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風氏房產投資資料悄悄的拿給龍家,寶貝,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害你丈夫生意垮掉,你真以爲你每天動我電腦我會真不知道,我的電腦裡面的東西不管是誰,只是將資料打開一下我都知道,我不說,是我根本不想管你,你拿給龍家的資料只有一半,這樣也好,讓他們信以爲真,然後我們會省很多力,寶貝,你要知道,如果你老公不賺錢,你就穿不了漂亮衣服,連你最喜歡的鱈魚都沒有,所以,你要乖一點,你最近做的這些事兒是過了,人做什麼事兒必須要給自己留餘地,否則有一天你會後悔——”
“這根本不關你的事兒——”冉依顏冷冷聲音,將頭撇向一邊,但是眼眸卻沒有看他,因爲她還是有些害怕,不願意跟他對抗,跟他對視,她很害怕這樣就這樣在他面前展現了自己的軟弱,這會讓他更得意,更有優勢。
她的頭那樣轉過去,但是風冿揚卻沒有即刻將她的頭給她扳回來,他知道她在鬧脾氣,而她在這氣頭上,他不想這樣惹的她更加的鬧起來。
“寶貝,我說過,你還這樣做下去,可能有一天自己會後悔,如果你後悔,到時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他沒有強制的扳過來她的頭,強制她一定要聽她的,他只是希望把這些道理給她講懂,免得到時她後悔,那個時候氣他,惱他,那麼也就不能怪她了。
“你每次說我會後悔,我憑什麼要後悔,我不會,我不會!”其實那不是冉依顏的本意,她惱他,每次跟她說她可能要後悔,但是他從來不講理由,如同上次陸晚晴的事兒,也許,他是比她的眼光看的長遠,比她更能準確的預見一些事兒,可是,他不說爲什麼,他就是不說爲什麼,那麼對冉依顏來說,這些提醒又有何意義呢,而她現在,根本不需要這些提醒,她只知道,她的家被毀了,公司被奪了,家庭破碎了,都是那個叫尹瑞琴的女人,她急於的想要做這些事兒報復他們,報復她的一切,所以,她不想有人來勸她收手,她也收不了手。
所以,當風冿揚現在這樣提醒她,她感覺到的,只有一種西斯底裡的煩躁亟欲的想要發泄。
其實,以爲現在這一切她願意麼,不願意,她也不願意,難道做這一切,她不覺得累麼,她也累。
她心累,心痛。盲目,但是卻又驅使自己不得不這樣去做。
“我也不願意。我也不願意…。你以爲我不辛苦麼…”喃喃間,她就那樣吼出來,然後眼眸中大滴大滴的淚水,冰冷的顆顆滴落。
“乖。沒事。沒事…”看見她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風冿揚終於是不忍心,他不想傷害她,他放開她制住她臉頰的手,然後將她嬌小的身體一下子納入懷裡。
其實,這件事兒風冿揚也沒有想到最終會演變成這樣,但是,他現在勸她收手卻已經來不及。
而且,他知道,如果他現在阻止她去做,她一定不會同意,而且,還會氣他,惱他,所以,他只能將這件事先放下。
“乖…我也就說說,你怎麼做以後我都不管你好不好,只要你別再把公司的資料往外泄露,往外面送,你知道,這些資料能把風家一步步逼入絕境,生意有問題你老公就會被趕下總裁的位置,你忍心你以後每月賬戶上的零花錢只有幾百塊麼——”
冉依顏在他的懷裡,閉着嘴,不開口,只要他以後不欺負她她就不把資料往外送,他放她一馬,她也就放過他。
但是,現在,她還陷入剛纔的傷心裡,所以,她是不會開口跟他討價還價的。
“好了,晚飯準備好了,今天有你喜歡的蟹肉小包子,我叫她們做的,你待會多吃幾個好不好——”
他低頭,然後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冉依顏不開口,其實,風冿揚,這樣子的風冿揚是不惹人討厭的,他的身上永遠都有一種她迷戀的氣味,薄荷帶着淡淡的菸草,很好聞,就這樣躺在他的懷裡,她也覺得很舒服。
她是被他抱着下樓放在桌旁的椅子上的,海鮮的新鮮蘸醬,加了些生蠔,劉媽在旁邊穿着圍裙襬菜,一上桌,幾乎所有的菜都是按她的口味做的,籠子裡除了有蟹肉小灌湯包,還有三個肥肥的大閘蟹。
一頓飯吃下來,還是酒足飯飽的,總之,跟着風冿揚,不會餓肚子…
吃完了飯,又是他抱着她上樓,抱着她上樓,將她放在牀上,她今天心情不好,他就變成了她在家裡的交通工具。
而且,這夜,他也沒有要她,估計是因爲感覺到她吃了過多的食物,飯後做這些劇烈的運動對胃不好,尤其是螃蟹,很容易出問題。
他洗漱了之後,上了牀,就給她小心的揉肚子,他很害怕她吃多了不消化,螃蟹油膩,在肚子裡容易囤積不消化,然後冉依顏閉着眼舒服的躺在牀上,讓他揉,他的力道輕揉,那牀頭的燈光暖暖的,照的整個房間都暖暖的,她像只慵懶的小貓,乖巧的收縮起爪子,露出圓滾滾的肚子,讓他給她揉肚子,蓋被子,然後自己心安理得的舒服的睡過去。
