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聖每次出現在人羣裡,那尊貴的氣質,俊逸的外表,風流倜儻中帶着一絲優雅的隨‘性’和不羈,一個微笑,一個動作,都能引的萬千的‘女’人尖叫。
但是,這二少爺,管家越想越沒有可比的可能‘性’,但是別去比了。
一路跟着林語平,去了百貨大廈的頂樓。那是偶爾林庭聖辦公的地方,唉,其實大少爺也肯定是不喜歡二少爺去參觀他的辦公室的,所謂辦公室,就是一個掌權的地方,最高管理人坐的位置。
看到這幾天二少爺跟二爺的動作,明眼人都一眼能看出這是要奪權了。
只不過,依照管家一直看着林庭聖長大過來的,有些許對大少爺的瞭解,大少爺一直也是一個佔有‘欲’還有行動力都是極強的人,不會這樣甘心等着被宰割。
“依顏,茶几上有水果,你自己削啊——”冉母看見好不容易冉依顏主動回冉家,高興的要命,這也端出來,那也拼命叫着她吃,對自己‘女’兒,任何父母都是有‘私’心的。
一想到這麼多年來對親生‘女’兒的虧欠,那愧疚一直讓冉母心上陣陣的疼。
真的沒有想到,今天,冉依顏會主動回來看她,而且給她買衣服,這些衣服都是很昂貴的價格,就算是以前冉家的經濟她都消費不起,更別說現在的冉家了。
那公司還是找了人接手,還好冉依顏最後將股票都‘交’還給了冉母,但是冉父病着,所以,公司現在就是總經理全權負責,之前的幾個月差點還是倒閉了,後來公司換了個名字,找廣告商重新宣傳了下,總算是有了些起‘色’,在盈利了。
但是那點錢還不夠每月給冉爸買的營養品,冉爸在風家的醫院裡,現在比過去好多了,腦袋已經清醒,雖然還不能說話,但是手可以拿東西,下身也已經有了些自覺,只要照這個情形下去,應該是百分之九十可以治癒的。
現在的醫‘藥’費都是風家在貼,要不是依顏嫁了這個有錢的‘女’婿,誰肯掏出這麼大頭的醫‘藥’費給他們墊付。
“依顏,這些是乾果子,這些是零食,你自己挑着吃啊,那乾果是上兩天舅舅家拿來的,我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就收了,拿出來給你嚐嚐——”
冉母擺了一大堆的吃食放在桌上,將電視打開,然後把遙控板給冉依顏,自己就圍着圍裙進廚房,‘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當媽的當然是想多做些好吃的給她。
冉依顏吃着面前的乾果,又回頭看見冉母已經走向廚房的背影,那頭髮已經白了好多,背也有些弓了,家裡沒有傭人,現在的家務,裡裡外外可能都是她一個人在‘操’持吧,還要每天擔心爸爸的病情,爲醫‘藥’費苦惱,她真的一轉頭覺得冉母一下子老了很多。
眼淚水就突然的一下子滾落了下來——
“媽,你別忙了,你買那麼多菜,我又不吃的。”今天,看見冉依顏好不容易回孃家,冉母在集市上買了很多菜。
如果是她自己,平時斷斷不會買這麼多的,吃不完,也捨不得,覺得‘浪’費。
但是‘女’兒回來了,總得多做做,她大概知道冉依顏喜歡吃什麼味道的菜,所以將一些腰片什麼的買的多一些,還買了幾個螃蟹。
冉依顏根本不看電視,她根本看不進去電視。
她環眼四周,這還是冉家,是她一直長大的冉家,但是,還是感覺有什麼不同了,她放下電視的遙控板,然後就扶着扶梯上樓,還是那些裝飾,牆壁上有小時候她偷偷貼在上面的買的新襪子上面的標籤,現在都還在。
