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惠出院後,在陳少軒的陪同下直奔海景別墅。
回到海景別墅,海惠方知幾天沒回來,卻發生了讓她不可思議的事。
海景別墅的大門裡,左右站着一個戴着墨鏡,身穿黑色西服,看上去像黑社會的兩個保全。當海惠想進入海景別墅的大門時,去路立馬被人攔下。
陳少軒上前,輕挑雙眉的嚴厲道:“你們想幹嘛?”
“這是私人場所,閒雜人都不得隨便進入。”其中一位保全臉部彊硬,面無表情的陰沉道。
海惠一愣,接着道:“我就住在這裡,怎麼可以說是閒雜人呢?”
兩名保全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又是上下打量着海惠,很明顯他們不相信海惠說的話。因爲在他們守在這裡的期間,都不曾看過海惠,又怎麼會相信海惠說的話呢。
見保全直接把她給無視之,去路又被他們給死死堵住,在無奈的情況下,海惠唯有打電話給喬慶芳求助。
海惠向陳少軒要了手機,撥通喬慶芳的號碼。
“喂!”
“媽,是我,海惠。”聽到喬慶芳的聲音,海惠有些小激動道。
“海惠,你終於打電話來了,你現在在哪裡?”喬慶芳焦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這些天她很擔心海惠一個人在醫院裡是否安好,只可惜又不能去看海惠,因爲她被尤烈囚禁了。
自從醫院回來後,尤烈就快速的找來了幾個黑衣保全,禁止了喬慶芳的行動自由,就連海恩每天上下學都由尤烈親自接送。
“我就在家門外。”
“家門外?”喬慶芳很想出去見海惠,只是尤烈重重把關,外門有人把守,裡屋也有人把守,她無法邁出別墅的大門。
喬慶芳曾苦口婆心勸了尤烈好幾回,每一次尤烈不是不迴應,就是射放出冰冷的氣息。
最後只丟下一句話:“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許去。”
喬慶芳無奈,自知理虧,是她對不起尤烈在先,現在她又有什麼資格來勸說這個兒子。
不管怎麼樣,即使尤烈纔是她的親生兒子,喬慶芳的心還是偏向海惠這邊。或者別人會很難理解她這個媽是怎麼當的。
與海惠、海恩相依爲命的那幾年裡,過中的辛酸與點滴的幸福,只有喬慶芳心裡最清楚。在她人生最痛苦、低落時,是海惠母子給了她希望,他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無人能取代的,就連親生兒子也不可以。
喬慶芳把這幾天家裡的變化告訴了海惠,讓海惠一定要妥善處理好。
掛了電話,海惠心裡一陣茫然:尤烈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不讓她進家門,不讓她見海恩,是想讓她淨身出爐,連她最愛的海恩也要搶走?
這時,挺着大肚子的藍恩雅慢悠悠的從屋裡走了出來。剛剛偷聽到喬慶芳講電話,她就知道對方是海惠。
走到海惠的面前,藍恩雅神情得意,輕蔑的笑意蕩在嘴邊:“潘金蓮,這麼快就可以出院
啦,怎麼不在醫院多住幾天?”
海惠沉默,像藍恩雅這等低素質的人,她根本就不想理會。
藍恩雅並不是那種別人不迴應,她就會乖乖閉口的人,她繼續她沒完的話道:“想不到你也會有被逐出家門的一天,我要是你就直接在醫院賴死不走了,至少這樣不會露宿街頭。”當她知道尤烈請來的這些保全是爲了防止海惠的接近時,她亢奮的一個晚上睡不覺。
看來,尤家少奶奶這個身份跟尤烈的人都非她莫屬了。
“藍恩雅,看到我這般落魄,你很高興是吧?”海惠心裡猜想,藍恩雅上輩子一定是華秀家的狗,兇狠又愛到處咬人,華秀家的那隻狗的張嘴巴不知道咬傷了多少人。
“當然,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藍恩雅朗朗大笑,她嘲笑海惠的愚蠢。
“我跟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憎恨我。”恨一個人也是要發費很多時間與精力的,她就那麼值得藍恩雅爲她發心思?
