱自己,想着,只要他愛她,她也讓自己感情放開,滿滿去接納他,當他說着愛她的時候,吻她的時候,她真的以爲他愛,有愛過。

結果,現在,擺在面前的事實,哪個男人會把自己珍視的女人推出去給另外一個男人染指,讓自己的女人在別人的侵犯下屈辱的張開腿,無助的背貼在冰冷的牆壁上搖頭哭泣,心都疼的發顫,而他的目的,不過就爲了區區他一個朋友。

爲了區區一個朋友,就出賣了她的靈魂和身體,她一直視如命的貞潔——

風冿揚,你到底是有多殘忍

呵呵,下巴還能感覺到他手指鉗着的力道,她悽悽的笑,眼神虛無,越來越覺得自己身上負累的這些繁瑣的感情,一直放不開的牽絆,現在就是一個大大的笑話,笑她的蠢,笑她的癡,笑的她自以爲是。

而更可笑的是,他現在居然有臉,這樣捏着她的下巴,當着冉母的面,說着這樣罔顧事實,昧着良心的無恥的話

利用完了她,在不知情的人面前倒果爲因,彰顯他的偉大和無辜,而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背叛婚姻,背叛愛情,不體恤丈夫,然後跟別的男人在外面苟且的水性楊花的女人。

風冿揚,我真的真的算是看透了,看清楚你了——

她擡起頭久久的不甘的看了他一眼。

她想着他剛纔的那句話,想着剛纔他對冉母用譏誚的語氣說的那串話‘你看看,這就是你家生出來,養出來的女兒。是不是很欠教養,她每次在家裡就是這樣忤逆丈夫的,看見丈夫回來,不知道站在門口遞鞋,給丈夫倒熱水,不知道說句老公辛苦了,就知道這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跟丈夫頂嘴,揹着老公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偷情——’

呵,偷情,他倒是三句話不離一個偷情,他還真的是已經給他栽贓的習慣了。

不給他遞鞋,倒水,他真的以爲她是他們家的傭人麼,那不是因爲她不願意給他提鞋,而是他根本就不配——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他,然後將眼眸直直對上他的瞳孔,美麗的櫻脣勾勒起一抹淺淺的意味深長的笑。

她緩緩的聲音,在他的耳光,不服輸的道“知道我爲什麼不願說一聲‘老公辛苦了麼’,那是因爲——”她頓了頓,明媚的笑對上他陰鷙的眸。

紫色的水晶耳環掛在她小巧柔軟的耳垂下,輕輕的晃開一個弧度,她言語譏誚

“你根本不配當我老公!”

她微笑的眸看他,彎曲成月牙,很好看——

但是,話音剛落,風冿揚的臉色就驟然一變,毫不留情的揚手

“啪”的一聲脆響,又一個耳光,對準她的半側小臉,快,準,狠,甩上去——

在那巴掌要落下的時候,冉依顏只覺得側臉一陣風拂過,然後就是一道猛烈的疼痛,臉上火辣辣的疼。

那巴掌,是冉母看着落下來的,那狠狠的力道,打的她渾身都猛然的一顫——

“姑爺,你怎麼能,你怎麼能這樣打顏兒啊,她,她再怎麼不好,也是你的妻子啊,你怎麼能對她下這麼重的手——”冉母看到自己的女兒捱了這樣一個巴掌,自然心疼的不行,一把上去就摟住沙發上的冉依顏,護住她,心肝兒肉的大喊,再怎麼說都是自己女兒,看到那麼狠的巴掌落在冉依顏的小臉上,她心裡怎麼能不疼。她疼。疼的要死。

終於,看到冉母衝上去,風冿揚那陰鷙的眼彷彿稍稍有些明晰,身體站起來,那高深莫測的表情,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着冉依顏、

意思是想讓她明白自己明白了教訓沒有——

但是,冉依顏聽着冉母的話卻又一次毫不留情的仰頭譏笑,盯着他

“妻子?!”