進了樓上的屋子,之前,冉母冉父是樓的一邊,而她和冉雙‘露’的房子在另外一邊,冉雙‘露’的房子是主臥,裡面寬敞,向陽,而她的臥室,是挨着後面陽臺的一個只有十五平米的小儲物間,裡面勉強能容得下一張一米二的‘牀’,現在,她走進去,她以前睡的小‘牀’已經不見了,而冉雙‘露’的臥室,全部改成了她的,書桌上放了她的東西,‘牀’上是新換的被子,整個屋子,重新讓人粉刷了下,整個風格都變了,窗簾是她以前最喜歡的天藍‘色’。
‘摸’着那薄薄的美麗紗窗,冉依顏真心的感慨,難道這就是親生‘女’兒和非親生‘女’兒的區別麼,現在,她理所當然的在冉母心中接受了應該屬於冉雙‘露’的一切,冉雙‘露’,對不起了,是我父母害的你家破人亡,而我,現在,對你也很愧疚,當初,當我知道真相那一刻,我選擇了不原諒,所以,如果有一天,你也知道了真相,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原諒,但是,我,卻必須要保護我的家人——
她美麗的眸,望着天空飄忽的雲,好白,好美,很純淨——
映在眼簾裡,她不知道,是不是還是跟她看到的一樣純潔,一樣美麗。
她靜靜的捏着窗簾的邊發呆,然後就聽見廚房裡有人在喊“依顏,吃飯了——”
她回過神,遠遠的朝樓下答應了聲,然後就轉身出去,關了臥室的‘門’,下樓…
客廳的飯桌上已經放了很多的菜,肺片,牛‘肉’,還有腰片,蒸籠裡幾個蒸的熟透的大螃蟹,鯽魚的湯,冉母是很會認螃蟹的,所以,每個都是滿黃,冉母把剛炒的熱菜放上桌,立馬又翻身往廚房裡面趕——
“媽。你別做了,已經做了這麼多菜,你能吃完麼——”冉依顏拿着筷子,本來想開動的,看到冉母又急急忙忙朝廚房裡面忙碌的身影,看到她鬧心。
不就是回來一次,用的着那麼大動‘干戈’,整個廚房都在響動,她以後都這樣,那她到底還回不回來了。
“你先吃着,我這邊還有兩個菜,立馬就好了——”冉母一邊朝這邊說着,冉依顏似乎又聽見廚房開火的聲音。
“媽,你到底還讓不讓我下次回來了,要是每次一回來你就擺這起這種架勢,我都不敢回來了——”
冉母在廚房裡聽到‘女’兒的埋怨,心裡面還有有些發慌,擔心冉依顏說的是真話,是不是自己太熱情嚇着‘女’兒了,急忙妥協朝着外面道
“沒事兒啊,你先吃着,就一道菜,再燒一道菜就好了…”
然後冉依顏就聽見‘抽’油煙機又一次轟轟的聲音。
“唉——”她拿着筷子都想嘆氣——
終於,好不容易冉母嘴裡的最後一道菜上了桌,是一道糖醋魚。
“顏兒,媽媽知道你喜歡吃魚,你多吃點啊,別餓着了自己——”
冉母說着就在魚背上夾了很大一塊下來,選了‘肉’最嫩的地方,給冉依顏放在碗裡。
其實,冉依顏吃飯真的不怎麼行,很多時候一看到飯就飽了,碗裡堆着一大堆的菜,但是那筷子幾乎就是耗不動——
“媽。你別給我挑,你自己吃吧,你是老年人,才應該多吃魚,補補身子——”
說着,冉依顏擡起筷子,給冉母也夾了很大一塊魚‘肉’,放在碗裡。
喜的冉母一個勁的說‘好。好…’
其實,母親的愛都是這麼卑微麼,就因爲她是她的‘女’兒,一舉一動都遷就,將就着她,還生怕惹着她哪一點不滿意,給她挑點菜就樂成這樣。
想着,還是有母親的孩子纔好,否則,那裡去享受這樣奢侈的關懷。
冉依顏想着想着,淚水又一次溼了眼眶,她趕緊低着頭假裝刨飯,生怕被冉母看到了自己的淚水——
正低着頭,電話就響了,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屏幕,裡面的亮度顯示的是風冿揚的號碼,一接通,裡面寵溺的調笑的聲音
“寶貝兒,現在在幹嘛——”