“對,我就是恨你,極度憎恨。若不是你,尤烈會離我而去嗎。若不是你,我現在就是尤家的少奶奶了,我還需要在這裡看着你這張另人討厭的臉嗎?”藍恩雅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愛一個人是幸福的,那麼恨一個人便是痛苦的。
在有海惠的日子裡,她沒有一天是不恨她的。是海惠擾亂了她美好的生活,是海惠搶走她最心愛的男人,這樣的一個掠奪者,她豈有不恨的道理。
海惠冷哼道:“藍恩雅,我真替你覺得可悲,愛你的人那麼多,而你卻圍着尤烈一個人打轉。你的世界本該是燦爛美好的,你卻爲了尤烈把自己的世界搞得天昏地暗,這又是何苦呢?”爲了尤烈,藍恩雅不是與這個搶就是與那個鬥,這樣的生活有意思咩。
儘管尤烈不再愛她,那也不會愛藍恩雅。藍恩雅還要這樣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就算尤烈最終娶的是她,跟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過一輩子,難道她真的會幸福嗎。
聽了海惠的話,藍恩雅大怒,氣喘吁吁的上前,欲想要對海惠動手。
這個女人在尤烈當寶時,她就敢對她動手,如今她在尤烈的心裡連草都不如,就算她把她打成肉餅,相信尤烈也不會責怪她。
藍恩雅揚起手向海惠揮去,不料落在半空的手被人用力捉住。
“藍小姐,請自重。”陳少軒甩下藍恩雅的手。別以爲她是孕婦,他就不敢對她怎麼樣。
藍家再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怎麼會生出這樣沒教養的女兒。
藍恩雅握着被捉痛的手腕,瞅着陳少軒:“喲,想必這個就是孩子的爸爸了……海惠,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啊,居然把外面的野男人帶回家裡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恩雅的話雖難聽,但卻讓陳少軒一頭霧水。
什麼孩子?什麼野男人?
他只知道海惠住院是因爲小產,他正覺得奇怪,口口聲聲把海惠視爲生命的尤烈怎麼會沒有
出現。
看海惠那失魂落魄,一捏就會碎的模樣,他考慮到他的問話有可能會刺激到海惠,所以在來海景別墅的路上他便沒敢多問。
現在聽到藍恩雅說的這些尖酸刻薄的字眼,合着是尤烈在懷疑海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嗎?
陳少軒聰明的在心裡分析道。
“長得一表人才,卻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藍恩雅重新打量了陳少軒一番。
野包自有野包福,就連外面的野男人也長得那麼帥。
藍恩雅妒忌海惠的心是永遠也不會停止的。
“少軒,我們走吧。”海惠不屑看藍恩雅一眼,轉身就走。她覺得與藍恩雅在這裡口舌之爭是在浪費她的寶貴時間。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她沒有閒功夫去理會藍恩雅,接下來還有很多問題等着她去處理。
“尤烈懷疑你肚子裡的小孩不是他的,所以他纔會這樣對你,是嗎?”在啓動車子時,陳少軒岸然道貌的問道。
海惠無語,只是點了點頭。
陳少軒惱火的用手捶在方向盤上,這麼說來,尤烈是在懷疑海惠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他的咯。
這個該死的白癡,IQ居然會那麼低B,真搞不懂他是怎麼在產業界打出一片天的。
海惠苦笑,陳少軒問也沒問就那麼肯定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尤烈的。他應該覺得問她那是對她的一種污辱。
尤烈爲什麼做不到像陳少軒那樣相信她。讓她掉進十八層地獄,他就真的會開心了?
海景幼兒園是一所貴族學校,在這裡就讀的小孩非富則貴。它距離海景別墅不是很遠,開車二十分鐘就可以到。
海惠跟陳少軒來到海景幼兒園,海惠本打算提前把海恩接走,只是她又被攔駕了。
來到保衛室,海惠說出自己跟海恩的關係,保衛室的人查看檔案,當時海恩就讀這所學校時,在家長簽名那裡,海惠跟尤烈都簽上各自的姓名。保衛室看見尤烈的簽名,抱歉的對海惠說道:“尤太太,尤先生有交代除了他誰也不可以接走尤少爺。”
海惠有些失控道:“我是海恩的親生母親,爲什麼不可以。”
“對不起,這是我們學校的規矩,我們也不好違背啊。”
“這是什麼規矩,在你們這樣的貴族學校里居然還有這樣不合情理的規矩?你們的園長是誰,我們要見他。”陳少軒上前大聲責斥。
“尤總可是這裡的董事之一啊,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們爲難,這年頭餬口飯吃也不容易啊。”
陳少軒欲想反駁,手臂卻被海惠拉住:“算了,少軒,我們去尤氏。”這個年頭,有錢的便是主。
更何況尤烈還是這家幼兒園的董事,她耐何不了他。
海惠早就聽聞尤家產業便地,大小通殺,只是沒想到連幼兒園他也感興趣。
海惠並不知道,尤烈是爲了海恩纔在海景幼兒園入的股。至於這裡的董事會議,他一次也沒來參加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