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的拳頭攥了又攥,只差一點點就壓下去吻上她。
夏一涵的小手蓋上他的臉,他那張總是讓她迷失的臉,此時正帶着一種冷硬的表情注視着她。
她爲什麼看不到他的笑容?她喜歡看到他笑啊。
她的小手輕輕柔柔,她小臉上純真的表情似乎已經揉疼了他的心,讓他的心緊了又緊。
她在他臉上不斷地摩挲,也不再說話。
“你到底想幹什麼?是想引誘我?”結果出來之前,他不想碰她,他不想碰一個只會僞裝的女人。
可是她的行爲已經讓他產生了異樣的衝動,她是他可以隨時採擷的女人,他沒必要剋制自己的慾望,所以如果她膽敢再惹他,他會毫不留情的讓她付出巨大的代價。
夏一涵慌忙抽回了手,她不是那個意思。
“沒有,我只是想……”她竟然說不想,她不該盼着他和她親熱嗎?
葉子墨忽然壓下,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的雙眼,她的脣瓣。
“你不想,我想!”他沙啞的話音未落,脣已經覆上她柔潤又帶着酒香的脣瓣。
脣與脣相接,兩個人的心都奇妙的一緊,像是微微的痛,又像是淡淡的甜,就像剛喝的美酒一樣。
他發狂一樣的吻她,吸她的脣瓣,她薄薄的脣瓣似要被他吸破一般,有些痛,卻比心痛和空洞要讓她心裡舒服的多。
炙熱的吻了一陣,他的大手就開始不耐地尋找她的高聳。
只一碰,夏一涵的眼前浮現出上次他和宋婉婷翻來覆去的情景,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饒是喝了這麼多酒,她還是忘不了那讓她心碎的一幕。
“我不要,我不要!你跟她上了牀,我看見了,我不要跟你那樣,我不要……”她迷迷糊糊地拒絕,雖然手勁不大,卻下意識地在掰他的手。
“你有資格拒絕嗎?”他冷冷地問。
假如她是清醒的,她一定會勉強自己,說她沒有資格。可她現在已經醉了,糊里糊塗的,就知道順着自己的心意說話。
“我就是不要,我不要,你不乾淨,我不要……”她也不知道唸叨了多少遍,葉子墨皺着眉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去衝了個澡。
……
第二天早上夏一涵是在她自己牀上醒來的,頭很痛,酒酒在旁邊問她:“口渴嗎?”
她點了點頭,說:“渴。”
“昨晚你們怎麼回事呀?我還以爲你身上會……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酒酒早上過來見夏一涵躺在她自己房間,而葉子墨去晨練了,她真是好沮喪啊。
早知道不攛掇夏一涵喝酒了,喝的現在頭都痛了,什麼都沒發生,不是白受罪了嗎?
夏一涵坐起來,看了看自己,好像還是喝酒時的穿着,應該是什麼都沒發生吧。
她多少還有些印象,記得葉子墨把她抱回他房間了。難得一個射魔能放過醉酒的她,要麼就是他轉性了,要麼就是他還在生氣,不屑於碰她吧。
不過這樣很好,她不想在他跟宋婉婷有過接觸以後,再和她那樣,雖然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法顯得可笑。她的身份就是他的女人,跟他上了牀就是她的本分,他不止一次提醒過她的。
還沒等夏一涵回答,就聽到一陣敲門聲,很輕。
“請進!”夏一涵揚聲說了句,她以爲是管家,沒想到她說完話,門並沒開。
“一涵,我是海志軒,我想進來跟你說兩句話,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這還是一大早,海志軒不想闖進去讓夏一涵覺得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和尷尬。
這樣的體貼讓酒酒心裡暗暗地讚歎了一聲,不禁又在心裡說了一遍,一涵要是跟海志軒,肯定比跟太子爺開心。
夏一涵下了牀,穿好鞋,稍微整理了下牀鋪,又重新坐在牀上,才說了句:“請進!”