聽到他的笑聲,冉依顏心裡就一百個不舒服,紅着眼,也不理會冉母此刻擡起頭來有點疑問的眼神,因爲冉母不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不管你的事兒——”冉依顏說着,悶悶的聲音。
電話那頭立即兩聲悶聲的笑“寶貝兒乖,還爲昨天晚上賭氣呢——”
男人溫柔的聲音,無比的有耐‘性’“昨天老公不是沒打你呢,老公怎麼捨得——”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冉依顏再不想上他的當了,每次就騙她,每次說捨不得,打起PP來比什麼都捨得。
“你捨得,你就是捨得,你捨不得纔怪——”朝着電話裡面,冉依顏毫不客氣就嚷起來了。
風冿揚依然是憋住笑,看來,現在是不好哄了。
“你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吃午飯,老公這裡叫飯呢,要不要過來吃——”他現在在公司只能吃套餐,叫外賣了。
“我不稀罕,我在我媽媽家裡吃魚,我不稀罕你的外賣——”筷子‘插’着魚‘肉’,她雖然根本不能吃很多,說的確是很顯擺,很自豪——
電話這頭的風冿揚依然是‘脣’角帶笑,媽媽?他突然想起剛剛她說的這個詞,噢,想起了,她現在的確是有了孃家,有了自己的親媽。
“那寶貝就多吃點再回來啊,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要我叫司機去接你——”男人簡直是體貼入微。
但是冉依顏絲毫不領情,去接她,哼,是想早點把她接回去,又想把她困在家裡好吧,她纔不上當。
“不行,我還要多玩一會兒,我不要人來接——”
“那要不要我下班來接你——”男人又開始講條了。
“不要——”‘女’人依然是一口回絕,拒絕他又想這些快來靠近乎,她不過想自己自由自在的玩會兒,他就是管閒事,管的太寬,始終不喜歡她一個人在外面。
“那今晚最遲晚飯前回來,聽到沒有,寶貝,太晚我就自己開車過去接你了——”
男人的聲音突然就嚴肅了起來。
他嚴肅,冉依顏也不敢再跟他橫“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快聽得起繭了——”
其實,他這句話不過就說了一遍,但是她就是不想聽,不想聽,極力的排斥——
“恩,乖——”男人在電話這頭,手抵在鼻尖,明明聽出她話語裡面的不耐煩,但是,卻根本不放在心裡,掛電話之前,還是不放心的叮囑
“多吃點飯啊,別在飯桌上邊吃邊玩——”
她每次沒人看着她,那吃飯就跟看‘花’一樣,走個過程,真的不知道,已經那麼大的人了,吃飯還想小孩子,如果菜品合胃口一點還能多吃點,如果不合胃口那飯從上桌到下桌几乎就不會少,真的是每次他在旁邊看的焦心。
如果是偶爾瞪她兩眼,她玩着玩着知道收斂就開始吃飯,如果假裝不看他的話,她就能一頓飯從開頭玩到結尾。
“知道了,知道了。”這邊是冉依顏不耐煩的聲音…。她恨不得立馬就掛了,隔得那麼遠,還這麼多事兒。
結果,又囑咐了兩句,風冿揚才真的掛了電話了。
“是誰啊——”看到手機合上,寶貝‘女’兒一臉的氣鬱,冉母止不住關心問道。
“風冿揚——”冉依顏不耐煩的說完這三個字,就氣的想扔電話。
“哦——”一想到是‘女’婿,又想到畢竟冉家欠別人還欠的蠻多的,冉母也不好開口說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又問道“他說了什麼——”
