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
接到張豐毅的電話時,葉子墨的手正在夏一涵光滑的背上流連,滿意的看着對方白皙的皮膚印滿了自己的氣息。
“葉總,念墨少爺哭了。”張豐毅就算隔着手機也能想到此刻葉子墨不善的眼神,簡明扼要的說完正事掛掉電話。
等到葉墨和夏一涵趕到的時候,葉念墨的已經哭到微微打嗝,看到夏一涵,葉念墨扁扁嘴撲進夏一涵的懷裡。
徐浩然在一旁尷尬的看着,葉子墨擡頭,銳利的眼神掃過張豐毅,壓抑着火氣問:“怎麼回事。”
張豐毅送送領帶,帶着一絲無奈的笑意:“孩子在一起玩,小少爺好像聽到了海洋館以後就不太高興,然後就哭了。”
海洋館?
海洋館?夏一涵瞭然,一直以來她總覺得念墨是懂事的孩子,雖然平常自己答應他的事情都會努力做到,但是偶爾太忙無暇顧及的時候這孩子也會反過來安慰自己。
可是孩子就是孩子吧,在和其他孩子做比較的時候,難免也會委屈,是自己做得不好,夏一涵眼眶有些紅,抱着葉念墨親了親:“寶貝,是媽咪錯了,我們現在就去海洋館。”
葉念墨小小的頭埋在夏一涵的懷裡,軟軟的頭髮蹭來蹭去,感覺自己剛纔哭鼻子有些丟臉,在聽到夏一涵的話後迅速擡頭,眼睛亮閃閃的看着夏一涵。
“爹地也要去!”
夏一涵有些爲難的掃了對方一眼,葉子墨也在看她,顯然在等她的回答。像他這樣的男人總是日理萬機的,一定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小事情上面吧,夏一涵想着,哄着念墨說:
“念墨乖,媽咪陪着你也是一樣的好不好。”徐浩然對沒有照顧好葉念墨本來就很愧疚,擔心念墨鬧騰給夏一涵爲難也急忙上前一步:“對啊,念墨,叔叔陪你去海洋館好不好。”
張豐毅有些擔心的看向葉子墨,卻發現對方冷眼看着夏一涵和徐浩然哄着葉念墨。
“葉念墨,站好,爹地有話說。”葉子墨眼神掃過夏一涵,然後定格在葉念墨身上。
葉念墨拽着夏一涵胸口的衣服,褐色的頭髮配上還在溼潤的眼睛,徐浩然又想上前保護這母子兩,葉子墨看向他,嘴角微微的譏諷讓徐浩然猛然停止了腳步。
“恩?”葉子墨低沉的聲音好像在確認,葉念墨從夏一涵的身上爬了下來,乖乖站到葉子墨的面前,頭有些不甘心的低着。
“把頭擡起來,葉念墨。”葉子墨阻止了欲言又止的夏一涵,耐心而不失嚴厲的看着葉涵墨說道。
葉涵墨擡起頭,手指有些不安的攪動着,葉子墨按捺下心中心疼的情緒沉聲說道:“葉念墨,你要記住你是葉子墨的兒子,以後想要的東西不要哭,要緊緊的把他抓在手上
哪怕最後玉石俱焚,哪怕最後遍體鱗傷,都不要哭,哭是最沒有最懦夫的行爲知道了嗎!”
夏一涵神情複雜的看着葉子墨,葉子墨的眼神依舊放在葉念墨身上,但是夏一涵就是覺得對方的話就好像一把把利劍,警告着自己,如果偏離了安全軌道,那麼那把利劍就會刺傷自己。
葉念墨太小,還不足以理解葉子墨的話,但是隱隱約約卻記在了心裡,直到影響他的一生。
“知道了,爹地。”
葉子墨看向葉念墨的眼神微微放柔,這讓夏一涵微微一怔。然後看到對方毫不留戀的轉身,大步的離開。
張豐毅看了看夏一涵,點了點頭追了上去。夏一涵忙將葉念墨抱了起來安慰說:“寶貝,媽咪這就帶你去海洋館。”
徐浩然剛想上前毛遂自薦當車伕,原本已經走了的張豐毅又折了回來對夏一涵說道:“夫人,葉總在車內等您。”
“去哪裡?”夏一涵下意識問道。
張豐毅想起坐在車裡的葉子墨竟然會回頭看夏一涵有沒有跟上就覺得有些好笑,乾咳了聲說道:“海洋館。”
張揚的勞斯萊斯在馬路上疾馳,“夏一涵,如果你要坐得那麼遠,那麼你可以選擇走路去。”葉子墨看着對方像躲着豺狼虎豹一樣躲着自己臉色就不好看。
該死的,她可以和林傑摟摟抱抱,可以和徐浩然談笑風聲,就是要離自己那麼遠!
