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哥哥,可以了嗎?已經開始了哦。”一名女生急吼吼的進來找他,剛想伸手拉他,後者卻消無聲息的拉開距離,動作很自然,也讓人看不出是故意的。
禮堂座無虛席,因爲是學生的學園祭,所有全場都是學生,這樣這些學生也就更放得開,前幾排幾乎都是女生,這次學園祭有非常帥的帥哥來助陣這件事已經傳遍了。
場內燈光開始暗淡下來,只有水晶燈負責打光,隨着音樂聲,第一個出場,也是衆人最期待的人緩緩踩着拍子走出來。
衆女生尖叫,t臺上挺拔而瀟灑的身影不輸給當前娛樂圈任何一個小生。
有些英倫風的打扮,外加天生就是衣架子,衆人的目光都牢牢鎖着。男人愛美女,女人也愛俊俏的男人,這是一個道理。
他轉身走回去的時候,恰好新的模特要走出來,人羣裡爆發出另外一聲誇張的讚歎,這次不是女生,而是男生。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暴好的女孩子,雖然臉上帶着面具,但還是頃刻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十分絲滑真絲的布料,襯托出挺拔的胸型以及挺翹的臀部,白皙的肌膚在水晶吊燈的襯托下更是吹彈可破。
葉水墨聽着男生們鬨鬧的聲音,緊張得差點同手同腳,傭人拿錯衣服了,把之前哥哥買的那件衣服給拿來了。
她本來想就這樣算了,但是又被同學推了出來,腦後用來幫着面具的繩子有些鬆了,她心一咯噔,,面具掉在地上。
雖然畫了淡妝,在普通人堆裡也不算醜,但是在美女如雲的學校,這樣的容貌當真是會被忽視得徹底。
魔鬼身材,但是容貌卻和身材有那麼大的反差,有些男生開始起鬨。
葉淼朝着明顯有些無措的人走去,轉身面對禮堂,牽起她的手搭在臂彎裡,和她一起往前走。
走完T臺,衆人響起如雷的掌聲,到了後臺,葉水墨大口喘着粗氣,“嚇死我了。”
“很好看。”
“什麼?”
“穿得很好看,所以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葉淼定定的看着她,恰好有腳步聲經過,他索性將門關起來,化妝室裡只剩下兩人。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拉,剛纔的唏噓聲我都聽到了。”
他彎腰與她對視,伸手微微扯了一下她的面頰,“不要對自己沒有欣欣,我覺得你很好。”
外面禮堂不知道進行到哪個環節,學生們情緒高漲,葉水墨作勢去聽,其實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葉淼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說這個,心裡卻隱約覺得應該要說。
“不是說要回來一年嗎?”葉水墨的心沉到了谷底,經過兩個月的和諧相處,她真的很不捨。
“我會再回來,到時候就會真的留很久。”葉淼不自覺的就哄起來。
外面很熱鬧,葉水墨已經沒有多少好心情,“那爸媽也同意了嗎?”
葉淼:“你是第一個。”
見她還很沮喪,葉淼主動去牽她,“不是說有煙火?”
窗外恰好一聲巨響,巨大的煙花亮光照亮了天空,也把兩人面頰照得發亮。兩人十分有默契的沒再說話,齊齊看向窗外的焰火。
暑假的最後一個星期,葉淼忽然提出要到國外進修,大概需要兩年的時間,沒過多久便出了國。
他離開的那一天,葉水墨也做出了決定,她不想出國,要考國內的大學。
考國內的大學意味着她要在最後一個學期努力學習,要和其他高三生一樣付出努力。
葉氏本來的總經理以爲對方是受不了壓力自己走了,還等着重新會總經理辦公室呢,但是通知遲遲沒有下來,這位子也就留了下來,公司其他人也就懂了,恐怕啊,這葉家小公子有一天還是會回來的。
臨近中秋,海卓軒迷上了打高爾夫,還結識了一名一起打球的球友,隔三差五的就約上對方一起打球,甚至還邀請到家裡吃飯。
飯桌上,他興致勃勃介紹着面前這位偶然結識的男人。美國普渡大學的中文教授,也就四十出頭,正回國度假,還是以前大家族的後裔,姓金,名柄。
幾人聊了幾句,連葉念墨對這個男人的印象也很不錯,吃完飯後三人又到書房去暢聊了一個多小時。
海卓軒和葉念墨本身都不是那種十分喜歡交朋友的人,這個大學教授有這樣的魅力,倒是十分讓人驚訝。
晚上睡覺的時候,丁依依問了幾人在聊些什麼,葉念墨抱着她,深深嗅了一口她發間的香味,“談生意。”
“談生意?”