怎麼會把冉依顏氣成這副模樣。
“他叫我好好吃飯,不許在飯桌上玩——”心裡氣鬱,冉依顏一不小心,就把肚子裡面的腹誹給吐出來了“那個壞蛋——”
冉依顏恨恨的加了一句,明明隔的這麼遠,他還是不讓她清靜,自由。
“噗——”冉母卻一聲就笑出來了,那是表明對自己‘女’兒的關心啊,反而,自己‘女’兒卻想不明白“依顏,這是好事兒,他至少會關心你啊——”
冉依顏氣鬱的將電話放一邊,憤憤的道“誰要他關心——”
因爲顧及到自己‘女’兒此刻的情緒,冉母也不能在多說什麼,想了想,男人能關心‘女’人那是好事兒,可是這丫頭明顯沒有開竅,‘女’人總有紅顏凋謝的一天,男人也總有一天會對‘女’人感覺到膩味的。
“依顏,顏兒,你現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豪‘門’的媳‘婦’不是那麼好當的,男人的感情終究還是怕不可靠,說不定今天愛你,明天就‘花’心出軌,我的寶貝‘女’兒,你不能這樣任‘性’,想想,是時候添個孩子是正經——”
冉依顏瞪大美麗的眼眸,有些傻傻的看着冉母,雖然,她沒有想過風冿揚會不會對她變心這一層,但是,孩子,想來上次的事兒總覺得心裡很有遺憾,如果能要一個也不錯。
她想着,雙手捏着筷子,若有所思的點頭。
是的,孩子…。
晚上,月夜闌珊,‘牀’頭的燈暈黃,照亮‘牀’邊淺淺的一角,夜‘色’之下,氣氛曖昧而萎靡。
冉依顏在‘牀’上不停的翻過來,翻過去,手裡抱着自己的絨‘毛’枕頭,小臉兒在燈光下那緋紅的‘色’暈成一片。
小‘腿’兒垂直,蹬在高高舉起的絨‘毛’枕頭上,反反覆覆的踢着,來對自己緊張進行排遣。
終於看見風冿揚那高大的身體從浴室裡出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頭上用‘毛’巾擦着溼發。
“老公——”
看見風冿揚坐在‘牀’邊,小人兒就笑的一臉靦腆的開口了。
“幹嘛——”風冿揚看着她笑的有點勉強的模樣,聲音一沉,眼眸有些沉鬱,這小東西又打了什麼壞主意。
“老公,我要孩子——”終於,‘女’人嘻嘻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皓齒,用笑來掩飾自己的羞,話一說完,根本不敢看風冿揚的臉上的表情,就把整個身體朝另外一邊翻過去了。
她現在身體穿的很飽暖,圓滾滾的,所以對翻身來說是很靈活的。
“啪——”一個力道不大的巴掌就朝着那個圓圓的屁股拍上去。
然後風冿揚的身子就對着那小小的身板覆了上去——
“嘻嘻——”明知道他的俊臉就要貼過來,故意要貼過來,冉依顏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用絨‘毛’的抱枕擋着,遮住他的臉,也遮住自己的臉——
不想讓他將頭伸過來笑話她,要孩子,就要做那種事兒,多丟人啊,還是自己主動提,想想都丟人——
“怎麼了,寶貝終於想要寶寶了——”雖然她用絨‘毛’的抱枕當,但是,那軟軟的力道只是一種形式,如何遮得住強勢要貼近她的風冿揚。
他從她的抱枕裡穿過去,故意穿過去,然後就攀上她紅紅的臉頰。
他貼上去,熱熱的氣息就拂上她紅紅的羞澀的臉蛋
“我媽媽說我可以要寶寶——”她自己不好意思,於是就都推給冉母。其實是她覺得現在有個寶貝也不錯——
風冿揚一愣,媽媽,他自然知道那是冉母。