夏一涵不願意離葉子墨太近,但是看着在兒童座椅上睡得正香的念墨又不想和葉子墨起爭執,身體不動聲色的朝葉子墨身邊挪了挪。
葉子墨臉色發黑,重重的哼了口氣,然後看到對方又朝自己挪了挪。
不耐煩的大手一揮把女人上半身攬到自己懷裡,夏一涵不舒適的掙扎,前面念墨似乎要驚醒,兩人的動作一滯,都主動放緩了動作。
夏一涵不安的看了看司機,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總是受制於葉子墨的樣子,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葉子墨似乎感受到了夏一涵的牴觸情緒,箍在對方腰上的手並沒有鬆開,但是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後座和前座自動升起隔間,將兩人隔離開來。
等到海洋館的時候,夏一涵是腿有些軟的被葉子墨扶下車的,念墨揉着眼睛想要夏一涵抱,中途被葉子墨的大手攔截住:
“葉子墨,男人不應該總是那麼嬌貴。”葉子墨託着夏一涵的腰看着葉念墨說,語氣有着寵溺,但也有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念墨點點頭,主動牽起兩人的手。三人朝大門走去。
週末的海洋館算不上客流量高峰期,但人也不少,葉子墨的出場再一次引起了現場竊竊私語。
葉子墨似乎已經習慣了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的生活,夏一涵不動聲色的帶着葉念墨和葉子墨扯開一些距離,微微落後。
葉子墨註定要讓衆人仰慕,而她不願意,就算是葉子墨多少次明明白白的要她,寵溺她,她也不認爲自己能夠左右這個男人。
葉子墨大步的往前走,似乎沒有顧及到夏一涵的小心思,三個人一前一後不急不緩的看着景色。
人來人往的遊客雖然感覺這兩個人熟悉,但畢竟沒有涉及到政商界,所以也只是抱着湊熱鬧的心態。
人流一擠,夏一涵有些跟不上葉子墨,只好一邊拉着念墨一邊踮起腳尖搜尋着葉子墨的聲影。
葉念墨的帽子被擠掉,夏一涵已經徹底看不到葉子墨,只好先彎下腰撿起葉念墨的帽子。
一雙手也往下伸包裹住夏一涵拿住帽子的手,夏一涵順着修長的手臂擡頭。
葉子墨皺着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跟個人都能跟丟。”
也不管夏一涵的反應牽着就走,夏一涵趕忙牽起小念墨的手跟上,三個人的手再也沒有分開過,直到夏一涵的手機響起:
“酒酒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失聲?我這就去!”匆匆趕到醫院,醫生拿着手機對夏一涵說道:
“因爲在行駛路途暈倒,路人把她送到我們這裡,我們看最近聯繫人是你,所以通知你過來安頓。”
夏一涵急忙轉身去病房看酒酒,酒酒是她爲數不多的朋友,在這時候她比誰都心急,而葉子墨,在聽到她要去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自行離開,或許在他心裡,自己的朋友都不能算朋友吧。
“嗚嗚。”病牀上的酒酒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眉頭緊鎖,夏一涵有些手抖的拿起電話想撥給嚴青巖,手一滑卻發給了徐浩然。
匆匆和徐浩然解釋,夏一涵趕緊再給嚴青巖打電話,忙音讓夏一涵越來越着急,最後一次竟然被掛斷了。
格調優雅的廂房裡嚴青巖惡狠狠的看向斯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知道你看上葉子墨,知道葉子墨爲什麼寧願喜歡夏一涵也不喜歡你嗎?就憑你的心腸,只能下地獄!”
斯斯氣得拿起桌上的咖啡直接潑向嚴青巖,看着對方狼狽的樣子心裡纔有些快意:“我是惡毒那又怎麼樣,總比那個狐狸精引y誘別人老公,弄得別人妻離子散要強!
不要說我,你的老婆是你親自被你毒死的,你眼睜睜的看着她吃下去,你卻什麼也沒有做,如果她死了,你纔是兇手!”
“閉嘴!”嚴青巖揚子顫動着揚起手掌,這個女人怎麼可以說是自己害了酒酒,明明就是她,要不是她他怎麼可能和葉子墨對抗。
斯斯看向久久未落下的巴掌輕蔑的笑了笑,走到嚴青巖身邊輕輕把對方的手臂按下:“從你綁架葉念墨開始,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和你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翻了船對誰都沒有好處。”
嚴青巖不想再和她廢話,現在他有些後悔爲了錢答應做這些事,電話的不斷震動,拿出手機一看是夏一涵的短信:“酒酒在醫院,速來。”
“你永遠比不上夏一涵,永遠。”嚴青巖不去看身後女人扭曲的臉,擡腳就想走。
“再幫我做一件事,如果成功了,我不僅給你一大筆錢,我們以後也沒有關係。”看着對方聽完話後慢慢轉過的身子,斯斯揚起了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