那半側小臉的浮腫很明顯,但是冉依顏沒有管它,理直氣壯的懷揣了手,反諷

“呵,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他什麼時候拿人當過妻子,哪有丈夫會把妻子往別的男人懷裡推,讓別的男人強制扳開腿操她的,妻子,想想這兩個字都覺得諷刺——”

“冉依顏——”男人狠狠的三個字,那眼眸裡簇簇的冰冷火光,已經極力的隱忍到了快要爆發的邊沿——

“顏兒——”而此刻,冉母也驚慌的在猛然間擡頭,不解的看着自己半邊臉的紅腫還沒有半點消下去的女兒,這孩子,這麼這樣的不懂看人眼色,這樣倔強的性子,到底是遺傳了誰“你怎麼能對丈夫說這樣的話——”

她真的是搞不明白,這孩子明知道現在丈夫的心情不好,自己又明明闖出來這樣的彌天大禍,難道就不知道要少說兩句麼,非要引的丈夫的發火,這樣做對自己有什麼益處呢,更何況,她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烏七八槽的東西,什麼扳開腿,讓男人操,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哪裡去學的這些話,而且,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丈夫,怪不得風冿揚要生氣了——

“媽,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前的男人,哦,不對,你面前的這個所謂的姑爺,就是將自己老婆推出去讓別人騎然後達成自己目的的這種人,你沒有想到吧——”

冉依顏冷笑着,挑釁的看着面前怒氣迸發的風冿揚,現在,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懼怕他,因爲她早就已經被憤怒和絕望衝昏了頭——

“顏兒,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冉母聽的糊里糊塗,不明白冉依顏的所指,她壓根就不相信,也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堂堂一個風家,要什麼沒有,何必將老婆推給一個林家的二少爺,爲了什麼目的呢——!

她不相信,也根本想不到這方面去,但是,站在冉依顏面前的風冿揚是徹底的這下子是徹底的怒了,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狂獅,那驟來的情緒如同激烈的狂風驟雨,有火山迸發洶涌來臨不可阻擋之勢——

“冉依顏,這是你自找的——”他氣憤非常的撂下一句,然後解開腰上的皮帶扣,然後‘唰’的一拉,一整條皮帶都被拉了下來,拖在手裡,有兩米長,那堅韌柔軟的皮帶,就如同一根皮鞭,雄赳赳氣昂昂的在地上捲了兩圈,看起來驚心無比。

冉依顏看見那皮帶,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似乎知道他要幹什麼,一下子人都嚇傻了。

當胳膊被風冿揚提着一把大力拽過去的時候,她幾乎大腦是一片空白,毫無意識。來不及思考…

“不。不。姑爺,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打她,她是你的妻子,她既然嫁給你,你應該要保護她纔對,不管她犯了什麼錯,你都不能這樣打她——”

已經看清形勢的冉母急忙一個勁的衝上去緊緊抱住冉依顏,膝蓋從沙發上滑下來,一隻腿狼狽的就半跪在地上,然後就朝着風冿揚求饒。

看了看冉母那一臉哀求的模樣,風冿揚是有顧忌的,畢竟,冉母也算是他的長輩,是他妻子的媽,所以,不管怎麼樣,在丈母孃面前,他還是要留幾分情面。

他本來都軟下了心,準備收了皮帶,誰知道已經反應過來的冉依顏卻又是擡頭桀驁不馴的看了他一眼,悶悶的沒好大聲的說了一句

“要打你就打死了我——”

她的心還是害怕,所以沒有說的大聲,但是,氣勢上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還是不甘示弱的補了一句,這下,風冿揚的火猝兒又被重新勾起。

但是,好歹有冉母的及時的上前阻止,一把摟住冉依顏,那眉頭一皺,有點恨鐵不成鋼,氣急敗壞的語氣

“依顏,你就少說兩句吧!”