“恩,他手上有一份計劃書我和卓軒都有一定興趣,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或許會合資投一筆錢運行一個項目。”
丁依依對他生意上的事情從來不過問,聽聞後也沒有往心裡去。
那天晚上葉念墨似乎有些興奮,抱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她還想着是不是那個計劃書的原因。
高爾夫球場,海卓軒、葉念墨以及新認識的,從普渡大學回來度假的教授金柄在打球,三人相互談甚歡。
有知道葉念墨在這裡打球的其他合作方特地過來打招呼,發現這冷麪男子對待那位中年男人的態度確實不一樣,笑容都多了許多。
恰好其中一名企業家的老婆還是丁依依公司的客戶,有一次聊天邊聊了起來,丁依依聽了也很詫異。
葉念墨這人冷,即便心裡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如此明顯的表現出來,過於異常的好態度反而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興許是女人的直覺,她悄悄打電話去詢問了葉博,才知道葉念墨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去公司了,而是與這位新認識的朋友呆在一起。
當天晚上,葉念墨回家後,見到她還在客廳,隨口一問,“怎麼還不休息?”
“我在等你呢,沒有你我睡不着。”
後者走到她身邊,彎腰親吻她,身上還有口腔裡都沒有酒的味道,“加班晚了一點。”
丁依依心裡咯噔一下,他從來不會說謊的,明明葉博都說了他一星期都沒有去上班了。
她越發擔心,葉念墨看出來了,坐下牽着她的手,“怎麼了?”
想搖頭,卻在對方篤定的視線裡把自己疑惑說了出來,“那個叫金柄的先生?????不會???不會是販?毒的人吧。”
能夠讓人性情大變的原因她只能想到這個了,不然爲什麼葉念墨最近會那麼喜歡和他在一起?
“爲什麼這麼想?”葉念墨一愣,隨後將頭埋進她頸窩,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丁依依有些惱怒,她可是真的很擔心這個問題呢,提出來的時候都是心驚膽戰的,生怕那個答案是自己不能聽得。
她猛地站起來,“我去睡覺了。”
手腕被人一扯,她又重新跌回他身上,腰部被緊摟着,好死不死胸?部剛好覆蓋在他臉上。
兩人都是一愣,葉念墨又笑開了,低沉的男中音迴盪着,見人又有惱怒的跡象,他索性伸手撈住丁依依的脖頸,迫使她彎腰接受自己的吻。
明明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明明她可以俯視這個男人,但是所有的主動權卻還是在他手上。
兩人之間很快就換了一個位置,他葉念墨笑容痞氣,雙腿鎖住她的雙腿,直起上半身,半是垂眸半是微笑的看着她。
領帶被扯鬆丟在地上,骨節分明的大手緩慢牛開襯衫鈕釦,逐漸露出身體硬朗的曲線。
“去房間。”丁依依掙扎了一下,曲起的雙腿恰好碰到,葉念墨呼吸急促了些。
“好,做完會換到牀上去。”
在客廳激烈運動後,葉念墨真的又把人直接從客廳抱到了房間,接着又是酣暢淋漓的一次。
時間已經是凌晨2點,丁依依慵懶的趴在緊實的胸膛,眼睛眯着,已經快要睡着了。
“後天金柄邀請我們會餐,你要去嗎?”
一聽到這個人名,丁依依立刻就清醒,“去,當然要去。”
上次只是和對方匆匆說了幾句話,並沒有深入,這一次她必須要好好看看這個男人。
金柄住在海邊的一棟酒店式公寓裡,開門的時候,那個儒雅的中年男人身邊還站着一名高雅的婦人。
婦人把頭髮染成了酒紅色,但卻不突兀,鬆鬆綁了一個辮子垂在胸前也十分好看,看起來比金柄還要年長几歲,原來是老妻少夫?
“歡迎光臨。”女人很熱情的拉過丁依依和葉初晴,說是要三個女人好好的聊聊。
對方太熱情了,對於總是自來熟的人要保持一定的警惕心,因爲他們不善於把情緒外露。
丁依依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於緊張,所以纔會這麼想,但是又沒辦法不想到這方面去。
晚餐對方是直接和酒店訂的,在大陽臺進餐,男人全程都在聊時事股票,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話題。
她一直在偷偷打量那個男人,不得不說,對方確實談吐很好,光是聽着都覺得十分愉快,張弛有度又十分善談,好像什麼話題都能夠有自己的見解,和這樣的人交朋友應該是十分愉快的事情。
恰好對方的目光也跟着轉過來落到她身上,金柄開口,“聽說葉夫人自己開了一個珠寶設計公司?”
“恩,是啊,我是學習珠寶設計的。”丁依依答道。
對方點頭,目光中露出敬佩之意,“很多人一輩子都在做着自己不喜歡的工作,有的爲錢財,有的爲權,有的更慘,只爲了生存,所以能夠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真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