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裴修遠也沒有在乎的意思,所以就什麼都沒說。”人家都不在乎,她還矯情的說那些幹什麼。
“那就別想這件事了。”
“嗯。”
雖說路露想着,要是有了孩子就要,可想想她跟裴修遠現在的情況,又覺得孩子若是來了,有點不太適合,不過她是沒有不要孩子的想法,只是期盼着千萬別懷孕。
一想,也快到大姨媽來的時候,於是就天天盼着,等着,忐忑着。
路露不是個心事都寫在臉上的人,但裴修遠那雙眼實在是太利了,再加上她又是他特別關注的人,她的一點心事他都能看出來,更何況她這麼明顯的憂心忡忡。
“怎麼了?工作不順利?”現在能讓她煩心的好像只有工作。
“沒有,工作很順利。”雖說裴氏的工作比她以前在的公司繁重了很多,可對於喜歡挑戰的她來說,這樣的工作量是沒問題的。
至於同事之間,只要面上過得去就行,時間會讓他們看清楚她的能力。
“那你在煩惱什麼?”
“我沒煩惱什麼啊!”路露本能道。
裴修遠眸色黯下去,不再說話。
他以爲他們之間近了很多,可,她還是把他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和他相處了這麼些天,路露多少也會看他的臉色。
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猶豫了好一會,她上前怯怯地拽了拽他的胳膊,“生氣了?”
“沒有。”淡淡的男聲確實沒有怒氣,可那臉色一點不像沒有生氣的樣子。
這個男人有時也挺悶 騷。
路露嘆了一口氣決定實話實說,“我最近是有煩惱事。”
裴修遠沉默。
“咱們之前都沒有做措施,我怕我會懷孕。”
裴修遠還是沉默,臉色似乎比她沒說之前更難看了些。
讓路露看的很不安。
終於他開口了,“你不想要我的孩子?”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很是抑鬱。
“不,我只是覺得現在要孩子有些不適合。”他們是夫妻,早晚都是要孩子的,她沒有想過不要他的孩子。
裴修遠再度沉默。
路露看着他,突然有種離他很遠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都是溫柔的,都像一個暖神溫暖着她,忽然他高冷起來,竟讓她起了幾分怯意。
“你說的對,現在還不適合。”
忽然他對她笑了,聲音也比剛纔溫柔很多,他又恢復到他認知中的模樣,讓她忍不住以爲他剛纔的高冷,觸不可及,都只是她的幻覺。
“嗯。”
“不過,若是有了,要了好嗎?”雖然孩子現在來不是時候,可也是他想要的。
“嗯。”
路露毫不猶豫的回答,讓他嘴角的笑加深,整個人徹底暖起來。
沒過幾天,路露的大姨媽如期而至,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第一次因爲大姨媽來而開心。
裴修遠不開心到也不失落,因爲現在確實不是要孩子的時候,不過鬱悶到是有的,因爲接下來幾天,他又要當柳下惠,只能看,抱着,不能吃。
這是很折磨人的!
不知不覺竟就來到七月份。
一天路露接到一個陌生號打來電話。
“路露,馬上就到我們婚禮的時間,你的禮服準備好了嗎?沒有的話現在快跟我說,我讓人給你快遞一件,千萬別穿的太寒酸來,也別不來,別讓我找人請你過來。”她在婚禮上準備了一份大禮給她,她要是不來,就白浪費了她的精心設計。
聽到王允涵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路露才想起,他們的婚禮快到了!
明明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怎麼竟有種,慕雲風跟王允涵,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人,讓她差點都遺忘掉。
“放心,我一定會去!”
“那我和雲風等着你來。”王允涵甜蜜道。
“好,你們等着吧!”到時候,她一定要豔壓羣場,要讓王允涵知道,邀請她參加他們的婚禮,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失敗,最讓她後悔的事!
路露回到家,把她所有的衣服都看了一遍,雖然都很好看,卻沒有她想要的那種。
她決定明天跟侯青青出去逛逛,去買一身,氣壓全場的戰服!
第二天,裴修遠有個會要開要到很晚,讓路露先回去。
剛好路露跟侯青青一起去逛街。
“必須要買個氣壓全場的!必須要把她給死死壓下去!”侯青青比她更想要壓死王允涵。
“嗯!”
兩個人從六點開始逛,逛到人家商場關門,都沒有找到她們想要的那種。
第二天接着逛,還是沒有逛到。
第三天接着逛,她們已經把海城的大小商場全都逛完,還是沒有找到。
“這怎麼辦?要不要飛到香港去看看?”
“我剛上班不到一個月,請假不好。”爲了出口氣影響到工作太不划算。
“你是老闆的媳婦,怕啥啊!”
“我是不怕,但總歸不好,我看我就從家裡的衣服挑出來一件。”
“那就只能這樣了。”
就在這個時候樑緋月打來電話,問她們買到了沒有。
“沒有。”
“我認識一個朋友,她是設計師,專門做私人定製的衣服,她的晚禮服做的都比較驚豔,要不要去看看?”
樑緋月的話引來兩人同時抱怨。
“有這樣的人,你倒是早說啊!”
“我能說,我也是昨天剛和人家搭上線的麼?”樑緋月弱弱道。
“那是我們冤枉你了……”
樑緋月委屈道,“本來就是嘛!”
第二天,三人一起去那個設計師的工作室,路露在那裡一眼就相中對方的一件晚禮服,這件衣服也通過她們三個的一致認同。
那件衣服要到明天才能徹底完工,她沒能當天帶回家,不過總算是把戰服的事給搞定了。
搞定戰服還有件事要搞定,就是她的男伴!
“修遠。”飯後,路露坐到裴修遠身邊叫的很親熱。
“嗯?”
“這個禮拜六有時間嗎?”
“有。”
“那陪我參加個婚禮唄!”
“好。”
他答應的很爽快,倒是路露有些遲疑了。
“那是……那是我前未婚夫的婚禮……”和他在一起後,她還不曾開口說過她之前的事,他也沒有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