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惟成這兩天養成了一個習慣,總是把手機放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而且在開會的時候,也總是習慣性了的掃上那麼一兩眼。
“樑總,您在等電話?”
開完了會,他的助理高曉鬆跟在他的身後,看他又在看手機,下意識的反覆的想了想,近期的關係網裡的每一個點。
“我像嗎?”
樑惟成冰冷的臉上極輕淺的動容後,便又復了冰川的模樣,這時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就出現在了他腦海裡,很清楚,如一面鏡子照着的清楚。
“不是像,也不是不像。”
因爲,跟着他的時間已經長了,所以高曉鬆已經習慣了老大的冷氣壓強,極富耐力的他小聲的調侃了一句。
“您不像是在等客戶的電話,倒像是等女孩子的電話。”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修過了心理學了?”
樑惟成調侃了高曉鬆一句,也不解釋,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揮了揮手,示意高曉鬆就此而止。
進了辦公室,他把手機放到了桌上,看着手機黑色的屏幕,玩味的一笑。
也不辦公,似是因爲想起了有趣的事情,而讓自己在繁重的勞碌裡心生了一股輕鬆的愜意,使他反倒更有了一分緩一下心思和情緒的想法。
踩着腳下柔軟的黑色地毯,走到酒櫃前,在琳琅滿目的酒櫃裡,隨手拿出了瓶紅酒,淺淺的倒到了高腳杯裡。
“我這裡只有涼白開~”
她是這麼待人接物的嗎?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樑總
,下週還訂百合還送到那個地方去嗎?”
高曉鬆走進來,手拿着一個厚厚的記事本,問他的意思。
“照舊。”
“OK。”
才記完,高曉鬆就看到了老總的手裡拿着一個酒杯,而杯子裡此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顯然,是喝了酒了。
“那…….”
不動聲色的把杯子放到酒櫃裡,樑惟成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習慣性的解開了西服的扣子,眼神掃過高曉鬆。
“還有事嗎?”
“老闆,你確定你今天是正常的?”
問完以後,高曉鬆才發覺自己問了多麼愚蠢的問題,他只能充傻的笑,對着臉色已經暗沉下去了老闆,極是狗腿的笑。
“沒事,沒事,我就是關心,您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我不正常?”
樑惟成纔打開桌上的文件夾,擡起了臉,冷淡的看着高曉鬆,大有他一句話回答不對自己的意思,今天就不用回去和他的那張大炕相親相愛了的意思。
高曉鬆此時卻更是確定了,今天老闆的態度已經絕對是跑偏了。
“正常,之所以就因爲今天您終於正常了,我才感覺不正常。”
樑惟成沒有再理會他的調侃的意思,坐在椅子上,他用目光將笑得已經透着喜色的高曉鬆凍住了後,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冷硬,開口說道。
“你盯緊了剛纔開會時的那幾套方案,讓他們把報告都做出來,務必盯緊這件事情,另外,你今天晚上抽時間去醫院一趟,問問那位蘇小姐,還有什
麼要求沒有。”
他等了兩天,她都沒有打過來,是當真不明白他留下電話的意思,還是,她真的如她所說的根本對樑家根本沒有什麼要求了?
他希望事情真的如她表現的那麼簡單就好,可是,樑惟成似乎是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似乎在她的身上,要有什麼麻煩發生,讓他隱約間感覺到了不安定的因素。
“好的。”
樑惟成想,這件事還是交給高曉鬆才穩妥。
高曉鬆是樑惟成小蜜屆的學弟,再加上他是樑惟成一手提撥起來的,所以,較之樑惟成的其它五個助理,自然是關係更親近一些。
樑惟成在高曉松下班要走之前的時候,又臨時交待了他一句。
“晚上從醫院出來,給我打個電話。”
晚上高曉鬆去了醫院,因爲蘇青卿沒有等到她一直在等的人,所以,她的心情並不好,給了他不軟不硬的釘子。
高曉鬆從醫院出來以後,給自己的老闆打了電話。
“老闆,醫院這邊沒有什麼事,小丫頭挺好的,還能給我臉色看呢,大夫下班了,不在,回頭我再給他們那邊的人打電話,問一下具體情況。”
“好的。”
夜已經漸漸的深了,北京的夜晚,是都市的燈火通明,雖然比不上白天的人聲嘈雜的混亂,卻也不是一個安靜的城市。
處理完了公務,已經是接近凌晨時分,洗漱後,吃了二片安眠藥,拉上厚重的四層的窗簾,隔絕了室外的燈光,這時,他才能夠得矣休息,再過五個小時,他還要去趕飛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