“是媽媽要的嗎,冉依顏不想要寶寶麼——”他親暱的‘吻’落在她的耳側,軟軟的溫柔的聲音引導她冉母讓冉依顏要寶寶的目的還是爲了鞏固冉依顏在風家的地位,從她的那一方面來說,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女’兒吃虧,而且也能帶動冉家在T市的地位。
但是,儘管目的不是那麼的純正,不是因爲冉依顏愛他而願意懷他的孩子,但是無論是哪種理由,對於風冿揚來說,只要顏兒願意懷他倆的寶寶就好。
說起來,還是好幾天沒有做了呢——
“媽媽要寶寶,冉依顏也想要寶寶——”她隨着他的話,不好意思說出口,然後話語一落,連忙將自己羞紅的臉埋在柔軟的抱枕裡。
“寶貝——”燈光下,男人愛暱的呼喚,覆在‘女’人身上的陽剛氣息,一寸一寸漫過‘女’人那羞澀的嬌嫩容顏。
“寶貝,不是要寶寶麼,我們開始要寶寶好麼——”夜燈下,男人循循善‘誘’的聲音
“痛——”‘女’人一聲就叫了起來,整個身體飛快的後縮。
男人那個汗顏啊——
“寶貝,你不是要孩子麼,要孩子的話是需要吃點痛的,好麼,別躲好麼——”
“不要——”她哭的可憐兮兮,從‘牀’上坐了起來
“寶貝,別怕,沒你想象的那麼可怕,只痛一下下,閉着眼就過去了。”他在旁邊循循善‘誘’。
冉依顏點頭,然後身體又朝着他的壞東西近了近,風冿揚終於‘脣’角輕揚,笑了。
還真乖,很勇敢——
他這下子下定決心,長痛不如短痛,一下子下了狠心
“啊——不要了,不要了,風冿揚,我不要懷孩子了。好痛好痛。”‘女’人被這種強制的劇痛‘弄’的根本適應不了,一個勁的反抗,全身都在掙扎。
“好了,好了。乖。不痛了。不痛了。等下就不痛了啊。”
對於她的強力掙扎,他只能無奈,無奈,再無奈…但是,但是對於他的這有疼痛恐懼症的寶貝,他也只能用最大的耐心。
好在,在他的安撫下,冉依顏是漸漸的平靜下來
夜燈下的人兒,‘迷’‘蒙’的眼盯着在自己身上強取豪奪的男人,總還是有些不知所措,攀住男人的肩,在男人溫柔的碎語裡,一起沉浮——
已經是初冬,早晨的濃霧到中午還全然散去不開,過往的行人,在這一片茫茫大霧裡,隱晦不明,朦朦朧朧。
位於東區市中心十字大街的轉角處,祁家的商業連鎖的咖啡店,那統一‘精’裝的玻璃,優然雅緻的裝潢,安適舒適的軟皮沙發座位。
冉依顏來祁家的店裡喝咖啡,主要還是覺得祁風熙是朋友,那麼做生意消費自然是消費自己朋友的東西。
今天,她來這裡,是約了樸軒,至於祁風熙,他們似乎很久都沒有聯繫過了,一個連鎖的咖啡店,要碰上店主的時候並不多,更何況,祁家的產業不僅僅是咖啡店。
“你最近怎麼樣——”她點了一如既往的口味,latte,而樸軒,點了一杯藍山——
“不好——”樸軒這樣說着,咖啡在手裡不停的攪拌,勺子在那褐‘色’的液體裡劃出一圈圈的漣漪。
“來我老公的公司吧,他跟我說過不下一次了——”她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然後那美麗清澈的眸子俏皮的朝樸軒開懷一笑。
“來你老公公司幹什麼,給我總經理還是副總經理的位置,然後看着你上下班和他每天調情,依顏,其實我一開始真把你當朋友和下屬,當着當着,哎,發現身邊竟然這麼漂亮的‘女’孩沒有人追,你知道我就有想納爲自己‘女’朋友的打算了,結果呢,不僅有丈夫,而且還是首富,你讓我心裡這麼大的衝擊怎麼突然一下子消化的了——”樸軒用一種俏皮的,有點無奈的方式苦澀的表達自己這一路走過來的辛酸的感情。
冉依顏被他那有點幽默的獨特的感情表達逗笑了。
