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什麼。隔着什麼。其實一開始顧恩華跟陸晚晴打的火熱的那會,突然就聽見了顧恩華的定親消息,然後陸晚晴流產,再到後面顧恩華一聲不吭,臉上一點不悅表情沒有娶風允兒,冉依顏一直覺得這中間這些事兒。隔的實在是太多。
顧恩華,她一直都不瞭解這個人…甚至,別說風允兒,就算是風冿揚,可能也並不十分拿捏得了他這個朋友的性格。
冉依顏就淡然的目光看着球場上相互揮動拿着球拍的男人,一個個都是大汗淋漓,打的不分上下,風冿揚的步子彈跳能力都很好,手也有勁,控制球的界線也剛剛好,但是,顧恩華似乎是知道風冿揚打球的套路,每一招都接的穩穩的。
不多時,風冿揚自願敗下陣來,將球拍遞給一旁等久了的風明輝,那結實有型的大腿一步一步邁過來,步伐依然矯健,白色的球鞋每一個起步,每一個落地,都優雅無比。
他走過來就坐到冉依顏的身邊,席地而坐,一隻腿折起,然後伸手去拿飲料。
擰瓶蓋,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又將瓶蓋的擰上,專注的看球場上的兩人的戰況。
見到風冿揚過來,冉依顏也沒有理他,專心去幹果,她剝了放在手心裡,她喜歡剝一大堆然後一顆一顆的吃,然後還正在剝的時候,頭頂一隻長手就伸了下來,她沒有注意,風冿揚已經從她手裡抓了幾顆。
“喂,你幹嘛,這不是給你吃的——”她當場就嚷了起來,頭轉過去狠狠的瞪他,她辛辛苦苦剝的東西,手指都弄疼了,她還是孕婦,他要吃不知道自己剝啊!
風冿揚不理她,毫不在意的丟在嘴巴里面嚼,吃完後,那爪子彷彿故意跟她作對似的又一次毫不客氣的伸了過來。
冉依顏飛快將手合攏,風冿揚就撲了個空。
“嘖嘖,真小氣——”男人嘖嘖的出聲,然後那俊臉轉過來,眼睛彎成月牙狀,微微眯起,但是很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冉依顏。
冉依顏從來沒有見過風冿揚這樣‘怪異’的笑臉,心恍然間有點毛骨悚然,這廝到底又想幹什麼,那俊美的臉孔因爲這笑更加的風神俊秀,俊美無比,但是,只要是他笑,冉依顏心裡就一陣陣的恐慌。
她驚恐的帶着疑惑的眼眸看他,身體爲了保險起見,往風允兒那邊側了側,免得被他這幅禍水的模樣影響。
“躲。躲什麼躲。”男人依然臉上帶笑,身體就傾過去。
“小心——”突然,風允兒就這樣一聲驚恐的喊出來。
慌忙間,風冿揚轉頭,就看見那圓滾滾的棒球插邊滾了過來,那圓形的球體在空中轉動,做着加速度的運轉,直直朝冉依顏飛過來,網球的球本來就重,如果經過這樣的猛力撞擊過來,如果打在冉依顏身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風冿揚一轉頭,看見那球,驟然間,臉色就變了,順勢接着姿勢往上,將冉依顏擋在身下,然後那球以強大的力道就‘啪’的一聲打在風冿揚的背上。
背上狠着的那一下,因爲有風冿揚給她擋着也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事兒,就只看到風冿揚的臉上濃眉一擰,眉間一抹痛楚閃過。
冉依顏只覺得一道陰影落了下來,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急速飛來的球。
看見他臉上明顯的痛楚,她心裡也突然的疼痛。
有些慌亂,她擡起瑩瑩的水眸,眼眸裡盈滿了一個他的臉,她輕輕的問,臉上帶着焦急“你怎麼了,你還好麼…”怎麼會這樣呢,爲什麼這個球不偏不倚的就向她打過來呢。
“沒事兒——”風冿揚直起身,他是男人,這樣挨一下痛一會就行了,但是,如果順着那球的角度打到冉依顏的肚子上,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
“大哥,你怎麼回事兒,怎麼會讓球飛到這邊來了——”風允兒看到風冿揚受傷,自然是心疼的,幾個哥哥她都很愛,誰受傷了她心裡都不好受。
在風允兒出口的瞬間,風冿揚那低垂的眼眸突然就陰鷙的光一閃,如冰魄般,凜然可怖。
“剛纔不小心打滑了,打到了杆上,怎麼樣,冿揚,你沒事兒吧——”風明輝看到風冿揚受傷,也沒有心思再打球,然後手裡拿了球拍過來慰問風冿揚。
風冿揚的臉上立即調整出一個適當的笑意,轉頭看向從球場走出來的風明輝,脣角拉開,笑的很自然“沒事兒——”
風明輝聽到這句‘沒事兒’,似乎鬆了一口氣,將球拍立到地上“沒事兒就好——”
