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根本不敢擡頭去看風冿揚的臉色,那一副黑雲滾滾,風雨欲來的黑臉。
“啪——”終於,狠狠的一摔筷子,那筷子朝着桌上的飯菜狠狠一砸,發出一道清麗的聲響,風冿揚站起來,沉冷着臉,頭也不回的轉身上樓。
那大幅度的動作,還有巨大的的響聲,讓冉依顏的心猛然一顫,雖然人已經走遠,但是,她依然在努力夾那隻雞腿,可是淚水模糊了視線,試了幾次,還是夾不起來。
她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一定要過這樣的日子,可是,她也找不到可以解決的辦法和方式。
兩邊的僕人都看着,那桌上凌亂的飯菜,而她,根本顧不得別人的眼光,還捏着筷子手心酸又無奈的撐在額上。
眼淚就大滴大滴落入碗裡,一顆接着一顆。
終於等到風冿揚都上了牀,她才慢吞吞的吃完,整個桌上的飯菜都冷了,因爲她在桌前坐了一晚上不上樓的原因是她根本不知道現在怎麼跟他面對面,他的氣消了沒,然後,她擔心如果他還在生氣她這樣上去可能會讓他的火氣更加上來。
所以,她慢慢的在樓下坐着,兩邊的傭人都慢慢的站在兩邊,等她用完餐,而冉依顏也根本不怕那些傭人不耐煩,因爲,她心裡煩惱的事情更多,多的她都不知道怎麼應對,於是她在樓下坐了好久,直到手腳冰冷才上樓,然後拿了浴袍走進浴室。
等她從浴室出來,臥室裡的燈已經關了,然後,她拉了自己這半的被子睡了進去,然後沒打算驚動他。
然後,一宿無話。
終於,第二天上午,她在公司上班,手裡正在忙事情,然後就接到風冿揚的電話,讓她下班過去一趟,她接到電話就傻眼了。
風冿揚的語氣裡明顯就有不悅的情緒,冉依顏心裡緩緩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覺得自己擔心的事兒可能就來了。
下了班,她幾乎不敢停留,然後開車一路趕往風氏大廈,然後,保安已經認得出她,完全沒有阻攔的讓她進去。
當到達十樓,然後抵達辦公室,一推開門,她站在門口,就看見風冿揚端坐在辦公桌前,他的面前擺滿了文件,如往常一樣,然後冉依顏看不清他桌上攤開的什麼,但是,她還沒進去,就看見他眼底的陰鬱,那冷冷的眸子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眼,這感覺,讓冉依顏不寒而慄。
“進來——”完全沒有將她那戰慄,膽寒的模樣放在眼底,那冷冷的聲音彷彿是從喉嚨裡發出來,雄渾而厚重,連脣都沒有大力的開啓。
冉依顏一隻手還抵在門上,她不知道他那眼底裡的陰鬱代表着什麼,但是,她的心真的好怕,但是,她聽着他在叫她‘進去’,可是,她的步子卻遲遲邁不出去,因爲,她擔心下一腳踏下去的就是地獄。
“叫你進來——”終於,男人發怒了,陡然提高了聲音,冉依顏的身體重重一抖,她知道,進去是死,出去更是死,心一橫,不管前面是什麼,她都沒有退路。
她拖着緩緩的步子終究朝着風冿揚一步步走過去。
然後“啪——”一摞照片飛快的從手中打下來,唰的一聲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散開,然後,一張張全部是昨天下去她跟祁風熙接吻的照片,幾乎張張一樣,但是卻有十多二十張。
是誰,到底是誰,她真的被拍了,昨天那根本不是錯覺,然後拍照的人用心很明顯,因爲這樣的照片如果說寄給娛樂雜誌社,那麼少說也值點錢,但是,因爲已經在T市的一家雜誌社曾經在祁家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上當時拍到她和樸軒,但是這家雜誌社被封了,後面的這些娛樂記者也不敢怎麼挖掘風家的醜聞,但是不敢挖掘,不代表價值不高,而現在這張照片並沒有寄給雜誌社而是單單寄給了風冿揚,可見是有人故意爲之,而目的不是爲了錢。
“你不應該給我解釋下麼——”此刻,風冿揚看着臉色漸漸平靜下來的冉依顏,死死的盯着她,聲音淡漠。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也許明明知道要來的事情,曾經那麼恐懼的等待,但是真的面臨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坦然了。
“冉依顏,你還真越來越出息,你居然敢說‘事實’兩個字,這照片裡的男人是誰,誰祁風熙?”他濃濃的眉一擰,眼神凜然,然後風冿揚就那樣起身,然後,手指按在照片上,身體卻繞着桌沿,一步一步朝冉依顏走過來。
冉依顏的臉慘白,她不知道怎麼就遷出了祁風熙。
冉依顏就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如同一個待宰的羔羊站在原地,擡起恐懼的眸子看他。
然後下巴就被他的虎口緊緊的鉗住,然後她的臉被迫上擡,但是,她不敢看他。
“呵,怪不得昨晚一晚上魂不守舍,冉依顏,我估計你已經知道自己被人拍了,纔會在我面前這麼害怕是不是——”他盯着她清麗的臉,此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輕言冷笑。
冉依顏沒有開口。
此刻,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秘書接進來,風冿揚轉身撥了揚聲器,然後電話裡面是秘書的聲音
“總裁,樓下有位祁先生來找您——”
祁先生?首先是冉依顏低着眼眸一下子就擡了上來,祁風熙?