“所以,我還是隻能讓你的朋友和下屬啊,我可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她借用他剛剛開玩笑的口‘吻’,喝了一口咖啡,笑的很暢快。
“所以,你今天還是應你老公的約然後出來邀我入行的哦——”
“是啊——”她毫不猶豫的甜甜的笑着回答。
“看到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願意加入,不過,既然是風家的公司,我要的報酬可不少哦——”
“這個,你和我老公商量,對我來說,我還是‘挺’願意幫你的,如果你能儘量的多敲詐他一點,那是你的本事,我樂見其成——”她聳聳肩,穿着一身白‘色’的純白狐狸的皮草,頸脖間一串大顆粒拼成的珍珠,顆顆盈亮飽滿,美麗的衣裳總是要找到合適的穿它,而冉依顏是要適合的衣服,她總能將它們的神韻都穿出來。
樸軒看着她絕美的小臉,那白瓷的臉上看不見一點瑕疵,美的讓人驚心動魄,她的一個淺暖的眼神,一個嫵媚的笑,都能吸走你的魂,她的身上,總能襯出那高潔,優雅,大氣的氣質
“都說漂亮‘女’人最絕情了,看來這話一點都不錯,自己老公的錢都捨得那麼糟蹋——”
“呵呵,我是絕情,不過,你什麼時候找到自己絕情的那一半啊——”完全不迴避他對她的奚落,冉依顏笑的依然很歡愉,輕笑着問他。
樸軒的眼眸頓時閃過一絲黯然,好久才說道“這種事情急不得,隨緣吧——”
“你李瑤呢,你還是不喜歡麼——”
“不喜歡一個人,始終不能勉強自己喜歡——”
冉依顏無聊的將頭轉向一邊,想想,似乎還有什麼想說,但是李瑤,的確,她也不喜歡,所以,什麼都沒有說——
樸軒下午還有事兒,提前要走,而冉依顏想在咖啡廳裡面多坐一會兒,她今天沒有帶保鏢出來——
其實,約樸軒並不是風冿揚給她的任務,但是風冿揚對樸軒的才能是一早就讚賞和肯定的,所以,她不過是伯樂找到了一匹相中的馬而已。
其實,她找樸軒,還是因爲,這些天在屋子裡呆的太久了,太悶了,她想出來透透氣。
很多時候,只要她一出來,身邊總會有保鏢陪着,而有時,在她強力的抗議下,保鏢不陪同,譬如今天這種,她就希望一個人能玩的再晚點回去。
最好在風冿揚下班之前回去,不用被發覺。
“少爺,你已經盯着那個妞看了一下午了,決心要過去麼——”在林語平身邊的一直瞄着勢頭的林威,林威本來一直是跟着林庭聖,現在每日卻做了林語平的跟班。
“林威,你也覺得那個‘女’人不錯麼——”林語平那晶亮的笑眯眯的眼,盯着不遠處美麗‘女’人‘精’致的容顏,食指一路從‘脣’邊刮過去,舌頭就伸了出來,貪婪的一‘舔’下‘脣’。
“是啊,豈止不錯,那簡直是尤物啊——”林威在一旁慫恿——
“可是,這樣的‘女’人,你覺得她會上鉤麼——”想是很想,可是林語平想着管家的話,心裡還是有點虛。
“你看她打扮的這樣‘花’枝招展出來,不就是爲了勾引男人麼——”
“啊。哈哈哈。這句話說得在理兒,我喜歡——”林語平一敲桌子,就一臉猥瑣開懷的笑了起來。
“剛纔走的那個男人,說不定還是她的老相好——”林威口中的剛纔走的男人,是指樸軒。
“這話也在理兒,剛纔那小子長的有模有樣的,還真說不定就是這biao子的情人——”
“是啊,是啊——”林威一個勁的在旁邊附和。
“走,我們過去逗逗——”
“你好,小姐,貴姓,我姓林,我是林家的二少爺——”
冉依顏本來還低頭玩着手機,突然對面從天而降一道黑影,她美麗的錯愕的眼眸看向對面,一個穿着亞麻‘色’西裝的男人,很年輕,一雙小眼細細的盯着她看。
