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鑫柏看着她,眼睛灼熱得快要把她烤化。
她承受不住地往後,頭偏向一邊,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那個我……我餓了,我想去吃飯了。”她轉身就要走,這樣的他讓她很有壓力。
吳鑫柏灼熱得眼有些暗淡的冷意,他沒有說話,直直地佇立在原地,看着她逃一樣的背影,怔怔出神?
他還以爲他對她的表白會讓她驚喜,現在看來應該變成了驚嚇了吧。
他苦笑一聲,手握成堅硬的拳頭,一拳打在粗壯的樹上,高大的樹木微微一震,幾片樹葉從樹上飄落下來,從他身後滑過,留下一片寂靜的悽然。
她果然不喜歡自己!
他內心痛苦地掙扎,他這麼優秀,三年來,他拒絕了多少送上門的女生,只因爲大一開學那會兒,她在新生開學典禮上表演出錯被他抱住的那一霎那悸動,而她,或許早就忘了吧。
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沒有關注過他,哪怕他成績是專業第一,他這麼優秀,全都是爲了吸引她的注意啊!原來他終究是失敗了,但是爲什麼?爲什麼誰能告訴他!
池踏雪走得很快,腳下有一陣風似的走得有些吃力,對於他突然的表白,她很吃驚很無措,也不能這樣白白的接受了他的感情,他是一個優秀的好人,不值得愛她。
走回到食堂,池踏雪一眼就看到了還坐在老位置吃飯的小君小麗兩個。
小君小麗也看到了她,小麗歡快地站起來向她揮手。
池踏雪朝她們一笑,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她走得太快了,以至於有些熱得出汗。
“你們幹嘛去了,看你這頭上全是汗。”小君從身上掏出一張紙,遞給她。
踏雪接過,在頭上擦拭着,心虛地閃過眼光。
“沒什麼,就是他說好久不見了而已。”池踏雪的聲音有些力不從心,小麗揶揄地邪笑。
小君似有若無地苦笑一下,沒有再說話。
踏雪被小麗意味深長地一笑,臉色有些發紅,
敲打她的額頭,警告她不要亂想。
……
學校的時光總是匆忙而散漫,充實又空虛。踏雪剛做完一張英語六級的試卷,無事可做的她突然有些悵然若失。
轉頭去看小君,她一頭埋在自己的手工作品裡,也不知道又在做什麼東西,不過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踏雪決定不去打擾她了。
眼光移向離她牀位遠一些的小麗,這傢伙,一天不是在看漫畫和電影,就是在睡覺,看,現在她被子也不蓋,頭伸出牀欄外,張着嘴打着響亮的呼睡得十分的安然。
踏雪默默搖頭,對她真是又羨慕又辦法。
這幾天上課吳鑫柏都沒怎麼和她說話,她撐着頭想,他會不會因她的拒絕而受傷了?
其實她看得出來,小君好像還挺喜歡他的,每次當小麗提到吳鑫柏或者知道他來找她時,她的眼光會突然地變得暗淡,眼眸裡有很明顯的失望,讓她看得十分不忍,但是她隱藏得很好,她或許並不想將這個秘密和她們分享吧。
池踏雪和小君小麗是一個系一個專業的,但是並沒有分在一個班,大一的時候她們班女生居多,後來重新分班後她被分了出去,因爲其他班女生少,據說是要將每個班的女生分成一樣多。
踏雪無語地沉默,不過是上課時跟着另一批人從一個教室到另一個教室而已,也不知道將女生平分究竟是有什麼意義。
小君小麗舍不得她,多次勸說她去跟教導主任說說讓她回來,換另一個女生過去。
踏雪哪裡不知道她們的小心思,她分過去後,以後上課的時間就不一樣了,有時候她早上有課,她倆沒課的時候她洗臉刷牙會吵。
踏雪冤枉的流淚,她明明沒有很吵,明明她沒課的時候她們比她還吵一千倍好嘛!還怪她!
踏雪對於她們的勸說總是不給予理會,沒過一段時間她們也就不鬧騰了。(因爲被吵得不是她們→_→)
不過,她這學期早上還真的是很清閒啊,每天都沒有課,每天睡到日曬三杆,再慢悠
悠地起牀刷牙揹着書包去上課。
今早小君小麗風風火火一陣鬼子進村般的雞飛狗跳終於甩上門上課去後,踏雪才終於放下一顆暴躁跳動的心,慢慢地平靜。
還沒安靜過幾分鐘,“吱”一聲開門的聲音再次讓她頭大不已。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又忘記帶東西了嗎?”她躺在牀上,無力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聲音有些疲憊。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踏了進來,來人關上門,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踏雪心想她們終於良心發現終於自覺地放輕腳步了,正準備閉上眼享受着難得的安靜一刻,牀榻突然一晃,好像有人爬了上來。
池踏雪心落了一下,不會是壞人闖進來了吧?
她着急地轉頭,來人深邃的眼眸裡透着深深地笑意,站在她的牀梯上看着她笑。
“你,你你你,你怎麼來了?”她彈一下跳坐起來,張大嘴驚訝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何梓遇。
“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他突然沉下臉,腳下的鞋子不知何時脫下放在牀下,他手腳不停地往上爬。
池踏雪忙往後縮,阻止他道:“你你你你幹什麼,你爬上來幹什麼!”
她將被子擋在胸前,彎曲着腿一臉的警戒。
何梓遇繃住的臉突然狂笑出來,幾步走上她的牀榻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拉,雙腿捆住她的身子。
“這麼防着我幹什麼?你什麼地方我沒見過!”
池踏雪的臉“咻”地一紅,透明的耳朵也瞬間紅得發燙。
何梓遇多久沒看到她這一副小女人的模樣,頓時大笑一來,笑聲爽朗得整個牀都在顫抖。
池踏雪推拒着他,嗔罵道:“不要臉!”
“可是這裡是學校的女生宿舍,你是怎麼進來的?”她睜大了眼睛,樓下精明的阿姨會看不出一點裝扮也沒有的很明顯是個男生的他進來。
何梓遇伸出舌頭舔她紅透了的耳垂,在她耳邊曖昧地輕語:“笨女人,這世上會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