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206蘇老闆若是將這箱酒都喝了,明天就簽約
隨後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蘇櫻背後,還站在櫃檯後面的容靳修。
楚老闆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不會就是新老闆吧。”
蘇櫻問:“你們怎麼知道新老闆在我這裡?”
楚老闆說:“是你們家小蕊說的,還說你跟新老闆挺熟的,真的是這樣嗎?蘇老闆,難道你不跟我們介紹一下?窠”
小蕊那個多嘴的丫頭!
蘇櫻沒有退路,只好承認:“對,他就是新老闆”
容靳修從櫃檯後面出來,姿態閒適的走到蘇櫻的身邊:“初次見面,我是容靳修。”
楚老闆扭着腰肢走到最前面:“容先生真是年輕啊,不知道有沒有成家?”
馬老闆拉住了楚老闆,沒好氣的說:“楚老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別忘了我們今天可是來談正事的。”
說罷對容靳修說:“容董事長,我們知道您今天大駕光臨,特地在您下榻的酒店,玫瑰酒店擺了一桌宴席,還望容董賞個面子,讓我們爲您接風洗塵。”
“這……”
容靳修似乎有些爲難的看向蘇櫻:“蘇老闆會去嗎?”
蘇櫻張嘴就說:“我當然不去,我回去有事。”
容靳修淡淡一笑:“既然大家這麼沒有誠意……”
楚老闆連忙過來掐蘇櫻:“蘇老闆,你是怎麼回事啊,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難道你希望我們整條街被拆了你才高興?”
其實剛剛聽小蕊說,這個新老闆和蘇老闆好像是舊相識。
大家心裡就挺狐疑的。
從這位容董事長的態度來看,兩個人確實可能認識,只是兩個人到底熟到什麼程度,大家還是無從得知。
但是,看上去,這位新老闆對蘇老闆還是挺感興趣的。
蘇櫻左右爲難。
其實給容靳修接風洗塵又有什麼用,他這種人是絕對不會改變決定的。
純粹就是白費力氣。
只是看到大家那樣期待的眼神,她實在是不忍心扼殺衆人的希望。
老趙小聲的說:“蘇老闆,不是說好共進退的嗎?現在你可不能臨陣脫逃呀。”
蘇櫻看了容靳修一眼,他施施然的看着她。
蘇櫻捏着手指,最後說:“好,我去,好好給容大總裁接風洗塵。”
容靳修就住在玫瑰酒店,再方便不過了。
酒席定在一個極其雅緻的包廂裡面。
整條街的店主並沒有全部來,派了一些代表,十來個人,剛好湊了一桌。
包廂還算大,該是整個鎮子最高檔的地方,地上鋪着酒紅色的地毯,地毯上還有一層剛摘的玫瑰花瓣。
這就是玫瑰酒店的特色,目之所及,均有玫瑰。
到了包廂,大家紛紛落座。
容靳修坐在主位上。
蘇櫻原本挑了一個離容靳修最遠的位置,但是楚老闆想坐到容靳修旁邊的位置的時候。
容靳修淡淡的說:“難道沒有別的位置了嗎?”
如此清淡拒絕的語氣,讓一向自詡臉皮賽城牆的楚老闆也尷尬了幾分。
大家一時心裡都清楚了。
這位容大boss旁邊的位置是給某人留的。
而這個某人現在坐在離容大boss最遠的地方,這讓大boss非常不爽。
於是在一衆心照不宣的店主的推攘下,蘇櫻幾乎是被趕到容靳修旁邊的位置。
這個時候,大boss嘴角才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
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是心裡卻在腹誹,這容大老闆到底跟蘇老闆是什麼關係?
難道就是因爲今天蘇老闆給他送見面禮,然後一眼就看上她了?
雖然蘇老闆的確是漂亮,但是畢竟已經爲人母了,這種身份的大boss,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怎麼會偏偏看上蘇老闆
難道他對少婦有偏好?
但是不管怎樣,大家爲了一絲生存的機會,只好投其所好。
心裡雖然覺得有點對不住蘇老闆,但是爲了這麼多人的身家,犧牲一下蘇老闆的美色還是值得的。
何況大家覺得,蘇老闆這麼多年一個人帶孩子也是挺辛苦的。
若是這個容大老闆果真喜歡她,嫁入豪門也是不錯。
到時候,她就是這條街的老闆娘,他們就再也不用擔心哪天這裡突然被拆掉了。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及其的渺茫。
蘇櫻當然不知道,自己在移個位置十幾秒的時間裡,已經被一衆老友從心裡給賣掉了。
但是大家的美夢被老趙一句話給弄破滅了。
老趙正好坐在蘇櫻的旁邊,順嘴就問:“果果今天怎麼沒到店裡來?”
蘇櫻笑了笑,說:“果果今天和她爹爹呆在家裡。”
整條街所有的人都知道果果是蘇老闆的小女兒。
但是四年來,沒有人見過果果的父親。
在座的人都大吃一驚,楚老闆不可置信的問:“果果的爸爸回來了?”