冉依顏並不在意的轉眼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後將頭轉過去,雖然態度不好,但是也沒有打算再說下去。

風冿揚真的剛剛有想如果她再敢多說一句,她今天這頓打鐵定是跑不掉,幾乎能叫她讓這教訓挨的終身難忘,但是看冉母在旁邊,那護女心切的模樣,爲了避免落人口實,還是算了,努力,忍住了脾氣——

啪的一聲,將皮帶扔在地上,就轉身,大步的離去想到上樓。

“姑爺,顏兒她現在心情也不好,就讓她跟着我回去到冉家住幾天吧,我多勸勸她,她這脾氣應該會改的——”看到風冿揚在大廳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冉母急忙出聲在背後請求道。

樓梯處,那高大英挺的背影就頓下,渾身彷彿都散發着一層薄薄的寒光

“不行,沒有必要讓她跟你回去,如果,她跟着我連我都教導不好,那麼跟着岳母大人你更是沒有意義——”

他穿過頭來,一本正經看着冉母說到:“你要知道你這寶貝女兒跟一般的人都不同,她除了成天到外面去勾引男人外,最大的長處就是回家跟老公唱反調,鬥嘴,你自己剛纔也領教到了,這是她身上的壞毛病,得改,而且還必須由我來幫她改,否則,這些壞習慣只會被你們這些人越慣越厲害,到時候不能收場——”

他還沒說完,最後一句,立馬就收到了冉依顏一記深深的厭惡的冷眼——

狠狠的瞪他,她真不知道,還有他這麼噁心,這麼喜歡顛倒黑白的人。

冉母聽着風冿揚的話,頹然的低下頭來,知道他不會放人,不過,對於這個唯一的女兒,她真的是有千萬個不放心啊,倔強,不乖巧,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少受傷害,不會看人臉色,明明知道是刀尖還不顧一切往上衝,對冉母來說,這真真的就是一連串的噩夢,她真的無法放心丟下她。

但是那能怎麼辦呢,她又不能住在這裡,冉依顏也不能回去冉家住,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父母再擔心也只能遠遠的擔心着,幫不上什麼忙。

“依顏啊,你要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連保護自己都不會呢,知不知道你挨的這巴掌打的媽的心裡有多疼——”蹲在冉依顏腳邊,細細撫着女兒臉上的紅腫的印記,冉母的心幾乎是一陣陣的兇猛的疼痛。

那眼淚都想往下掉不能往下掉的…

“男人嘛,誰沒有個脾氣,你做妻子的,不要正面跟他衝突,你力氣打得過他麼,爭的過他麼,到時候,還不是自己吃虧,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像今天這麼犯傻,你知道你捱打媽媽心上也難受,這麼大的人了,別不讓媽媽放心,聽明白了麼——”

冉依顏低頭,看着紅了眼圈兒的冉母,心裡的確有些對不住的感覺,畢竟,親媽誰不疼自己的孩子“知道了媽媽——”

她輕輕的聲音回答道——

她也知道,這冉母一走,自己接下來面臨的東西會更多,而這些,都必須她自己去扛起來——

看到她現在看起來還比較乖巧懂事,冉母點點頭,抹着眼淚就走了,畢竟,她不能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都說是嫁出去的女兒。嫁出去的女兒,唉。不能在自己身邊。自己能幫到多大的忙的。

想想,心裡還是越覺得酸楚。只要女兒在婆家好好的,能夠有人疼,她就省心了,放心了,滿足了,可是,現在,偏偏不是這麼回事兒。

她離開,一顆心都始終是懸着的,懸着根本落不下來——

冉依顏終於看到母親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又親眼看她上了車,那白色的車發動了引擎,有些騰騰的發動機的輕響,看着那車消失在視野裡,才轉身從門口折轉回來——

而晚餐,風冿揚上樓,過了一會兒冉依顏看見他已經脫掉了外套下樓,她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對着自己面前的湯罐拿勺子不緊不慢的喝湯——

風冿揚來到飯桌旁,也眼神陰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拉了把餐椅,開始在跟她距離的不遠處,拿起叉子,開始用餐。

哼,他不理她,她更是樂見其成,一直埋頭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吃的津津有味,然後,過了半個小時,吃飽了,鍍到衛生間,漱了口,然後用熱水泡腳。

