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03只要她惡毒的開口,絕對見血封侯
是容靳修,沒錯!
因爲只有容靳修纔會有這麼篤定的表情。
只有容靳修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將她玩弄在鼓掌之中。
他嘴角的那抹捕獲獵物的笑意,那麼明顯窠。
似乎在嘲笑獵物的愚蠢,這麼輕易的就自投羅網!
不!
事實上並不輕易!
容靳修可是花了大價錢!
他竟然爲此買下了整條步行街!
果真是烽火戲諸侯啊!
可是她並不想當禍國殃民的褒姒。
“容靳修你爲什麼要買下這條街,你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容靳修放下刀叉,優雅的又抿了一口紅酒。
然後閒閒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他環着手臂,施施然的說:“蘇櫻,這是你第三次主動找我,我們的賭約,你輸了。”
果然是這樣,同蘇櫻猜想的一模一樣。
只是她沒有想到,容靳修的動作會這麼快。
細細想來,又不對,她還在江宅的時候,小蕊已經打電話說,整條街可能已經被收購了。
從談判,收購,簽約,這些流程走下來,少說也要半個月吧。
現在容靳修連最後一步簽約都簽好了。
可見他部署買這條步行街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半個月前,他就開始算計她。
只是,還有些事情,她想不明白。
蘇櫻問:“你很早以前就打算跟我定個賭約,然後挖個陷阱讓我跳是不是?”
容靳修擡眸:“只能說明我很早之前就打算跟你重修舊好。”
蘇櫻的聲音也是冷冷的:“你怎麼知道我住在玫瑰小鎮?”
“既然已經重新遇見了你,想要知道你住在哪裡並不是難事。”
容靳修是派了私家偵探調查的,只是,他費解的是,四年來,他派了那麼多私家偵探。
國內外查了那麼久,爲什麼沒有查到。
直到蘇櫻出現以後,他再次調查的時候,才知道,四年來,她不過就是住在一個並不算隱秘的小鎮上。
爲什麼,四年來,他都沒有查到消息?
蘇櫻說:“我們的事情稍後再談,我現在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收購這條街的目的是什麼?你真的打算將這條街全部拆掉嗎?”
容靳修淡然一笑:“當然,你也知道,我這次來江城是爲了蘭亭山莊選址的事情,我剛好看中了這條街,我打算將這條街全部拆掉,建立蘭卡旗下的地35個蘭亭山莊。”
這是蘇櫻能夠想到的最壞的結果。
容靳修買下這裡純粹是因爲工作。
如果是因爲私人恩怨,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可是如果是公事,她根本說服不了他。
不過容靳修這招算計的真好,一箭雙鵰。
既不耽誤工作,還能讓自己自投羅網,輸了賭約。
容靳修看着蘇櫻站在原地,手指緊緊捏着紫砂壺禮盒的繩子。
他長臂一伸,將紫砂壺的盒子拿了過來:“你剛剛說什麼來着,這是送給我的見面禮?”
蘇櫻說:“這個紫砂壺是我們步行街上所有的店主湊錢買的,是給新老闆的一點心意,大家都希望你不要拆了那條街。”
“一個紫砂壺就能左右我的商業決定,蘇櫻,你覺得可能嗎?”
蘇櫻當然覺得不可能。
“可是,你知道那條街上的店主很多都是小本買賣,好不容易培養了資源和客源,剛剛盈利的時候,你要將那裡都拆掉,不是太殘忍了嗎?你有可能會讓很多家庭面臨危機,容靳修,你不能做這麼沒人性的事情。”
容靳修不以爲然:“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蘇櫻
氣憤:“容靳修,江城那麼大,你爲什麼偏偏看上了我們玫瑰小鎮的這條街,你明明有很多選擇,你爲什麼非要將我們逼上絕路。”
容靳修看着他,吐字十分清晰:“因爲你在這裡。”
蘇櫻只覺得太陽穴猛地跳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容靳修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朝着蘇櫻逼近:“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蘇櫻,我就是要逼得你退無可退,你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爾反爾,從今天開始,只要你擅自離開,我就毀掉你苦心經營的一切,並且,我還要讓你親眼看到,因爲你,你周邊的人都要受你牽累!”
他的語氣及其清淡,蘇櫻卻覺得毛骨悚然。
原來,他果真還是針對她。
容靳修在僵硬的蘇櫻面前站定,將她耳邊掉落的一縷髮絲繞道耳後,動作溫柔無比:“蘇櫻,公事我們談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開始談私事。”
她和他還有什麼私事好談?
容靳修面容漸漸清寒:“你爲什麼又一聲不吭的離開,蘇櫻!你知道,我最恨你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她爲什麼離開?
蘇櫻心裡發笑。
他一定不知道那天下午她打算給他送水餃而目睹的一切吧!
“容靳修,你已經有了女人,就不要再來招惹我。”
蘇櫻也不怕挑明,反正她沒做什麼虧心事。
大不了就是偷窺!
容靳修倒是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有女人了?”
她都親眼看見了,他竟然還不承認。
容靳修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樣:“蘇櫻,你是不是看報紙了,那些都是瞎寫的,你應該知道,以前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也是經常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報道,你不是連這個也相信吧。”
報紙?
若真是看報紙,蘇櫻倒是不一定相信。
偏偏她是親眼所見的。
真是沒想到,四年以後,容靳修變得敢做不敢當了。
蘇櫻也沒有力氣繼續戳穿他,只會叫彼此難堪。
反正要分開,隨便什麼理由都好了。
“容靳修,你問我爲什麼一聲不吭的離開,我告訴你,果果的爸爸回來了,所以我離開了,真是對不起,我恐怕不能遵守我們之間的賭約了。”
容靳修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果果的爸爸回來了?”
蘇櫻平靜的說:“是的,就是我孩子的父親。”
容靳修驀然抓住蘇櫻的一隻手:“你騙我,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隨意編造的理由?”
蘇櫻說:“我沒有必要騙你,如果你不信,大可以今天晚上去我那裡,我們現在就住在一起。”
容靳修捏着蘇櫻手腕的的指節漸漸發白,他的聲音低沉的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你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
蘇櫻的手腕被捏的快要斷了,卻還倔強的咬着牙:“是啊,所以,我們兩個還是算了吧,就算當年我們分開是誤會一場,但是事隔四年,大家既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就誰也別去妨礙誰了,你也知道當初我離開你是迫不得已,但是離開你以後,我遇到了果果的爸爸,卻是情不自禁,既然他回來了,我就要好好同他過日子了,希望你能成全我。”
蘇櫻信口胡謅。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說這些話。
看着容靳修的眸子一點點的黯淡下去,看着他額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
她的心裡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她承認!
她還是介意的!介意那天下午在君越酒店看到的一切。
介意他的臥室裡面那個美豔的女人。
所以,她近乎賭氣的說了這些莫名其妙話。
爲了,也不過就是氣氣他。
她實在太瞭解他的死穴和軟肋,只要她惡毒的開口,絕對見血封侯。
容靳修果然已經有黑雲壓城的趨勢,
他也冷冷的笑:“蘇櫻,好樣的,你在我面前說跟別的男人情不自禁,很好,我倒是要見識一下那個讓你情不自禁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