蘇櫻微笑,從容的點了點頭。
蘇櫻的一番話說出口以後,有人偷偷的觀察旁邊新老闆的臉色。
新老闆對蘇老闆有點意思,傻子都能看的出來。
蘇老闆說這話,明顯就是說給新老闆聽得。
大家心裡紛紛都在猜測。
一則認爲,蘇老闆心裡也知道這新老闆對自己有意思,但是她卻對新老闆不感興趣,豪門一入深似海,也不是誰都想去的,何況還不知道這新老闆到底是認真的,還是玩玩而已,於是就編造了一個理由說給新老闆聽,叫他斷了這個念想。其實果果的父親根本就沒有回來,畢竟,四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蹤影。
二則認爲,或許蘇老闆的丈夫真的回來了,因爲蘇老闆從來不將果果託給別人,而今天確實沒有過來。不然,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麼?
大家發現新大老闆的面色已經不太好了,收斂了嘴角的一絲笑意,變得清冷異常。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調節氣氛。
誰知道蘇老闆忽然起身說:“我去打個電話回家,我今天不回去吃飯,我怕他們會擔心。”
蘇櫻真的去打電話了。
是厲先生接的電話。
蘇櫻並沒有具體說明理由,只說今天晚上有聚會,會晚點回去。
蘇櫻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滿桌子的菜餚。
但是大家並沒有動筷子,似乎也挺安靜的。
蘇櫻竟然產生了一種大家正在等她的錯覺。
蘇櫻也坐了下來。
容靳修喝了一口茶,貌似不經意的說:“蘇老闆有家屬,可以一同叫過來。”
蘇櫻說:“容老闆的好意,心領了,我女兒比較黏她爸爸,就讓他們父女兩個好好單獨相處。”
容靳修笑:“是嗎?那就不勉強了,我們開動吧。”
今天根本就不是來吃飯的,大家都是別有目的。
誰真的吃菜呀。
桌子上的人開始端着酒杯輪流敬容靳修。
場面話,奉承的話說了一大堆,容靳修照單全收。
但是每每只要有人提到步行街拆遷,或者鋪子續約的事情,容靳修總能一兩句話打發過去。
也完全沒有個明確的意思。
在場的人雖不是什麼大老闆,但是有的也是經商多年,這酒桌上週.旋的本事也是爐火純青。
但是這些在容靳修這邊統統都不管用。
衆人沮喪之餘,也不禁私下佩服。
不愧是大老闆,簡直就是個老狐狸,軟硬皆不吃,怎麼說也鬆不了口。
所有的人都在費盡心思的敬酒,只有蘇櫻一個人安然的吃菜。
老趙撞她手肘的時候,她的嘴裡還包着半個獅子頭。
老趙給她使眼色:“蘇老闆,你今天怎麼回事,去敬酒啊。”
蘇櫻這才發現,大家已經輪了一圈,正好到自己給容靳脩敬酒了。
有時候還是必須要走走場面。
蘇櫻也沒有扭捏,舉起酒杯對着容靳修:“容老闆,我敬你,以後你是我們的新老闆,我們的店面還請容老闆多多關照。”
其實多數敬酒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大家就想探探大老闆的口風。
因爲拆遷這件事情,並沒有得到證實,何況只要事情一天沒有公開,就有變數也說不定。
但是,這麼多人探下來。
新老闆沒有說下半年到底是拆遷還是續約。
一衆人心底更是沒有譜了。
蘇櫻將酒杯舉到容靳修的面前,容靳修與她碰杯,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好說!”
這兩個字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就像是黑暗中的人終於看到了一絲火星。
果然,蘇老闆是不同的。
她敬個酒,新老闆竟然就鬆了口。
連蘇櫻似乎都有些驚詫,她沒有想到容靳修會是這種好商量的語氣。
畢竟今天早上,他們已經談過了。
容靳修說了,這條街,他是非拆不可!
如今,怎麼這麼容易就改口了?
但是,不管怎樣,畢竟是一件好事。
說不定,他忽然良心發現了呢?
蘇櫻心裡也冒出了一絲喜悅,忙學着別人說客氣話:“容老闆真是好人,這一杯我先乾爲敬。”
蘇櫻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趕忙趁熱打鐵:“那下半年的續約合同,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籤?”
容靳修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
忽然微微擡起手。
包間裡面有專門站在旁邊服務的侍從。
他對着侍從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個侍從點頭,然後恭敬的說:“好的,稍等。”
大傢伙都不知道新老闆在賣什麼官司。
蘇櫻也不明白。
難道容靳修只是說着玩玩,等到自己一提簽約的事情,他就反悔了?
不一會兒,侍從就打開門,重新進來了。
並且搬了一箱啤酒,放在桌上。
容靳修微微的勾起嘴角,臉上有一種淡然的笑意:“蘇老闆若是今天將這一箱啤酒都喝了,明天我們就可以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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