風冿揚已經上樓了——

牀很大,就算是各站一塊地方也可以互不干擾,冉依顏上了牀,有些困,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從喉頭升起,睡夢中,胃憋得難受,讓她根本不能安適睡覺,眼睛一剝開,她就急忙的衝向衛生間。

而,她的大動作,將牀另一邊的風冿揚也吵醒了。

男人身體躺在牀頭,看着她赤腳捂住嘴跑向衛生間的動作,那黑色眼深邃,一轉頭,清明的眸子頓然有些失神。

吐,乾嘔,冉依顏對着鏡子,手撐在兩邊對着裡面一陣狂嘔,但是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嘔出來。

頭被折磨的陣陣發暈,她擰開水龍頭,用手接了冷水拋了兩把在臉上,然後拿了毛巾擦臉,看到鏡子裡自己蒼白的小臉,覺得不去醫院不行了。

穿好了衣服下樓,她身上一般偏用香奈兒清香型款系列香水,持久,而且淡雅,是她喜歡的氣味。

當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修身長款大衣,下面是絲襪,在桌旁坐下時,風冿揚已經在用早餐了。

冉依顏以前喜歡吃花生醬,但是,現在看着就想吐。

雞蛋更加不想吃,她強制讓自己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兩個小饅頭,然後就下桌了。

風冿揚比她先走,走的時候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可能,他現在厭惡她,就跟她厭惡他的程度一樣——

但是,那又怎麼樣,身體是自己的,不舒服自然要去醫院,找李叔開車,前提是讓保鏢先趕跑那些八卦記者,上午九點左右纔來到醫院,醫院裡今天比她想象中的人多,她像一個普通人那樣挨着去掛號,排了半天的隊,後來是一個醫院的副教授看見了她,詢問了冉依顏的情況後,帶着她直接去做檢查——

不是去內科,而是去了婦科,當冉依顏緊張的躺在臺上,張開腿,女醫生告訴她,是懷孕了。

早孕,大概一個月左右——

一剎那,她腦袋一片空白,懷孕,現在這個時候,居然懷孕了。

她第一次懷孕,也是過了差不多一年多才懷上,可是,現在,她回來不過就那麼兩個月不到啊,怎麼會這麼快又懷孕。

而且,在現在她和風冿揚感情這麼僵,僵到她已經根本沒有再想繼續的時候,結果,突然告訴她她身體裡多了一個小生命。

這個小生命,是他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麼樣的心態去接受剛剛得到的這個消息,醫生還告訴她,因爲她的身體素質不好,所以妊娠反應比較強烈,但是孩子的狀況是一切正常的。

她拿着那張最後出來的化驗單,看了又看,最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醫院的走廊上。

這個孩子,到底應該是要還是不要。

現在,她這麼恨這個男人,怎麼可能還願意爲他生下孩子。

他那麼惡劣,噁心,本來本來就不配,或者說休想她給他生孩子。

她沒有想過這也是她的孩子,而這個男人,她恨的咬牙,她根本不想生下有他血緣的孩子。

可是,如果將孩子拿掉,必須得另外選一所醫院才行。

可是,手覆上去,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她終究還是難受,這裡面跳動的生命,不管怎麼說,也是她的。

那麼,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走廊上,人來來回回,她垂眸,餘光裡來來去去的人,可是,都是陌生的,陌生到不行。

她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冰冷,冷血的世界裡,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麼去,拿什麼勇氣去要這個孩子。

發白的紙在手中被來來回回的收起又打開,已經揉成無數的褶皺,她拿不定主意,想要去打掉但是又捨不得,又覺得自己太殘忍,這是自己的寶寶,在自己肚子裡,是她身體的一塊肉,一塊有生命的肉,她怎麼捨得,怎麼捨得。