她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稀有怪物,而且也根本不理會他到底是什麼身價,財產,她不喜歡這樣突然前來搭訕的男人——
她只是淺淺的看了面前男人一眼,而男人那癡‘迷’的眼眸彷彿釘在她身上,已經捨不得移開,渾身酥軟,恨不得就躺在她是身上。
這種‘女’人,遠看是美的,近看更加銷魂,她大大的美麗眼眸,真的如同兩顆璀璨的明珠,無辜又清澈,高‘挺’的鼻,小巧的嘴,在腮的兩邊,稍稍有點嬰兒‘肥’,這不僅不影響她的美感,更爲她添加了一份其他‘女’人沒有的韻味。
“小姐喜歡玩手機麼,我也喜歡,我可不可以借小姐的手機一用,我可以在小姐的手機裡輸入我的號碼,待小姐什麼時候寂寞了,隨時來找我——”他用‘浪’漫輕緩的語氣,加上誇張的表情動作“隨時來找我都行——”
冉依顏似乎是還沒有聽懂,但是卻見對面的一手鹹豬手已經向她伸了過來。
她嚇的身體一縮,驚恐的眼眸向上,餘光就恰好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熙哥哥,救我,救命——”
似乎是無數個巧合,凡事她在咖啡廳來,幾乎都能遇見他,而且是不同地段的咖啡廳,此刻,祁風熙纔剛從幾個大的店面巡邏過來,下午,他都喜歡到咖啡廳裡走一走,工作累了,就當散心。
其實,也不是偶然,畢竟冉依顏在這裡坐了一個下午——
但是,當他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意識裡促使他朝這邊看。
然後,那沉鬱的眸子一亮。
“顏兒,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我都看不見你——”
坐在冉依顏對面的林語平聽到這對話,恍然間一愣,這又是什麼情況——
“熙哥哥,他們欺負我——”看到祁風熙,冉依顏飛快的從座位上站起,躲到他身後
“你們是誰,耍流氓麼,最好別再我地盤上‘亂’來——”隨着冉依顏手的指向,祁風熙就看見了坐在冉依顏對面的兩個男人,那獐頭鼠眼的動作一下子就讓他心裡不爽,恰好聽到冉依顏說欺負她,祁風熙心裡自然是更加的不舒服,一開口就是很不客氣的威脅。
“你是那裡的,你知道我們是誰麼,我是林家的二少爺——”林語平絲毫沒有被祁風熙的氣勢嚇到,他更想着不是林家纔是這裡的大戶麼,這些人豈不是聽到他們是林家自然就知道惹不起了,所以,急忙就把林家少爺的身份擡上來。
但是,他終究是在T市待的時間太久了,T市裡有錢的家族太多,就算林家是數一數二的富家,但是,像祁家這種自立‘門’戶,獨霸一方經濟的豪‘門’大家也根本不怕,祁家,就算是風冿揚也不得不有幾分忌憚,更何況只是一個二少爺。
“我管你是誰,惹着了我我就可以叫你走人——”
“你誰啊你——”林語平眉一擰,明顯不高興了…痞氣的習‘性’就出來了…
“祁風熙——”
“祁風熙是誰——”林語平剛回T市不久,自然對很多T市的大家族不認識,別說祁家,就算是三大家族都‘弄’不清楚。
但是,他‘弄’不清楚,身邊的林威卻恍然間變了臉,一個勁的扯着林語平的衣角
“少爺,我們還是走吧。這裡是祁家的地盤,這是祁家的少爺——”
“走,憑什麼走,林家有錢還是祁家有錢?”林語平總想着憑藉着林家的勢力在這裡爲所‘欲’爲,數一數二的林家,應該這身份是一擡出去大家都很忌憚的啊,但是,怎麼這沒多大的威懾力啊。
林威跟他解釋不了這麼多,在這些豪‘門’大少面前,哪有他一個跟班說話的餘地,所以悄悄在林語平耳邊說了一句,抓了他就走