風冿揚那深邃的眸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的這些小動作,然後那瞭然的態度,譏誚的語氣,手還死死的捏着冉依顏的下巴“如果很事實啊,聽着祁風熙,一下子精神都來了——”
冉依顏根本不去在乎他的這些嘲弄她的句子,反而,她很擔心,祁風熙現在到風氏大廈的下面來找風冿揚究竟是爲什麼。
然後,風冿揚轉身,朝電話裡面,知會秘書“讓他進來——”
“你吻你哪兒了?”身體迴轉,他面對她,依然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清麗淡漠的神色,風冿揚冷冷的開口問她。
而看着冉依顏根本不開口回答他,他不屑的冷笑。
他的大拇指很方便的就剝開她的脣瓣,然後那柔軟的瓣上一片嫣紅,如櫻桃般水潤誘人。
然後他用力將她的身體往後一推,將她的身體抵在牆上,對着她柔軟的脣,狠狠的吻上去,一寸一寸,猛烈,細緻,彷彿要把別人的吻過的地方給她擦拭乾淨,讓她的脣只留下他的氣味。
當秘書領着祁風熙進辦公室的時候,冉依顏卻被風冿揚抱在懷裡然後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他寬大的懷裡很容易裝下一個她,但是,此刻,冉依顏誰都沒有看,她坐在他懷裡,臉上卻全部都是淚水。
因爲上一秒,祁風熙還未進來,他抱着她,就給她用譏誚的語氣甩了一句“冉依顏,陪我看場戲可好——”
冉依顏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的脣被他狠狠的蹂躪之後,她得到的感覺,只有疼,疼的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下落。
然後,祁風熙就進來了,但是她根本沒有勇氣去看他。
而祁風熙很明顯看到眼前冉依顏被人抱着哭着的一幕,他也驚呆了。
“祁先生,別來無恙啊——”坐在辦公桌前俊美無儔的男人就那樣帶着一臉自信的笑意開口了。
但是祁風熙至進來那一刻,眼和心就都落在冉依顏的身上。
風冿揚將這一幕放入眼底,但是他假裝不在意。
“其實祁先生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的,今天上午我收到一下東西很有趣,祁先生有興趣看看麼——”
祁風熙終於將視線拉了出來,他眼裡沒有風冿揚眼裡的這種悠閒和自信的氣質,反而,他的身上,永遠有一種沉穩的處變不驚的氣質。
“什麼東西——?”
他問。
然後風冿揚也沒有再打太極,跟他繞,直接將手裡的照片摔了過去,摔倒祁風熙的眼下。
祁風熙對着照片淡淡的瞄了一眼。
“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跟風少好好談談,依顏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從小就訂了親,之前因爲事實不明我娶錯了人,而我現在才找到了她,所以,我還是要娶她回去,希望風少能成全。”
此刻,很難得風冿揚只是大度的一笑
“祁少,我也不和你繞彎子,風家跟祁家這麼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你想你應該知道,什麼叫止乎於禮,我不管你小時候是不是和她訂婚,也不知道你當初爲何娶錯了人,可是你得明白,你口中的未婚妻現在是我的妻子,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塊地上我都碰過,甚至有些地方都熟的透了,寶貝,你說是不是——”
他低頭,突然問向在他懷裡一直在啜泣的冉依顏,而冉依顏根本不開口回答他,而祁風熙看着冉依顏那不停哭泣着的臉,他的心更痛,也更擔心,但是他就是不明白爲什麼每一次見到冉依顏她幾乎都在哭。
風冿揚也知道現在冉依顏在他懷裡哭的委屈的很,因爲他剛剛弄疼了她,但是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她會開口,所以,他的語氣懶懶繼續向祁風熙說道:“所以,我不可能成全你,你不知道,這女人上下每一塊地方用着實在是太好,我還沒過癮,我怎麼成全你——”
他的一番話,將祁風熙氣的哽住,當他說着用着太好,祁風熙差點沒有被他氣死
“女人是用來疼的,難道你不知道麼,在你眼裡,她到底算什麼——”
“疼,我當然疼,你問她,她身上那一塊地方沒有被我弄疼過,不過,說到疼女人,祁少,你連自己老婆娶錯了都現在才發現,你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更大麼,你就是那麼疼你老婆的——”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卻一猛地就戳中了祁風熙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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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終於二更了,雖然字數有點不濟,免費的四百字也給了,哈哈,親們就放過小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