冷冷的空氣,雙腳已經冰的沒有溫度,她一直在醫院走廊坐着,沒有走,也不知道往哪裡走,早早的滿臉淚水乾了又流,流了又幹。

而李叔坐在車裡已經等的從日出到日中,他抽了無數根菸,但是又不敢去催,畢竟是少奶奶,做什麼事兒那是他們下人能干預。

他靠在坐墊上,已經等得瞌睡都快來了的時候,突然手機震動,眼眸闔到一半的他因爲這震動嚇的身體一抖,眼眸猛然睜開,一下子睡意全無。

他取下腰間的手機,沒看電話號碼前以爲是少奶奶打來的,已經做完了檢查或者找他有什麼事情幫助,但是結果,拿起手機屏幕一看來點顯示,嚇的精神更爲一振,電話舉到耳邊,聲音微微的有些顫。

“少。少爺…。”可能是剛剛在工作的時候打了瞌睡,還是有點害怕。

而電話裡面的風冿揚沒有聽出他的異樣,對着手機裡,他淡淡的聲音“還好吧——”

還好吧,李叔一愣,一時間沒有想到他這問話是什麼意思,一半響,對着手機,一個勁“還好,還好…。”

“少奶奶還在醫院麼,檢查出來了麼,到底怎麼樣——”

“少奶奶…”呃,李叔終於明白,打電話還是來問少奶奶的身體檢查情況,可是,他坐在車裡遠遠的朝醫院門口忘了忘,影子都沒有“呃。少奶奶,少奶奶還在做檢查,結果沒有出來——”

“呃,那好,等結果出來,你通知我一聲——”電話那頭沉吟了下,最終,語氣淡淡的說道。

“呃——”李叔又有點迷糊了,這少奶奶做檢查,他怎麼知道是什麼結果啊,少奶奶是主人,就算得了病不給他說他又怎麼知曉。算了,先應了少爺再說

“恩。好…”

他答應的爽快,電話那頭風冿揚卻久久再沒有聲音,彷彿是思考了很久,許久,那淡淡的聲音才落下“那就先這樣吧,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我先掛了——”

李叔還沒來得及應聲,電話那頭就嘟的一聲掐斷了。

哎,李叔手舉着手機,看了看,已經被掐掉線了,這少爺,做事兒也越來越奇奇怪怪的…

想說什麼話又不說完…叫他做的事兒也不交代清楚。

正當李叔抱怨着,就看見冉依顏那熟悉的身影從醫院裡面出來,整個臉孔上的表情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李叔連忙下車去打開車門,冉依顏心不在焉的上了車。

“少奶奶,剛纔少爺來電,問你身體檢查的結果怎麼樣——”他就這樣跟冉依顏陳述。

冉依顏原本失神的眼眸聽到‘少爺’這兩個字,驟然一絲陰寒閃過。

隨即,她恢復了常態,掩飾的很好。

“沒事,沒什麼大事兒——”

“呃,沒什麼大事兒就好…”李叔聽到樂呵呵的回話,只要說沒事兒就好。

耳邊還回想着李叔的聲音,看着他的笑臉,冉依顏也不想理他,將頭疲憊的轉向一邊。

包包裡的東西,她裝的很好,但是她真的沒有主意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

她對風冿揚對整個風家都厭惡至極,不想跟他們有關聯,也根本不想生出有風家血脈的孩子。

但是,孩子。孩子。始終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是媽媽,她又怎麼忍心。

頭靠在靠墊上,她眼眶中的淚水又一次奪目而出。

回到家,她將包包放在樓下的沙發上,已經是一天沒有吃什麼東西,而且又去了醫院做檢查,好累,又累又餓,劉媽端上來了一碗蓮子玉米粥。

拿着勺子,輕輕的舀起一勺,進入嘴裡,香甜可口,滿口糯香。

一小碗,她坐在沙發上吃了個精光——

吃了東西,睏意又來了,又很想睡覺。

然後,沒事可做,又洗了個澡,跑到樓上去睡覺。這一睡幾乎都是昏睡,一下子睡到了晚上。

風冿揚什麼時候回來的不知道,但是,因爲中午她睡覺臥室的門沒有關,所以,當風冿揚回來,在大廳裡說話的時候她隱約的聽見了他說話的聲音。

聽見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就像一臺惡魔專用發聲器發出的,只是隱約的一聽到,冉依顏趴在牀上就睡意全無。