第二天,如冉依顏預料的一樣,各大新聞的頭版,紛紛報道出冉家食品出問題的事件,原料超過了本來的安全標準,含了有毒物質鉛的成分,此消息一見報,就在全市,引發的轟轟烈烈,冉家的生意百分之八十都是靠在本地銷售賺錢,而現在,長期的訂貨商都再也敢訂冉家的貨,不管多低的價格也不敢進,因爲進了賣不出,那還不是自己虧本,而且之間的大部分要主動跟冉家解除訂貨的關係。
幾千萬的貨紮在手裡,已經讓冉氏的經濟陷入崩潰的邊沿,而此刻,各大報紙媒體紛紛曝光,這食物含鉛一事兒,冉氏的股票從清晨在證券交易大廳出現的那一刻,就直線的滑落,崩盤,股票紛紛外拋,到下午三點已經全然跌破歷史最低的百分之五十,不管別人怎麼拋,但是有一個人在全心全意的買進,從早上的證券交易中心下跌落有人拋售股票開始,冉依顏就在持續的買進,到晚上收盤時間,她已經買進了近三十份額的股。
但是,要達到取代冉氏的目的,還是不夠。
如果尹瑞琴手裡的百分之三十七的股票不拋,那麼現在,她要收購這家公司還是不大可能。
冉依顏收到這個消息火大到幾乎想砸掉面前這臺辦公桌上的電腦。
想了想,她還是平靜下來了,不管怎麼說,尹瑞琴現在被人逼債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如果她堅持不肯拋手中的股票,那麼,她現在就亟需要錢,尹瑞琴一定還把希望寄託在祁家身上。
祁家…她猛然醒悟到,這要這層關係不倒,尹瑞琴就始終有退路。
在T市,誰都知道祁家和冉家是親家,是聯了姻的。
不管怎麼說,如果尹瑞琴拿祁家當擋箭牌,那些債主總會看在祁家的面子上,給尹瑞琴時間緩衝…
冉家。冉雙露。主要還是冉雙露肚子裡的孩子…
在城東最高的黃岡山坡上,這裡,風景宜人,是全市最高的山頂,山頂有個觀景的好地方,這裡是一處平臺,有圍欄攔在這裡。
半山腰,就是一排一排的墓冢,冉依顏母親的新墓地就選在這裡,這是風冿揚爲她選的地方,而她,從那次之後,她沒有勇氣再來這裡看母親一眼。
這次,她沿着那盤旋在山間的白色如練的公路上來,就是想來看一看母親的墓地,也是爲了想見另外一個人。
銀色的布加迪威龍就停在那條通往山頂的小石子路的旁邊,冉依顏站在山頂,俯身看那些在草坡上放着飛機的孩子。
山頂的風很大,突然兩隻粗壯的手臂就環在她的腰身,她轉過頭,那美麗的清甜的眉目
“熙哥哥——”
“小貝兒,你還願意見我…你還願意見我…”穿着棕色西服的男人將她緊緊的收納在懷裡。
“熙哥哥,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她皓白的貝齒,輕輕的聲音,那擡起的清秀的淺淺的眉目,總是讓人看一眼就迷醉在其中,其實,她這句話沒有騙他。
“小貝兒。小貝兒…。”男人聽了她的話,更是恨不得能將她揉進身體裡,融入自己的骨血。
“熙哥哥,帶我去你那兒好麼——”她擡起清澈盈潤的眼,祁風熙一愣,然後看着懷裡的女人,她很美,一個蹙眉的動作,一句輕輕的問語,一個盈亮的眼神,都幾乎要將你融化到她的溫柔裡。
祁風熙一愣,然後,他在想,她是不是開始在意他了,她接到電話,猜到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她在乎了,然後來找他了。
凡事是她主動提出的條件他都不會拒絕。小貝兒。他的小貝兒呵。
他開車帶了她去白百合的家,那個地方,是他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展示過的地方。
現在,這裡是他的溫暖的避風港,他不想回祁家,不想看到冉雙露,不想看到逼着他不能離婚的爺爺。
他從小就敬愛的爺爺。
所以,他選擇逃避,親人的來電他全部自動設置成攔截狀態。
冉依顏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這裡很小,屋子裡全部是女性用的東西,也有一兩件男人的東西,鞋墊還有鞋子之類的,不算太乾淨但是屋子很明亮,從臥室裡看出去是小區對面的人家,白色的窗紗在風中飄蕩。
桌子上有沒有吃完的半塊吐司麪包,廚房整體還算整潔。
“熙哥哥,你愛她麼,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她在屋子裡四處走了一遍,然後回頭問一直靠在她背後牆上不遠的祁風熙。
她正轉頭,身體就被一道猛然的力道突然的扯過來,有些愕然,一擡頭,就看見祁風熙眼裡那猩紅的泛着情慾的眸子,她的身體就被釘到牆上“我從來沒有愛過別人,我只愛你。我從頭至尾心裡只愛過你…”
