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建光抱着孩子,一遍溫柔地哄着,一遍往蘇秋嬌的方向走了過來。
走到蘇秋嬌的面前之後,他將孩子放放到了她懷抱裡,話語裡裹滿了溫柔:“在外面呆了一天了,累了嗎?”
蘇秋嬌點頭,面前溫柔的男人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像是寵溺着孩子一般,動作甚是輕柔,也讓她甚是恍惚。
“好了,帶孩子上樓去休息吧,休息會兒下來吃飯。”蔣建光溫柔地衝她道,她點頭。
抱着孩子,徑直往樓上走了去,卻在往樓上走的時候,不時地回頭,想要看看大廳裡的中年男人的時候,發現了他正在不停地往自己的方向微笑。
心裡對他的愧疚,至始至終都有,而現在那充斥子啊心房的愧疚越加地濃重,蘇秋嬌終於是緩緩地收回了目光,乖乖地往房間走了去。
抱着孩子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已經繃緊了一整天的神經,一瞬間就舒坦了起來,懷抱裡的孩子,在她的懷裡很是安靜。
並沒有睡覺,而是睜着透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在盯着她看,還時不時地在對她笑一般。
蘇秋嬌的臉頰也落滿笑容,沖懷抱裡的孩子溫柔地道:“寶貝,媽媽有你就幸福了,所以媽媽不貪心,讓爸爸也去追求他的幸福好嗎?”
話音落下,懷抱裡的孩子又小了一下,這讓蘇秋嬌止不住地在他的臉頰親吻着。
愉悅的心情子啊臉頰盪漾,她此時才發現擁有了孩子,她就有了整個世界。
所以在此時此刻,她下定了決心,就是要離開蔣家,看着蔣建光的時候,就覺得心裡落滿了愧疚。
所以她知道離開蔣家之後,她心裡的愧疚或許會減少一些。
晚飯時間,蔣春華滿臉笑容,維持着她今天的一切反常行爲,很主動地給蘇秋嬌夾了烏骨雞,話語溫柔地道:“來多吃點雞肉,對做月子的女人很有好處。”
蘇秋嬌滿臉笑容,也爲蔣春華夾了菜,但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蔣春華之所以對她好的原因,並不是她在心裡接受到了她這個小媽。
蔣建光的臉
色一直都很黯淡,但在看到蔣春華給蘇秋嬌夾菜之後,那黯淡的神色緩緩地舒展開來,但是話語依舊很是不客氣。
“蔣春華啊,你能夠這樣對蘇秋嬌,爸爸很欣慰,以後也要如此地對弟弟,知道嗎?”蔣建光爲蔣春華夾着菜,話語裡落滿了警告。
那警告撞擊着蔣春華的耳膜的時候,她顯得很是不安,臉色一剎那慘白起來,但一剎那又恢復過來,微弱地笑着道:“知道了爸爸。”
晚飯吃的很是融洽,晚飯過後,蔣春華依舊在反常着衝蘇秋嬌微笑,反常着做着對蘇秋嬌溫和的事情。
蘇秋嬌坐在沙發上喝水的時候,蔣春華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肩膀,在她擡頭不解地望着她的時候,她道:“蘇秋嬌啊,進我屋子,看看我們今天逛街的戰利品吧。”
蘇秋嬌沒有半刻猶豫,將手裡的水杯放到桌上之後,點頭答應着:“好,我這就去。”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蔣建光的臉色變了又變,似乎要說些什麼話,但卻什麼也沒有說。
跟着蔣春華的腳步,一走進房間,還沒有來得及看到她們今天買的衣服,就被蔣春華責問着:“你想好了嗎?”
這或許纔是蔣春華的目的吧,蘇秋嬌望着面前的女人,臉頰落着笑容,點頭答應道:“想好了。”
“那是要離開嗎?”咄咄逼人的話語,不容她有喘息的機會,就像是給她出喘息的機會,會害怕她變卦一般。
“對,我會離開蔣家。”她的答案很是堅定,這一次她是下定了決心的。
“那好。”蔣春華的臉頰露出了得意,她徑直轉身,往沙發的方向走兩圈,從自己的奢侈包裡拿出了一張支票。
“這是一千萬,你拿好了。”將支票遞到蘇秋嬌的面前,盯着那支票上的數字,蘇秋嬌猶豫了半響,但沒有拒絕,將支票收了起來。
“好,這錢我收下。明天我就離開。”話語從嘴裡蹦躂出來之後,蔣春華點頭,微笑着道:“那好,我期待着,明天這個家裡不再有你的氣息。”
對於蔣春華的話語,蘇秋嬌點頭,然後轉
身就要往房門外走的時候,身後再一次地傳入了蔣春華的聲音。
“等一下。”淡淡的,讓她不解地回頭問:“還有什麼事兒了嗎?”
“這是我們今天買的衣服,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拿幾件去穿吧。”蔣春華的手指指着柔軟大牀的方向,那上面擺了好多的高級包裝袋。
蘇秋嬌只是望了一眼,聲音淡淡地道:“不用了。”
然後拽緊手中的支票,手落在門把上,房門很快就被打開,她健步如飛,真恨不得能夠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
卻在走出蔣春華的房間之後,再也移不動腳步,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將她的靈魂甚至是生命都給困住的皇甫家漢。
“衣服看完了嗎?”皇甫家漢的聲音淡淡地響亮了起來。
“對。”回答完他的話語之後,她盯着他的臉頰的癡迷目光不安地移動開去,然後沒有半刻的停留,徑直越過他,往自己的房間走了去。
其實多想要跟他說很多很多的話,可是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所以只能夠聽着身後的腳步聲清晰地響亮起來,然後很快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然後她猛烈地回頭,走廊上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她只能夠看着空空蕩蕩的走廊,讓自己沒有對他說出口的情話在心裡腐爛掉。
月光柔美的夜晚,蘇秋嬌癡迷地望着嬰兒牀上的熟睡小孩兒,臉頰是淡淡的笑容,止不住地俯身,親了一口他的小臉頰。
看着孩子的時候,整個內心都是平靜的,然後忽然想起來,今天就愛你着皇甫家漢還有一件事兒沒有做。
纖長的手指捏了自己一下,責怪着自己:“怎麼沒有問問皇甫家漢,要給孩子娶什麼名字呢?”
臉頰落滿疼痛的笑意,這或許會成爲她這一生的遺憾吧,重重地嘆了口氣,目光望向窗外的月光,等待着天明,等待着離開的腳步。
房間的門被敲響,她的第一個本能反應就是,站在房門口的男人會是皇甫家漢,然後就在不停地問自己,真的會是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