穿着睡衣,拖着拖鞋,睡的慵懶的發就那樣肆意的披在肩頭,睡的太久,身體沒有力氣,但是腦袋清醒,所以,她扶着扶梯下樓,結果,一來到大廳,就看見風冿揚站在沙發旁邊,低頭,手裡拿着一張白紙,認真的看着。

一行一行。

冉依顏站在不遠處,看着那張白色的紙,身體一下子就釘在原地,眼眸猛然大睜——

她穿着拖鞋,兩步過去,就看見,自己中午回來放在沙發上的包包,已經被人拉開,東西翻的亂七八槽,扔了一沙發。

而去醫院出來的化驗單,就捧在這個惡魔的手裡。

“你——”她恨恨的瞪他,然後,他擡頭,看她的眼眸也是滿滿的陰寒。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不經人允許隨意翻弄別人的包包——”

但是,風冿揚全然的不理她,一張臉黑透頂,揚起那張化驗單,那眼眸猩紅,對着冉依顏狠狠的咆哮聲“你竟然向我隱瞞懷孩子的消息——”

“那不是你的孩子,而且,我也不打算生下來——!”

她冷冷的語氣,不敢看他那怒焰簇簇的陰沉的雙眸,懷揣了手,雖然理直氣壯,但是還是沒有底氣將頭偏向一邊。

結果,她的頭才一偏過去,一道大的力道,男人強有力的虎口掐住她的下顎,毫不憐香惜玉一把將她的頭轉過來,冉依顏覺得整個下顎都要被他捏碎了,然後,男人狂怒的氣息熱熱的噴在臉側。

“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不是我的孩子,冉依顏,我看你是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竟敢說出不是我的孩子這種話,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你也要給我生下來,好好的給我生下來,生下來再驗血,如果真的不是我的孩子,你還有這個孽種,這個孽種的爸,還有冉家,全部都只有死路一條,不信,你就試試——”

他說完,說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飛快的摔開她的身體,冉依顏沒有站穩,一下子栽倒在沙發上——

擡頭,又接觸到他射到她身上的凜寒眸光,冉依顏的身體猛然的一抖,整個身體都嚇軟了,腿幾乎在沙發上站不起啊,可怕,她咬脣,恨恨的仇視他,淚水憋在眼眶,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幾乎渾身都在發顫——

而,風冿揚將她摔開後,居高臨下,毫無表情的臉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她,隨後纔沒有半點異常的跟往常一樣,大跨着步走了。沒有留情的轉身離開。

“啊——!”終於,看到他沉冷的背影遠去,冉依顏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掙扎,恐慌,怨恨,和無奈。大聲就哭了出來,她想砸東西,想摔掉眼前一些的東西,用這些泄憤,她心裡各種複雜的情感在心裡穿插,糾結,她難受的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沙發上的抱枕被她全部掀開,掀下來扔在地上,有的甚至被她手一舉砸到了大門口,手抓起桌上的水晶菸灰缸,拿着就準備往地上摔。

但是卻被劉媽聽到動靜從大廳裡跑出來,一把將冉依顏手裡的東西奪下來。

“少奶奶,少奶奶,你別這樣。你這樣動靜越鬧越大,少爺也會知道,到時候多的事情又惹了出來…。”

