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給我打,打倒奄奄一息爲止。”蔣建光的手指,指着皇甫家漢,他的保鏢聽話地再一次掄起拳頭,衝皇甫家漢砸了過去。
整個大廳響亮起來疼痛的聲音,皇甫家漢在那些保鏢的拳頭裡,大聲地嘶吼起來,讓蘇秋嬌心疼不已地呼喚着:“皇甫家漢,皇甫家漢,皇甫家漢……”
她的聲音很大聲也很撕裂,她終於可以不顧一切地大聲叫皇甫家漢的名字了,她終於可以不顧一切地當着所有人的面,對皇甫家漢充滿了關切了。
可是卻是無能爲力,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那無情的拳頭衝皇甫家漢的臉頰砸落過去,她什麼都做不了,無能爲力的感覺席捲身體。
即使再大聲,即使關切的聲音再濃烈,也沒有辦法阻止那些無情的人,蘇秋嬌無力極了,她的嘶吼完全不起作用,強大的懼怕感覺不停地襲擊着她。
“都給我住口。”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她的聲音響亮而刺耳,她揹着光線,看不清她臉頰的表情。
但是她的聲音卻鏗鏘而堅決地落下:“爸爸,叫你們的人都給我住手,如果我的男人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會後悔的。”
站在門口的人是蔣春華,她的聲音響徹大廳,讓蔣建光皺了下眉頭,砸人的保鏢在聽見蔣春華的聲音之後,愣了起來,忘記了要將握緊的拳頭衝地上的人給砸去。
這讓蔣建光憤怒不已,他大聲地衝保鏢嚷嚷:“愣着做什麼啊?給我打啊,趕快給我打啊。”
話音落下,愣住的保鏢繼續將握緊的拳頭砸向皇甫家漢,皇甫家漢的疼痛聲音不停地在響亮着,只是一聲比一聲虛弱,似乎隨時都有暈厥過去的可能。
“爸爸,叫他們給我住手。”蔣春華的聲音依舊冷冷地砸落過來,半響之後,她走了過來。
手裡擰了一把水果刀,刀鋒看上去銳利而冰冷,蔣春華將那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衝蔣建光威脅起來:“爸爸,你是不想要女兒了嗎?”
冷冷的話語,卻裹着哀傷和疼痛,讓剛剛都還無情而黑沉着臉色的蔣建光突然慌亂起來,
他大聲地叫喊起來:“不要,蔣春華不要,千萬不要做傻事兒,不要……”
蔣建光懼怕的聲音裡,皇甫家漢的疼痛聲音停了下來,砸他的保鏢也停止了動作,望着蔣春華將水果刀放在自己脖子的樣子,皇甫家漢的臉頰落滿不安。
“蔣春華,你不要做傻事兒,聽見沒有,不要做傻事兒……”那大聲的嘶吼聲,昭示着皇甫家漢對蔣春華的關切,聽着他的關切,蘇秋嬌突然笑了。
呵呵的,笑聲很是淒涼,她爲了皇甫家漢,額頭都撕裂出了那麼大一條口子,到現在都還在生疼着,她忍受着疼痛,替皇甫家漢大聲地懇求。
可是他卻連一句關心的話語都沒有,而蔣春華爲他將刀架在脖子上,他竟能夠忍受被砸的渾身是傷的疼痛,對蔣春華說那般溫柔而關切的話語。
蘇秋嬌發現,這個時候她是不是錯了,她的一心維護,換來的感覺,像是在爲她人做嫁衣,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可笑極了。
“好了,蔣春華,我答應你,這件事兒不再追究皇甫家漢的責任。”蔣建光許諾着,這讓蔣春華慘白的臉頰落了笑容。
“真的嗎?爸爸?”蔣春華的聲音裡裹滿了喜悅,但是她脖子上的刀卻依舊架着,似乎沒有要拿下來的打算。
“是,爸爸答應你,不懲罰皇甫家漢,你把刀放下吧,放下啊,乖,趕快把刀放下。”
即使蔣建光的懇求聲音裡落了真誠,但蔣春華並沒有放下刀,她的目光落在蘇秋嬌的臉上,掃了一眼她額頭撕裂的扣子。
然後冷冷的道:“爸爸,你要懲罰這個女人,必須懲罰她,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蔣春華冷冷的聲音,讓蘇秋嬌的笑聲越來越大,她突然像個瘋子一般,大聲地撕裂地笑了起來,雖然她的笑聲讓蔣春華感覺到了訝異,但她的觀點依舊在堅持着。
“蘇秋嬌,你不要給我裝瘋賣傻,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蔣春華衝蘇秋嬌威脅着,話音落下,目光充滿溫柔地往皇甫家漢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後,話語依舊溫柔:“皇甫家漢,你說這個女
人是不是該得到懲罰,她竟然不知羞恥地勾搭你,就是死掉也不足惜。”
蘇秋嬌還子啊笑着,只是笑聲顯得痛楚而無奈,她的目光落向皇甫家漢,他慘白的臉頰上,鮮紅的血液甚是刺眼。
但是就是那樣一張臉,那樣刻入蘇秋嬌靈魂的熟悉的臉,竟然一點憐惜都沒有,他對蔣春華說:“對,媽媽該得到懲罰。”
冷冷的話語,裹着那個讓人心痛的稱呼,蘇秋嬌絕望到心灰意冷,她的笑聲戛然而止,頭突然眩暈起來,那樣的暈厥,越來越濃烈。
很快她的雙眼就模糊了,看不見皇甫家漢的表情,卻聽見了蔣建光的話,他說:“放心吧,蔣春華,爸爸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女人,這個爛貨,絕對不會放過。”
蘇秋嬌閉上了眼睛,眩暈讓她意識全無,她徑直昏厥過去,拽着她的保安有些慌亂地跟蔣建光稟報:“老爺,夫人暈過去了。”
聽到保鏢的聲音,蔣建光愣了下,沒有答話,目光再次落向蔣春華,對他來說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人就是蔣春華。
“蔣春華,你把刀放下來吧,你看她已經暈過去了,爸爸總不能惹出人命吧,要懲罰她也該讓她清醒了,纔有意思,對不對?”
聽着蔣建光的話,蔣春華覺得在理,所以將脖子上的水果刀,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沒有搭理蔣建光,徑直衝地上的皇甫家漢奔跑而去。
“皇甫家漢,痛嗎?痛嗎?”蔣春華的聲音裡裹滿了關切,讓皇甫家漢望着蘇秋嬌的目光不得不收回來,不得不隱藏他眸子裡的濃厚深情。
拍到着蔣春華的手,話語溫柔:“放心吧,蔣春華,我沒有事兒,沒有。”
“好了,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回房間,等張醫生來看看。”蔣建光冷冷的聲音命令着。
保鏢聽話的帶着蘇秋嬌徑直上了樓,大廳裡剩下了蔣春華聲嘶力竭的嚷嚷聲:“爸爸,你的心怎麼能夠這麼狠呢?你看你都把皇甫家漢打成什麼樣了?”
面對蔣春華的責問,蔣建光沒有搭理,他點燃一支菸,黑沉的臉上,目光冰冷。
(本章完)