“哥,我們待會要回顧家,坐你的車麼——”風允兒現在也沒有心情再吃東西,然後見大家都沒有了打球的性質,於是也準備收拾着各自回家,而今天,風允兒是太久沒有和風冿揚在一起,總還是挺依賴這個哥哥,雖然顧恩華開了車前來,卻想着坐風冿揚的車,想讓風冿揚送她回顧家。
她以爲風冿揚要和她一起走,結果風冿揚一臉淡色的從地上站起,理了理褲腳,說了一聲“不了——”
“我們今晚就住在山莊裡面——”
當冉依顏聽到他說就住在山莊裡,有些驚訝,因爲從她進風家大門,這是第一次聽說在山莊裡留宿。
似乎接收到她的情緒,風冿揚低頭,將一隻手遞給地上的冉依顏。
冉依顏一愣,然後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頓了頓,還是聽話的將自己的手遞往他的掌心,從地上站了起來。
顧恩華自然是對這些事兒不會太在意,既然不打球了就收工,瀟灑的將球拍往地上一扔,等着傭人來收拾。
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顧家,因爲那裡纔是他的天地。
待在風家,他覺得一舉一動受牽制的很。
看着這邊圍住的幾個人,他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皮鞋噔亮,站在原地給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菸,抽了一口之後,那暗黑的深邃眸子朝這邊不經意的瞅了瞅。
風家內部,看起來一潭靜水,實際上也是波濤澎湃。
不過,這樣也好,一個在風家算不上得勢的女婿,越是有人爭,有矛盾,他便更能夠在這裡面遊刃有餘。
“揚,我們真的要留在山莊麼——”走了幾步,冉依顏看了看還頓在原地的風允兒和風明輝和顧恩華,期期艾艾的問走在前面一語不發的風冿揚。
“怎麼了——”風冿揚轉頭,這樣問她,那眼眸裡,有明顯的疑惑。
“你不習慣在山莊裡住,是麼——”他眼底是冷的,但是對向冉依顏的聲音卻很溫柔。
“呃——”冉依顏不知道怎麼說,但是心裡就是因爲風冿揚突然做出的這個決定感到奇怪,山莊,他們從來不在山莊住的。
“沒事兒,乖,不用怕。有我呢——”他柔聲,伸手揉上她的額,落在她額頭一個輕吻。
冉依顏就那樣怔怔的看他,那精緻的俊顏,她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卻也說不上爲什麼,但是既然風冿揚決定留下來,她也根本就沒有說走的權利。
所以,只能低頭跟着他的背影走——
而風明輝就站在原地看着風冿揚和冉依顏漸行漸遠的背影,在花園的轉角消失,臉上那抹慣有的微笑久久不落。
金絲眼鏡下,那雙狹長的眸子,不明晰的眼底,精光閃爍。
風允兒還坐在地上收拾零食,而顧恩華卻已經從她身邊繞過,視她爲無物,走到風明輝的面前,一手拍在風明輝的肩上。
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打趣道:“看!看也不會是你的,其實,他那個老婆還真漂亮對吧,是個尤物”
“的確,天然的,現在是不多見了——”風明輝脣角勾起一抹淺笑,深邃的眼眸朝顧恩華淺淺一掃,手悠閒的插在褲兜裡,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其實,他的心思又有誰可以看懂,是的,沒有人,沒有人能看的懂。
說笑了兩句話之後,風明輝依然將手放在褲兜,優雅的姿勢同顧恩華道別,然後挺着修長幹練的身軀,一步一步從網球場邁開。
當然,顧恩華要走在最後等風允兒一起回顧家,不管怎麼說,這是風家的地盤,他總要做點體貼溫柔樣子出來,否則,被抓住了點什麼在手,風家這麼一大家人,他懶得應付。
山莊的大廳裡燈火暖暖,厚實的羊毛地毯,歐風復古的沙發,風冿揚就穿着一身藍色的浴袍,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跟風家不同的是,這裡的樓上有好幾個人住,所以,客廳裡除開傭人,偶爾還走動了其他的人,比如如姨,還有宋如玉,雖然是女人,風冿揚倒也沒有感覺不方便,因爲他就低着頭自己看報紙,根本不看周圍的人和事兒,過了晚上十點,幾乎那些人都洗了澡回自己的房間,他還在客廳裡。
“少爺,這是宵夜,甜湯,喝點麼——”
老媽子端了東西過來,用精緻小碗盛着,托盤託着。
風冿揚視線朝那碗湯掃了掃,一臉的不感興趣,折了折報紙“我不喝,少奶奶在樓上,給她送去吧,就跟她說這是宵夜——”
“是——”老媽子恭恭敬敬的退下。