海志軒扭開門進來,酒酒忙說:“您二位聊着,我出去看看一涵的早餐好了沒,順便給她倒杯水來。”
“不用!”夏一涵和海志軒異口同聲地回答。
海志軒也不是怕葉子墨,只是這一大早上的,夏一涵還是葉子墨的女人,他不想單獨跟她說話,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夏一涵自然也是怕葉子墨小心眼,所以也留酒酒。
酒酒只好留下來,說:“那你們聊,我幫一涵整理下衣櫥。”
“您請坐!”夏一涵對海志軒說,他就在她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來。
知道她並不希望他在她房間過久的逗留,他便直入主題。
“我是想問問你,認識一個叫車昊的人嗎?聽晴晴說,他在找你。”
“車昊?認識啊認識!”酒酒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像踩到了貓尾巴似的跳了起來,也不整理衣服了,幾步跑到他們面前,焦急地問海志軒:“你說什麼?車昊找一涵?你弄錯啦啦,那傢伙是我喜歡的人。他肯定是想找我,嗨,你說這個人,找我幹什麼還要拐彎抹角的,直接找我就行了,還要找夏一涵,真是的。”
海志軒被酒酒說的一頭霧水,疑惑地看了看夏一涵。
夏一涵不覺得車昊有什麼理由找她,她連見都沒見過的人,怎麼會找她呢,多半確實是找酒酒的吧。
因爲酒酒跟她在一起,又因爲酒酒只是葉家的女傭人,所以人家未必知道她,就轉了個彎找她夏一涵。
“這麼說這個車昊其實要找的是酒酒,不是你?”海志軒又問夏一涵。
夏一涵微笑着點點頭,說:“我沒見過這個人,他估計也只是聽過我名字,可能是想通過我找酒酒吧。”
“原來是這樣,好,我知道了。”
見海志軒起身走了,他都走到門口了,酒酒追上去,強烈要求他:“您一定要轉告他,就說要找酒酒隨時可以啊。雖然他很討厭,我還是願意和他做朋友。”
從昨晚到這時,海志軒留意到了這個叫酒酒的女孩子,一雙大大的酒窩,滿腦子鬼點子。提起這個叫車昊的人,似乎很激動,又想假裝矜持,倒是可愛的很。
“是願意和他做朋友,還是做男女朋友啊?”海志軒開了句玩笑,酒酒的臉霎時紅了,嘟嚷一句:“還以爲海先生多正經的人呢,原來也這樣。”
海志軒爽朗地笑了,說她:“開個玩笑就不正經了?”
“一大早你就走錯房間了?”酒酒還沒說話,晨練後的葉子墨出現在走廊,涼涼地對海志軒說道。
“沒走錯,我是找一涵問一件事。”海志軒淡然應答,葉子墨的臉色依然是黑的難看。
“你問事真會挑時間。”
海志軒無所謂地笑笑,問他:“你們家不提供早餐嗎?”
“提供,吃完了趕緊回去吧,別去晚了,耽誤了報到。”
早餐夏一涵特意留在房裡吃的,其實不算她刻意,應該說葉子墨沒讓管家叫她去主餐廳吃。
餐後葉子墨和海志軒同時離開,酒酒摩拳擦掌的想出去找車昊,夏一涵看得出她心裡長了草,估計想見車昊想的要發瘋了。
“去吧!不用管我。”夏一涵笑着說。
“一涵,你得吩咐我做些什麼,我纔好出去。不然我是負責照顧你的,自己出去總不好,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
夏一涵搖搖頭,說:“我不去了,你自己去,沒事的。要是葉先生問,我就說我想買一條絲巾,你去幫我買絲巾了。”
她也不是不想出去看看,只是她現在跟葉子墨這樣的時期,出去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還是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比較好。
偌大的別墅好像又剩下夏一涵一個人。她拿着書,在鞦韆上坐下,秋意漸涼,如今旁邊樹上落下了更多的葉子,看起來更悽清了似的。
她不知道他推她盪鞦韆的日子還會不會有,明知不該有期待,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期待。
她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又在想着那個對她時好時壞的男人,她起身,慢慢地朝着那條種了紫丁香的小路走過去。
……
莫小軍打定主意每晚都去守着海晴晴,守到她說出夏一涵的下落爲止。
他重新回到了費子騰的店裡,知道他需要他,他自己也需要生存,就回來了。
想不到第一天回來,正在打理那隻金毛的時候,酒酒來了。
他對這種死皮賴臉纏着男人的女人極度反感,她一進門,他放下手裡的事,轉身就走。
沒想到酒酒卻擋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說:“我知道你在找我!你躲什麼,又要找人家,又躲着人家,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點兒人格分裂了?”
誰找她了?
莫小軍黑着一張臉,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酒酒是真覺得奇怪了,又跑幾步擋在他面前,叉着腰,氣呼呼地質問:“你什麼意思呀,這次可不是我纏着你,是你主動找我,我不想讓你覺得我不愛搭理你,纔來的。我來了,你又這麼彆扭,你這算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