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愣了愣,一雙杏眼不由自主朝門口掃了幾眼,陽光下幾條人影映了進來,不由心裡一凜,故意揚高聲音求道,“姐姐,你別這麼說,我心裡難受,我接你回家住,這樣我們夫妻也能好好照顧你。”
文靜聲音疲憊而無力,婉言謝絕,“不用了,我能照顧自己,你回去吧,和他好好過日子,別太任性別太固執,更別像以前那樣,整天吵吵鬧鬧。”
她有眼睛什麼都看見了,不管外邊的人是不是她帶來的,都不會被他們拿住把柄。
文惠瞠目結舌,“你……”
這女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出來的話句句恰當好處,又刺在她軟肋處,心口隱隱作痛。
不等她反駁,文靜閉上眼睛,淡淡的道,“我好累,想睡了。”
文惠氣結,傻傻的怔在當場,”姐姐啊,你……”
莫名其妙,怎麼情勢逆轉了?明明是她佔了上風,怎麼片刻之間就倒過來了?
不行,她好不容易匿名讓記者過來,就是爲了表演一場姐妹情深,裝無辜的戲碼,可怎麼全走樣了?
文靜忽然輕聲抽泣起來,悽楚至極。
幾個記者涌了進來,將姐妹倆隔開,全都圍着病房上的人。
一名二十幾歲的女記者一臉同情的勸道,“路大小姐,你別難過,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還年輕長的又漂亮,還能挑選更好的。”
同樣是女人,她心裡的苦楚有種感同身受的難受。
真爲她感到不值,有這樣狼心狗肺的妹妹和見異思遷的丈夫。
都被氣進醫院,還不明消停,穿的花枝招展的來氣人,真是沒良心啊。
“是啊,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犯不着啊。”
“就是,我幫你介紹幾個好男人吧。”
記者們七嘴八舌的相勸,沒有理會一邊的路文惠。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她剛纔的舉止落在別人眼裡,就成了囂張輕狂,對親生姐姐咄咄逼人,虛情假意,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雖然不敢當面得罪路二小姐,但忽視她讓她難堪還是做得到。
文靜幽幽輕嘆,“再好也不是我心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