劉媽的力氣很大,冉依顏現在懷着身孕,就算在平時力氣也不大,而現在,她的身體素質差的要命,怎麼比得過劉媽,所以,那東西是一把就被劉媽奪了下來。

感覺到這種無奈,她現在是連一個僕人都比不過,冉依顏心裡更加的難受,嚶嚶的像個孩子綿長的哭聲哭的毫無形象,哭的再無半分保留

看到冉依顏這幅模樣,劉媽心裡也難受,畢竟相處了這麼久,對少奶奶,劉媽也是有感情的。

恍然間就嘆息一聲將冉依顏摟進懷裡,聽着冉依顏哭,嚶嚶的哭,自己的老淚也忍不住的落下來。

“少奶奶。就算你心裡委屈,但是,你也要先量度一下利害啊,爲什麼你非要跟少爺這樣爭鋒相對的,你知道他那個人的脾氣,我服侍了他二十多年,在風家待了二十多年,少爺的脾氣從小就倔,別說是你,風家哪個人能把他的那壞脾氣拿下,老爺子已經快八十,這輩子都沒有把他這個孫子馴服過,小時候實在氣的不行就跪後堂,跪個兩天兩夜水米不進他還是不會服軟。你現在何必拿你的小身板去跟他擡槓呢?要知道,對你,他更是綽綽有餘,既然老爺子都管不下來的事兒,你這樣做,只會讓自己受到的傷害更多。你明不明白。”

“少爺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跟他撒嬌比什麼都管用…。”

“這次的事兒我是明眼人,我知道少爺做過了,但是,他也不是真的想將你推給那個林家的少爺,你是他老婆,哪個男人會把自己的老婆推給別人,那不是給自己戴綠帽麼,他只是想給你一次大的教訓,想斷了你的後路,但是,結果,你不是也把他給算計了麼…”

“女人啊,不能這麼堅持,要活的柔軟,那書上不是說了麼,女人是水,水就是柔軟,對男人柔軟,懂分寸,懂進退,你現在身在風家,風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家,少爺也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你必須這樣想,少爺娶了你,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好在,他是真心在乎你的。只不過這次是他豬油蒙了心,做錯了事兒,你等他反省,而不是一個勁的跟他鬧,你這樣鬧下去啊,是沒完沒了的,到最後,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收場,惹毛了他,到時候,你會更加後悔——”

抱着冉依顏,劉媽那蒼老的褶皺遍佈的手就在冉依顏的臉上輕輕摩挲,冉依顏躺在她的懷裡,靜靜的哭着,也聽着。徹頭徹尾,一語不發。

其實她知道劉媽裡面一些話說的沒錯,她是不夠乖巧,而且在他面前從來也沒有什麼耍過什麼心機和花招,但是,她覺得自己也根本沒有什麼心機可耍,對他,她懶得動這些腦筋。

但是,的確,她必須要沉得住氣,一定不能再這樣針對着,不休不止的跟他鬧下去,否則,到最後,依劉媽說的,最後吃虧的一定是她。

晚飯之前,風冿揚一直站在樓上的陽臺上抽菸,落地窗打開,在他的身後,他站在黑夜裡聽着大廳裡的嗚咽的哭聲,她的哭聲還有傭人輕輕的慰語,他站在那裡,一根接着一根的兇猛的抽,夜色裡,那紅紅的火點明滅,雙眸深諳。

大廳裡,已經在擺晚飯,冉依顏經過劉媽的一番勸誡,收了淚,到盥洗室裡洗了臉,然後給自己擦了些保溼的水。

然後也不管風冿揚吃不吃飯,自己一個人端端的坐在桌前,喝着面前小碗裡的酸筍脆皮雞湯,現在在懷孕裡,她喜歡吃酸的,所以,那晚蛋糕上面的獼猴桃,她吃了那麼多,還意猶未盡。

可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是哪一次就懷上的。

而孩子,有些氣餒,每一次都在她最不希望它出來的時候偏偏就懷上了。真的是,覺得這孩子也都每次跟她作對似得。

酸湯,她喝了兩大碗,就再吃不下別的東西,劉媽故意又去廚房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兩根酸黃瓜。

放在小碟子裡。

冉依顏聞着那味道又來了食慾,輕輕的咬了一口,嚼,酸脆,味道還挺好。

正當她吃的起勁的時候,風冿揚就從樓梯的拐角處雙手插在褲兜裡冷沉着臉來到桌旁。

看見她在吃東西,又看了看她正在吃着的醃製的酸黃瓜,看了一眼,再懶得理她,讓她慢慢的吃,然後自己開始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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