放下報紙,想了想,風冿揚還是去了樓上,他擔心冉依顏第一次在山莊裡睡覺,會不習慣。
夜深露重,蘭閣這邊的樓房燈都還全亮着,另邊的側樓上還是燈火通明。
二樓,新式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房間的燈光被厚厚的窗簾遮掩,風明輝將外套脫掉,剩下里面的白色的襯衣,去掉白天的金絲眼鏡,換上一副黑色邊框的方形眼鏡。
他的腳翹着躺椅上,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滿屋子都是煙在瀰漫。
現在一副放蕩形骸的形象,跟白天一副彬彬有禮,斯文柔和的他模樣大相徑庭。
旁邊坐着他的親老爸,風冿揚的大伯。
“老爺子還真偏心,當年就因爲一個林美瑜自殺,搞的好像多大的事兒似得,這麼多年了,他偏心風冿揚還偏心的少麼,整個風家的大頭都被二房佔去了,爸爸,你說老爺子一斷氣,是不是我們就該流落街頭了——”
“如果等那個雜種一落地,是不是我們在風家就無立身之所了——”
“這倒不至於——”風大伯是躺在旁邊的躺椅上,跟風明輝一樣,手裡也夾着一根雪茄,吞雲吐霧“勸你還是先別動,你在美國那麼多年,怎麼始終沒有把你這性子給養平和下來。”
“老爺子精明的很,你別看他一把年紀,對內都清楚的很,對風冿揚,他也不僅是寵,那是因爲,他也看到了這些年風冿揚打理公司的能力,老二——你二叔,你別看整天氣不喘,聲不吭一聲的,心裡也算計着,你今天也太沉不住氣了——”
“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麼樣,他就算心裡清楚,嘴裡還不是不吭一聲兒——”風明輝又狠狠轉頭抽了一口煙,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
“不吭一聲,你以爲他真的是不吭一聲兒,他今晚留宿在這裡不是就爲了給你警告。”
——“小時候在林山的滑雪場,你把他推下雪坑,害的他差點死了,他心裡說不定一直還沒忘呢——”
風明輝再次滿不在乎的笑笑,低頭吹着菸頭上的灰“就算他記着又怎麼樣,就算他今天在這裡住一晚,明天還不是要走,他還能天天住這兒?就算他再知道我想害他,沒有證據,他還是隻能憋着那口氣——”
風大伯擡頭:“難道你不知道?!就是因爲他能憋着那口氣,纔可怕——”
“爸,你還是想太多了,想當年,我們是長房,我是長孫,輪到公司產業,那也是我們先繼承纔對,二叔憑什麼能比我們佔領那麼多,這些年,就剩一些小公司小產業交給您打理,美國那邊,老三也佔領了那麼多,說到底,還是我們長房最吃虧。”
頓了頓“等肚子裡還懷着那個風冿揚的小雜種生出來,我們想奪也奪不回來——”
風大伯一聽,急的直瞪眼“你啊,還是太急,人不能急,什麼事兒,都要慢慢來——”
慢慢來,慢慢來,風明輝氣鬱的將整個菸頭都轉身狠狠戳進菸灰缸裡,那黑色的瞳孔裡滿滿的都是森冷。
“冷不冷。”半夜,蘭閣這邊,二樓寬大的臥室裡淺淺的熨語,偌大的牀鋪上,相擁的身軀,男人低頭,脣輕輕的貼在女人的臉側,寬大的手掌將她嬌小的身軀包裹,容納入自己懷中。
“嗯?”女人嬌嬌軟軟的聲音,帶着一點惺忪的睡意,擡頭,就聞到男人身上那股陽剛的氣息,滿眼的不解。
“冷麼——”他的臉貼近她,聞着她身上的幽幽的體香。
冉依顏一愣,隨即搖頭。
“顏兒,你有擔心我對不對,你今天有擔心我對不對——”男人像一個小孩般反覆的強調這句話,然後證明自己的存在感,他希望她說‘是’,因爲他今天被網球砸了下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焦急,他希望她會說她在乎他。
冉依顏似乎感受到他的這種需要她肯定的迫切,她的睡意全無,輕輕的掀開羽睫。
“你希望我擔心你——?!”她揚聲。
其實,她是擔心他的,但是那種擔心就算是對其他的人也會的。
“我希望你說你愛我——”男人脣角上揚,暈黃的燈光下,看得見他臉上每一個精緻的部位。
愛?冉依顏微微頓住,好陌生的詞,他希望她愛他,可是,他對她的感情都那麼複雜,時而溫柔,時而暴虐,時而柔情,時而冷血,這樣一個男人,想讓她愛他,可是,她怎麼愛的上,又或者說,她愛他和不愛他對他來說,真的有那麼大區別麼。
她就算不愛他,還不是這樣逼着自己在他身邊,就算她知道他算計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弄的她生不如死,她不是一樣在給他懷孩子,一樣待在他身邊,一樣乖乖的聽着他的話,他要留在山莊,她也只能留下來。
