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想到了歐陽無極!歐陽無極跟裴修遠是仇敵!如果他找歐陽無極對付裴修遠,說不定還能有點機會!雖說他是裴修遠的手下敗將,但是歐陽無極還是個很厲害的人!說不定現在他能有什麼辦法對付裴修遠!
多一個敵人的敵人,就是多一份機會!
實驗室……
“我親愛的老師,怎麼臉色看起來這麼難看?”歐陽無極嘴角的笑是習慣性的諷刺。
“你是不是很恨裴修遠?”木子李話說的很直接,現在他沒有心情拐彎抹角,他真的太擔心他的寶貝兒子,他家兒子從小沒有吃過一點的苦,如今落到裴修遠的手裡,他那麼恨他,他肯定會狠狠折磨他兒子!想到他兒子受一巴掌,他都心疼的要死,更何況是別的折磨!他都不敢去想!所以,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要救出來他的兒子!他不能再等!也沒有理智再等!
“是又怎麼樣?我被你關在這裡又出不去。”歐陽無極撇嘴。
“如果你幫我對付裴修遠,我就放你出去,讓你自由!”木子李現在真的是什麼代價都能付出。
“怎麼,裴修遠追殺你到跟前了?”歐陽無極挑眉。
“他抓了我兒子。”木子李倒也不掩飾什麼,現在他只想把兒子給救出來。
“呦,那不是你的命嗎?”歐陽無極挑眉。
“跟我合作嗎?”木子李不想跟他廢話。
“當然要合作。”歐陽無極頓了一下,“不過條件要改。”
“改什麼條件?你想要怎樣?”
“我在這裡待的挺好的也不是很想出去,出去的話有那麼多敵人,所以這個自由對我的吸引力不是很大。”歐陽無極涼涼道。
木子李嘴角微抽,他那是不想要自由,他這是知道他兒子對他多重要,想要獅子大開口!
“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想要你的實驗室,還有你之前剛投資的那個藥廠。”歐陽無極很爽快地出口,日後他是不會回歐陽家了,總要有個維生的經營,他覺得他要是經營藥廠,肯定能成爲龍頭企業,他的這個實驗室還有藥廠他都很喜歡,就要這兩樣了!
木子李差點一口血沒有噴出來!“你可真會要!”
這兩樣是木子李最值錢,是他的心頭肉,之前從裴氏弄的錢,他差不多都投資到他的藥廠跟給實驗室買新設備上了,他竟然一開口就要挖他心口上的兩塊肉!真是太狠了!
“沒關係,你可以不答應我,相信我,你現在的金主是沒有能力把你兒子給救出來的。”歐陽無極一臉的無所謂。
“他們是世界前十強的企業,裴氏纔算什麼!”木子李想要掙扎一下,不願意把自己這一輩子辛苦得來的東西雙手奉給別人!即使是爲了他兒子。
“沒關係,我無所謂,你能等你就等。”歐陽無極一點都不着急。
木子李的臉越發的陰沉難看。“歐陽無極,你跟你的女人被我關在這裡,也相當於你們的命在我手裡,現在我只是要你跟我合作對付咱們共同的敵人,你別這麼得寸進尺!”
“咱們師生認識也算是十年了,我是多麼得寸進尺的一個人,難道你不知道嗎?”歐陽無極挑眉,得寸進尺怎麼着?他就是得寸進尺了!
“你難道不在乎……”
“老師,我要是你,你的寶貝兒子在別人手裡,現在不知道是被人打還是怎麼虐 待,我真的不會這麼多廢話,你若是拿我有辦法,你早就把我給弄死了,所以,就不要墨跡了,爽快點,你要不要!”歐陽無極懶得跟他廢話,他在他身上浪費的時間已經太多了!雖然說這件事馬上就要結束,可他還是對他很沒有耐心,這種蟲子一樣噁心的東西,他真的不想再多給他時間,只想快點送他上西天!
木子李的臉色陰沉,眸中的掙扎,猙獰,都清楚可見。
這對於他來說,是他此生最大,最艱難的抉擇!這就好像是讓他選擇要左手還是要右手,而他一點都不想殘廢那般。
可最終的最終還是要做出決定的!“只要你能把我兒子給救出來,我立刻把藥廠給你!”
不管怎樣,先讓兒子回到他身邊再說!
“公平起見,你現在先把實驗室給我,等我救出來你兒子後,你再把藥廠給我,就這麼定了,別跟我討價還價我不接受議價!”歐陽無極很是強硬。
木子李真的好想隨手拿一罐毒藥把歐陽無極給放倒!可是,他現在不能!
“好,就這麼定了,實驗室先給你,等我兒子救出來後,你幫我滅掉裴修遠,我的藥廠也是你的!”先救出來他的兒子最重要!
“好。”歐陽無極愉悅地揚起嘴角。
裴家……
宋倩穎之前堅持了幾天不吃飯,但是她都餓的昏迷了,醒來靠打點滴輸營養液來維持生命,裴修遠都不曾來看她一眼,這讓她知道,他現在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死活,她就是活活餓死在這裡,也就是這裡多一具屍體而已,而對於他來說,處理屍體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就在她想着下次有人送來飯一定要吃的時候,忽然聽到門響的聲音,她擡頭看過去。
看到是裴修遠,她頓時很是激動,連滾帶爬地從**、上爬下來。
裴修遠冷冷地看着她,那麼的居高臨下,冷漠,那樣看着她,那麼艱難地爬向他……
這些天一直靠營養液維持生命的宋倩穎本來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是想到她的寶貝兒子,她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硬生生地爬到裴修遠的面前,抱住他的褲腿,擡起頭,“修遠,媽媽知道錯了,媽媽知道錯了……媽媽不好,媽媽該死!媽媽該死!求你,求你放過媽媽和你弟弟這一次,求你……求你……”
她知道在他面前,她一點資本都沒有了,她只能卑微地求饒!
裴修遠低下頭,看着這個曾經高高在上,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現在這般卑微地哀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