男人沉鬱的臉孔,那暴虐的力氣,然後灼灼的視線壓倒她的臉上,呼吸裡,喘着粗氣。
冉依顏的手臂就和身體就被他死死的壓在牆上,突然間,這曖昧的姿勢,讓她的心有些發慌。
“熙哥哥,別這樣…”
她顫抖着聲音,因爲她突然感覺到了男人扼制住她的這強大力道,他粗魯的動作,起伏的紊亂氣息,還有他眼眸裡如利刃一般的光,很兇猛,甚至帶着一種狂亂,她感到害怕。
“小貝兒。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是我的,是風冿揚那個混蛋,那個小人,從我身邊搶走你的,爲什麼你看見我還會害怕,你不應該還愛着我麼,小貝兒…。爲什麼你見了我會害怕——”
他說着,狂亂的語氣,而冉依顏卻被他的話嚇的魂飛魄散,她想掙開,想逃離這裡,恍然間才覺得身體根本使不出力,她聽着他的話,那涼薄的語氣,那貼近她的炙熱的氣息,她搖頭,拼命的搖頭,然後掙扎,無助的眼淚卻又一次忍不住奪目而出。
“熙哥哥,求你,別這樣。我不是。我不是…。”
可是,她纔剛剛吐出一個字,下巴就被一到大力的力道擡起,嘴就被人死死的封住…
“唔——”
熙哥哥,不是。不是。不能這樣。她低着頭,根本不敢將頭擡起,她害怕看見他陰鷙的眸,殘忍的眸,然後那冷酷的臉,卻帶着一種強烈的佔有慾。這樣的祁風熙是她不習慣的,是她感覺到害怕的。她眼中轉着淚水,移開臉但是移不開,那狂熱的吻讓她急於的想躲開,但是下巴被人制住,她緊閉的皓齒被那有力的舌尖一寸一寸用力的扳開,然後順利的滑入她的檀口。
“呃…”他死死的制住她的身體,然後拼命的吸取她嘴裡的mi汁,蠻橫的掃過她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她掙扎不了,激吻中,呼吸裡滿滿的都是他的氣味。
“祁風熙,放開。放開…”終於,她受不了了,在他吻的盡興的時候她卯足了勁一把大力的推開他。
“怎麼了,你不習慣,小貝兒。難道你不愛我麼。你難道真的喜歡上那個風冿揚了麼——”男人根本沒有顧及她這裡在他懷中想要躲開卻又一味的被他逼着的狼狽模樣,他的一隻手就中心捏着了她的細腕,將她按在牆上,困惑的語氣,狂熱的氣息裡噴射着濃濃的怒火,冉依顏恍然間覺得天都快塌下來,她有些被逼的喘不過氣。
“熙哥哥,不是這樣,根本不管他的事兒,是我們,我對你,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慌亂間,她口不擇言的就出聲了
等到祁風熙一說出口,冉依顏才發現剛纔自己的話錯的有多離譜。
“小貝兒。怎麼會沒有愛情,怎麼可能沒有愛情。難道你忘了麼,小時候,你說過你會做的我新娘。小貝兒,難道你忘了,你還叫我熙哥哥,你說過你這輩子不會忘記我,你忘了麼,你都忘了麼…”
“小貝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那皓白的頸就貼近男人低下頭來的臉側,祁風熙一邊吻着她雪白的頸,然後一直腿就強有力的撐開她的下身。
“你不是。你不是什麼…小貝兒,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
那熟練的動作,冉依顏嚇的魂飛魄散。
別啊。熙哥哥……。
她的上身的衣物一點一點被飛快的扯開,幾乎能看見那白色的帶着蕾絲邊的貼身衣物,她害怕,在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
她想要去扳開他的手,可是,他的手臂那麼粗,如鐵腕般,她根本扳不開——
看見着她身上的衣物一點點變少,冉依顏真的是痛恨自己爲什麼今天要這麼冒失的就出來,男人,對男人永遠不能沒有這一層的防備心。
眼淚沒有用,掙扎沒有用,面對胸前如一頭狂熱的雄獅的祁風熙,她真的覺得自己快絕望了。
終於,這時,嘭的一聲,門把卻被人扭動,門猛然被人大力的掀開。
門口站着的女人,穿着一身素白的長裙,波盪般金黃的捲髮,冉依顏看見她驚呆了,而她看見冉依顏也猛然間愣住了神。
祁風熙在剎那間動作也慢了下來。
冉依顏發現這個後,飛快的反應過來,猛然的推開祁風熙,一手將自己的上衣抓在手裡合攏,根本不管那女人的異樣目光,狼狽的奪門而去。
剛纔,好險!一路小跑出來,走到花園裡已經是人多的地方,冉依顏才停下來,纔有時間來仔細整理自己的上衣,將釦子扣上,但是,突然間驚悚的發現胸口還留下了吻痕,她倒抽一口涼氣,一定得想想辦法,如果晚上不小心被風冿揚發現,她就有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