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一聽有支票可拿,一雙眼睛登時興奮的閃出了精光!
只是,如果他們手裡沒有了人質,外面的警察勢必會將他們趕盡殺絕,如此一來,到手的錢還焐熱,可能連人也會折進監獄裡!
“不行!我們現在是要錢沒命,要命就沒錢!秦霂城,你這算盤未免也打的太精了吧?”綁匪頭目眼睛裡迸出一道寒光,匕首離孟瓊琚的脖子又近了幾分,甚至已經隱隱的出現了鮮紅的血跡!
爲了不讓秦霂城分心,孟瓊琚硬忍着疼痛和心裡的恐懼,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秦霂城的臉,生怕錯過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而站在她對面的秦霂城卻在看到她脖子上出現的那一抹鮮紅時,瞬間變了臉,就連平日裡冷漠的聲音如今也帶上了一絲急切:“你不要激動!我們其實是可以商量的,我要的是我的妻子平安,其他的不管是錢也好,警察也好,對我都不重要,我現在就可以讓警察再退後一些。”
“當真?”綁匪看了一眼警察的位置,如果真像對方所說他們可以再退後幾十米遠的話,那他們這羣人不是沒有逃出去的可能!綁匪腦中靈光一閃,補充道:“如果你可以讓警察退後,那我保證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怎麼樣?”
“可以,只要你不傷害她,我一定說到做到!”說完,秦霂城也不顧綁匪們是否允許他離開,就徑直向警察的方向走去。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警察的隊伍便又退後了幾十米。
而此時,秦霂城早已再次來到了綁匪的面前。
“看來,你果然是條漢子!我們倒是小瞧你了!”綁匪頭目充滿欣賞的看了秦霂城一眼,隨即問道:“支票呢?”
“在我身上。但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秦霂城依舊身姿挺拔,精神抖擻。
孟瓊琚眼裡閃過一絲感激,然後就聽耳邊傳來綁匪惱羞成怒的聲音:“秦霂城,你玩兒我呢是嗎?現在不給難道你還想以一敵十?”
說完,男人衝四周的兄弟使了個眼色,衆人頓時圍了上來。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只是想讓你把你的匕首扔在一邊,畢竟刀劍無眼,你要是一不小心傷到了我妻子,那我們的交易便自動取消!”秦霂城不卑不亢的態度惹來衆人的一陣狐疑,他見對方有些猶豫,便繼續勸說道:“反正你身邊站着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炸藥,難不成,這樣你還怕我?”
“誰怕你了?”那綁匪不想被別人說是由於自己膽小,於是果斷的手裡的匕首扔在了一邊:“這樣總可以了吧?支票呢!”
“不如我數一二三,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錢!”秦霂城眼見對方將匕首扔到了一邊,眼底閃過一抹欣喜,而這一幕,恰好落在了孟瓊琚的眼裡,孟瓊琚似乎明白了秦霂城的用意,心裡雖有些緊張,但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孟瓊琚感覺自己在綁匪的推搡下,離秦霂城越來越近,秦霂城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了所謂的支票,他先是在前來查看的綁匪眼前晃了晃,待那人衝着自己的老大點頭並退後一步後,秦霂城衝着孟瓊琚伸出了手。
當孟瓊琚的手心落到秦霂城微涼的手裡時,那張支票也即刻落到了綁匪頭目的手心,後者興奮的打開了支票,可還沒等他看清時,就聽秦霂城對着孟瓊琚喊了一聲“跑!”,兩人迅速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外面跑去。
綁匪這才意識到了可能上了當,他打開支票,果然是假的:“媽的!”拿着假支票的綁匪頭目眼一紅,搶起身邊人的引爆裝置就按了下去!
伴隨着轟隆隆巨大的聲響,孟瓊琚只感到腦袋嗡的一聲,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孟瓊琚和秦霂城同時失去了知覺。
等孟瓊琚從昏迷中醒過來時,他們已然被送到了醫院。
“秦霂城?!”孟瓊琚猛然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一切,是秦霂城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下了炸藥的轟炸,而現在的她除了膝蓋有點擦傷,脖子上被綁匪劃了一下,整個人都是好好的,那是不是代表秦霂城也沒事兒,畢竟,炸藥爆炸的時候,他們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
孟瓊琚一邊自我安慰着,一邊起身向外面走去。
“醫生,我丈夫真的沒事兒嗎?可爲什麼他現在還沒醒?”走廊裡,寧莫如的聲音顯的格外的清晰,孟瓊琚一怔,轉身就看到了她和醫生的身影。
“你說什麼?秦霂城還沒醒?”過了好久,孟瓊琚似乎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一步步向着寧莫如走來,直到走到她的身前,她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全是淚水。
“孟瓊琚,我正想問你呢!究竟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完好無損的回來,可我的霂城卻…..”說到這裡,寧莫如已經有些泣不成聲。
“我們已經給秦先生做了最全面的檢查,目前顯示,除了外傷,他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至於現在還沒醒過來,可能是炸藥的威力過大,也可能是他太累了….”醫生出面充當起了兩個女人的和事佬,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兩個女人再吵起來。
“對,一定是太累了!他太累了!”孟瓊琚像是沒聽到寧莫如對自己的指責一樣,只顧着重複着醫生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