“祁家也不好惹啊——”
林語平被林威拽着下咖啡廳,一出了旋轉的玻璃‘門’,呸,一口白沫吐在‘門’口,站在‘門’口吹風,氣不打一處,這林家少爺當的真窩囊,感覺誰都不買賬啊。
“他孃的,這林家少爺真不好當,還說什麼勢力在這裡數一數二,這也碰壁,那個也不把你放眼裡,你說,那娘們——”他是恨恨的聲音,那娘們是指冉依顏,今天沒有佔到一點便宜,他心裡着實堵的慌,“那娘們怎麼認識了那麼多的大人物,到底是什麼來歷,不就一個被‘操’的麼,那麼多人幫她撐——”
“少爺,其實,管家也跟你說過,那好歹是風家的少‘奶’‘奶’,沒有點人脈怎麼‘混’的走啊——”
“風家少‘奶’‘奶’——哼,我呸,就是一個到處‘浪’‘蕩’的小娼‘婦’麼,到處勾男人的魂,總有一天,我會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林語平厭惡的語氣,毫不留情的罵着,想想都還是感覺到氣憤。
但是,突然還是覺得這麼漂亮的‘女’人突然間離自己這麼近,那美麗的小臉蛋,一直縈繞在腦海裡,久久不去,真的是要人的命,今兒一見,突然又覺得自己離這‘女’人又近了些——
放手。不。不可能,只要有機會,他都不會放手的。
“熙哥哥,謝謝——”在二樓上,看着許久不見的祁風熙,彷彿一切都沒有變,熙哥哥,對冉依顏就像是一個親密無間的哥哥,可以依靠,可以敘敘心裡話。
看到面前眉目依然俊朗的祁風熙,冉依顏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淺淺的感動
“顏兒,你怎麼會招惹到這種人——”
祁風熙有點鬱悶了,鬱悶,心疼,很順手的就將她撈入懷裡。
“多久不見你,我都想死你了,可是,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關機,公司也說你已經不上班了——知不知道前一個月每天都想你,想你,擔心你,卻不知道你怎麼樣了——”
“熙哥哥,別這樣——”謹慎的朝周圍看了看,冉依顏緩緩推開祁風熙。
“熙哥哥,在顏兒心中只是哥哥,我希望熙哥哥能做顏兒一輩子的好朋友,好哥哥——”
她知道,她不能跟別的男人在這裡牽扯不清,祁風熙是冉雙‘露’的丈夫,是冉依顏的哥哥。
“其實,你還在擔心麼,我不會讓你困‘惑’,只要你願意,我寧願爲你扮演任何角‘色’——”雖然被推開,祁風熙卻是又一次將她摟進懷裡。
“誰說哥哥就不可以抱妹妹,顏兒,我只是想你了,你走了這麼久,消失了這麼久,你都不知道我一直有多想你——”
緊緊的將冉依顏抱在懷裡,根本不顧忌周圍的人的驚疑的目光,對於祁風熙來說,彷彿怎麼都抱不夠。
“熙哥哥,你別這樣,你知道,這樣會給我帶來困擾的——”
其實,對於冉依顏來說,她很害怕祁風熙的情不自禁,這樣會給她帶來災難的。
好不容易,她才從祁風熙的懷裡掙脫出來,表情裡有太多的無奈。根本不敢看他
“熙哥哥,我是有夫之‘婦’,這樣的場合,被別人看到了,對你和我都不好,我只要看着你和我都安好,我就安心了——”
她走的時候,輕輕的擡頭看了他一眼,不敢多做停留,踩着高跟鞋下樓了——
她自己心裡何嘗不知道,她和祁風熙就是一條理不清的‘亂’麻,關係,可親可疏,可近可遠,他是她的熙哥哥,也是她的情人,這一切東西,連她自己都覺得煩鬱,她不想放手,但是又知道不能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