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液體在夕陽的照耀下閃着迷濛的光芒,彷彿連空氣裡也開始瀰漫了死亡的氣息,蘇淺心裡瞬間一沉,“岑嶽明,你瘋了!”蘇淺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淡定,
等死絕對不會是她的風格,蘇淺微微眯起了眼睛,悄然準備隨時反擊!
“哈哈,沒錯,我是瘋了。”彷彿是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岑嶽明瘋狂的大笑起來,眼底一排癲狂神色。
“我是瘋了,纔會相信你這個蛇蠍女人說的話,”岑嶽明眼底閃過一抹陰毒流光,表情瞬間變得兇狠起來,冷笑道“哼,你今天說什麼也沒有用,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會求你。”蘇淺皺了皺眉,淡淡的開口道,心底卻暗罵,該死的這繩索竟然解不開,今天是碰上行家了。
難道真的乖乖等這個傢伙來報復自己嗎,蘇淺的心底閃過不甘心,岑嶽明已經失去了一切,就算是一隻花貓,在逼急了的情況下也會發威的,岑嶽明已經失去了一切如今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蘇淺心裡充分的相信那針管裡面裝的很有可能就是艾滋病毒!
這種毒是絕症,毋庸置疑,難道就要這樣等待死亡嗎?
死亡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的事情,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時間會慢慢的在煎熬中消磨你的意志,直到讓你的最後一根弦在承受不住那麼的中壓之後,最終崩潰!
她並不害怕死亡,只是要讓她經歷那樣的痛苦折磨之後才死去,那絕對不可能!
只是,她欠的人已經太多,不想再拖累誰了,蘇淺看了一眼身旁的冷陌晨,這一次就換她來爲他做一點什麼吧。眼底閃過一抹決絕神色。
蘇淺轉眸,看向岑嶽明,緩緩開口道“你不是要我死嗎,好,可以,但是你必須放了他。”
那淡然的語氣讓人錯覺的以爲此刻他們是身在高檔的談判桌上面,而雙方是平等的地位,而不是眼前的綁匪和被綁之人。
看着那雙自始至終都沒有被激起一絲波瀾的黑眸,彷彿看透了一切,彷彿自己的把戲在她的面前只不過是一場笑話,岑嶽明呼吸微微一窒息,那依然亮麗的容顏讓他微微的有些心神恍惚,心裡竟然開始有些微微的動搖起來。
咳咳……
岑嶽明久久不說話,只是看着蘇淺發呆,眼神明顯的恍惚,他身後的黑衣人都暗自翻了個白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可以被美色所惑,也活該他被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落魄道如此境地!
一名黑衣人看不下去了,提醒的咳嗽了一聲。
突兀的咳嗽聲,岑嶽明這才驀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對着蘇淺出神了,想到就是眼前的女人,頂着一張無辜的臉,卻親手將自己推入了萬丈深淵!再看到那些黑衣人眼底毫不掩飾的嘲諷神色,呼吸不有的一窒,方纔的迷糊申請瞬間被惱恨和憤怒所取代,臉色變了幾遍之後,冷冷的看着蘇淺。冷笑,
“如今的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況且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商場如戰場,風雲瞬息萬變,誰也無法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世界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岑家危機,陷落,那些原本所謂的好盟友們,或者競爭對手們,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都不約而同的將矛頭指向了岑家!
纔不過短短的半年的時間,一時的岑家依然被瓜分殆盡,曾經的輝煌也只能偶成爲了過去,失敗,註定被時間慢慢的遺忘在歲月的洪流裡面,曾經存在的痕跡也會被消磨殆盡,最終什麼也沒有剩下!
成王敗寇,岑嶽明的父親,稱霸商界一時的巨擎,也最終倒下了,在前往美國的第二個星期,自盡於家中。
疏導鳥獸散,原本依附於琴家的那些人也紛紛散開了。
而岑嶽明也因爲欠下的債務無法償還,而變成了喪家之犬,甚至於後來進入了萬劫不復,昔日的種種……從擁有全世界到失去所有
,這樣的落差,從天堂走入了地獄,痛不欲生!
如果一開始就是在地獄,那麼便無話可說,但是確實另一個人將原本在天堂的他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暗夜地獄! 往事不堪回首,不堪的記憶,極力的想要忘記,但是,有些記憶已經因爲太過於痛苦而深深的刻入了靈魂,就再也法忘記!
這一切全部都是拜眼前的這個女人所賜!
岑嶽明的眼底閃過了狠毒流光,狠狠的一笑,“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來作爲交換的?如今,就算是將整個冷氏送給我,我也不會動搖。”
他倒是不相信,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他還能夠有什麼事情可以讓足夠讓他放下仇恨,放過他們兩個!
“你會很樂意交換的,我敢保證。”蘇淺卻渾然不在意岑嶽明的狠戾淡淡的開口道。冷陌晨心裡微微一動,悄然安奈下了準備採取的行動,蘇淺並不是那種做自己沒有抱我的事情的人,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籌碼。
難道蘇淺的手裡真的有什麼不得了的籌碼?蘇淺那淡定的摸樣,底氣十足,岑嶽明的心裡微微的不確定起來。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看看能不能夠足夠讓我放過他,”岑嶽明眼底神色連閃,最後還是緩了緩臉色,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淡淡的開口道。
“你確定你要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蘇淺挑了挑眉,看向他身後的一幫黑衣人,眼底閃過一抹似笑非笑,似乎在等着看笑話。
岑嶽明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還想搞怎麼花樣,在這裡,就算你又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徒步跑出這個山林。”
“你真要我這樣說出來?”蘇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只是,等會你可不要後悔哦。”
“你們先出去,到門外等我。”曾月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讓黑衣人退出了,門外,黑衣人雖然不願意,皺了皺眉,最後還是走了出去。
待黑衣人都出去了之後,岑嶽明轉過身來,皺眉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