那麼,她愛和不愛都是一樣的選擇,那麼這兩者到底有什麼區別呢,對她來說,沒區別。
“我想要你——”許久,看着她臉上被熱氣紅的兩坨紅酡,如嬌花軟玉的模樣,看得人心憐,風冿揚的那方面的能力,冉依顏是領教過的,這懷孕一個多月,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剛他說‘要’,冉依顏的臉一下子緋紅。
“不行,肚子裡有寶寶呢——”她臉上帶着怯意,連忙推拒着,可是風冿揚低頭就將她的抗議整個吞下。
終於,吻的她不再說話了,他低頭,循循善誘“我知道有寶寶,我會小心一點,很小心很小心行不行——”
“乖,來張開——”
冉依顏羞紅了臉,但是也只能依着他。
夜燈下,那曖昧的燈光下抹不去的那一抹暈紅,冉依顏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溫柔的風冿揚的動作,他似乎知道怎麼才能讓她不痛也不傷及肚子,剛剛在一個深度就停下來,然後節奏把握的很好。
在男人的低吼聲中,動作緩下來,然後,在他的懷中,相擁而眠。
早上,下樓,冉依顏還以爲在別墅,下樓的時候頭有些暈,差點踩滑了樓梯。
風冿揚走在她後面,看見她踩滑,嚇的魂飛魄散,一手敏捷的將她拉了回來,他穿了上班的衣服,一套熨的筆直的米色休閒西裝,白色的長褲,腳下是皮鞋。
傭人一早就把食物準備好了,放在桌上,風明輝用完餐已經提前走了,桌子上只剩老爺子和風爸。
今天風冿揚吃東西吃的很快,喝了一大碗粥,臨走,拿了兩片土司片在嘴裡嚼,他是要急着上班,冉依顏知道,但是,她不用,她坐在桌旁,喝她的牛奶,她會把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都吃下肚,然後叫司機開車送她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都清清靜靜的,冉依顏也偶爾去商場,去看看賣小娃娃衣服用品的地方,孕婦對着小孩子的東西往往有種心靈感應,自己就會想走過去。
到了嬰兒服裝店裡,她就去看那花車裡一些可愛的嬰兒的東西,她會帶着溫情的母愛去撫摸那些孩子的衣物,扯扯袖子,或者褲口,她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不知道應該買哪種顏色的比較好。
而今天,剛從商場出來,天幕就一片黑,陰沉沉的,冉依顏總覺得心裡彷彿是什麼壓的沉甸甸。
不期然,她的手機就震動起來,她一看,是風允兒的號碼,按了接聽鍵,裡面立刻就是風允兒的哭聲“嫂子,我怎麼辦,他不要我了,我們不過吵了架,然後他就不理我了——”
“允兒,是怎麼了,你慢慢說,怎麼不理你了——”
電話那頭立刻就是一陣嗚嗚的哭聲“嫂子,我覺得恩華哥對我不好,那天我們不過就因爲上次訂婚的照的照片吵了一架,他就幾天不回家,我聽我朋友說,他在外面玩女人,還是好幾個——”
聽見風允兒的哭聲,冉依顏也有些慌了“你先別哭啊,可能你朋友眼花了沒有看清楚也可能啊,他怎麼會拋下你不理呢,你們從小就認識,哪個女人跟他的感情能好過你啊——”
她現在只能說這些安慰的話。
“我不知道,他不回家,我一直打電話找他,剛纔我朋友打電話給我說他在帝豪,而且還抱着好幾個女人,嫂子。要是真這樣,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允兒,你別這樣,你還這麼小,這麼年輕,說什麼不活了,要不,你先來我這裡,我們一起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你先別聽人在那裡瞎說好不好。”
風允兒哽噎了半天,終於期期艾艾的說出了“好——”
好在,冉依顏身邊是有保鏢的,有保鏢,有車,有司機,而且又是風家少奶奶,帝豪對冉依顏來說一點都不陌生,她們要進去,還是很容易。
過了半個時辰,風允兒纔來,冉依顏見她穿着一身米色長裙,小臉上,兩隻眼睛都哭腫了。
看着風允兒的模樣,冉依顏也難過,待風允兒上車後,便吩咐李叔開車直向帝豪。
依照風允兒的說話是在a座三樓的房間,可是,當她們還沒走進,還在走廊的外面,就看見了風家的保鏢已經停駐在包廂外。
冉依顏一驚,看着這陣勢,回頭問風允兒“你是提前給你哥打電話了?”
風允兒一擡頭,無辜的表情“是啊——”
一句‘是啊’,冉依顏心下一涼,就知道,今天這陣勢鐵定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